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一雙手輕輕貼到我後背,尹師叔似乎靠的我極近,我幾乎可以感覺到他呼吸吐出的氣息,吹拂過我的後頸,所帶來的奇異搔癢。
“抱元守一,心神收納……”他低沉的嗓音,鑽入我的右耳,連帶着耳垂,一下變的通紅滾燙。我只覺着整個人像是漂浮在溫水中,暈暈忽忽,後面的幾句話,壓根沒聽見去。
“過兒……過兒……”尹師叔的呼喚聲,彷彿來自幽幽深空處,我無意識的呢噥,蠕動了嘴皮,卻只能吐出幾個恩啊的呻吟。
悉悉蔌蔌,衣衫盡落。我朦朦朧朧中被掉轉了身子,依舊是五心朝元的姿勢,尹師叔擡起我放在他的大腿根處。
潮潤的後穴沒費什麼力,容納了他的利刃,脣齒相纏,舌尖互抵。驀地一股熱流從甬道處魚貫而入,直衝而上,在胸腹間周遊一圈,又繼續上行。
我簌簌發抖,後穴急縮,太熱了,整個身體的毛孔都爲這熱流而開,若是睜眼,必能看到嫋嫋白煙從周身冒出。
尹師叔悶哼一聲,抱我的雙手中空出一隻,撫摩至我的下身,安撫着我的躁動。
熱流終於衝破胸腔,經喉道,上至舌根,最終由舌尖送還給尹師叔。
熱流有了循環,頓時不再那麼洶涌,下有源源不斷進來的,上有源源不斷吐出的。開始還需尹師叔帶動,但幾圈轉下來,不由他帶,我自己也能推動它前行。
又行一週天,師叔依依不捨脫開與我的脣舌交纏,熱流頓時中斷。沒了出路之後,這股真氣突然一個急剎車,竟然猛地轉爲冰冷,浩浩蕩蕩又反衝回去。
我猛抖起來,半睜眼,瞧向師叔,惶恐無措。師叔卻似乎早有預料似的,微微嘆了口氣,將我反轉身子,壓倒在牀褥間。
一直保持插入不動的利刃終於動了起來,將反衝而來的寒潮抵擋回去,他一邊律動,一邊低聲安慰我,“過兒,你忍忍,這九陰真經的功夫是難練了些,你且堅持,切不可放棄!”
明知道我最怕冷,還讓我練這古怪的九陰真經,師叔,我恨你啊!!!
這還是第一次,做的死去活來,身體也沒能擺脫寒流的籠罩。等師叔瀉身,我的小弟還是萎靡不振,別說出汗了,體溫反而比做前還低上幾度。
事後尹師叔才告訴我,他作爲下任掌教,有幸得見了九陰真經的真本,但自己因爲早練了全真心法,已經不能中途改練,所以只學了幫人築基的前篇引言。
我說師叔,你自己都沒練過,怎麼好冒冒失失教我練?萬一教得不對,我走火入魔怎麼辦?
師叔居然笑眯眯道,有他在,絕對不會發生這種事。
我冒着冷汗,對師叔的雄言壯語乾笑幾聲,心中卻暗自發誓,什麼狗屁九陰真經,整個就一陽痿真經,我纔剛練就不舉了,再多練個幾年,豈不成了太監。我要再練,我就TM一大傻瓜。
雖然如願以償,吃到了尹師叔,但有鑑於過程與結局都難以讓人忍受,我只好忍痛把尹師叔的名字從我腦海裡小攻名單上劃去。
至於那個九陰真經,誰愛練誰練,我是絕對不會再練了,我情願每天從早到晚蹲馬步,也好過做太監。
從那天起,我躲尹師叔比躲師傅還兇,簡直到了望風而逃的地步。
而尹師叔固執起來,比師傅還要厲害,不揪着我練,決不罷休。當然與第一次築基時不同,他只把我封了穴,扔牀上,逼的我自己氣轉丹田,運轉一大周天才肯放我下來。
每次練完,我都象是剛裸身從冰天雪地裡爬回來一般,裹三五條被子,灌幾大壺熱茶也緩不過勁來。
不過除了身體感覺上冷以外,倒也沒真的感冒發過燒,反而扎馬握劍顯得很輕鬆,跑起來,身輕如燕。腳尖一點,二尺多高的小牆頭一越而過,都不用助跑的。
隨着尹師叔逼得越緊,我的內功就練得越深厚。當然我內功越深厚,輕身功夫越好,逃跑起來越溜,到後來尹師叔就越難抓到我了。
一轉眼就到了五月,天氣轉暖後,我就愛往禁地附近的小樹林跑。
不同於初來時的不識路,其他地方我不敢說,這裡我已經閉着眼就能鑽進鑽出。說到底,我能從一個路盲,到如今有這等認路本領,全靠尹師叔逼的。全真教內的幾百畝地,我已經基本全躲藏過了,到後來也就只有逃到這裡,他纔不會找來。
爬到黃線邊的一棵大樹上,我翹起二郎腿,懷裡掏出本珍藏版龍陽十八式,這還是我託某個下過山的師兄帶回來的。爲了這本書,我沒少下工夫,要不是那位師兄是着標準直男,說不定連獻身我都幹了。
垂着一條腿,晃晃悠悠,手指將書又翻過一頁,古代沒啥什麼好康有料的碟子,倒是這春宮圖畫的不錯。看着看着,下腹熱流一起,旗杆隱有豎起趨勢。
換隻手拿書,一隻手伸到衣服裡,反覆摩挲,可惜內功流轉下,小弟始終是半硬狀態。我嘆口氣,除非我強行自封穴道,截斷內功,否則就別想有高潮。
我有時忍不住會想,尹師叔會教我這破功夫,是不是變法兒的斷我的“後路”啊。難道我每次想要來,都得把自己點的血脈封閉,氣血不通才行?那不是自己折騰自己嗎?
正自懊惱呢,忽然一道人影從我腳下掠過,越過黃線,進了活死人墓的禁區。
看背影,個子不高,頭髮烏黑,梳着和我一般的道髻,灰僕僕的一身道袍與我身上的穿的並無二樣。是哪個師兄弟這麼大膽,敢往禁地裡跑。
好奇心一上來,我索性跳下樹,跟着那人一路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