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樑、楊兩位大人之所以沒來,而衛大人也以這種形式出現,全是因爲朝陽翁主的關係。
在瞭解到葉寒萱的深遠影響力之後,於廣明更加心虛了。
“時間不等人,在朝陽翁主發難之前,我們必須有所行動。”
把於廣明懾住之後,衛思賢眯子一厲,除掉葉寒萱的決心極爲堅定:
“於大人,你把你能用的人手通通給我調過來,以最短最快的速度,將朝陽翁主一干人等通通拿下。
便連那些韓衛,也是一個都不能放過。”
想要除掉朝陽翁主,那些韓衛自然也是不能留有活口。
否則的話,此次的事情,只會功虧一簣。
“是,衛大人。”
看到衛思賢心意已決,於廣明也只有聽衛思賢的,帶着師爺去安排人手了。
走到離開衛思賢的眼前,師爺靠近於廣明,有些擔心地問了一句:
“大人,你說這樣能行嗎?
朝陽翁主竟然是四爺的人,要是朝陽翁主當真死在我們的地盤兒,那四爺……”
“事到如今,我們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了。”
於廣明搖頭:
“因爲江三舅的關係,我們早把朝陽翁主給得罪乾淨了,尤其是在許捕快給江三舅下了啞藥。
無論如何,朝陽翁主是絕對不可能放過我們的。
與其是我們死在朝陽翁主的手裡,自然是死的人是朝陽翁主更好。”
說完,於廣明的眼神也變得堅定起來:
“師爺,我們退無可退,已經別無選擇,你若是敢起二心,唯有死路一條。
若是此事成了,我們幫主子除掉朝陽翁主這個眼中釘,到時候,榮華富貴享之不盡,你明白嗎?”
“於大人,小人自然是一直追隨在你的身邊,絕無二心!”
師爺臉色一定,就差沒舉手,對於廣明發誓了。
話分兩頭,衛思賢已經知道葉寒萱可能發現了那山谷的秘密。
事實上,葉寒萱的確是通過十二與十三的嘴,把事情瞭解了一遍。
“這兩位小兄弟說的不錯,的確是有這麼一回事情。”
十二跟十三說完之後,江天麻非常老實地點點頭。
雖然他答應過於大人,絕對不把這件事情往外說,但是小萱兒已經發現了,也就不算是他主動往外說了吧?
更重要的是,他一直不明白,不過就是種稻的事情,爲什麼要瞞得這麼緊,就跟見不得光似的。
關於山谷一事,江天麻纔是當事人,又在那兒幹過活。
爲此,葉寒萱在問十二跟十三情況的時候,並沒有避着江天麻。
聽到江天麻很是平常的回答,葉寒萱直接無語了:
“小舅舅,你到底知不知道,那個於廣明犯的那是死罪!”
說完,葉寒萱都想揉自己的臉了,她總算是明白了,她娘這一輩人,江家所有的心眼,全長她大舅舅一個人的身上了。
她娘,在景博侯府被欺負了這麼多年,她都不願意多提了。
她二舅舅,岳家有那麼大的變化,就連江川軍這個孩子都發現了,二舅舅都木愣得緊。
再說眼前這個小舅舅,那也是憨貨一枚。
單衝着於廣明這非同一般的緊張程度,長了腦子的人都能想明白,其中必有古怪。
要是非常正常的一件事情,於廣明需要蒙着那些百姓的眼睛,再把百姓送到山谷裡勞作嗎?
“啊?!”
聽到葉寒萱說是死罪,江天麻把眼睛瞪得老大,嘴巴張得老圓:
“這好端端的,於大人怎麼就犯了死罪了,多種糧,對我大禹朝有好處啊。”
難不成,現在連種田都犯法了?
“哎喲我的娘咧。”
葉寒萱聽得直搖頭,怪不得現代的時候,人人都說,法盲真可怕,果然是可怕:
“小舅舅,你們之前勞作的那些田地,都是見不得光的,是於廣明私自命人開墾出來的。
如此一來,你覺得那麼多的糧食,於廣明需要交稅嗎?
明明豐城多了那麼一大批糧,這些年來,這些糧食,你有在豐城見到過嗎?
於廣明最後到底把這批糧弄到哪兒去了,用在了什麼地方,你知道嗎?”
聽十二、十三的說法,於廣明在那個山谷裡開墾出來的土地可是不上,甚至比皇上賞給她的還多。
加之,於廣明不知從哪兒找來了一個高人,大大提高了稻子的產量。
這麼一來,那麼一片田的產量,當真有些無法估算,數字驚人。
私自開墾無屬主的土地,甚至還居心叵測地囤養了那麼多的糧草,於廣明的這個做法在現在看來,就是存了不臣之心!
要是於廣明單純想發財,絕對不是這種發法。
以當官兒來看,做官的想要發財,他們能有的辦法,絕對比種田來得快多了。
就於廣明在山谷里弄出來的那個規模,絕對有極大的問題,這與私造兵器的罪名,差不了多少。
“小姐,這個於廣明絕對不是個簡單的人物,所圖不小。”
韓二眸色深沉,他沒想到區區一個小豐城,竟然還能出一個於廣明這樣的人物來。
“豐城這水,深着呢。”
葉寒萱點點頭,豐城的問題比她想象中的要大得多。
就之前臨江城那個縣官兒跟皮家的那點合作,跟於廣明比起來,根本就不算什麼。
“小姐,我再去一趟縣衙,探探現在裡邊兒是什麼情況。”
韓二眉毛一擰,於廣明的心那麼野,行事肯定小心謹慎。
小姐把江三爺救回來了,於廣明必要擔心山谷的事情被泄露,他怎麼能不防着小姐呢。
“也好。”
葉寒萱點頭,於廣明這條地頭蛇,還真不能不防。
得令之後,韓二直接離開,極爲熟悉地摸進了縣衙之中。
一看到縣衙裡的人都被調動起來,甚至牢房裡連一個獄卒都沒有,韓二眸光閃了閃。
這個於廣明,當真是要找死了。
“小萱兒,事情當真有你剛纔說的那麼嚴重嗎?”
韓二離開之後,江天麻坐立不安,焦慮不已地看着葉寒萱:
“小萱兒,我是不是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給你惹麻煩,讓你難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