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大人坐着大樓船遊江,閒的沒事很多人在兩岸圍觀。
州城本來人就多,很多人從沒看過這麼多船,這個盛況。大家都看到了,殘月公子好帥,帥呆了,現在全都目瞪口呆。
大爆炸!浪頭掀起六七十米高,殘月公子被炸飛上天!這真是帥炸天!
爆炸聲震耳欲聾,樓船上無數人才顧上尖叫,瞬間被巨龍的咆哮淹沒。岸上很多人耳朵都聽不到,眼睛看着也像幻覺,講故事都沒有啊。
“嘭!”特華麗的大樓船,被竹筏和巨龍超霸氣的撕裂,青西江無數生靈、時間爲止暫停。
俞悅顧不上欣賞自己傑作,在天上繼續飛,飛到清明酒店對面當鋪、旁邊的碼頭。
這碼頭也是商貿會期間臨時搭建。碼頭及沿岸人山人海。不少人剛從船上上岸,腿軟的坐到地上。
江邊空船翻了不少,大家其實沒顧上,就看着江心,太驚豔了!
太守大人、水部郎中的大樓船,簡直血肉橫飛,死無全屍!
一個竹筏都不知道怎麼撞的,江上最風大浪急時也不會將船炸成這樣,大一點的屍骨都沒有。只能說殘月公子太帥,車爆胎不算,能讓樓船爆炸纔是硬實力。
俞悅也沒想到,水部和鹹晏、危樓聯手,能炸出這麼完美的效果。最可惜她自己沒看到,但那種體驗也是前所未有,刺激的也有點腿軟。
大家都看着她,一身白袍,一頭黑髮,一張俊臉氣質真像天神下凡。
大家爲何一眼能認出殘月公子?因爲敢在青西江駕着竹排飛馳的,只有西江月大會長。再結合她氣質,稍微熟悉情況的都不會認錯。
深深地敬畏,大家其實還沒回過神,依舊看着江上。
江水、巨浪餘波已經將爆炸現場衝到附近,不像地面是不動的。在江上衝的很快,整個江面上下都是。
一陣血腥味飄來,又有尖叫,有人開始掙扎,魚兒亂跳。
碼頭一直有西江月和青西江水司在維持秩序,大家一時都沒動。
太恐怖了!這天氣是不錯,但江水滾滾,若是再來一條巨龍,誰敢下水救人?
水中一片混亂。原本清澈如鏡的江好像鏡子被打碎,反正看不清。樓船上原本有太守大人鹵簿二三百人,加上水部郎中準備服侍的之類,大約五百人。這麼亂,得多少人下去、能救誰?
一片水花飛濺,俞家三個高手抓着俞善民飛上碼頭,俞善民一屁股坐地上,渾身發抖。
一片浪花飛濺,紀王府高手抓着紀王世子也飛上碼頭。
碼頭忙讓出一片地方,大家是下意識離這些人遠點,看熱鬧歸看熱鬧。
羅致思一身溼透,但年輕膽大,顧不上自己,小眼睛憂鬱的看着江上,紀王府還有好些人及東西在船上。
江邊一些人沒上岸,受的波及不嚴重,看着江上飄的東西心動,很快有人行動。
太守大人的東西尋常是沒人敢動,但現在情況不尋常。之前就有人想對太守做點什麼,現在紛紛跳水裡,一邊亂喊:“救命啊!救人啊!”
俞悅無語,揮手。
西江月和青西江水司同時出動,無數簡化版艨艟、戰艦版竹筏飛掠過水麪,在最前面整齊停下,猶如堤壩,又像生命線,同時維持秩序。召集西江月更多漁民等加入,秩序井然,再次驚豔無數人,兩岸又目瞪口呆。
之前江上船擠船,被波及的近半。西江月首先救他們,再打撈東西。
非常的訓練有素、安全高效,讓大家對西江月有更深認識。
青西江水司人手少,忙着維持秩序,只有少數人幫忙救人,救上來隨便一扔。和西江月赤果裸的對比。
一個衙門衙役撈上兩個人,赤果裸抱在一起,衙役拿塊船板將他們扔上邊,再推向岸邊。
岸邊圍觀的陸續回神,但對於太守大人,救還是不救?這幹到死的兩人又救不救?
“好像是汪家公子!”有人驚呼。
“祁王小舅子?”宇宙毀滅也無法阻擋八卦興趣。
江水噗通噗通,兩個男人掙扎着糾纏着竟游到岸邊,水中一高手將他們拉上岸。
三人都受了傷,此時倒在一起,昏迷過去。
“小兄弟李建貞!”有人更興奮,“不行了也挑個好男人,這男人誰?”
這老男人一身肥肉,五官緊湊,猥瑣,兩人緊緊抱在一起更猥瑣。
州城這會兒天南海北人多,一個外地口音喊:“好像叫露濃花瘦!據說通敵,陷害陳太師,又做了丞相長史!”
一個邯鄲人喊:“露濃花瘦當年是陳太師長史!當年丞相全靠陳太師提攜,平步青雲!這個露濃花瘦陷害陳太師,陳太師完了,丞相也做了丞相。可憐陳太師嫡女嫁到丞相府,也不明不白的死了。”
又一個外地口音:“聽說丞相府要找陳氏生的嫡女?”
一個大嫂潑辣嘲笑:“丞相府的小姐還要去找!滑天下之大稽!早被李瑤兒害死了,到時隨便找個人代替!俞家小姐嫁不出去,又打陳家主意!”
一個大嬸聽不懂:“陳家不是早完了?這露濃花瘦和小兄弟又做什麼?”
太守大人落水,近的事大家不想管;盡挑這些八卦扯淡,反正現在州城什麼都有人說。
青西江水司效率還不錯,維持了秩序,又救上幾十個人。
西江月就不用說,很多被救的老百姓有了優越感,西江月也是老百姓啊,不像衙門,也不像渧商那種奸商。
發生這樣大事故,更多人跑到江邊圍觀。
人羣又一陣騷動,刺史大人來了。
刺史大人穿着三品公服,匆匆跑來,氣喘吁吁,臉紅撲撲,一時說不出話。
岸邊無數人,也安靜着,看賀刺史今非昔比,雖然長的普通,刺史就是刺史,他來對付太守大人正好。這事兒大家也懂,太守大人鹵簿直接上船,不能怪刺史大人。刺史大人若是受牽連,大家很同情。
賀昌珉看着慘烈的現場,樓船已經沒影兒,江上也乾淨了。
青西江水司及部分幫忙的竹筏,運上來一堆堆人、一堆堆垃圾大概是各人的東西,現在都分不清。最好認的是太守大人。
周無忌一身紫袍,淹死了都與衆不同,睜開眼噗的吐出一口血水。
賀昌珉手忙腳亂:“快、快、快……”
人羣中不少人愣是亂笑,到底快什麼,刺史大人把太守大人都急死了。
俞悅帶着一批大夫趕來,周無忌氣的又吐出一大口血,真死了,是昏死過去。
不少人看着殘月公子又亂笑,她把人撞了,又帶着大夫來。這一片大概一二百人快淹死,十幾個大夫依舊忙不過來。有近半沒撈上來的就不說了。
都尉曹舒煥帶着一隊守備軍趕來,圍觀的趕緊避讓。
兩個楊家、應該是樓船的高手,抱着楊威過來,氣勢洶洶的盯着曹舒煥。
曹舒煥轉身,問:“世子怎麼樣?俞三爺怎麼樣?快救小衙內!”
四五個大夫將小衙內包圍,小衙內抽筋,可別死在這兒。
三四個大夫將太守大人包圍,他還是欽差。
楊家高手大怒:“曹都尉!”
曹舒煥應道:“稍等!發生這樣的事情,本官深表遺憾!”運一口氣、差點將高手吹飛,“本官藉此也提醒諸位,遊江時特別注意安全!”
不少人大聲答應,很多人開始後怕,大樓船說炸就炸了,是殘月公子。
曹舒煥盯着妹子:“這起事故因你而起,你要負責。”
俞悅急:“大人明察!我駕着竹排,也沒想到會遇上大浪,我是無辜的。我可以道歉。”
不少人大聲支持。天要下雪江上起浪,怎麼能怪殘月公子,那麼巨浪還真能是人引起的?除非是神仙。大家對殘月公子也同情。
楊家高手暴怒:“曹都尉!”
曹舒煥應道:“稍等!”沒看本官正忙着,運一口氣將他們鎮壓,“這件事與你有關,你看受傷的這麼多人,所以你必須主動配合調查。目擊者也要配合。”
蕭家高手衝過來,突然發瘋攻向殘月公子。
俞悅忙躲到曹舒煥身後,楊家高手也暴起、準備連曹舒煥一塊揍。
俞悅和曹舒煥一塊飛走,不能往人羣去,就往躺着一片去。
蕭家高手差點踩死汪公子。楊家高手失手砸了路穠華,賀昌珉趕緊閃。
圍觀的閃的更遠,一邊亂罵。就說他們不是東西,太囂張了,樓船爆炸怎麼沒炸死他們!
蕭家高手在人堆找到蕭展傑,臉上一道傷口更醜了。
楊家高手抱着楊威,恨不能大開殺戒。
正商量怎麼對付莊上弦,轉眼炸成這樣,證據在船上啊,楊威好像都快不行了。楊家高手更恨鞏州這些人,衝賀昌珉發飆:“該死的!”
賀昌珉不悅:“發生這樣的不幸,本官也很遺憾。但你憑什麼罵人?”
楊家高手咆哮:“爲什麼不先救我們?爲什麼不殺了她?”
被救的老百姓、激起民憤:“我們都通過西江月,交了銀子,他們應該救我們!秦九公子又不是故意的,你吊什麼吊!”
※※※
三日後,楊威依舊昏迷不醒。
周無忌、小衙內、李建貞及鮑笏等,從到青門鎮起,到現在不到兩個月,不停生病、飽受摧殘,這回真病倒了。一些高手也倒下。
人太多,影響太大,鞏州刺史不能不管,就將他們安排在馮翼湖邊比翼院。
湖上有幾艘花船,沒受傷的、或病得不重,可以去湖上反正是隨便。
刺史府後邊,刺史住宅,第三進廣廈中間正廳。
靠門口擺了一張大桌,陽光正好能照到。門口擺了一溜菊花,屋檐吊了一些鳥籠。
桌上幾個涼菜,幾壺酒,侍女端來一蒸籠大閘蟹,畫眉唱起歡快的歌。
賀昌珉坐在主位,穿着蒲絲藍袍,白白胖胖的,看着大閘蟹沒準備動手,也不是太有興趣。
俞悅和鹹晏坐一邊,夜玧殤和曹舒煥坐另一邊,別駕打橫。
俞悅先拿了一個大閘蟹給夜玧殤,拿一個給曹舒煥,拿一個給鹹晏,拿一個給別駕,又拿起一個……
夜玧殤手下銀光一閃,碟子帶大閘蟹送到妹子跟前。
鹹晏手下刀光一閃,碟子帶大閘蟹送到妹子跟前。沒別的意思,兩個就兩個,妹子再吃五六個都沒問題。今年的蟹很肥。
俞悅只好把蟹給夜玧殤,再給鹹晏拿一個,坐下拿起筷子和勺子。
賀昌珉和新別駕對視一眼,再看着大閘蟹,他們要怎麼吃?
俞悅拿着筷子輕輕一挑,殼就像水部郎中的樓船,一塊大點的都找不到,又不會碎的夾不起,正好一小塊一小塊,揭掉正好一小口一小口的吃肉。
鹹晏又刀光一閃,揭開正好有蟹黃,用勺子舀了給妹子。
俞悅吃的眯起眼睛,擡頭看天上太陽,回頭看賀昌珉,裝個那樣子做什麼?
侍女正剝開一隻螃蟹給刺史老爺,賀昌珉低下頭也吃。雖然整出這麼大事,給他添了不少麻煩,他也不需要想太多。
新別駕定州來的,進士出身,走了丞相府門路吧,不過看着刀光劍影什麼想法都沒了。
一蒸籠大閘蟹很快吃完,侍女又端來一蒸籠熱的。
曹漭少年進來:“楊家和蕭家又鬧了。李建貞要見刺史大人。”
俞悅右手持酒杯,左手持蟹螯:“不是俞三?楊家和蕭家又鬧什麼?”
曹漭應道:“要求將你繩之以法。”
俞悅吃了蟹鰲喝了酒:“信不信我爺爺捏死他們。原本還想賠十萬兩醫藥費,現在不賠了。給他們也不落好。”
曹漭端着他爹的酒喝一口,壯膽說道:“無非是藉機想從墨國要好處。這簡直是送到他們手上。楊家還爲楊金元的事鬧騰。蕭家看樣子是直接替祁王做事。”
俞悅點頭。蕭展傑只是一個幌子,祁王另外派人來,蕭展傑辦不成後祁王的人直接出面。看來很想拉攏莊上弦,很看好這一片利益。
肥肉誰都想搶,就看誰本事大。
楊家代表許王,許王是莊上弦表兄,說這些親戚都沒意思。
俞悅又覺得三叔有意思,本就是奔賀昌珉來,現在又不來:“把李建貞弄來。”
曹漭飛快跑了,終於要收拾那傻逼,還想從商貿會佔好處,不說了。
不多會兒,夥計擡着李建貞進來,頗有點像褚氏當日的樣子。李家這些人,第一要厲害,第二更厲害,第三病的也厲害。
李建貞強打精神,桃花眼秋風中盛開,看見一蒸籠大閘蟹變色。
鹹晏一股氣勢壓過去。李建貞摔倒在地,好像被一座山壓着,喘不過氣,好容易吐出一口血,比溺水還恐怖,內心終於感到無助。
俞悅覺得還不夠,對李建貞也佩服,一次次受了打擊還能站起來。只好出絕招:“你知道楊威爲何昏迷不醒嗎?你知道若是再不醒會變成什麼嗎?活死人。”
李建貞這會兒茫然:“爲什麼?”
俞悅應道:“本公子也不知道。但本公子知道十種以上辦法讓人變成活死人。對了,你找刺史大人什麼事?需要幫忙嗎?”
俞悅又展現出善良妹的屬性,她其實一直都挺善良。
李建貞這會兒茫然:“什麼事?賀家的事。鞏州雖然死了很多人,但砉縣本家還有很多人。賀昌珉不要忘了本家,不要忘了丞相府,不要忘了……”
鹹晏又一股氣勢壓他身上,李建貞吐血,簡直把他當泥巴隨便捏。
鹹晏又捏他兩回,李建貞昏迷了,夥計將他擡走。
重陽節,鞏州商貿會結束,楊威和李建貞醒來,周無忌、鮑笏等病稍微好點,請賀昌珉。
比翼院重建,建成酒店的樣子,中間兩棟三層樓,沿湖邊一些獨院;前面二層樓,一樓大堂將近八百平方,擺開能辦盛大宴會。
照顧周無忌、俞善民、羅致思等,就在這兒設宴算過重陽。
賀昌珉、曹舒煥、俞悅、鹹晏等過來,周無忌、小衙內、蕭展傑、李建貞等也強撐着,楊威是強撐也撐不起來,楊家高手最怒,蕭家高手同樣怒氣衝衝,衝到俞悅臉上。
鹹晏一巴掌將蕭家高手拍飛,噗通一聲飛湖裡。
好多人嚇得病加重,原本湖邊有樂妓都不敢,這根本是故意的。
鹹晏一身匪氣,老子就是故意,還有哪個?
楊家高手怒吼:“賀昌珉!”
刺史大人身邊高手一巴掌將他扇飛,沒鹹晏大哥功力深,看着更火爆。
楊家高手一共六七個,剩下的更怒,蕭家、馬家、李家等一塊怒,恨不能將青西江填平。
路穠華病歪歪猥瑣的站出來:“賀刺史,她怎麼還在這裡?”
俞悅一巴掌將他踹飛,鹹晏補一腳,噗通一聲飛湖裡。
俞悅還有話、省的講了。真是什麼東西,也能蹦到現在,希望能將馮翼湖填平。
賀昌珉穿着常服,挺直腰,自己把自己當刺史,他就是有靠山的刺史:“當日只是意外,秦九公子也受傷了。再說這是鞏州的事。”
衙役高手護着刺史大人在左邊一席坐下,曹舒煥坐下一席,俞悅和鹹晏在他席上陪坐。不用客氣,這裡就是鞏州,他們要牛逼也等回了邯鄲。
俞善民、羅致思等部分人坐着沒動,周無忌心情複雜、也不多說。
楊家高手、蕭家高手也只能消停,先坐下來。
李家高手,後來的或者一直在鞏州,沒到過青巖,俞悅想起範適身邊高手、以及小衙內身邊護衛高手,這可能也是誰派的。
有背景底氣足,李家高手不隱忍,追問賀昌珉:“樓船的事賀刺史準備怎麼解決?”
賀昌珉一臉茫然,還有什麼事要他解決?
俞悅說話:“雖然很抱歉,但本公子不得不說,若非樓船停在江心,本公子也不會撞上。別的船隻在青西江,都是靠邊停,靠右行。交了保險,出事才能拿到賠償。你們霸佔江心,出了意外又想敲詐,呵呵噠。”
李家高手拍桌,拍的比樓船更碎,碗碟酒菜都碎了,一陣菊花香。
俞悅嚇到了,端起酒壓壓驚,再吃一隻鴨腿,糯米鴨的腿。
李家高手搞不過她,對賀昌珉施壓,使勁壓。
衙役高手站刺史大人前邊,心想來個七層高手吧,他們都沒看過七層高手大戰。
李家高手差點氣吐血。蕭展傑正好離他近,被餘威震吐血,臉上疤還沒好,病着的樣子更猥瑣,路邊撿來乞丐似得。
蕭家高手只得參戰,說起來火大:“你分明是故意的!”
俞悅半隻鴨腿砸他臉上:“哪天刺史大人放個屁,你家祖墳正好被雷劈,是不是也怪刺史大人神功蓋世、天下無敵?哪比得上你的嘴!”
鹹晏豪放大笑:“說的不錯,他們滿嘴放炮,說什麼老天就得什麼樣。”
蕭家高手要瘋了:“你敢發誓!”
俞悅冷哼一聲:“本公子發誓,就是故意的,你能怎麼着?”
楊家高手、李家高手一塊發飆,恨不能撲上來吃了她,死那麼多人啊,她敢承認!
李家高手再次盯着曹舒煥:“衆所周知,你以前是莊家軍!人都有私心,但你公然和莊上弦合謀,襲擊欽差、紀王世子……”
羅致思插話:“本世子沒事,相信這是意外。”
俞善民附和:“雖然很難相信。不過還是希望鞏州方面妥善解決。”
李家高手氣勢全沒了,怒視羅致思、俞善民,楊家高手也氣勢洶洶。
羅致思好怕怕,小眼睛憂鬱的好像快哭了,但作爲世子必須頂住:“襲擊本世子有什麼好處?”
俞悅樂:“世子就從了吧,他說有就有。”
羅致思不再吭聲。打着他名頭,爭了好處又沒他份兒,他就是爲自己一爭。或許皇帝下旨他爭不得,但一條狗他豈能怕。越怕就越當他好欺負。
氣氛也破碎、癱瘓。其實大家都知道是扯淡,現在怎麼辦?
李家高手一錘定音:“反正李家遭受重大損失,必須賠償五十萬兩白銀!”
楊家高手跟進:“必須賠償楊家五十萬兩白銀!”
俞悅揮手,一筷子戳進李家高手眉心,日晷似得:“敲詐勒索,脅迫刺史,其罪當誅。”
大家看着李建貞,作爲有名的青年才俊,來表示一下,咱不能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