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夫人只是微笑了一下,再次上前問道:“二夫人,小晴偷了你的金鐲子,到底是何人所發現的?”
“我剛纔說了,是王二廚子他們從小晴的房間內搜出來的。”二夫人不屑一顧地回答。
“大姐啊,要不我們到小晴的屋內看看?”五夫人徵求大夫人的意見。
“好吧。”大夫人想了想說。
幾個人於是來到小晴住的房間。一進到屋子裡,人們便聞到了一股女孩家的香氣,淡淡的、綿綿的,藉着昏暗的燈光,左右觀望,見屋中一片狼藉,到處都是雜物,顯然剛纔是經歷了王二廚子等人的洗禮。
王二廚子一進到屋中,便搞起了破壞,大步流星走到牀頭,一把將枕頭扔在地上,做出一副蠻橫十足的架勢,甕聲甕氣道:“大家快仔細看,我進到屋中,只是一掀開枕頭,便發現那小丫頭把金鐲子藏在這裡了,事情就是這麼簡單,這難道還有什麼可辯白的嗎?”
大夫人見狀,喝道:“王二廚子,你今天是不是把她屋內的東西砸個稀巴爛,你才高興?”
王二廚子嚇得立刻停了下來,立在一邊,不敢造次。
五夫人看了一眼現場,笑了笑,笑容中帶着點點冷意。她壓低着聲音搖頭道:“我說王二廚子,你演戲的本事可真差啊!”
王二廚子怔了一下,一時間沒有明白五夫人話中的含義。
五夫人走上前,對王二廚子說道:“你裝什麼傻?充什麼愣?小偷怎麼會那麼傻?把贓物放在這般顯眼的地方,然後被你這個白癡一下子就找到了嗎?這世上怎麼可能還有比你更白癡的小偷?”
“五夫人,您是主人,你罵我是白癡,我不好說什麼。要是換了別人,我可就真憋不住了!”王二廚子瞪直了眼睛。
“我沒有罵你,你就是個白癡!”五夫人無奈地聳了聳肩:“你就算栽贓陷害,也要把現場僞裝得像一點吧?至少將金鐲子藏在櫃子裡,或者丟到牀底下,這樣才符合常識,你這豬一樣的腦子,就知道蠻幹,真是個大大的蠢才呀!二夫人怎麼會放心你來做這麼高智商的事情呢?”
“老五,叫你這麼一說,是我陷害你的丫頭了?現在事實勝於雄辯,小晴偷竊之事是板上釘釘了,你還想狡辯?來人呢,給我把這個小丫頭抓起來!”二夫人有點惱火了。
衆家丁聞言,看了大夫人一眼,片刻猶豫後,就要上前抓小晴。
五夫人也不是吃素的,大喝一聲:“我看誰敢?事實已經很清楚,小晴是被別人陷害的,你們還敢助紂爲虐?”
衆人一聽,又停了下來。
二夫人一看衆家丁停了不敢上去抓人,心裡很氣惱,大聲道:“怎麼?你們把我的話當耳旁風了?”
衆家丁又要上前去抓小晴。
“好了,好了,都消停點吧。還嫌我們周家不亂啊?”大夫人終於發話了。她吩咐家丁道,“你們先退下吧,這兒沒有你們的事情了。”
衆家丁退去。二夫人見大夫人喝退了家丁,知道事情可能難辦了,心裡不由得慌起來。
“大姐,你怎麼叫他們退下去了?”
“什麼事情不好商量,非得動用家丁啊。我說你們倆啊,都心平氣和點好不好?”大夫人勸慰二人道。
見很難達到自己的目的,二夫人也不願意把事情鬧得太僵,唯恐把五夫人及小晴逼急了把昨晚的事情說出去,於是她自圓其說,給自己一個臺階下:“其實這個事情,我也不是針對五妹的,還希望五妹不要介意,既然鐲子找到了,我也不追究了。”
五夫人見狀撇了一下嘴,沒有作聲。
“好了,這事我自有安排。”大夫人轉身對王二廚子和小晴說:“你們兩個跟我來一下。”說着離開了小晴的房屋。
大夫人先把王二廚子叫到房內,問道:“二廚子,今天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希望你要跟我說實話。”
王二廚子想了一會,他勸自己,無論如何也不能把實情說出來,那樣不但給二夫人惹禍,自己的事情也會牽連出來。於是他說道:“大奶奶,我該說的都說了,的確是小晴偷的二夫人的金鐲子。”
“二廚子,你別欺騙自己了,從小晴屋內的情況和你今天的所作所爲,明眼人都能看明白。你還不想承認,是吧?”
二廚子不再作聲。
“我知道,你肯定有自己的難處,這也不是你的主意,給你個膽,你也不敢。但是你要明白,這是在周家,周家是不允許這麼做的。我希望今天的事情不要再發生第二次。”大夫人柔和的聲音裡帶着說不出來的強硬。
二廚子連連答應着“是,是……”
“我希望今天跟你說的話你要記住。”
“我記住了,大奶奶。”
“你回去吧。”大夫人吩咐道。
王二廚子擦擦汗,慌忙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