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月色下,二個黑影交錯在一起。
正是打扮成諸葛東的宣冬兒和暗月國的七王爺。
宣冬兒的耳附在了七王爺的嘴邊,聆聽着暗月國特有的秘藥——黯然情傷的解毒方式。
王爺輕聲地道說了解毒的方法,往後退開一步,手伸向了宣冬兒,“諸葛東,本王已經說完了,你呢?”
“你……這樣真的能解毒嗎?”宣冬兒狐疑地瞅了他一眼,傻子才相信你的解毒方式。
“只要這樣就行,是不是很不可思議。”七王爺的手又往前遞過一分,“如你所說,若是想要解毒便要信我。”
“那倒是~”宣冬兒點了點頭,佯裝信任,然後從懷裡掏出了藥瓶遞了過去。“這樣的交易本來就是要雙方信任才能完成的。”
她說完,正好看到了七王爺的手掌上傷疤點點,沒有遲疑的放到上面。
“用溫水服下藥,三個時辰之內心須跟愛人交合,而且中間不準停,這樣即可爲冷玉函解毒。切忌,如果交合過程中,受到外界的影響,從而離開對方的身體,那麼冷玉函就必須死!”宣冬兒輕輕說着,眼中才着濃濃的算計。
王爺挑眉,對她的說辭極其不解,沉思片刻,沉聲問道:“爲何要交合?”
“只有交合,兩個人才能產生最強烈的共鳴,才能讓人的身體發揮最大的潛能,這是唯一一個救人的方法!”宣冬兒煞有介事說道。
七王爺努努嘴,“那就祝你早日得到風燁烈的信任,本王也達成所願吧!”
“那就承王爺的貴言。”宣冬兒微微一笑,指尖轉入衣袖之中,縱身隱入黑暗之中。垂眸的她目光閃過一絲悲份情懷,風燁烈的毒已經切入肺腑,到底怎麼才能救他?
夜更深了,各路人馬已經紛紛到位,等待着七王爺給冷玉函解毒的一刻。
宣冬兒掩藏在夜色下,猶如一個精靈,帶着極盡的笑容和嗜血的妖媚,盯着曖昧聲漸大的房間。
她交給七王爺的“解藥”實際上用強力春藥謂和的,冷玉函討厭女人的原因,也許跟自己先前認爲的還不一樣。
剛剛進去的兩個女子,穿着雖然是地坤國的宮妃,但是她們臉上的膽怯,卻昭示着她們可能是處子之身,宣冬兒曾經夜探過幾個“得寵”宮妃的寢宮,她們居然都是處子,所以她最先的設定,冷玉函有可能是女人。
反觀現在,這兩個爲冷玉函備用的“解毒”宮妃,有可能只是障眼法,真正解毒之人是“七王爺”,而且之前她坐在冷玉函腿上那一刻,她明明清楚地感受到他的XX東西,所以她大膽假設,冷玉函和七王爺才龍陽亡癖!假如她的假設成功,那麼冷玉函將身敗名裂,地坤被瓜分,如果假設失敗,她要變成殺害地坤國主的元兇,將要面臨亡命天涯。
“主子,沒了聲音,會不會有變數?”嫵孃的聲音很低,但是卻加上了此許擔憂。
“我也只是賭,但是我一向相信我的運氣!”宣冬兒水眸中熠熠發光,心裡雖然沒底,臉上卻依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所謂輸人不輸陣,她這個當主子的先敗陣的話,手下更加沒信心了。
“對,有主手的地方就有幸運!”嫵娘也不禁開始打氣,雖然她們很沉得住氣,但是四周卻開始響起輕微的騷動。
畢竟宣冬兒用各種名義引來的人,並沒有太多的耐心,他們對宣冬兒的信任根本沒有,只是因爲有把柄在手,纔會被迫裝裝樣式。
“嗯啊,嗯啊!”
就在衆人不耐煩的時候,屋內傳出哼哼呀呀的叫聲,衆人屏住呼吸,這個絕對是女子的聲音。
隱藏在草叢裡的人,紛紛露出腦袋,對着宣冬兒的方向,露出鄙夷的神情。
“什麼嘛,威脅我這把老骨頭來看男歡女愛?真是作孽啊作孽!”一個老官員終於忍不住,直接抱怨。
宣冬兒隱約聽到房內的傳來異樣的響聲,一種不祥的預感傳遍全身,她曾經用這個方式對付過風燁烈,如果屋內才密道,他們早就逃離了!
“闖進去!”宣冬兒已經沒有時間再等了,直接對嫵娘下了指令。
接到指令,嫵娘一腳踹開了房門,映入衆人眼簾的是剛剛那兩個進去的宮妃,滿臉陶醉地赤身裸體,互相摸。地上除了凌亂的衣物且撕碎的布料,並無其他。
宣冬兒扯起牀上的簾幕,扔到兩個宮妃身上,畢竟如此多的男子在場,她是女人,知道該保護些什麼。
“你到底是什麼人?威脅我們來這裡,爲的就是看這個低俗的一幕?”一個老者怒了,對着宣冬兒大喊道。
“是啊,我不管你是什麼人,都要給我們交代,你根本不把我們地坤放在眼裡,竟然敢戲耍衆臣?!”
“哼,我看你就是別國的間隙,不但挑撥離間,還想意圖破壞我地坤名聲,破壞國主威信,今日你們一干人等,別想離開這裡!”一個面怒猙獰的官員,咬牙切齒地說道。
“你們都給我閉嘴!”宣冬兒眯起晶眸,掃視了衆人一眼。“你們今天爲何來,自己心裡清楚!你,好賭喜娼,仗着手中的一點權勢,強搶民女,日日夜夜去嫖妓,並且用變態的方式,害死怡紅院至少五名女子!”宣冬兒指着剛剛發言的中年男子說道。
“她們都是妓女,死了活該!”被指責的男子,直接反駁,卻引來衆人的不滿地眼神。
“妓女怎麼了?妓女也是人,也是爹生娘養的,難道就該受歧視?有哪個女子天生就願意做妓女?不是你們這幫人逼良爲娼,會有那麼多妓女嗎?”
宣冬兒說完,男子憤恨地低下頭,他不是羞愧,而是不想在其他官員還有百姓面前計較。
還有你,宣冬兒指了指另一箇中年男子。
“你掌握着地坤的財政大權,卻中飽私囊,址坤天災不斷,人禍連連,你什麼時候盡了父母官應盡的義務?你的子女個個奢華生活,每頓飯都夠災區的百姓吃上一個月甚至一年,你連續娶了入房小妾,所有小妾的家屬全部搜刮民脂民膏,你有什麼資格繼續當官?”宣冬兒義憤填膺。
聽着宣冬兒說完,身後的一些百姓開始議論,不滿的聲音越來越大。
“你,你含血噴人!”那個中年男子氣的說不出話來。“你放心,你的所有貪的部分我都有證據,嫵娘,派人抄一百份。讓所有地坤的百姓都來見證一下地坤的恥辱!”
“你,你!”中間男子看着宣冬兒手中拿的東西,一口氣上不來。直接倒地。
“還有你!”宣冬兒指着帶頭出聲的老者。
“本官知道本官做的不好,今天一切聽從你的安排,我們還是解決正事吧!”老者趕快開口,阻止宣冬兒揭自己的老底。他當官近大半輩子,他可不想晚節不保。
宣冬兒一一掃過她“請”來的地坤官員,大家一致達成意見,聽宣冬兒派遣。
“諸葛東,你到底有沒有關於老七做出敗壞暗月國體的證據?”這時暗月老國王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大家紛紛回頭。
只見老國王在暗月三王爺和駙馬爺的攙扶下,緩緩地走進來。
“你讓老三和附馬一起請朕過來,爲的就是看你如何指責地刊的官員?如果今天你拿不出證據給朕一個交代,你就必須跟朕回地坤,接受懲罰!”老國王說着,眼中氤氳的怒氣一點點增加。
宣冬兒深吸一口氣,將所有的精力全部集中在耳部,她剛剛明明聽見木板的聲音,也就是說,七王爺和冷玉函肯定還在屋子裡,只要她找出機關,事情就司以迎刃而解,這就要賭一賭,到底七王爺對冷玉函的感情纔多深了。
之前她故意說,交合過程中,不能離開對方的身體,他們兩個一起失蹤,就說明七王爺對這個說辭已經取信,所以,雖然他知道衆人已經來到這裡,如果他對冷玉函有足夠的愛,他必定仍然會做着交合的姿勢,在一個陰暗的角落裡,所以,這次,她只能賭!!!
她的真氣慢慢匯聚,耳部的喘息聲越來越大,宣冬兒緩緩地像牀板走去,呼吸聲越來越大,宣冬兒提起一口氣,猛地掀開牀板——裡面空無一物。
衆人的不滿越來越濃烈,這時不知從哪裡,傳來一聲伸吟,宣冬兒欣然一笑,猛地掀開牀後面的一面牆,手掌打上去的瞬間,只聽轟隆一聲,木板幾個旋轉,飛了出去,衆人瞠目結舌,死死地盯住木板後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