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u盤裡我和霍繼都那什麼的內容呢?我懵了,同樣,範霖黛也懵了,她把u盤拔出來重新插上,畫面依舊和剛纔一模一樣。
範霖黛手指頭靠着脣瓣敲打,急躁的對外面喊:“陳慶,你來看看這u盤裡的數據怎麼回事。”
門外一個壯實的大漢飛快奔進來,低垂着腦袋在電腦上捯飭了幾下:“小姐,這u盤是壞的,根本無法存儲數據。”
範霖黛下巴衝着我的方向擡了擡,眼眸中盡是厲色,隧輕輕晃了晃穿着細紗的手臂,樣子有點氣急敗壞。
我不對她地視線,將她小動作悉數收進眼底,往沙發後靠了幾公分。
“范小姐,如果沒別的事,還得煩請您的人把我送回去,不然聶家和範家恐怕會起衝突。”
範霖黛瞅了我半晌,一句話沒吭,忽而粗魯地撥掉u盤扔桌子上,走至一邊打電話。
從她言語中能辨出她是打給白傅,她在衝白傅質問,不知白傅說了什麼,之後範霖黛一直都沒作聲。
等掛了電話,她提高了聲音對進來的壯實大漢說:“陳慶,你去把車開過來,我們去修u盤。”
這話始料未及,我覺得好笑,難不成修u盤還得帶上我?抿抿脣,十分不給面子的笑出聲:“范小姐,有什麼事等你證據足了再來找我,現在,請別耽誤我時間。”
範霖黛暗暗呼吸兩口氣,展開笑容:“不但但我找你,白傅也要找,莉莉,你不是以爲今天僅僅爲了你和霍繼都吧?”
我朝她斜了一眼,玩笑似的揪住她話裡的字眼,道,“不僅僅?範霖黛,不好意思,你這是非法拘禁,白傅要找我可以自己動手……還輪不到你牽線搭橋。”
範霖黛捋了捋頭髮,抿脣笑着不接茬,轉口輕悠悠的說:“官場不是軍隊,我爸爸遊走市政界限圈,我倆都清楚他能管到哪些東西。今天是一號指令下達的重要日子,每年這個時候都很忙,你爸在基地開會,他難道拋棄上級下達的會議來找你?別傻了,莉莉,合作點,誰都好過……”
我稍怔了怔,忽然佩服起範霖黛,這女人看似嬌滴滴,實則聰明的很。
她做事之前考慮良多,攔在前方,又從後堵死了對方的退路,可謂多面手,凝睛看過去,她笑的遊刃有餘,像一朵嬌豔的帶刺玫瑰。
我也淡然處之,訕笑。
範霖黛掀着眼簾:“看聶小姐的表情,好像對我的做法不是很滿意?”
我抿直脣線,眸光霎冷,她這做法分明仗勢欺人,怎麼會滿意?
要是有可能,我會直接撲上去給她兩巴掌,告訴她別在我面前高高在上,像個公主,可我不能,一來她並未實際對我做什麼,二來動手會讓兩家關係鬧僵。
這時,門外傳來汽車的聲音,範霖黛聽罷,眼裡波光流轉,立馬興沖沖往外趕,不一會兒,只聽她小聲說:“繼都,你怎麼回來了?”
我側過頭,霍繼都身上的軍裝正鬆鬆敞着,露出內裡的白襯衫和系的貼身顯出精瘦腰桿的皮帶,他跨步走到沙發邊坐下。
範霖黛一直喋喋不休問話,霍繼都始終未曾言語,她便停頓幾秒,我能看出來,範霖黛有點緊張,她在害怕,霍繼都嘴角卻是噙着閒散如常的笑意。
心裡說不出是一種什麼感覺,覺得此時是契機,閃閃目光,垂眸說:“范小姐,要是沒什麼事我就先離開了。”
範霖黛轉身,背對着霍繼都,有些惱怒的對我做了個口型‘先別走’,然後殷勤的說:“莉莉,我還有點問題請教你呢,下午有人送幾個漢府小白玉過來,你不是喜歡白玉嗎?一塊兒看看。”
我心頭一磕,再度望向她,呼吸猛地一滯,她說的話恰好是事實,我喜歡漢白玉,而且喜歡小件,例玉扣之類。我驚詫的是她怎麼會把我的喜好摸透?心裡很不平靜,這女人真可怕。
下一瞬耳畔傳入的是霍繼都沉緩砸出來的聲音:“黛黛,你叫她來幹什麼?這桌子上的是什麼?”
範霖黛躲躲閃閃地笑了幾聲:“九哥,一點資料而已。”說完又忍不住補充:“莉莉不是高材生嘛?她以前也是通訊這一塊的,雖然專業不是,但也瞭解,我想和她交流交流。”
我忖了兩秒,忍不住在心裡鄙夷這個女人,撒她謊的功夫真是渾然天成,短短几分鐘之內就能把理由編造好,而且絲毫漏洞都沒有,u盤裡沒資料,死無對證。
霍繼都懶懶地笑笑,結實的手臂一撈,範霖黛‘不小心’跌坐到他大腿上,嬌俏的一撒嬌,換了一個稱呼:“繼都……還有人在呢……”
她眉眼翻飛,紅灩灩脣口微張,摟着霍繼都的脖頸,輕輕摩挲,和春宮圖相差無幾。
霍繼都手指冷不丁在她額頭上劃過,替她掃開額前的髮絲,那寬厚乾燥瀰漫着男性氣息的手掌我看的甚爲礙眼。
心裡堵到不行:“改天再交流,我先走了,范小姐。”順便在心裡惡狠狠的罵着霍繼都:混蛋。
正欲起身,霍繼都一手拿過桌子上的u盤:“黛黛,這u盤是白家定製的,上面刻有白家家徽。”
一瞬間,他臉上突然沒了剛纔的溫柔,取而代之是異常的嚴肅,範霖黛一時也沒了主意,匆匆抓住他手臂解釋:“繼都,你聽我說。”
我心裡覺得極爲好笑,女人有時候真的不知道爲什麼而活,爲難的總是女人,從不去想是不是男人做錯了什麼。
範霖黛對我和對霍繼都的態度有着天壤之別,她愛霍繼都,所以小心翼翼,她不喜歡我,所以惡語相向。
霍繼都態度並未有所好轉,他把陶瓷u盤直接撂到地上,面無表情的用鞋子狠狠踩上去,頓時,陶瓷u盤從中間受力裂開,露出內裡的鐵片。
我頓的啞口無言,範霖黛眼裡也隱約含着淚花:“繼都,你這是幹什麼。”
霍繼都喉結滾動,從我這麼方向看極爲性感,我的視線漸漸往下移到他白襯衫的領子,他的鎖骨,我知道這個時候不能這麼沒出息,可視線好像被他鎖住了。
恍惚間,他發火的聲音在頭頂飄蕩。
“白崇最近正在被調查,你這個時候再靠近是不是自尋死路?你想幹什麼?”
他的語氣很嚴肅,就像威嚴的長輩在教訓自己的孩子,沒一句溫柔的,我聽着也覺得十分滲人,偷偷一瞥,範霖黛臉上紅彤彤一片,怕是也覺得在我跟前丟了面子,委實,有點兒小幸災樂禍,挺壞的。
起碼,自己沒能出的氣霍繼都給出了。
範霖黛抽泣幾聲,蹙眉嘀咕,“身正不怕影子斜,反正我什麼也沒做……”
霍繼都並沒有再去安慰她,只從桌子上抽了兩張紙巾:“我先送聶舒回去,順便和聶叔叔交代一下今天的事,聶叔叔開會走不開打電話回去問莉莉在不在家,你知不知道莉莉母親在家急死了……”
原來,他知道怎麼回事才趕過來。
範霖黛心虛的不得了:“對不起,繼都……我只是……”
“別隻是了,黛黛,這一次我相信你,下不爲過,否則沒有原諒你的時候。”
說完,瞪了我一眼:“走啊……跟着……”
我一時踟躕,沒有動,霍繼都走了幾步回頭;“還不跟着?呆了啊……”
我和他一起走,範霖黛一句話沒說,我想她應該是被霍繼都剛纔嚴肅到極點的話語訓的忍住了。
車子行駛到半山腰,霍繼都停了車,單手伸過來,掌心虛虛擦過我手背的皮膚,糙糙的繭子若即若離,然後拽開安全帶,替我係好。
他並沒有立即發動,舒坦的靠着座椅問我:“u盤裡是不是沒有內容?”
我很用力地點了點頭,他果然說到做到,沒有讓這件事發酵。
霍繼都注視着我的表情,饒有趣味地挑挑眉峰,倏地扣住我的左手手腕,嗤笑:“以前怒對聶卓格和閆妙玲那力氣呢?拿去對付範霖黛啊。”
我很彆扭,默不作聲地抽回自己的手,不知道說什麼好,這男人真不要臉,剛纔還在沙發上和範霖黛嬉笑鬧騰,現在就來捉我的手,而且我倆現在正常到可以隨意攀談?
我不說話,他偏了偏下顎,找出一包煙,利落抽了一根往嘴裡塞。
“忍不住?”
他點菸的動作因爲我的話滯了滯,偏頭看着我,默了一默,說:“抽菸就和幹你一樣,一旦做了就忍不住,上癮。”
他流裡流氣,我被說的面紅耳赤,眼睛不知如何安放,手指頭四處亂按,不小心打開雜物箱,裡面放置的一疊graff金鱗圖紋紅包全數掉到我腿上。
“那是我準備給你兩個弟弟的。”霍繼都解答了我的疑惑:“過幾天他們生日,得給紅包,怕忘了……”
我展開抹笑容,緩聲道:“我還沒有問過他倆的生日。”
霍繼都熄滅了煙,握住方向盤,啓動車子,揶揄:“正常,你大大咧咧……和你說一件,給我認真聽好。”謝謝我家滴紫羅蘭,靖,miu,大墩墩,cherie,霖雨,明君,akemin,斯爺,道道99滴打賞,揮手致意,麼麼噠24小時(不嫌棄的可自動選擇延長時間,不準減少)……今晚就一更,因爲作者懶惰成性。紫羅蘭評論沒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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