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陰沉,血染石林。
安家、賽家、盧玉官及原來黃三健那一夥等,來了有二百來人,全躺了。
潘家也倒下幾十個。潘伯壎拿着劍靠在青石上,鮮血在石上流出一副屬於他的紀念畫。
莊上弦的人最少,也沒減員。俞悅還在石林和鹹晏練天外飛仙。
正常情況,是不會有這麼多人火拼的。但現在顯然屬於非常時期,誰從這場鬥爭勝出,必將迎來一個和平或僞和平的時期。
現在別想那麼多,潘家負責打掃戰場,收拾好回潘家鎮。
莊上弦和俞悅住進番禺酒店,後面竟然有溫泉。
莊上弦直接拉着月牙到溫泉二話不說將她扔水裡,噗通一聲濺起一片水花。
俞悅前一刻正在看,溫泉從後山石縫流出來,溫泉池挺大,周圍一些樹木;冷不丁落水裡一口氣沒順過來差點窒息而死,腦子裡就想着下輩子去哪兒?
莊上弦眼睛一瞪忙跳下去將月牙抱起來,再看她沒磕到哪兒吧?
俞悅好一陣咳嗽才緩過勁兒,再弱弱的、沉沉的、滿臉是水的看着莊上弦。
莊上弦冷酷的臉已經紅撲撲、熱乎乎,臉上、頭髮、身上也溼透了,長長的睫毛掛着水珠,星眸隔着溫泉的水霧很有些驚恐與擔憂。
他看月牙好一陣沒動靜,忙拿袖子把她臉擦一擦。他袖子也是溼的,擦完更多水。他乾脆用手抹,從她肉嘟嘟的臉抹過,再溫柔的抹兩回,手心手背各抹一回,這樣就好多了。
俞悅是無語,她身上又不是沒髒過,兩人又不是沒一塊洗過,反正少年偶爾就會發神經,跟他講什麼?下次溫柔點?那指不定他會做出什麼來。
莊上弦覺得月牙就是弱小,既然決定把她當孩子養,要不要幫她洗香香?特糾結。
俞悅先有動作,把衣服脫了,泡溫泉還穿什麼衣服。
莊上弦忙鬆手,“噗通”,俞悅又掉水裡。
俞悅腿一蹬準備遊遠一點,她自己可以啊,能不能給貼身侍從一點自由?
莊上弦又急忙抱月牙,就抱到她兩條腿,其中一條踹他老二一腳。
俞悅遊不掉了,揮手濺起片片水花,溫泉的水霧,散開的頭髮,哪裡飄來的香氣,一片迷亂。
莊上弦一陣*,鬆手又不行,月牙的腿好細膩,背好白,熱的他腦子好亂;趕緊將她拉上岸,轉身就走,一溜煙消失。
俞悅兩眼望天,他早該走了。溫泉就她一個人,洗完回房間。
潘家鎮東邊,潘府。相比於潘家鎮是潘家勢力的門戶,這兒的潘府便是小潘家,完全不是別院能比的。府邸佔地廣闊,修建的恢弘大氣。常年有重要人物坐鎮,還有一支相當的力量維護潘家的權益。
府裡青石修建的三層高樓就有好幾棟,上千年的古樹有好幾棵,幾百年的大樹枝繁葉茂,幾乎佔領了府裡七八成面積,夏天來臨,處處是綠蔭。
主樓後邊一棟三層高樓,屬於主君嫡系。二樓西邊一間臥室,窗外就有一棵古樹。
臥室內有六米高,牀有三米見方,潘伯壎坐在牀上感覺有點嬌小?臉色蒼白,看着好柔弱?實際上,青巖千年後醒來的王子,經歷鮮血和風雨的洗禮,精英有了犀利的鋒芒,好像一隻雄鷹,終於飛上了天。這樣的臥室反而小了。
潘基度站在窗邊看着兒子,姿勢好像窗外那棵樹。
那棵古樹,看到潘家成長,看到潘家每個孩子成長。每個孩子都是他的孩子,他雖然千年依舊不放心,依舊長出茂密的枝葉,爲他的孩子們遮風擋雨。
潘伯壎睜開眼睛,看着他的父親,在孩子與成長中酸爽着。
潘基度頷首:“你很幸運,但以後遇到類似的事,我還是希望你保護好自己。”
潘伯壎嚴肅應道:“有實力才能保護自己,沒實力只能任人宰割。”
潘基度就知道兒子壞了,嘆息:“你也替你母親想想。”
潘伯壎挺起胸膛:“母親說男人就該頂天立地,她會爲我自豪。我感覺,要不了多久就能突破二層,有更強的實力,才能守護潘家。”
潘基度看他兒子沒救了:“潘家有那麼多人,還有你大哥。好了,你好好休息吧。”
潘伯壎這回很聽話,受傷流那麼多血,沒幾天又活蹦亂跳了。得到他爹允許,立刻衝出潘府殺到番禺酒店。在客廳、餐廳都沒找到殘月,最後奔向溫泉。
潘基度一開始就下令,番禺酒店把墨國公和殘月公子當自家主君接待,溫泉更是劃爲禁地,因爲殘月其實是女孩子。
俞悅不知道潘基度怎麼想的,不過墨國公獨享一個溫泉很正常。她練完大字來泡一泡,舒服的快睡着了。身上一個粉色抹胸,雖然還沒胸;下面有穿長褲,但溼的貼在身上,皮膚泡的白裡透紅,就像水中盛開嬌豔的花。
潘伯壎嘩啦啦流鼻血了,心裡狂罵自己禽獸,鼻血依舊不停流。
莊上弦端着一盤水果過來,就看潘伯壎對着月牙流鼻血,登時一腳將他踹飛。
“噗通!”潘伯壎摔溫泉裡,“嘩啦”一下從水裡出來。
莊上弦突然一身寒氣將溫泉都凍住,恨不能撲過去殺了潘伯壎!他一定是故意的!
潘伯壎特別特別的無辜,夏天流鼻血其實很正常,他天天在家吃補藥,流流都習慣了。再說殘月公子自己長太美,墨國公又幾個意思?吃醋?
潘伯壎登時被一個雷劈的差點死翹翹,墨國公莫非真的喜歡殘月公子?
俞悅已經清醒了,從溫泉出來,美人出浴,一陣風颳過,花兒滿天飛,溫泉的水霧飄過來,幽香再飄過去,莊上弦也快流鼻血了。
俞悅看看自己胸部,煎雞蛋都沒有就這麼大魅力?呀好得意。
莊上弦一把拉住月牙要將她藏起來,鼻子更難受了,青巖就是熱的過分。趕緊將月牙推開,“噗通”一聲正好掉溫泉。
“噗通!”莊上弦自己也下水,抱着月牙,這回沒事吧?
俞悅憤怒的盯着他,要搞哪樣喂!沒事都要被他搞出事兒來,能不能淡定一點?
潘伯壎也看着主公,到底搞什麼?喜歡殘月公子爲何又將她推水裡?
莊上弦冷哼一聲,不搞了,無非是這麼回事兒!
俞悅不同意,將他一拽翻身按水裡,看着少年撲騰,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