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給本宮住口。”正猶豫着,一個清冷又略帶有怒意的聲音響起,可不就是夏凜身邊的夏月麼。
夏月輕皺眉頭,自帶一股威嚴,眼神一一掃過底下的大臣們,被夏月的目光瞥到的大臣們都紛紛低下頭去,生怕她記住自己的臉日後復仇。
“本宮從剛剛開始就聽得嘰嘰喳喳的吵,吵了這麼久了還不安生。”夏月狠狠地將手中的筷子“啪”的一聲擲在碗碟上,目光集中在了羅天章的身上。
羅天章看着看着,莫名地打了個寒顫。
“納妃之事,日後再議。若是今晚再談這些雜七雜八的事情,”夏月閉上眼,又睜開,眼神裡不在有怒意,而是冷,冰寒刺骨的冷。
“格殺勿論。”
座下的大臣們都吃驚地瞪大了雙眼,而範義羽仍然是在笑着喝酒,夏宿宇坐了下來,而羅天章仍在那裡呆立着。
“回宮。”夏月拂袖,輕飄飄的說出兩個字,黎晚聞言,便上前扶住她。
夏凜眼看着夏月生氣了,暗道不好。
“不在多留一會嗎?”
“不用了,皇兄請自便吧。”夏月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待到夏月走後,大臣們才鬆了口氣,夏凜看着如釋重負的臣子們,心卻忽地一下子提了起來。
夏宿宇,夏月,可以爲他擋住羅天章,可以擋一次,擋兩次,可是以後呢?自己好歹也是一個皇帝,卻被一個大臣所制約着,這放誰身上誰都不會高興的吧。
更何況自己那妹妹,僅憑自己一人之力便可震懾住全場達官貴人,身上那股渾然天成的威壓,也不象是一個整日養尊處優的公主所擁有的,讓他不經禁更好奇起了她的過往。
在上次與她對上了眼神後他就一直在思考,一直在想着那如死灰般的眼神。
夏凜懂的,那是一種名爲絕望的東西,只是他不懂的是爲什麼夏月的眼神中會摻雜着絕望。
所以他纔會好奇起她的過往。他想知道,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纔會讓本該有何一般同齡人的笑容的夏月變成現在這副模樣。
既然是親人,是唯一的妹妹,那麼,他夏凜就有資格去了解她,去改變她。
當然,在這之前。夏凜微微眯起眼睛,將目光落在羅天章身上。
得先有辦法解決他才行。
“殿下,今日是月圓之夜,照例您是不出門的,您......”黎晚還想說的話被夏月一個擺手給擺了回去。
“出去,”夏月微微喘氣,“把所有人都遣出去,明日正午之前都不準回來。”
“是,是,殿下,宮人們照着規矩早就被遣走了,屬下這就離開。”黎晚說完,行了禮,走出去時還不忘將門帶上。
夏月聽外面是一點聲音也沒有了,才站起來,穩了穩顫抖的身體,向內室走去。
本來今晚她是不準備出門的,反正也沒有人會斥責她,但她也料到了羅天章會在慶功宴上發難。
果然啊。她扶住內室的牆,咳出了一口血。
還好她去了啊。
這夏家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得到他羅天章來插嘴了?居然還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妄議後宮之事。
這皇家大權什麼時候落到了旁人手中過?她遲早有一天會除掉他。
夏月也清楚,她和羅天章的博弈,其實早就已經開始了。
不是夏月空有自信可以除掉羅天章,是她確實有了可以抑制羅天章的實力。
她是皇家的一顆暗棋,無論是誰做皇帝,她夏月都有義務幫他坐穩這大夏江山的皇位,抵抗權勢過大的臣子。
夏月,大抵是這先皇留給兒子的除了這大夏江山外最好的遺產。
瀾滄宮的房頂,一道人影快速掠過,也不知道來着是何人。
總之這一夜,是有些人該睡不着了。
放更新啦。大概以後就開始有事了更新的話可能那一天就慢了還請大家見諒,很感謝大家一直以來的支持。以及,求月票求收藏求點擊求擴散求籤到。有什麼意見或者是建議的話大家都可以提出來的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