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展法術來到我們第一次見面的地方,別院裡一個人沒有,他不在,想着第一次見他的畫面,現在卻已經物是人非了,在別院裡走過我們一起待過的地方,懷念着他身上特有的梅花香味,真的是好想他。出了別院走到大街上,漫無目的的亂走,走着走着,突然有人拍自己,我以爲會是他,可是當我擡起頭意外的看見了蕭瑟,
“我們又見面了。”我無力的和他打着招呼,“竟然真的是你,我還以爲認錯人了。”聽的出蕭瑟興奮的語氣,“是因爲李兄要成親才難過的嗎?”“你說什麼?”我激動的說着,怎麼可能,我才走了半月有餘,“怎麼你不知道嗎?我也是收到了喜帖纔來的,原以爲你們會在一起,可是沒有想到,他娶的是上書的小女兒,你沒事吧!”我搖搖頭,沒有回答他的話,
呵呵,這也許就是很好的結局,這不是自己想要的嗎?爲什麼心好痛,“你沒事嗎?我會幫你,有什麼要說的嗎?”“呵呵,這本是我想要的結局,我怎麼會有事,我沒事。”我勉強的笑着回答他,蕭瑟也不再說什麼,我和一前一後的走着,他陪我走了很久,我們來到風吟樓門前,這讓我想到了,那副畫,突然好想喝酒,
“蕭瑟,陪我喝酒怎麼樣?”他點點頭,我們來到了樓上,坐在三樓靠窗的位置,小二上了酒菜,我一杯接一杯的喝着,蕭瑟也不勸我,在一旁看着我,我好想醉,真的好像醉,我寧願醒來一切都是夢,我寧願在二十一世紀過我默默無聞的日子,可是越喝越清醒,
儘管所有人都已經各歸各位,可是我的位置在哪裡,我的在哪裡,誰可以告訴我?“我到底應該屬於哪裡?你告訴我好不好?”我問着蕭瑟,“如果你不嫌棄可以去我府裡好嗎?讓我照顧你吧!”聽到他的話我笑了,“你不明白的,我不屬於任何人,我不能屬於任何人,呵呵,真是好笑啊,你都不會想到我來自哪裡,說出來你不能告訴別人,我啊,來自地府,是來完成任務的。”“尹姑娘你喝醉了,不要在喝了。”
“我沒有醉,我說的是真的,不要拿走酒杯,我還要....還要喝......這是我第一次喝酒,第一次喝醉,醒來後我在客棧的房間裡,這時胸前的荷包裡的紙條,慢慢的發出一層淡淡的紫光,沒有想到李霜霜就要死了,我也要離開了,匆匆換了一身男裝,當然是我和他都喜歡的雪緞,我打算在見他一面,不知道哪一刻我就會離開了。
施展法術來到了他身邊,他一個人坐在後院的荷塘邊吹蕭。還是那樣的飄逸灑脫,唯一不同的是,眉間有一絲憂愁,忽然回頭看了我“你是誰?”眼神裡冷冷的,沒有一絲溫度,
“抱歉,我是蕭瑟的朋友,聽說李兄要成親特來討杯喜酒。”不敢直視他的眼神,怕自己哭出來,他是真的忘記自己了,想起了一句話,最遠的距離不是海角天涯,而是咫尺天涯。現在總算是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我離他不過幾步的距離,他卻已經不認識自己,這種感覺誰能體會,
“哦,是李兄的朋友啊,歡迎,怎麼覺得你很面熟,敢問兄臺貴姓?”“我姓尹,我常在蕭兄身邊,或許我們見過。”“是嗎?或許吧!”他不再說話,回頭看着湖面,我走到他身邊坐下來,看着他,他看向遠方,一臉的迷茫,“李兄明日就要成親了,看起來似乎不高興呢?”“我突然覺得自己忘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就是想不起來了,心裡很痛,可是我卻不知道原因,這讓我很苦惱。”他無奈着說着,
原來是因爲自己,我能讓他忘記了所有的事,可是心痛是沒有辦法忘記的,我不知道此時的自己是該高興還是該難過,“或許是婚前躁鬱症吧。有時成親前會有這樣的。”“會是嗎?”他還是一臉的迷茫,這時我能感覺的到荷包裡的紙條正在發着耀眼的紫光,說明自己要離開了,
“李兄,明天有事不能來喝喜酒了,希望你能幸福。錯誤的時間,錯誤的地點,遇到對的人,只有遺憾,要好好活着。”說完我轉身走了,來到沒有人的地方拿出紙條,紫光迅速把自己包圍起來,就在自己快要身體接近透明的時候,我看見李熙楠在大喊着“尹兄你在哪?我們是不是很熟悉,爲什麼我的心會越來越痛,你到底是誰........
沒有聽他把話說完,我就覺得眼前一片漆黑,不知在黑暗中待了多久,忽然聽見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弱水,弱水,醒醒,你回來了,任務完成了。”我緩緩的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黑大哥焦急的面孔,我對他笑笑,又昏睡了過去。
睡了大概一天的時間吧,我才醒來,急忙去找閻王,問了李霜霜是怎麼回事,閻王告訴我,李霜霜的陽壽到了,所以必須死,她的魂魄在我回來的時候已經去投胎了,而且她今生會和文宇的今生結合在一起,他們這一生會很幸福,我又問了李熙楠,閻王說他和上書的女兒成了親很幸福,我沒有在說什麼,一個人走去了仙水閣,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閻王,爲什麼要騙弱水?”黑無常問閻王,“唉!你讓我說什麼,說李熙楠在成親的那一刻,想起了她,拋下新娘子去找她,在找了十年以後,沒有找到出家做了和尚嗎?她會受得了嗎?這是她的命,我們沒有權利改變,只有說謊讓她心裡好受些了,你放心吧,她會想開的。”閻王無奈的說着。
到底誰是誰的殤,我們誰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