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咬了朕的醜妃
019 驚險
“神醫百勝?怎麼可能!!!”澹臺伊夢驚詫出口,直接否定了朱亞楠的猜測。
但是看着衆人皆凝重的表情,她不由得被迫相信朱亞楠這句話的可信度是極高的。
老者微微點點頭,投給朱亞楠一記讚賞的笑容。
“神醫百勝是七夜毒君的師父,又怎麼會在水牢裡,難道……”澹臺伊夢不敢繼續往下想,如果連自己的父親都可以輕易傷害的人,還指望他能對師父好嗎?
想到這裡,澹臺伊夢的精神有些崩潰,其他的人狀態也好不到哪裡去,如果呆上三天,也就是說,這裡所有的人都要絕後。
“神醫,既然你能診斷出我們的病,那就想辦法幫幫我們吧!”朱亞楠淡淡地開口,實際年齡上,這個神醫百勝還屬於自己的後輩,但是現在有求於人,一定要保持低姿態。
“我那徒弟造孽太多啊,老朽也想救你們,只是現在無能爲力,我的內功早就被廢,腳已經腐爛,手也是因爲在這裡太久,根本用不上力,我就算想幫,也是無能爲力啊!”百勝無奈地搖搖頭,他如今就是一個廢人。
“太過分了!無論怎樣你對他都有養育教育之恩,他怎能如此待你!!!”老國王已經奄奄一息,聽到百勝的話更是氣憤異常,沒想到他生了一個如此禽獸兒子。
“其實也不全然怪他!”百勝剛說一句話,就被澹臺伊夢打斷。“這還不怪他?你是不是被他關成老糊塗了?”
“伊夢,不得無禮!”澹臺澤俊不悅地開口。
“罪魁禍首都是老夫,十年前……”百勝的思緒回到了十年前。
“師父,師父,這個小鳥受傷了,我想救它!”七夜毒君稚嫩的小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興奮地問着百勝。
“去吧去吧,不要打擾爲師!爲師的最新成果馬上就要練成了!”百勝完全沉寂在他即將勝利的喜悅中,根本沒空理會這個徒弟七夜毒君失望地拉下小臉,他師父最近像被迷失了心智一般,根本沒空理他,更加沒有對他做過一句讚賞。對於一個從小離開父母身邊,缺少關愛的孩子來說,百勝的讚賞就是他不斷進步不斷成長的動力。
但是七夜毒君本身也是個聽話懂事的孩子,於是自己拿起藥箱,用自己已經學了七層的醫術,輕而易舉的救活了小動物。
以後幾乎每天都在上演同樣的情況,七夜毒君越來越孤單,師父也越來越沉迷於他的研究,平時幾天都跟他說不上話,除了吃飯睡覺,百勝都是一個人關在屋子裡,七夜毒君剩下的幾層醫術,他只能憑藉着他所學到的底子和醫書來完成,因此有些東西,就偏離了正軌。
忽然有一天,十幾個村子的村民,找到百勝所在地方,請求百勝出手救他們的恩人,他們的精神領袖,也是十幾個村子的聯合村長。因爲百勝依舊沉迷於自己的研究中,所以直接派沒有實戰經驗,只能救小動物的七夜毒君出手。
七夜毒君壓力很大,畢竟這個時候,他嚴格意義上還是一個孩子,村民對他也不算信任,但是村長家的小女兒一直對神醫百勝和百勝的徒弟充滿嚮往,當看到七夜毒君的時候,就一發不可收拾喜歡上他。
大家都知道,小孩子的是可笑的,但是同樣也是非常純真的。當七夜毒君看到村長的病的時候,他診斷出他中毒很深,但是因爲他本身身體也很弱,如果用藥的分量過多,就會導致立即死亡,這時包括七夜毒君在內的所有人都陷入了困境,七夜毒君也陷入了掙扎,他不想讓他的第一次出診就失敗。
村長的女兒因爲對他的信任,也是因爲對父親的孝順,決定替他父親試藥,試藥之舉所以可取,但是也同樣面臨一個問題,就是要找出毒藥所配的幾味藥。
於是在這樣強大的壓力下,他不小心配錯一味藥。
小女孩兒吃下後,表面上的反應跟她爹爹一樣,但是實際上因爲配錯的屬於慢性毒藥,需要七天才能發作,所以當小女孩試藥的三天後,身體表面完全恢復,於是七夜毒君興致沖沖的按照原有的配方給村長用藥,村長表面並沒有如何不適的反應,到了三天夜裡,到了該甦醒的時候,但是村長還沒有醒,七夜毒君以爲藥量不夠,就加了些許藥,但是藥還沒加完,村長就暴斃而亡。
他的女兒因爲極度悲傷,激發體內毒素髮作,於是也跟着村長一起死去。就這樣,十幾個村子的精神領袖死亡,就連他唯一的女兒也在七夜毒君的誤診下失去生命,他一夜之間,成爲被所有的人唾罵,所有村子的人,都說他是害人精,根本就不配做醫者,於是,就封了他‘七夜毒君’。其實意思是七天害死人的意思。
他因爲這件事對他打擊很大,回去之後,燒了所有他看過的醫書,但是他天資聰慧,有過目不忘的本事,於是,他早就將那些醫書全部都記在心裡,揮之不去,他越痛恨,那些記憶就越深刻。
於是,他的性格越來越孤僻。
那時候的神醫百勝,一直都在自己的研究中,根本就不知道徒弟有如此大的精神波動,等着再次看到他的時候,他已經頹廢的如一灘爛泥。
百勝於心不忍,但是又不想自己的一世英名毀在他不爭氣的徒弟上,於是,就準備讓他嘗試一下自己的新發明——一種激發人心智的藥,但是這種藥必須持續服用七七四十九天,如果他更好的吸收,武功能夠增加數百倍不說,而且還能激發體內不可預知的潛能。
於是,百勝每天偷偷在他的飯中加上這味藥,七夜毒君只是感覺每天體內像多了一團火一樣,體內的力量越來越大,於是,他每天需要練習幾個時辰的功,尤其到了後期,每天必須要練習十二個時辰以上,而且必須在寒冰牀,或者是寒水裡,才能讓自己的體溫保持正常。
果真過了四十九天以後,七夜毒君變得無比強大,這樣百勝極其有成就感。
但是過來幾天的十五月圓之夜,百勝就完全破除了他的想法。
十五月圓的時,七夜毒君極其異常,大吼大叫如野獸一般,眸子還變成了恐怕的深紅色,見物就砸,見人就咬,百勝企圖制服他,但是他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一夜之間,周圍十幾個村子的村民全部都喪生,死因是血被吸乾。
因爲離奇死了太多的人,於是他和七夜毒君不得不搬到舟山,一個遠離人煙的地方。
說到這裡,百勝頓了頓,眼內滿是悔恨。
自那夜之後,七夜毒君的功力更是深不可測,就連百勝也不是他的對手,七夜毒君的行事越來越古怪,越來越難以控制,於是百勝開始不停地查找資料,後來才忽然發現,他所謂的幾味藥,雖然可以讓一個人速成武功,但是也同樣能讓一個人入魔道,世界上沒有捷徑可圖,他只有一年之內不接觸人血,才能夠成功躲過這一劫,如果碰到人血並且喝下,那麼他就根本沒得救。
百勝用五行之術拿出百年冰晶石,測試七夜毒君的入魔程度,但是沒想到,他已經成就了七層,他想盡所有辦法,找出所有資料,入魔之人根本沒辦法解救,除非消滅他,不讓他殘害蒼生。
但是此時的七夜毒君哪裡還會給他機會,他憤世嫉俗,對所有的人都痛恨萬分,根本看不到別人的好,眼中的鮮血讓他看所有的一切都是紅色。
所以,就在百勝剛剛找到消滅他的方法的時候,他就廢了百勝的武功,挑斷腳筋,讓他泡在這個終日不見陽光的水牢裡。
百勝已經在這裡不知道多少年了,送走了多少屍骨,所有的普通人在這裡都活不過一個月,而他從小就是練寒冰功體內早已形成陰寒,所以對於這水牢的寒冰水並沒有什麼問題,只是
這樣的活着,他還不如瀟瀟灑灑地死去,但是如果他就這麼死了,他所造的孽,永遠都得不到救贖,所以他在等有緣人,等能夠從水牢中走出去的人,如果真的有人活着走出去,那麼就會有希望消滅七夜毒君。
說到這裡,百勝的眼中滿是期待。
“既然七夜毒君已經入魔道,那麼冬兒豈不是……?”澹臺澤俊忽地爆出一句話,讓所有人都極其擔憂。
“是啊,爲什麼他要留下冬兒,會不會他要吸冬兒的血?”澹臺伊夢顫抖地抓着朱亞楠,聲音中夾着濃濃地哭腔。“冬兒,不要,你不要有事……”
“你們放心吧,他的魔功早就成型,根本不需要喝人血了,如果他留下你們說的冬兒,有可能是他對冬兒有興趣,或者冬兒的某一個方面長得像那個村長的女兒。”百勝緩緩地說道。
“那更糟,我們被抓進來的時候,七夜毒君跟冬兒談的條件是要冬兒陪他一夜,怎麼辦,怎麼辦?”風燁烈也開始亂了陣腳。
“這個你們也無需擔心,七夜毒君既然入魔,他就必須保持童子之身,如果他真的碰了女人,他的功力會驟減,到時候,只要我們全部出去,肯定能將他消滅,以我對他的瞭解,他不會傻到這種地步,也許他真的是對冬兒有興趣!”這次說話的是朱亞楠。
百勝贊同地點點頭。
澹臺澤俊和風燁烈這才放下心來。
“但是不管怎麼樣,冬兒和他在一起朕都不放心!對了,老神醫,你說如果要消滅他的方法是什麼?”澹臺澤俊忽地想起一個重要問題。
“等你們有機會出去的時候老朽再告訴你們吧!”說完,百勝又閉起眼睛,開始養神。
宣冬兒看着一片陌生的四周,憑着感覺開始尋找水牢的方向,按照以往的經驗,如果是水牢的話,肯定會在地下,但是舟山島這裡如此神秘,她要怎麼樣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救出他們呢?
況且她踢了七夜毒君的“小弟弟”,他到底能夠多長時間恢復,她也不知道,只能奮力一搏了。
忽地宣冬兒看到前方走過來兩個婢女,不過說來也奇怪,舟山島的女人少之又少,她們也算是稀有動物吧。
想到這裡,宣冬兒飛速上前,點了兩人的穴道,掏出一根金針,抵住其中一個婢女的脖子,“說,水牢在哪裡?”宣冬兒的聲音很低,但是婢女也不難聽出是個女子的聲音。
“姑娘,你說什麼我們不知道!”回話的婢女一幅鎮定,眼神四處看,她們所在的地方是最偏僻的地方,如果現在喊叫,會不會有人救他們,還是死在宣冬兒的手下的可能性大?
但是跟她在一起的另一個婢女則是渾身發抖,別說看清周圍情況了,就連呼吸都不敢喘出聲。
宣冬兒看了一眼月色,當機立斷,直接將手中的金針毫不猶豫地刺入回話女子的動脈中,女子立即像失去生命的瓷娃娃,直直地倒地,眼睛還不滿地睜大,好像在說她死不瞑目。
另一個婢女身體的抖動更厲害了,看着依稀間死去的姐妹,雙眸瞪着宣冬兒滿是驚恐和祈求。
“說,水牢在哪裡?”宣冬兒已經走到了前面,無論她說不說,她都不能留下活口,如果七夜毒君發現還有活口,以他的醫術,肯定能救活,那麼就會極大的縮短她的救人時間,不用說,勝算就會少很多,她不能因爲一時的婦人之仁,害她那麼多親人被害,想到這裡,宣冬兒的眼中閃過一絲狠絕。
也許婢女是因爲被宣冬兒眼中的嗜血嚇到,也許是被已經死去的姐妹嚇到,婢女顫顫抖抖地告訴說道,“再過兩個門,看到一個書房,書房裡面最大的書架後面就是水牢的入口,因爲所在地比較隱秘,而且水牢有三道鎖,很難有人打開,所以把守並不嚴密。”
宣冬兒半信半疑地看了她一眼,也許瀕臨死亡的人是不敢說假話的,她只能賭一次。
“謝了!”宣冬兒嘆了一口氣,對於幫過她的人,她都是以德來報的,但是今天只能說對不起了。
想到這裡,宣冬兒閉着眼睛,將金針刺入婢女的百會穴,也許這樣,你會死得舒服些。
按照婢女的指示,宣冬兒悄悄的來到書房,果真,最大的書架後面有一個隔層。隔層打開的瞬間,一股寒氣迎面而來。
當宣冬兒剛剛踏入水牢入口,身後的書架就自然關閉,而且水牢門口卻出現一道極大的鐵門。
“這個七夜毒君的防範意識真強,弄這麼大鐵門,裡面的人真是插翅難飛。”宣冬兒暗暗地想着,拿出金針,靈活地開着鎖,這些鎖對於她師父而言,都是小菜一碟,所以她從小就接受過開鎖訓練。
第一道大門打開了,宣冬兒屏住呼吸,靜靜地聽着裡面的聲音,幾個粗獷的男聲配着一些刺耳的呻吟聲傳來,宣冬兒探頭一看,三個男人和四個女人正在xxoo,宣冬兒噁心地撇開眼神,她終於知道哪些難得見的女人到底作爲何用了,原來七夜毒君對待自己的手下還不薄,弄了這麼多女人給他們享受,不用多說,剛剛走出去的兩個婢女也是從這裡剛剛“完成任務吧!”
宣冬兒看了看桌子上凌亂的酒,拿出懷中的春藥,準備扔了出去,這些必備之藥,一直都是宣冬兒身上的必需品,如今果真派上用場。
想到這裡,宣冬兒快速地移形換位,身影迅速閃進第二道門的密道里。
“恩啊,親愛的,你剛剛感覺到一股風了嗎?”一個女子疑惑地問道,他們兩個是男下女上的姿勢,所以宣冬兒閃過的時候,女的能感覺到一陣風。
“是不是我不夠賣力啊,你竟然能夠分心,嗯嗯嗯——”說着更加賣力起來。
女子又開始享受地呻吟,再也不理會那股神秘的風。其他幾對,離着相對較遠,更加顧不了是否有異常。
就這樣宣冬兒順利通過第一道門。
用同樣的方式,她開了第二門,第二道門裡只有兩個把守的人,但是他們都十分沮喪,不用想也知道,明明知道上層的人在做什麼,還要時不時地聽着叫聲,真是更加無奈。
宣冬兒想到這裡,正在想對策怎麼過這關,結果那兩個男人忽然起身。“該死,他們上面已經來了六個,我們一個都沒有,真是不公平,媽的,怎麼都要抓一個下來!”
“對,抓一個!”他們兩個一邊說着,一邊向宣冬兒的方向走來,宣冬兒屏住呼吸,拿出金針。
如果現在殺了他們,下面一旦有人進來,就會立即引起他們的警惕,但是如果不殺,她又該怎麼辦?
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