不周山心不能動,但卻也是個極要面子的,碰到能找回場子的事情,積極得不得了啊,一個勁叫我快唸咒語,讓它這位";老子";發威,將最後那位孕婦腹中還沒出生的蛇胎收了。
我靜靜的看着白水,不用引水,他這會臉已然可以滴出水來了,寒氣涌動。當真是那霸道總裁文裡的";中央空調";了。
被我捧在手裡骨罈感覺不妙,從壇口伸出一雙手,自個捧着骨罈朝着我腰間挪動,跑到我腰間碰了碰,示意要進去避難。
";遊媚,快!讓老子解決了這個神蛇和建木融合的大惡棍,別讓它跟那個小白臉一樣長大。這條神蛇對不起你,你一定要好好教育!快!";不周山心帶着童音大吼着。
白水冷哼一聲,伸手將不周山心給收了,盯着牀上爬出來的禍蛇。緊擰着眉看着我,張了張嘴,卻又不知道從何開口,又閉上了嘴。
禍蛇終於爬上最後一個孕婦的牀,正是那個備孕的,剛纔她雖然談起養孩子花費大,卻也是一臉喜色,這會禍蛇順着她腿慢慢爬了上去。
我不想再看,拉開門,走到走廊上。
離開了白水那個";中央空調";。腰側的骨罈輕輕的動了動,我將骨罈掏出來,壇女立馬爬了出來一臉八卦的湊到我旁邊,瞄了一眼門裡邊:";當真是白水的種啊?";
可能是女人的天性吧,對於這種渣男出軌,小三懷孕的事情特別關注,而且不論對象是誰,都要討論上幾句。
面對壇女同情的目光,我只感覺腦袋裡一團漿糊,本以爲白水都示弱表明自己有心無力了,可現在這會那些肚子裡的蛇胎卻無一不證明,是白水的種。
這完全不能解釋啊,連原先一臉強硬的白水,都不知道如何解釋了。
";唉……";壇女向來是個愛熱鬧的,伸手摟着我的肩膀,那張春意盎然的臉貼近我道:";蛇嗎,性子使然,看白水那樣子也可能是情不自禁,或是夢遊的時候懷上的。他都肯用禍蛇吞食掉了,證明這些都不是他想要的。你也放開心……";
她很少被白水放出來,難得碰到這樣一個大八卦,臉帶同情而又興奮地道:";雖然多了點,大不了多跑幾次,讓禍蛇全部吃掉就是了,說不定到時候禍蛇可厲害了。無論怎麼講,你的小白纔是真正的神蛇後代,你也是個有本事的,別操心,管好家產纔是最重要的,外面私生子再多也影響不了你原配正妻的位置……";
這會子壇女完全代入了八卦大媽的角色。好像參與了豪門秘聞。
我實在不想聽她多說,轉眼看着她道:";白水有家產嗎?";
壇女原本興奮的臉色立馬一變,想了一圈好像白水真沒有家產,卻依舊梗着脖子圓着話頭:";他雖然沒有錢財,可神蛇之後,對陰河以及地府,還有屍婆建木多少有點影響吧?如果白水有很多孩子,以後填坑的話,一個孩子一個坑,就算要復活神蛇,這麼多孩子生出來,光臍帶血都夠了吧。這也算是家產吧?";
一旦涉及到這種事情,每個女人的腦洞都會大開。
壇女的話雖然四六不着,卻給我了一點提示。
如果這些蛇胎真的都是白水的後代,生出來後。多少會受白水的影響,就好像師月落到處播種一樣,生下來的孩子都受他控制,只不過他選的不是人類,而這些蛇胎都是人類的。所以化形出來都和白水一模一樣。
當然也不排除,其他物種受孕,我們還沒有查覺到。
可聽壇女的意思,好像白水後代多,對他都只有好處?
想到那些化形的白蛇都朝着陰河涌去,我隱隱好像想到什麼,卻又抓不住。
";女人不狠,地位不穩。";壇女見我沒應聲,似乎沒有成就感,語重心長的朝我道:";你可得撐下去,對白水也得管嚴點,別再放在陰河不管了……哪有貓兒不偷腥,哪條蛇能專情?當然神蛇白水這樣的存在,肯定不一樣的,我先回去了!";
壇女說到最後話鋒一轉,一溜煙鑽進了骨罈裡,禍蛇跟着爬了進去,它肚子都撐得老大了,裡面的東西還好像在動,它爬起來很慢,壇女似乎受不了它的速度,一隻手竄出來,抓起禍蛇就朝壇裡扯,然後又就成了一個安靜的罈子。
我將骨罈收起,看着門口臉色沉得發黑的白水,伸手在他臉上劃了一下。
就算我用的力氣比較大,卻依舊沒有跟沾了水霧的毛玻璃一樣,劃下一道痕跡來,他那張臉還是那樣嬌嫩。
";去陰河嗎?";我收回手,他卻猛的握住。輕輕的揉捏着,不點頭也不搖頭。
就這樣僵持着,何秋月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從電梯間走了過來,見我們站在外面。小心的探過來道:";抓到那條白蛇了沒?";
白水握着我的手一僵,然後朝我道:";先去解決另外的蛇胎。";
何秋月滿臉不解,不敢惹一身冷氣的白水,一個勁的朝我眨眼。
";如果再有懷蛇胎的,你還留着。等我們回來解決!";白水將我朝懷裡一帶,不讓我和何秋月";眉目傳情";,然後直接化出蛇身朝外飛去。
白水沉沉的壓着怒氣,但似乎發泄不出來,因爲找不到源頭。
我被他摟在懷裡,自然明白他的憋屈,就好像一個男人,好好的發現滿地都是自己的種,而且無論怎麼檢查都是他的,他的解釋似乎都是掩飾。
試着伸手摟住白水的脖子:";也有可能是體外受精。就好像現在的試管嬰兒一樣。有可能是你哪次在陰河裡洗澡,自己擼了一發,然後……所以那些化形出來的白蛇纔會又回到了陰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