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木根鬚將帥哥纏得緊緊的不說,連跟怪手玩着你追我趕的何必壯和岑無魂也都在白水手下沒有走過兩招,立馬就被纏住綁在了石柱之上。
那石柱有多熱我是體會過的,能將背燙得起泡,白水更是說到做到,魂植扯着帥哥就朝下面的熔岩靠去。
一陣熱浪鼓動,涌動的熔岩噴出,濺到帥哥的腳下。燙得他發出一聲尖叫,卻又憋着骨氣,立馬吞了回去,那叫聲和何必美被白水摸毛時一樣的憋屈。
";白水……";我感覺捏下巴這個動作有可能也是白水在院子裡跟雲家人看言情劇時學的,小心的扭過頭去看着他道:";帥哥烤起來不好吃吧?";
這傢伙記憶有點混亂,思緒又不穩定,目的也還不明確,在沒辦法解決的時候。只能先安撫,再行想辦法。
原本";嗚嗚";憋着痛的帥哥立馬不樂意了,朝我低吼道:";雲舍,你烤起來纔不好吃,我有神蛇血脈,烤起來怎麼不好吃!呸……不對,我還不是聽到你被白水虐待,叫得跟殺豬一樣慘,纔會拼了命來救你,你就想着烤了老子吃?";
這話有點亂,我不明白什麼時候叫得跟殺豬一樣慘了?
";白水!";可還沒等我想明白,帥哥立馬發揮他話多而且豪氣的人設,大吼道:";如果不是見你還對雲舍有一點點不捨,我會帶她來這?我跟她在青要山過着神仙眷侶般的日子,還能撿了小白這麼一個厲害的兒子!你別以爲你有建木就了不起,我也有,大不了拼個魚死網破,讓重瞳子和蚩尤再殺你一次。你可別不識好歹,一個勁的折騰雲舍。";
眼看着帥哥依舊順着石柱一點點下滑,就要靠近熔岩了,不時有岩漿濺在他腿上腳上,這貨越叫越大聲,最後反倒吼道:";白水,我做鬼也會讓孟婆將你拘走,救走雲舍的。下輩子就輪不到你了……";
白水依舊緊緊的捏着我的下巴,冷冷的笑着,任由帥哥亂吼。
眼看着帥哥就要落到熔岩中了,而身後白水依舊是一身黑袍,隨着帥哥的話出來,居然捏得我更加用力,這果然是準備捏碎下巴嗎?
我想掙扎卻又不敢,用帥哥的話說。本來我們就算合體都打不過白水,現在他有建木,這地方似乎也是他的地盤,只得轉眼看着白水:";他有神蛇和建木融合的血脈,無論怎麼算都是你親戚,留着總有好處吧?";
白水冷哼一聲,手一揮,綁着帥哥的建木朝上一拉,跟着一根由建木根纏成的長杆就出現在兩根石柱之中,然後當真如同烤乳豬一般將帥哥半懸於空中。
";白水,你有本事直接將我扔進去啊?雲舍會一直記得我的,她會記得我是爲了救她而死的。";帥哥那張嘴不愧他是在山鬼中間長大的,被烤得汗水滋滋的朝熔岩裡落,還大吼大叫的說個不停:";她幾次爲了救我,都不要命了。你當初不是問我獻祭建木得償所願了嗎?我告訴你,只要雲舍能爲我豁出命來。就值了!";
不只我聽着帥哥的話,爲他這找死的心理捏了一把冷汗,連同樣被綁在石柱上的何必壯和岑無魂都朝他";噓噓";的讓他別說了,可這貨卻好像跟含冤上了刑場的竇娥一樣。巴巴的說個不完。
";在鬼崽嶺,她用身體趴在我身上護着我呢。她對我那也算是生死相……";帥哥話還未說完,就見幾條纏轉的建木根直接捅進了他嘴裡,給他塞得死死的。
白水向來不多話,連同建木似乎也是個話少的,瞪了帥哥一眼,眼着恨意的低頭盯着我。
他眼神裡明顯有着怒意翻滾,瞄着四肢雙綁倒掛烤着的帥哥,然後順着我後背摸了一把,指尖一點點的壓着我的脊椎,戳得我原本就沒有好的傷口生痛,他卻朝帥哥冷聲道:";你想說生死相許嗎?";
帥哥被嘟了嘴,卻依舊";嗚嗚";的點頭。
誰說他三觀正,求生欲強來着?他這完全是找死吧?
嚇得我連快被捏碎的下巴都不管了,看着白水努力憋着笑討好的道:";他就是不正經,你別理他。你看我後背全是傷。要不再灑點硫磺粉?";
我連美人計和苦肉計都使了,帥哥卻依舊不嗚嗚的叫着,顯示他的存在感,弄得我對自己都沒自信了,難不成我施美人計不行?
";白水和你之前有蛇族血誓,帥哥又說和你生死相許,連蚩尤似乎對你那把巫刀都有着異常的控制力?";白水緊咬着牙關,一個又一個的字從牙縫裡憋出來:";你說我是該吃了你。還是將你也變得建木?纔對得起他這一番挑撥激勵?";
我內心是崩潰的,他這完全很醒嗎?知道帥哥是爲了激出白水的意識,那能不能先放開我?反正他也不會殺了我?
";一木成林自然是不行的,要想掌控天地。就得有更多的建木,所以……";白水抱着我轉了個身,將我的腰緊緊的扣在懷裡,沉聲道:";還是將你變成建木吧。這樣你和我就是真正的一體了,你連生死都由我操控,也不能和別人生死相許了。就算那位想殺建木的重瞳子親自來了,殺了我,也只能連你一塊殺了,他不是刻意種下那片金色曼陀羅嗎?看你變成建木後,他還下不下得去手啊?";
說着,他後背慢慢涌出漆黑的根鬚朝我纏來,他臉色依舊帶着執着和怒意,聲音卻變得極爲柔和:";白水不是想驅除你的屍婆身嗎?當你變成建木時,屍婆身又能耐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