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咬了朕的醜妃
清晨,地坤國各個街道飄落着白紙黑字的傳單。之後整個地坤國都的百姓們人手一份,三五成羣的聚集在一起,紙紙交頭接耳地討論着手裡的白紙。紙上只用墨汗寫了六個大字,‘地坤國主病危’。
此一舉在地坤國內弓趕了軒然大波,朝庭更是派出禁軍清理街道,阻止百姓集會討論這樣敏感的話題。
地坤國主一直未在城樓上露臉,再加上朝庭極瑞的處理方法,更是引得人心慌慌,猜測不己。
地坤國的最東邊,一間幽靜的小院子,初升的冬陽徐徐照入。
宣冬兒閉目倚靠在躺椅上,表情淡淡地聆聽着身邊的柳宿用清冷無波的嗓音,彙報着地坤國這幾日因爲亂飛的傳單而引起的慌亂消息。
“柳宿,你是說冷玉函現在還沒有露面~”
“是,地坤國裡主事是手握半個地坤國政權的宰相。”
“嗯~照你收集來的情報,那老兒似乎想讓皇帝失蹤的消息從皇宮裡流傳出來。”宣冬兒窄然睜開眼,視線望句碧藍的天空,淺淺地笑意自她的脣角泛出。
“主子,是不是要屬下再去添一把火。”柳宿垂下的脣角勾起幸災樂禍的笑意。
“行,自己看着辦吧。”宣冬兒眼神微凝,望着地坤國皇宮的方向,星眸閃過狠絕地光芒。冷玉函,過街老鼠的經驗會讓你快樂的。
“主子~~”
正當宣冬兒和柳宿相對之間,心思百轉千回,遠處倏然傳來了妖媚的顫音。
宣冬兒微微一笑,擡眼看了遠處的豔紅身影,淡然道:“來得好,快進來吧。”
“呵呵~~主子你讓我打聽的事情,嫵娘已經找到了。”嫵娘人未到聲已至,豔色的身影如鬼魅般,在空中幾個起落,已經立在宣冬兒的面前。
“嗯,只用了二天的功夫,確實很快。”宣冬兒挑眉輕笑地瞧了眼興奮的嫵娘,空氣裡又出現了淡淡地血腥味,她神情一怔,擰眉道:“嫵娘,你的殺心太重,以後……若非必要不要再造殺孽。”
“呃,知道了。”嫵娘點了點頭,“主子,你猜對了。冷玉函他就躲在將軍府密室之中。”
“最危險的地方從來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那地坤國那麼耗盡心力的捧出冷麪郎君的聲望,爲得不就是讓自己手握重兵,用來與朝中重臣手中的政權持平,保住自己的皇位。”宣冬兒嗤笑一聲,“內亂未想偏想得天下,地坤國真是個笑話。”
“主子,這天下的男人都這樣,吃着碗裡的想着鍋裡的,我看咱們女人都比男人長情,若是把天下爭回來,主子定是一方明君。”嫵娘撇了撇嘴,語氣鄙夷地道。
“明君……女帝……從來都不是我想要的。”宣冬兒一怔,仰頭看着碧空中飄過的淨雲,幽幽道。
因爲傳單亂飛事件,地坤國內開始了禁霄令。
入夜後的街道上只餘下幾支軍隊在城內四處尋查。
宣冬兒穿着一襲夜行衣,朝着冷玉函的將軍府飛去。
地坤國的將軍冷玉函,因爲經常被國主派往各地尋查工作,所以長年不在府中。
此次的禁霄令對於府上來說,並沒有什麼影響,還是一如既往的安靜。
宣冬兒從嫵娘那兒得到了將軍府的建築地圖,沒費什麼功夫便找到了府中秘室。
這是一間長年失修的院落,是將軍冷玉函心愛之地,更是府中的禁址。除了冷玉函,不允許任何人的進入。
若非宣冬兒得知冷玉函的另一個身份便是地坤國主,她也不會讓嫵娘來此一探。
今夜的月亮躲入了厚厚地雲層,朦朧的月色中,一個黑影從假山之中鑽出。
宣冬兒眸中異芒一閃,蓮步輕點的飛身而下。
“是誰!”黑影身形僵直一下,目光殺氣驟然而出。
“呵,七王爺,我們又見面了。”宣冬兒佇立在七王爺的面前,神色淡然地道。
“又是你,諸葛東。”七王爺睜圓眼看着突然出現在這裡的宣冬兒,驚愕中帶着一點狼狽。
“沒錯,我又來了。”諸葛東微微一笑,“七王爺讓在下失去了一座客棧,真是損失慘重。”
“哼,若非你突然出現在本王的面前,那二個人也不用死。”七王爺揭下了自己的面紗,走到了諸葛東的面前。月色下,他臉色慘白,圓滑的臉凹陷得厲害,那雙圓潤的大眼睛下是一片青黑。
“爲什麼這麼陰魂不散地跟着本王,你,想做什麼。”
夜風吹拂着宣冬兒的衣襬,她也不太着回答七王爺的話說,只是靜靜地佇立在他的面前,睿智的眼神緊緊地盯着七王爺。
七王爺在宣冬兒怪異的目光下,背後驀然寒意直升,艱苦地吞了吞口水,卻不知道她的用意爲何。
“其實我本是想找冷玉函談一筆買賣,哪知看到了王爺,真是他鄉遇貴去分外開心。”宣冬兒不知從哪裡掏出一把羽扇,一邊說着一邊扇了扇手中的扇子。她自小聽師傅說過三國的故事,更知道三國之中有個羽扇綸巾的謀士諸葛亮,更是天縱奇材。所以她纔會化名爲諸葛東,更爲自己配上了一把羽扇過把癮。
“……你來此找冷玉函!”七王爺目光一閃,眉宇間閃過憂慮,轉眼即逝。
“聽聞他前幾日見過一個叫嫵孃的女子。”宣冬兒眸色轉深,眼神露出淺淺的恨意。“在下與嫵娘恨深似海,此消息一出,便猜到冷玉函將軍可能中了她的成名毒藥——三香粉。”
“三香粉?!”七王爺驚訝地叫了一聲,眼見宣冬兒眸底的複雜情緒,他心念一轉,表情恢復了正常,“看來諸葛先生來此,爲得是與冷將軍相談對付名叫嫵孃的女子?”
“正是如此。不過能在這裡遇到王爺,在下倒是覺得奇怪得緊。”宣冬兒眼神疑狐地掃了同是黑衣打扮的七王爺,挑起眉尖問道。
七王爺怔了一怔,眼瞳瞬間收縮下,手握成拳抵在脣邊輕咳了一聲,“我……本王正好有事與將軍相談,可他現在重份昏迷不醒,實在是不便見客。”
“如此倒是有點麻煩。對於王爺的手段,在下早已經見識。不過是場偶遇,王爺毀了在下的老窩,現在可不願意再讓自己再陷入危險之中——”
“行了,你的意思我明白。你竟然叫得出三香粉的名字,那麼便應該知道它的毒性。若真想與冷玉函相談大事,現在最主要的是爲他解毒。”
魚餌已撒,肥魚快要上勾了。宣冬兒暗自冷笑一聲。繞了這麼個大圈子,到底是把七王爺自己的心意說出來了。
“王爺,那三香粉的解藥我有。”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解藥我有。”
“給我。”
“呵呵,王爺莫要太心急,先聽在下說完。”
“你想要什麼。”
“我耍黯然情傷的解藥。”
“你……本王說過,那是暗月的秘毒,無藥可解。”
“那怎麼辦呢?”宣冬兒眼種無辜地瞧了七王爺一眼,聳聳肩道:“沒有我的三香粉,冷將軍一生得活在暈迷之中。”
“風燁烈是你的什麼人,你就這麼想要黯然情傷的解藥?”七王爺眉頭緊皺,聲音也陡留尖銳起來。黯然情傷是暗月皇族最頂級的毒藥,製作的工序極其複雜,並不是真的無藥可解。相反,因爲解藥太過簡單,反而不願意讓世人知道。他之所以會知道,也是因爲他的父皇內定他爲下任國君,才知道這個消息的。
“那冷玉函又是你什麼人呢?”宣冬兒不答反問,輕輕地一句話,讓七王爺憋了半天,也回不出個所以然來。
“七王爺,我們之間算是互惠互利,至於答案是什麼,又有什麼好知道的。”
“好,一言爲定。”七王爺抿嘴沉思片刻,點了點頭。
宣冬兒從懷裡掏出一個碧緣的瓶子,“王爺,我們同時交換吧。”
“我怎麼知道解藥的真假。”七王爺凝眉冷聲問道。
“王爺,我一樣也不知道你的解藥是真是假。”宣冬兒收回手,定定地看着他,“不過人與人相處,也在一個誠字。當初我去暗月爲你平圍剿山寨時,不也是一個緣份。再說我現在願意救冷玉函,還有兩個原因。”
“哦~?”七王爺若有所思地瞥了宣冬兒一眼,並沒有問下去。
“那個叫嫵孃的女人與我有血海深仇,這是其一;我救風燁烈,只是想從他的身上得到更大的好處,便是其二。”
“諧葛東,你太神秘了,本王不知應不應該信你。”七王爺凝思片刻,幽聲喃道。
“這裡有三顆藥丸,找人一試便知真假。”
“……拿來吧。”
“我還要再提醒王爺一下,解此毒還需要三十六個時辰清毒,不要太過心急。”
“本王知道了。”七王爺複雜地眼神凝視宣冬兒一會兒,點了點頭。“黯然情傷的毒,需要的東西很簡單,你且附耳過來。”
宣冬兒負在背後的手,扣住了一枚寒光點點的銀針,擡頭對七王爺笑了笑,走了過去。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