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胥挑釁完,卻依舊安靜的躺在牀上,雙目沉靜而又帶着詭異的光芒看着我。
反正她不動,我握着沉吟刀在她身上胡亂的划着,她肌膚柔軟,軍刀明明劃過她的肌膚,卻半點傷痕都沒有留下。
就算我用力朝着她心臟刺下去,明明刺透了她的胸口,沒有血滲出。
將軍刀扭轉幾下,再拔出。半點傷口都沒有。
她依舊是那樣一身聖潔純白的虹衣,安靜純潔的躺在那裡,如同獻祭給神最純淨的祭品。
";要不要試試造畜之術?";在我一通十分兇殘的胡砍亂刺之後,何必壯不制止我,反倒還幫我想辦法。
當大哥的都是如此,何必壯說到做到,十指符紋閃動,順着華胥的頭一點點朝下摸,可一直摸到肩膀,華胥一點變化都沒有。
";我想將她變成只薩摩給小妹作伴。";何必壯收了手。徒勞的道:";要不帶去青要山用沉吟刀試試?";
我搖了搖頭,她從白龍潭出來時,青要山鳥雀合鳴,神獸奔走,那隻青鳥對她如此緊張,她還沒出來就感應到了,至少證明她這張臉是跟媧祖一模一樣,還有她體內確實有着媧祖的血。
";你們那個屍婆有點搞笑了啊。";我收了軍刀,看着牀上雙手交疊放在小腹之上,如同祭品一般躺着的華胥:";它既然要抹掉媧祖的存在。想造出新人類,卻依舊還是要借有着媧祖之血的你,和被媧祖所創的神蛇來生,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雷澤之神已然離開,要不然也不會用神蛇。";華胥說到生孩子,臉上停止帶着聖潔,半點羞澀都沒有。
";丟出去吧。";何必壯怕我被氣着了,拎着華胥就朝外走。
還特意招來陳起語用狐影送走,交待越遠越好,所以陳起語頓了一下,直接給送到香港去了。
他們倆從來沒有考慮白水回來會不會問到,也沒爲什麼。
白水回來後,我正幫苗三娘用化蛇之術引動那些黑色怪蟲子的兇殘性,讓它們能自相吞噬,我一邊揮動着符紋,一邊跟他說了華胥的事,他只是點了點頭,毫不在意。
苗三娘朝我扁了扁嘴,輕聲道:";白水對你還真是死心踏地了啊。";
我引動了幾次符紋,那些骨罈裡的蟲子依舊沒動,壇女爲了更好的壓制它們,拼命的灌雄黃酒,那酒從她嘴裡灌進去,也沒見骨罈裡有,也不知道她是趁機要酒喝呢,還是真的壓制住這些蟲子,反正沒出來,就算是她的本事吧。
苗三娘見化蛇之術沒用,揮手讓我出去,她拿只幾枚骨釘要再研究一下蟲子。這種是職業性的狂喜和執着。
只是我一走出去,卻見何必壯陳起語還有夏荷,連被狐影馱着的帥哥都面帶同情和揶揄的看着我。
移動板房前面,一個一臉空靈的山鬼穿着以蘭花編織的泳裝,耳側夾着一朵發着異香的花,正是恆山見過的那位山鬼,她這會一臉嬌羞的看着白水,不滿地道:";雲舍都死了,你身爲神蛇,不是應當延續血脈嗎?山鬼血脈不好嗎?而且這個世界可能就要毀滅了,你留在我體內的血脈會隨着我一塊離開,難道你就不想保留一點神蛇血脈嗎?";
";夾的那是迭魂花,陰陽和合之時,可欲仙那個啥,體交而魂合。傳聞美妙極致。";帥哥十分興奮的跟我解釋,還不忘插刀道:";聽她說得我都心動了,保留血脈啊。還是神蛇好啊,一個又一個爭着要給他生孩子。";
";那你去跟她生小山鬼啊。";我沒好氣的瞪了帥哥一眼。
那邊白水煩不勝煩,直接將人家穿得無比清涼的山鬼凍成大冰坨子。那隻她乘坐的赤豹又十分委屈的看了白水一眼,馱着塊冰朝着青要山的方向去了。
";天黑了,準備銅釘,進泰龍村。";白水見我們都在看熱鬧,冷聲道:";你們誰要保留血脈的,我可以去跟武羅說,趁着山鬼還沒離開,讓你們一人找一個,當是離開前的狂歡了!";
夏荷立馬去瞄陳起語,他摸了摸鼻子,擡腳搓了搓地面,過了一會才朝夏荷露了一個苦笑。
我朝夏荷眨了眨眼,正要準備喝碗粥就進泰龍村,卻見一道白色的身影疾步從房間裡奔了出來,直奔白水懷裡而去。
居然是被陳起語送到香港去了華胥!
神蛇大人剛推開了山鬼,這時見奔過來的華胥直接就是一道寒氣過去,可那些寒氣在那女子身邊盤繞不去,卻怎麼也凍不住她。
白水臉色越發的冷,猛的五指成爪一道雷電引下,只見雷光落在華胥膚如脂,肌如玉,身體曼妙而泛着無盡的意味,一臉欲泣的模樣看着白水。
那張臉沉靜時端莊聖潔,嬌弱時,連我們都看着心生抽痛。
就算明明知道她是屍婆所控制的,明知道她是來找白水借種的,明知道她是個殺不死送不走的詭異存在,可看到她那欲泣的模樣,我心裡居然生出不忍。
夏荷也皺眉看着我,一邊何必壯陳起語帥哥更甚至苗三娘都扭過頭去。不忍心看華胥被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