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鋒芒乍現
“皇兄,”夏月合上奏摺,問:“皇兄對邊疆戰事有何看法?”
夏凜一愣,沒有想到夏月會這麼問他。
“這......莫非你有妙法可以讓對方退兵?”夏凜試探性的問了一句,本以爲會得到回答,可是回答他的,只有沉默。
夏凜輕輕走到夏月身後,拈走那份奏摺。
“好了好了,想不出來也沒事,又沒有強迫你,回去休息吧。”他說着就要拉夏月起來。
夏凜在俯身拉夏月的瞬間對上了她的雙眼。
和別的女孩子不同。別家的女孩子的眼睛是活潑的,靈動的,但夏月的眼睛卻像是一個飽經滄桑般的人的,沉寂,冷漠。
夏凜這是第一次對上夏月的雙眼,不免吃了一驚。
這,這不該是一個這種年齡的女孩子該有的!
他到這時才意識到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在以前,他只是習慣了夏月平時的一舉一動,有時就忽略了她的年齡問題,這個時候一想,纔不覺背後一陣涼。
她,應該像那些高官皇族的小姐們一般,會在高興的時候到處玩,得到好的東西時迴向別人炫耀一下,不高興的時候會找人撒氣,會找父母撒嬌,鬧小脾氣,有時跋扈一些也不是不可以的。但是,夏凜看着夏月的眸子,卻幾乎看不到她的任何情緒。
沒有高興,沒有悲哀。夏凜十四歲時第一次見到夏月,到現在已經五年了,但他還沒有看過夏月除這副表情外其他的表情。
沒有見她笑過,就好像她不會笑一樣;沒有見她哭過,就好像她不知悲哀爲何物。
若非真的不懂,就是掩藏得極深。
夏凜驀的有了一絲恐懼,不是恐懼夏月,是恐懼夏月以前的經歷。
夏月是在十歲時才被他的父親接進宮的,那麼,在他沒有見到她之前,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讓他的妹妹變成了現在這般模樣?
夏凜不敢想象到底是什麼會讓一個原本應該天真燦爛的女孩成了現在這樣殺伐決斷,說一不二,他想問,卻又不想問,不敢問。
“皇兄。”一個聲音將他拉回現實。
夏凜深呼吸一下,掩飾自己的稍微失態。
“怎麼了?”他低頭看着夏月,眼中盛滿了溫柔。
算了,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何必又翻出來呢。他想,只要現在好,就可以了不是嗎,只要她現在過得很好,就可以了不是嗎,只要,他夏凜護她夏月一世安好,就可以了不是嗎。
“皇兄,臣妹要回宮了,告辭。”夏月看着好像不在狀態的夏凜,道了告辭,行了禮便出了偏殿。
她的語氣極爲自然,完全不因爲對方是九五之尊而帶有絲毫怯意,彷彿她纔是站在權力的最高點一般。
唉,算了,自己的妹子向來都是這樣的。夏凜看着門口的狼藉,不由苦笑,才發覺周圍一個隨侍的宮人都沒有。
好像,都被她遣走了吧。夏凜大聲叫來宮人清理門口的碎瓷,隨後便坐到椅子上來,準備批閱奏摺,帶他翻開奏摺,才發現除了自己在搶的那一份,其餘的奏摺都被硃筆批閱過了。
不是隨隨便便,也不是類似於開玩笑一般,每一個批閱都有條有理,就連筆跡也與他一般無二,一般人發現不了破綻。
夏凜頓時倒吸了口涼氣。
夏月出了偏殿,也不急着回去,也沒有讓黎晚跟着,下了令讓她去夏宿夜宮旁多轉悠幾圈,自己則是來到了御花園。
夏天的御花園雖不及春天那樣繁花似錦,但可賞之花仍有多數,尤其是吃力的荷花,這時節開得正好。池裡的金魚彷彿不知疲倦地遊弋在蓮莖中嬉戲玩鬧,倒是給這無風的午後平添了一絲生機。
只是夏月無心欣賞這些景色,只是走到池邊,蹲下身拈起一片落在水中的花瓣。只見剛剛還是粉紅色的花瓣迅速變黑,腐化。
夏月看了眼花瓣便把它扔到一邊,站起來向瀾滄宮的方向走去。
黎晚接了命令,在揚紫宮外徘徊,找了個宮人問話,卻得知夏宿夜夏宿白兩位皇子根本不在宮內,便悻悻地回了瀾滄宮。
也不知道殿下她在不在。黎晚邊想着邊進了瀾滄宮。剛進去就感覺肩膀被人拍了一下,經歷多年訓練的她下意識的反掌向後拍去,卻被那人用手肘擋住。
葉涼擋着黎晚的手,內心連連呼痛。
“晚,是我。”黎晚見是葉涼,便放下手,活動了一下手腕,環顧了下四周。
“沒有任務的時候,不要叫我‘晚’,會暴露身份。”
葉涼倒是一臉輕鬆:“反正附近有沒有人。殿下剛回來就又把人都趕了出去,這不,我正準備走呢。”
黎晚這才鬆了一口氣,不是她太過於緊張,確實是最近,她總感覺有人在窺探着瀾滄宮。
“那,我就不進去打擾殿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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