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陰差陽錯來到他身邊

自風吟樓出來蕭瑟被僕人接走了,說是家裡有事,走時悄悄在我耳邊說,他知道我是女扮男裝,說完壞壞的笑了笑,說他會在和我見面的,因爲我和蕭瑟的悄悄話,李熙楠又黑着臉不搭理我,雖然我沒有談戀愛的經驗,但是我也有那麼一點點的常識,這個李熙楠不會對我是有意思了吧,閻王說了,我不能改變任何人的命運的,或許沒有我的出現李熙楠會喜歡上別人的,心裡打定這個主意,決定不辭而別去尋找李霜霜,早點離開,忽然有點想念那座我不曾住過的仙水閣。

晚上還是和李熙楠回到了他的別院,到大家都入睡的時候,我起身變了一套女裝,當然還是雪緞的,這料子自己真的很喜歡,來到當時李熙楠作畫時的亭子,從那可以望見李熙楠的房間,看了一會,轉身飛出了別院,在轉身的瞬間心裡竟有不捨。(當時我不知道自己的心,當從這個莫名消失的時代離開後自己才醒悟,早在見李熙楠第一面時自己心裡就已經生出了情愫,這些都是後話了。)

落在大街上找了一家客棧住下,和小二哥問了一下這裡姓李的戶家,幸好不多,這裡的府尹大人就姓李,好似李熙楠曾說過自己的父親是府尹,不會這樣巧吧,我又問了玉沁公子是府尹公子嗎?小二說不知道,我也沒用在多問,

這個李府可能就是李霜霜的家,明天有機會混進去看看,躺在客房卻睡不着了,一閉眼就看見李熙楠的面孔在自己眼前幌,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明天他看不見自己一定會着急吧,彷彿又看見他黑着臉,不知道多久自己才睡着,醒來天已經大亮了,在客棧匆匆吃了早飯,問了一下去李府的路,出了客棧直奔目的地。

走了幾條街,終於看見李府的大門了,門口卻擠滿了一羣姑娘,走近了一問說是要爲他們李府兩年沒有歸家的公子選婢女,心想這是好機會,自己就報了名,經過篩選,我和一個叫曉蓮的姑娘留下了,跟着管家進了李府,管家開始訓話“少爺可是遠近聞名的才子,你們伺候的時候要小心,少爺好不容易回家,不要讓少爺生氣,伺候好了少不了你們的月俸,都給我機靈點,走吧,跟我去少爺那裡。”管家說完,帶着我們往李府裡面走去,

李府要比李熙楠的別院大很多,亭臺樓閣飛檐微翹,走廊蜿蜒迂迴,走到較深的院落,聽見了一女子的哭聲,管家嘆了口氣,無奈的搖搖頭,“你們在這等着,少爺在大小姐這裡了,我進去看看。”管家一走,我就湊近曉蓮,“蓮姐姐,你知道誰在哭嗎?”“你沒有聽說嗎?小姐就要嫁給丞相了,做第八小妾呢!”“什麼,這麼快。”我錯愕的看着曉蓮,心想壞了,這麼快就要出嫁了,我要抓緊時間完成任務了,

“還早呢,兩個月以後,纔出嫁呢,你緊張什麼啊?”聽見曉蓮的話,我稍稍放了心,還有兩月,沒事還有時間籌備。正在我想着怎樣可以祝他們私奔的主意時,卻聽見了在熟悉不過的聲音,“姐姐,你放寬心吧,我會在和爹說說的,你先不要急,這事也急不來。”是他,真的是他,李熙楠的聲音,不敢擡頭看他,我想自己的不辭而別一定讓他很生氣了吧!“管家,我讓你幫忙打聽的人有消息了嗎?”不知道李熙楠是不是在找自己呢,心裡竟有了一絲期待,

“回少爺,已經派人去打聽了,那位尹小姐應該好找,畢竟外地人來我縣的不多。”啊,真是找自己啊,心裡喜滋滋的,“哼!真是個不省心的傢伙,讓人擔心,她一個人又誰都不認識,遇到壞人可怎麼辦啊?”李熙楠自言自語的說着,一臉的擔憂,心裡有那麼點愧疚,確實讓他擔心了,不由自主的往他身邊走去,想告訴他我沒事,就在他身邊,就在這時一位僕人,來傳話,說是老爺找,

就這樣我沒有來得及和李熙楠說話,管家讓我們跟着少爺身後,就這樣我成了李熙楠的婢女,早知道李霜霜是他姐姐,我何必大晚上的不辭而別啊,越想越懊惱,在我神遊的時候,曉蓮一把拽住我,“喂,你怎麼走路的,差點撞到少爺了,你毛手毛腳的可不要連累我啊!”曉蓮斥責的說着我,我一臉諂媚的笑着,誰讓自己又走神了呢,

“你們在外面等着我吧!”李熙楠頭也沒回的說着,其實他回頭看看,就一定會認出自己,就算看不出自己,也該看見雪緞的,心裡有點着急又有點生氣,真想喊住他,可是他已經進了一間類似書房的地方,百無聊賴的玩着自己的手指,心裡有點失落,不知道是爲什麼,

突然聽到吵架的聲音“你就不能爲姐姐想想嘛,她嫁過去一定不會幸福,嫁給那個書生有什麼不好,最重要的是姐姐幸福,你明不明白啊。”還是第一次聽見李熙楠大吼的聲音,“你們懂什麼,嫁給那個窮酸書生有什麼好,還不是吃苦,嫁給丞相你姐姐會吃香的喝辣的”“我看是爲你自己好吧,你有沒有爲我們想過,兩年前我爲什麼離家不回,還不是你逼我娶上書的小女兒,爲了自己的官位,你不惜犧牲我和姐姐的幸福,哼!我是不會同意姐姐嫁給丞相的。”“放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李老爺也生氣的喊着,只聽砰的一聲,門被打開了,

李熙楠一臉氣憤的從裡面出來,連看也沒有看我一眼就走了,我和曉蓮忙跟上,左拐右拐的來到叫做“竹苑”的地方,一進院裡先看見了一片竹林,風一吹,唦唦得響着,彷彿在歡迎的前來的人,”你們在門前候着,誰也不許打擾”李熙楠冷冷的說着,說完就進了屋,砰的一聲把門關上了,我和曉蓮只能站在門口,

不一會兒屋裡想起了簫聲,簫聲時而如怨如慕,時而滄桑無奈,時而如泣如訴,餘音嫋嫋,不絕如縷,就這樣吹了好久,曉蓮開口說話了,“我去給少爺倒茶,你看着點。”說完她走了,這時我只想進去安慰一下他,聽着她的簫聲自己也被那悲傷感染了,我走到門邊敲了敲門,還沒等我說話,屋裡響起了他的罵聲“滾啊,沒有聽到我的吩咐嗎?”“你不想見到我嗎?”我小心翼翼的問道,聽見他的罵聲心裡很不舒服,有點委屈,

這時門開了,李熙楠一把把我拉入懷,“你去哪了,大晚上就不見你,嚇死我了,也不打招呼,你跑哪去了?”他像是一個丟了孩子的家長看見自己孩子時那樣的激動,脖頸處突然有熱熱的東西流過,他居然哭了,或許是因爲和自己的父親吵架沒有地方發泄,突然看見自己,所以.......我慢慢的用手臂抱着他,也不說話,這時靜一靜或許是好的,

過了好一會,他才鬆開我,“喂,問你話呢?”見他恢復正常,我的心也漸漸放下了,“呵呵,晚上夢遊,自己走了出來,醒過來後,找不到回去的路了,就在外面睡了一宿。”我漫天扯謊,“你明明是不辭而別,還說是夢遊,誰信啊,昨晚怕你餓,我端宵夜給你時,你房間裡就沒有人了,還騙我,你知不知道我很擔心你啊,今早天還沒有亮我就回府派人去找你了,擔心死我了。”說着他敲了敲我的頭,

“好嘛,好嘛,我這不是沒事了嗎?不要生氣了。”沒有辦法,只好撒嬌了,“你啊。真是拿你沒有辦法,還好你沒事。”說着寵溺的颳了刮我的鼻子,“喂!好痛啊,謀殺啊你。”我摸着鼻子說道,"還知道痛啊,看你以後在一聲不響的消失,哼!在離開你試試,打斷你腿,我養着你,不讓你再有機會離開我。”李熙楠認真的說到,這算是表白嗎?

心裡五味雜陳,我有我的使命,我不能改變任何無關人的命運,“哼!哪天我就會回家去,讓你再也找不到。”我嬉笑着說,眼裡卻是滿滿的悲傷,我會隨時離開的,心裡有些零零散散的痛,覺得呼吸都有點困難,轉身想出去透透氣,李熙楠卻從身後抱住了我,

“弱水,不要在離開了好嗎?我是真心喜歡你的。”聲音中參雜着悲傷,“好了,李熙楠不要騙着我玩了,我纔不稀罕你喜歡我呢!”掙開他的懷抱跑了出去,心裡默唸:李熙楠不要怪我,我不能喜歡你的,我有我的使命,我不屬於任何人,對不起,我不能接受。

痛卻在蔓延直達四肢百骸,跑着跑着來到了荷塘旁邊,風迎面吹來,吹乾了流淌的眼淚,有多久自己沒有哭過了,我記不得了,心好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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