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月不一會兒便來到了皇家書閣。本該有帝王的旨意才能進入的書閣,她卻仿入無人之境。
這天家的規矩,她一向不喜歡。若不是因爲那範琛傑對她有恩,她也不會做這個什麼滄華公主。
“殿下爲何要到這來?”黎晚略有不解,“殿下若是有什麼不懂的,大可以去問那些有才學的大人們,何必自己來呢。”
“比起去問別人,本宮喜歡自己動手。”夏月伸手拿出一本醫書,示意黎晚不要出聲。
過了大約半個時辰,夏月放下了手中的書,放回原來的位置,便要回宮。
“晚,那天從御花園抓來的人呢?”剛出書閣不遠,夏月就問了黎晚一句。
“哧。”黎晚輕笑一聲,見四下無人,便回到:“殿下明知故問呢,已經扔到亂墳崗去了。”
“如此......”夏月低頭,似乎在想些什麼,“先不回宮了,去天和殿。”
“殿下,陛下他估計還在上早朝,您要不要晚些......”黎晚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夏月打住。
“無妨,現在就去等着,無人,敢攔着本宮。”
“是,是,殿下。”
夏凜一下早朝,剛到偏殿就看到自家妹子若無旁人的坐在他平日批閱奏摺的軟椅上翻閱奏摺。
“皇兄,”夏月放下奏摺起身,“你來了。”
“嗯,”夏凜淡淡的應了一聲然後就着那張軟椅坐了下來,“來了多久了,一個人來的?”
“才一會。黎晚,臣妹讓她泡茶去了。”夏月直接坐到桌旁的另一張椅子上,頭也不擡地回答。
她伸手,從奏摺中抽了一份,正要打開,卻被夏凜按住了手。
夏凜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想着要逗她一下。
“從先皇開始就有的規矩,後宮不得干政。”夏凜故意將“後宮”兩個字咬重。
夏月從容地將手中的奏摺從夏凜手上抽出,道:“臣妹,不是皇兄的後宮。”
“咳。”夏凜沒有想過夏月會回他的話,一時之間竟也無話可說,屋內的氣氛也變得有些尷尬和微妙。
“咳。”夏凜整理了一下思緒,又將夏月手中的奏摺抽回,“只要你還未出嫁,就是朕的後宮。”他這樣狡辯着。
“是嗎?”夏月重新將他手上的這份奏摺抽回,“那皇兄明日就昭告天下,立我爲後,並廢三宮,空六院,在不準有他人受你寵愛。”
夏凜聞言,吃驚地瞪大了雙眼,他......剛剛沒聽錯吧?
“既已如此,”夏月趁着夏凜愣神的當,打開了奏摺,“皇兄還讓臣妹在你的‘後宮’裡呆着嗎?”
夏凜抹了額頭上的虛汗,也不在意夏月已經打開了奏摺,搖了搖頭:“算了算了,你這‘後宮’,你皇兄,真還當真是‘無福享受’。”
“不過呢,批閱奏摺這種事情,還是交給朕來吧,女孩子家的,這樣總不好。”夏凜苦口婆心地對夏月進行說教,順手去奪夏月手中的奏摺,妄圖把它搶回來。
夏月手一偏,讓夏凜撲了個空。
“我又不吹皇兄的耳邊風,只是看一下罷了,皇兄這又是何必呢。”
只有在四下無人並且對方是夏凜時,夏月纔會無理取鬧一下,做一些自己平常不會做的類似於撒嬌的行爲。不知道爲什麼,夏月總覺得夏凜與別人不同,在他面前,她不用像對待其他人那樣對待他,她不會像防着其他人那樣防着他。
夏凜又伸**了好幾次,但都以失敗告終,沒辦法,他只能使用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方法,繼續對夏月進行說教,順便在內心將黎晚從頭到腳都訓了幾遍。不就是去泡個茶嗎,至於要這麼久!
“皇兄可是嫌我?”冷不丁的,夏月說出這麼一句話。
正在對夏月進行說教的夏凜聽到她這麼說,立馬就噤了聲。頓時屋內又恢復了寂靜。
好一會兒,夏凜才伸出手,捋了捋夏月額角的碎髮。
“纔沒有的事。”他說。
黎晚泡好茶進來,便剛好看到了這麼一幕,不禁手一抖,茶杯便隨着托盤一起掉落在了地上成爲一片片碎瓷,濺出來的茶水多多少少的落在了她的裙角上。
自己是不是,不該在這個時候來?黎晚站在玄關處,尷尬地看着屋裡的兩人。
夏凜聽見有人推門,茶杯碎裂的聲音,便向門外看去,才知道是黎晚泡茶回來了。想到自己現在的動,他忙退了好一些距離。倒是夏月不爲所動,繼續看手裡的奏摺。
“奴婢有罪!”黎晚連忙俯身。
夏月看也不看黎晚,便說道:“下去。”
黎晚有些猶豫,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那,這些......”
夏月不再說話,仍是繼續看奏摺,但一旁的夏凜卻不自覺地攏了攏自己的衣服。
嘖,這還是夏天,怎麼感覺有些冷?夏凜邊想邊擺手。
“你就先下去吧,這裡等下朕叫人來收拾。”
“是,陛下。”黎晚屈身行了禮,便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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