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歌德好像是純粹玩玩,人散了也沒什麼後續。
這件事賽家正式出面也不好說,墨國公的身份不能隨便玩。
不過任何事都沒有白髮生的。至少大家都知道墨國公很強硬,手下很強大,苦主就不要隨便來尋事送死了。
高手再強也敵不過人多,但誰去做炮灰呢?現在看來還沒決定,還在醞釀。
獨院內,俞悅收拾好,俏臉白嫩的、忍不住捏兩下,肉嘟嘟手感真好。
俞悅狂瞪莊上弦,不要揩油佔她便宜!以爲她不知道嗎?
莊上弦手裡就捏着一根細細的碎髮,隨手一扔,拉着月牙出門,手拉着手感也好。
俞悅已經習慣了,天熱他身上真挺涼快,年齡不大個子挺瘦但真有些安全感,這是一種踏實可靠的感覺,年輕卻比很多老人還沉穩。
來到前面大堂,鹹晏、鹹清等都在,潘伯壎也來了、二王子很帥。
俞悅四處看一圈,高手和打手呢,需要打一架嗎?
賽家的高手和打手等集結幾十個,不像要打架,而是要出門,看意思是打算跟着他們出門?他們本來就有三四十個,加上這些一共上百人,這樣子出門?要不要打着黃羅蓋傘再鳴鑼開道?按說是需要的。
但墨國公的鹵簿不讓進城,就這麼走着吧,浩浩蕩蕩上街。
馬賽城不大不小,走一走挺好。城堡裡的人都知道墨國公來了,該閃的閃該避的避;好在墨國公沒特地找過誰的事,大家心裡有譜、敬而遠之看着就好。
莊上弦拉着月牙,吃早飯是不成了,這麼多人一過去賣早飯的都嚇跑了。
一高手看似很熱心:“要不要將他們抓回來?”
一打手一臉橫肉:“墨國公能吃他們做的,是他們八輩子修來的福氣,簡直豈有此理!”
俞悅看他們竟然沒有主動抓人或者發威,一夜之間變了個德性。
莊上弦沒吭聲,不多會兒便到了潘家別院,一羣人已經在門口等着。
潘伯壎邀請,莊上弦拉着月牙就進了門,鹹清、管士騰等跟着進去,鹹晏則帶着一些人守在門口。
門口還有潘家一批護衛。潘家別院作爲城堡的一部分,同樣有戰鬥功能,一些重要位置守着人。這兒就相當於潘家一部分,閒雜人等免進。
賽家的高手和打手急了,他們不能進去,莊上弦就脫離他們的控制!這還是和潘家在一塊!頓時原形畢露,狂野的要往裡闖。
俞悅站裡邊回頭瞧着,還以爲換了花樣,原來換湯不換藥。
“走吧。”潘伯壎也回頭看一眼,雖然在馬賽城,但該有的王子風範一絲不減。
“潘家要和賽家作對嗎?”門口高手忙喊。
“你想多了。”鹹晏一刀斬之,匪氣霸道的盯着其他人,“或者說主公做什麼都要你們允許?”
又一高手很想說你也想多了,他們只是保護墨國公,不過這都是屁話。
“有實力就是好。”潘伯壎感慨,請主公繼續走。
潘家別院主樓是兩層,又有一層一半在地下,外邊挺熱,走到地下卻很涼快。只是從堅硬的石頭中挖一個地下室,一般人同樣享受不起。
地下這層作爲夏天主要活動地點,佈置的很完美。中間一個客廳,旁邊兩間會客室,又有臥室、客房等。地上鋪着地毯,爲堅硬的青石增添一抹柔和與暖意。
客廳淡金色地毯中間,站着一箇中年男子,潘伯壎的叔父潘基化。
潘基化穿一身青色雲山紋蒲絲長袍,長得和潘基度很像,是個帥大叔;不過更棱角分明,顯得更冷硬、有主君的氣勢。其實他眼神很是溫和,看着潘伯壎就是親侄子,關係一點不像賽家,明爭暗鬥。
俞悅和莊上弦就是來見潘基化,不過雙方都不急,先去餐廳。
吃過早飯再到會客室,石黍和石稷兩兄弟也來了,還有潘家幾個高手。
崇州高手情況很特殊。三層突破四層本來就是一道坎,所以崇州四層高手就是鳳毛麟角。另一方面,崇州吃石蟲和稷谷長大的高手,格外強壯有力,三層能頂半個四層。三層相對多一些,反過來實力或許更勝一籌。
莊上弦的情況更特殊。因爲俞悅,所以突然多了六七個四層高手,就有了太多可能。另一方面,他的人都是莊家軍出身,一對一不輸給崇州高手。
賽歌德恐怕還沒想通吧,莊上弦到崇州前被皇帝打壓的可沒這麼強,反而很弱。
大約一個小時,事情都安排妥當。
俞悅就看莊上弦像個大將,雖然算不上一場大戰,但上了戰場他身上流着的莊家血液就會聖化,戰爭在他生命中是神聖的。
一護衛匆匆進來回稟:“安家二房安東尼和崇州別駕盧玉官來訪。”
潘基化看一眼莊上弦,就是看他意思,然後點頭。
潘伯壎一聲笑,讓人將東西收拾了,重新沏茶,擺上點心,又來一壺酒。
安東尼和盧玉官進來,就看莊上弦和潘基化對酌,氣氛像多年好友,不得不說很讓人嫉妒。
潘基化起來招呼兩位坐下,繼續和莊上弦講:“作爲長輩,我並不建議您親自去祖根山。那裡雖然是青巖的根,但我們已經離開太久,那裡多了很多未知的因素。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墨國公身份尊貴、前途無量,還請三思。”
莊上弦冷然應道:“寡人只是想更好的瞭解青巖,瞭解墨國。”
潘基化繼續苦口婆心:“墨國公奇志妙思,但事情要一步步來,不要操之過急。”
莊上弦沉默不語。不知道聽進去沒有。
安東尼和盧玉官傻乎乎的坐那兒,面面相覷。墨國公急是一定的,急着祖根山的事兒,那麼祖根山一定有秘密。
安東尼白蓮花,大餅臉面積好大:“青巖的事我們最熟悉,國公有事讓我們代勞便是,不用太客氣;我們一定做好,國公大可放心。”
俞悅盯着他:“叫主公。”
安東尼興沖沖,覺得自己表現滿分;一時看着萌正太回不過神。
盧玉官穿着公服一臉高傲,話沒說氣氛就這麼破壞了,看着殘月很不爽。
俞悅一盞茶潑他臉上,純粹就是玩玩:“腦子清楚一點沒有?見了主公要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