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真的四代囧囧有很多。不過像我這樣不練武光學文的大概就獨此一個了。以前的楊過好勇鬥狠,每日裡念着的就是要學得一身好武藝,殺回桃花島去。所以他常會偷跑到練武場,去窺視那些同輩的師兄弟習武。
一半是各自師傅告戒的,一半也是出自對桀驁不馴的楊過的反感,大家對這個在圍牆後探頭探腦的小子多少有些不滿與厭惡,插個尖石子,潑個髒水什麼的,沒少幹過。
楊過也不是好惹的。論惡作劇,這些個四代囧囧沒一個是他的對手。你插石子,他給你挖坑,你潑髒水,他給你放火。不整你個鬼哭狼嚎,絕對不會罷休。
不過,一切到此爲止。因爲,我來了。
學武?我是懶人,天那麼冷,誰要去爬牆頭看一幫傻小子蹲馬步、走梅花樁啊!更何況,上輩子沒什麼內功劍法,我不一樣活得好好的?呃,好吧,我是沒活的好好的,我不明不白就死了。不過誰能證明我就是因爲不會武功才死的呢?
人之初
呼呼
xing本善
吧嗒
xing相近
嘶呼
楊過!!!
趙志敬憤怒了!手上的三字經狠狠K在我腦袋上。
好痛我迷迷糊糊擡頭,恩,口水流下來了,趕緊擦擦。
師傅又開始抖了,恐怕在他眼裡,我這個打傻了的楊過不比過去那個頑劣分子好多少。
認真一點!坐好!他揚揚手上的線裝書,似乎在找下一個落點。
哦!我立刻坐端正,認真聽。三句話一念,頭又開始點,好睏,都說春眠不覺曉,我都沒睡醒。
師傅高舉了半天的手還是無奈地放下了。換了以前的楊過,恐怕連藤條都要拿出來了。不過對我嘛,師傅你捨得下重手嗎?
趙志敬雖嚴厲,卻也不是個心狠手辣、完全不講道理的人。要不他怎麼會被長春真人收爲囧囧呢,全真教說到底除了掌教有些變態外,其他人都還算蠻正道的。
重新敲醒我,吩咐要在中午前把三字經的前三頁都背出來,他才忿忿離開了。
不過按他所認定的朽木不可雕也的我,多半也只是說說而已,不會真讓我全背出來。
師傅前腳走,我後腳就溜。不就是三字經嗎?N年前就能倒背如流了。不在師傅面前炫耀,那是爲了給自己留條後路,不然讓他知道了,指不定又讓我學什麼國語、大學、中庸之類的。
早上被師傅從被窩裡拎出來,連暖手爐都忘了拿,趁師傅氣跑了,我得回去找找。都三月的天了,這終南山怎麼還不見轉暖。
七拐八彎,就不知道往哪裡走了。腦袋瓜裡亂哄哄的,感情楊過他也是個路盲啊!
我站牆底下,東張西望,沒看見半個人影,倒是聽見不少呼喝聲,還頗爲整齊,像是我大學那陣子集體軍訓時喊口號一樣。
原來不知不覺,走到練武場邊上來了。記得房間好象跟練武場是兩個方向的。我看看天上太陽,恩,左西右東地正在那兒算方向呢,沒察覺練武場那邊哄一聲,像是中場休息解散的號令。
好容易找到北,剛擡腳要走,頭皮一痛,頭髮就被人從後頭揪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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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這不是楊師弟嗎?怎麼今天不爬牆了?yin陽怪氣地嘲笑聲從背後響起。周圍還響起嘻嘻哈哈的伴奏。
一踉蹌,人往後倒去,頓時壓在說話人身上,連帶着他也倒了。
我也不站起身,仰頭朝上望,看見了揪我頭髮的原兇。
這位不知名的師兄,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色,牙齒很白,或許是剛練完功夫的緣故,他的渾身向外散發着朦朧的熱氣。靠在他胸口,甚至可以聽到他活潑的心臟有力地跳動着,貌似還越跳越快了。
咧開嘴衝他一笑,我翻過身在他胸口蹭了蹭,恩,這個師兄除了嘴巴有點毒,其他都可以打滿分。
此師兄呆了,周圍站着的幾個也呆了。
半晌才聽見站着的幾個竊竊私語起來。
原來尹師叔說的是真的。
楊過那小子果然傻了!
那還要欺負他嗎?
切!欺負個傻瓜有什麼勁!
走啦!走啦!
幾個人也不管被某人壓制在地上,猶自不能動彈的師兄弟,呼啦一下全散了。
風吹過地面,捲起一堆落花。
被夥伴拋棄的無名師兄石化了
看看四周圍真沒人影了,我詭異一笑,師兄不用再看了,就是你了。
拖着石化的師兄,往最近的小柴房裡一鑽。話說,尹師叔我不敢動,打個小牙祭總行吧。
柴房雖小,稻草倒鋪得蠻厚實,關上門,風也進不來,真好。
這位某師兄還未搞清楚來由,我就撲上去,七手八腳解起衣褲來。
哎,你幹什麼!
啊,別舔!喂
唔,不要
呼別別停
到底是年少青春易衝動啊!略微撩撥,對方就劍拔弩張,分外生機勃勃了。
岔開腿,納入,恩,有點緊,沒潤滑的確有些困難。不過沒關係,深吸口氣,拼了!
嘶,進去了,我和師兄齊齊呼氣。好燙!熱量源源不斷直衝頭頂,果然比塞上十七八個熱水袋還要管用。
接下來不用我教了!這可是人的本能,衝鋒陷陣,進退撕殺,雖是新手生澀,可勝在精力旺盛,耐力持久。
大冷天的,也就是這個運動最適合我這麼個懶人。不用我動,只要跟着別人晃悠就行,又有人體發熱機持續供熱,還鍛鍊了身體,多好啊!
壞心眼地一收縮,初次上陣的年輕小將就丟盔棄甲投降了。
面孔紅紅的他答應晚上等師兄弟都睡了以後,就會偷偷溜過來,替我暖被窩。
臨走時,師兄攬過我的腰,猶豫了一下,還是湊上前,親親我的脣角。
雖然我忘了問他叫什麼,但那又有什麼關係呢?誰會給熱水袋取名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