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看着李建貞,作爲有名的青年才俊,來表示一下,不能慫啊。
李建貞就沒反應,誰能怎麼着?武力是幹不過了,有這力氣就留到京城去使吧。
楊家高手、蕭家高手都嚇到了。高手和高手不同,人家和他們的差距,就好像他們欺負普通人。武力幹不過就想別的辦法。
大家先坐好,該吃吃該喝喝,世上這種所謂應酬,太常見了。殺父仇人什麼的還得把酒言歡。
既然是應酬,就不能光悶頭吃。樣子好傻,今兒過節呢。
不過賀昌珉被人踩地頭上,不樂意。曹舒煥尋常會做人,今兒沒想好怎麼說。周無忌、李建貞、羅致思等都有理由,本來就是宴無好宴。
鮑笏病的不輕,精神不振,又恢復混日子的做派。
他旁邊有一個上年紀的,多半也是混日子,和他還是不同。平王府羅奐光,穿着蟒袍,戴着青玉冠,老臉有些皺紋、看着更和氣,眼睛經常眯成一條縫、有種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或奸詐之感。
羅奐光是旁系,和紀王世子不同,但比紀王世子大了兩輩,說話分量很足、不緊不慢:“吃過很多地方的魚,最喜歡還是青西江的魚,能養氣。”
俞悅接話:“青西江的水從咱墨國流出來的。”
其他人不好接話了,本來應酬,怎麼說都行,但也有基調。
俞悅的調調是這樣:“咱墨國窮的只剩下山和水。”
這句話更不好接,其實是可以隨意發散,關鍵是話不投機、故意擡槓。
俞悅一向不喜這種,聽不到一句真話。應酬也分,比如鹹向陽小姐,或安家大房,佔金娘等,大家有不同處,也有共同點,相互讓三分,能酬下去。這夥人自己都打着不同算盤,整日蠅營狗苟,不嫌累。
羅奐光眼睛睜開:“不知公子貴姓?”
俞悅一本正經:“免貴姓秦。秦九就是本公子。”
楊家一高手冷喝:“那殘月又是誰?你連本姓真名都不敢講,藏頭露尾的小人!”
俞悅一本正經:“本公子怕說出來嚇死你!你就是不知好歹、一心想死!”
蕭家高手追問:“姓什麼能嚇死人?有種你說出來試試。”
俞悅一本正經:“君子動手不動口,你想死本公子一巴掌拍死、扔青西江水葬,有種滾過來!”
她手裡抓一根筷子,不用滾過來也能殺。
蕭家高手渾身發抖,太流氓了!這是故意吊人胃口。
其他人面面相覷,愣是猜不到。至於秦九、秦七,親戚不就是莊上弦,但秦九、殘月、還有個神秘的秦四。
俞悅心想她都不知道夜玧殤哪兒來,問那麼多做什麼?萬一夜神仙說渡劫失敗或者需要紅塵歷練,已經修煉幾百年,那是什麼心情?
蕭展傑又醜又猥瑣的開口:“難道不是羅宋國的人?有特殊目的?”
俞悅筷子戳着鴨頭甩過去,正好塞蕭展傑嘴裡:“你就是看中這鴨頭,還想要什麼?”
蕭展傑被堵得上氣不接下氣,喘息着好像隨時能嚥氣。
蕭家高手幫他把鴨頭扔了,蕭展傑又吐血,樣子好生悽慘。
李建貞、小衙內都不說話,反正墨國就這樣,能制住她之前,安全第一。
一羣奴僕進來上大閘蟹,重陽少不了要吃蟹。一席放一蒸籠,每個都特別挑的又肥又大。若說青西江的魚養氣,這青西江的蟹也讓人胃口大開。
鹹晏挑了最大一隻,剝開殼再給妹子。
俞悅看着蟹黃美滋滋,不只是因爲營養,是很喜歡這味道,加點料。
鹹晏又挑一隻大的,剝開把蟹黃給妹子,剩下給曹舒煥。
曹舒煥自己能剝,反正大家吃開心,一邊喝酒,不用管人家,這一席吃的夠熱鬧。
對面那些人,吃飯大概睡覺也假惺惺的,他們自己樂在其中。
一時蟹吃完,大家洗了手,閒下來吃酒,氣氛也恢復幾分,風吹來波浪聲。
有人要興風作浪,把樓船的事暫時忘了。羅奐光沒在樓船沒經歷那一遭,勁頭最足:“不知秦九公子貴庚,可有婚配?”
俞悅應道:“無可奉告。”
羅奐光眯着眼睛老臉有點掛不住,這簡直是自絕於人民、自絕於社會、朝廷。
俞悅對姓羅的都沒什麼興趣,紀王世子好像不一樣,他現在也不敢和這邊講話。至於羅奐光有什麼目的,是他的事,他們哪個沒有目的?
羅奐光若無其事、或者爲了保住面子、繼續不緊不慢的說道:“若是尚未婚配,老夫可以做媒。俞丞相有十個孫女,嫡長孫女是京城第一名媛淑女,嫡次孫女是京城第一美人,庶出的幾位小姐都花容月貌、端莊賢淑。”
俞悅應道:“你在侮辱本公子?”三叔在不說俞家,又不吐不快,“或者你承認你家的姑娘連她們都不如?”
鹹晏拊掌大笑:“顯然嘛,公子何必拆穿。”
俞悅摸摸臉:“沒辦法,本公子一向心直口快,容易得罪人。”
羅奐光差點被氣死。俞敏麗破鞋,俞敏姿的娘李瑤兒名聲又壞了,這傳出去平王府的姑娘名聲也要壞一截。親舅不怕得罪人,他不能解釋太直白得罪丞相府。碰上這種愣頭青,流氓,羅奐光好受傷。
俞悅心想知道破鞋還往她身上扔,她難道不無辜?
賀昌珉說句話:“平王府的郡主、縣主等都是金枝玉葉、身份尊貴。”
大家都懂,金枝玉葉還不如破鞋,尤其安樂公主在前,東營長公主更是盡人皆知。
俞善民也說句話、不能老實人就好欺負:“平王府有十八金花,秦九公子文武超絕,前途不可限量,乃是佳配。”
俞悅瞭然,兩國打不過有和親,兩家打不過、只能女兒被人家搶走,或者用聯姻的方式,之前就想用這一招對付莊上弦。
這一招肯定會用下去,從過去到將來。她作爲莊上弦第一心腹,對付了她等於卸了莊上弦左膀右臂,想的挺好。目前爲止還沒有大力拉攏她,或許都想強硬的壓服。
羅奐光似乎心情不錯:“不知秦九公子現在幾層?”爲了避免丟臉,他繼續講,“應該有三層吧?墨國公據說十六歲突破三層。秦九公子將來若是能突破七層,就算郡馬也做的。陛下愛才,或許會賜婚。”羅奐光似乎決心很大、很有把握,“秦九公子若是看中別的小姐,再納一兩個未爲不可。”
其他人都震驚,平王府是鐵了心要拉攏親舅?
俞悅目瞪口呆,平王府郡主帶庶女一下能送她幾個?果然不值錢。
鹹晏、曹舒煥看着妹子都樂,羅奐光若是知道妹子想的是、賤,不知道心情錯不錯?至於賜婚,真不是一句話的事。
殘月和莊上弦不同,但面對莊上弦的態度和代價,照樣會有不同衡量。
蕭家高手、楊家高手、平王府的高手等都看着親舅,很想知道她是不是三層。一旦突破,比如說七層,比駙馬還稀少,做郡馬綽綽有餘。
俞悅不吭聲。省的打碎羅奐光美夢,就算給老頭一點面子。
其實大家都有猜測,根據她的各種表現,越猜心情越奇妙。她不僅長得帥、氣質好,這麼年輕,年輕就是資本。雖然有人卡在某一層一輩子突破不了,但年輕就有無限可能。有人甚至嫉妒平王府,若是通過親舅再拉攏莊上弦,賺大發了。
莊上弦的事兒要複雜的多,皇帝要他死啊。
莊上弦一死,親舅身價是不是更高?有些人腦洞大開,小算盤噼裡啪啦打得響。
俞悅有時候覺得這些人挺有意思,人生百態,有些人想的也不同。
鮑笏開口:“恭喜秦九公子成爲平王府乘龍快婿。”
俞悅還不吭聲。之前人給莊上弦做媒,他不吭聲,那個王小姐吧就以爲定親能做國夫人了。
楊家高手問:“陛下會賜婚?”
這就代表皇帝知道或主導了這件事。楊家高手和那李家高手類似,有背景底氣足,想說話就能說。反正這兒亂七八糟什麼人都有。
路穠華扔湖裡了,這兒還有幾個商人,商貿會剛結束嘛。
羅奐光眯着眼睛帶着奸詐:“這得看秦九公子的意思。多半應該會。”
曹舒煥笑道:“秦九公子真是好福氣。不過還年輕,之前有人做媒,她都婉拒了,有個小姐差點跳江。”
俞悅看着曹都尉,誰跳江了?
曹舒煥挑眉,她堂姐當年不是跳一回?
俞悅嘆氣,堂姐是爲莊上弦跳江好嗎?追莊上弦的小姐不少。
鹹晏給妹子倒酒,放心好了,主公哪會看上那些人,就是跳馬林大河也沒用。
蕭家高手問:“莫非傳言是真的,莊上弦和殘月?”
楊家高手忙說道:“殘月公子丰神俊朗、風光霽月,怎麼可能做兔子。”
這明擺着是嘲笑。一般人做兔子還罷了,秦家三兄弟號稱大英雄,這個反差一點都不萌。
羅奐光也忙說道:“這種玩笑開不得。秦九公子年輕風流,不過還是要早做打算。人年輕就這幾年,過去就過去了。”
鮑笏笑道:“這就維護上了。據說金鄉縣主也在鞏州州城,不如請來一見?”
※※※
比翼院挨着馮翼湖,湖上秋風吹來暖陽,湖邊古琴奏響松濤。
這一曲湖光山色,很有些大氣磅礴,甚至有青巖羣山與青西江的味道。
前面一樓大堂,左邊賀昌珉坐第一席,俞悅和鹹晏陪都尉曹舒煥坐第二席,聽得搖頭晃腦。
右邊羅奐光很驕傲,平王府十八金花不是隨便說說的,一個個都琴棋書畫、身懷絕技,可以說一點不輸給公主。
俞悅和鹹晏、曹舒煥對視一眼,皇帝培養鮑丹陽等,或許平王府小姐也培養了。有這麼好本事,不拿去對付殷商國,意難平。
右邊周無忌、小衙內、李建貞、蕭展傑及鮑笏等本來就帶病強撐着。撐久了更難受,水邊的琴聲、隱約的青西江,幾個高手都想吐血。
俞悅是善良妹,得幫他們把血吐出來、別憋壞了:“這樂妓不錯,哪兒請的?”
賀昌珉嘴裡吃着酸筍,捂着嘴含糊的說道:“京城……”
俞悅恍然大悟:“鞏州的樂妓就沒這水平,起碼有七八年的功力。能把青巖羣山和青西江表現的這麼淋漓盡致,本公子好像又看到青山染白雪、大江起波濤,風吹雪舞山依舊,浪翻波涌江上秋。”
一時詩興大發,淫了一手又一手,伴着湖邊琴聲,更添意境,妙哉。
鹹晏豪爽的笑道:“這樂妓是個妙人,請回去閒時爲你撫琴。”
俞悅搖頭:“本公子不吃獨食,應該在青西江專門造一艘花樓船,讓江上的人都能分享。說起來臨江路真缺一個花魁、臺柱子。”
對面已經亂了。羅奐光喘着粗氣差點吐血。
蕭展傑說吐就吐,李建貞也吐的痛快,外面琴聲不停,詛咒她掉湖裡。
周無忌和小衙內硬忍着,結果更難受,眼淚鼻涕亂流。
俞悅搖頭嘆息,這是經典的先聲奪人,再來個:黃雲結暮色,白水揚寒流;惻愴心自悲,潺湲淚難收;蘅蘭方蕭瑟,長嘆令人愁;能把這些人都收了。
她不好意思雪上加霜,還是默默吃酒。酒不給吃,就吃竹筍魚湯。
鹹晏給她要一碟鴨脖,俞悅啃的美滋美味,再來幾個鴨翅。
外面琴聲終於停了,大堂過了好一陣,衆人才緩過勁,或者更沒勁,病蔫蔫的。
又過一陣,把大家胃口吊足足,一陣風吹來菊花殘,一個美人窈窕走進大堂,風吹着身後披風,不動聲色的張揚。
金鄉縣主,別把縣主不當貴人,除了公主、郡主,就是縣主,同樣三品,鞏州就刺史能比。
金鄉縣主今兒降價促銷,沒有盛氣凌人,而是擺足女孩的姿態,當然出身就尊貴。頭上戴着巨大的紅寶石金鳳釵,襯得雲鬢更高貴。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就是大圓臉,皮膚非常白、白裡透紅,一白遮百醜,大圓臉端莊大氣。
這就是皇室縣主,一身杏黃妝花團鳳羅裙,現在天兒不太冷,青花披風繡着幾朵金菊,飛揚的低調奢華,繡花鞋也有珍珠做的花。
俞悅覺得挺有意思,沒給她來個單純活潑或小鳥依人款,這種貌似成熟知性更配,忽略縣主不動聲色的強烈*的話。
換句話就是控制的不錯,裝得挺像。若非剛纔那麼多人吐,真該給她鼓掌。
俞悅有着惡趣味,又俠士般要給周無忌等人出氣,用很仰慕的口氣:“你就是那個樂妓?呃那個樂妓就是你?”放下鴨翅好好講,“本公子不是那意思,樂妓怎麼能和你比,呃你比樂妓強多了。”
金鄉縣主正在擺姿勢。到鞏州她肯定不在乎,但這兒很多人邯鄲來的。
其他人都無心欣賞,吊什麼胃口,簡直倒胃口。還是殘月的話刺激,病懨懨都被刺激出幾分興趣。
之前講幾句還罷了,現在一個照面講這話,什麼聯姻是甭想了。
金鄉縣主表示沒聽懂,這種事兒不理就不是事兒,所謂不攻自破。她大方端莊的給諸位行禮,給太守行禮,給紀王世子行禮,給長輩鮑笏及羅奐光行禮。
簡直無可挑剔,非要挑的話,就是衣服比較緊,行禮時胸一挺,有勾引嫌疑。好在這會兒病的病歪的歪,提不起性趣。
鮑笏挨着羅奐光,得捧場:“金鄉縣主真是窈窕淑女。可惜生在皇家。”
蕭展傑沒聽懂,強撐着猥瑣捧場:“什麼意思?”
鮑笏一笑有點瘮人:“若非生在皇家,就這般人品,準能做王妃。”
羅奐光心情好不少,金鄉縣主依舊低調很含蓄的樣子。
蕭展傑醜臉比鮑笏更瘮人,說話帶着病氣:“那這般的人品秦九公子還看不上,不知要什麼樣才能看上?”
這不是說縣主看不上得看郡主,是王妃看不上難道要貴妃、皇后、要造反?
俞悅看他吐血沒吐死,還有閒情逸致,手裡拿一鴨脖。蕭展傑趕緊捂着脖子、人家不要!
俞悅看他實在醜,倒胃口,還是看紀王世子,若是弄個這樣的女人做世子妃,只能說夠倒黴。這女人可代表不了什麼,她人品十元甩賣。
羅致思年紀輕輕坐在一羣病態的病人中間,小眼睛愈發憂鬱。
金鄉縣主看一眼紀王世子,再看着傳說中殘月公子、親舅,行禮,聲音就像一杯紅茶:“見過賀刺史,曹都尉。”
曹舒煥恭敬回禮,按理他應該先行禮,且不說。
鹹晏匪氣的看着縣主,由衷感慨:“剛纔曲子彈得真不錯,餘音繞樑。”
金鄉縣主不知道他是誰,依舊謙虛:“過獎。今兒重陽,本縣主敬諸位一杯。”
侍女進來給諸位斟酒,又上一批螃蟹,每席只有剛纔一半。
金鄉縣主親自給刺史大人斟酒、給都尉斟酒、給鹹晏斟酒、最後是殘月公子但酒沒了。
縣主是這兒最大,自信或大方的從侍女那兒又拿來一壺酒,給殘月公子倒上,大方或自信的說道:“久仰公子大名。”
俞悅點頭:“人怕出名豬怕壯,你身材保持不錯。”
鹹晏樂:“公子愛開玩笑。”
俞悅應道:“大家都在玩笑,本公子只是開的方式與衆不同。”
曹舒煥把她跟前酒盅、酒杯、酒壺、酒什麼都拿走:“醉了不要喝了。”
金鄉縣主端着酒要跟大家敬酒。大家這下都省的喝了,唯有胃口好的一些隨意。
金鄉縣主很強勢:“本縣主第一次到鞏州,對鞏州印象深刻。而印象最深刻的,是關於秦九公子,公子請。”
她又給親舅倒一杯酒,等着親舅喝了她還有話要說。
俞悅端起杯隨手一潑,全潑羅奐光臉上。
金鄉縣主又倒一杯、比青巖的石頭更強硬,俞悅隨手潑到她臉上。
曹舒煥慢一步攔住妹子:“都說你醉了,以爲她是公主嗎?”
俞悅茫然,公主表姐能隨便潑,縣主比公主更吊?縣主是什麼東西?看着縣主美人。
金鄉縣主也懵了。她已經將姿態放的很低,親舅怎麼還敢?這是最基本的尊重都沒有,正好她也不想去青巖,據說那十足是個鬼地方。
金鄉縣主拿手絹擦擦臉,保持大方端莊:“雖然醉了,也該杖責二十!不過本縣主不計較。許二公子呢?還有魯公子不是都在鞏州嗎?賀刺史沒請他們?”
賀昌珉嘴裡吃着酸筍,捂着嘴含糊的說道:“本官……”
俞悅替刺史大人講:“聽說今兒有一頭豬要來。”
羅奐光怒了。楊家高手大聲喊:“小畜生,你敢說縣主是一頭豬?”
俞悅一截鴨脖扔過去,擦着金鄉縣主的臉蛋飛進楊家高手嘴裡:“豬!故意挑撥是吧?豬能比上縣主嗎?呃縣主能比上豬嗎?”曹都尉做什麼,讓她把話講完,“聽說有一頭豬要來,那些自卑的都不敢來。不就是一頭豬嗎?怕什麼!”
俞悅拍桌,真有幾分醉意。
桌上鹹晏的酒飛起來,又潑金鄉縣主臉上。
金鄉縣主就靠了!臉上雖然沒抹粉,也經不起再來幾下。
羅奐光更怒:“親舅!你無緣無故發什麼瘋!難道墨國人都這麼猖狂!”
俞悅不吭聲,坐下啃鴨翅。金鄉縣主還有下一個目標許二公子,不知道誰是備胎,或者縣主和公主一樣,要收一堆後宮?
這種事兒再吵沒意思,和金鄉縣主本身無冤無仇。
金鄉縣主不能忍,強勢逼問賀刺史:“本縣主已經饒了她一次,你就這麼看着?”
賀昌珉總算饒了酸筍,拿起一隻蟹鰲壯膽,再兇讓蟹兄撓縣主:“那個你們不是要定親,還要賜婚嗎?你們小兩口打是情罵是愛,本官也不想看。不過秦九公子年輕氣盛,難免恃才傲物,啊,你們繼續。”
大閘蟹也得趁熱吃,配着酸筍味道妙極了。
金鄉縣主幾乎崩潰,但控制力就是強大,怒視親舅:“你少做夢!”
俞悅樂。縣主還想腳踏兩條船呢。她的任務一定是自己,許二公子背景大,未必能搞定,自己作爲備胎,話就不能說太狠,可憐的豬啊。
金鄉縣主傲嬌:“本縣主不會看上你的。”
俞悅想起那句臺詞:你以爲這樣就能吸引我注意?欲擒故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