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快點離開,否則,不知道還能忍多久,會不會就這樣把燕夙宸給撲了。
“你不介意,可是我介意,當年,可是你父皇滅了我母親的國家,還下令殺了我的母親,對我而言,不管是北燕還是你,我都恨,恨到了骨子裡了。”
聽着她決絕的話,燕夙宸一怔,抱住她的手臂忽然一鬆。
藉着這個空檔,她轉身跌跌撞撞的跑出了御花園。
或許今晚的話有點說重了,畢竟隨着燕盛天的死,上一輩的恩恩怨怨就算完結了,但是,如果不這麼說,後果似乎很嚴重。
顧流離一路上狂奔出宮,不停的咬着自己的手臂好讓自己保持絕對的冷靜和清醒。
來到鳳璽住的院子,她推門而入,沒跑幾步,卻和一個人撞到一起。
那人伸手扶住她,看着她此時的樣子,眉頭輕輕蹙了一下,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整個人忽然就被她推着抵在了院子裡的大樹上。
接着,她身子瞬間傾覆了過來,將他牢牢的壓在身下,一隻手猛地捏住他的臉頰,強迫他把嘴張開,接着,猛地吻了上去。
鳳璽一怔,那絕美到了極致的臉上瞬間就閃過了一抹紅暈,呆愣的感受着懷裡人青澀又笨拙的動作。
可是,他的羞澀沒有持續多長的時間,便在她的身上聞到了一股特殊的味道。
那是……媚藥!
他一雙幽深的眸子在瞬間變得冷佞起來,所有的情緒在眼睛裡無聲的翻滾,嗜血的殺意一閃而過。
他順手握住顧流離的雙肩,將她微微推開些許,看着她一臉潮紅的模樣,眉頭微皺。
今日,如果她撞到的不是自己,那麼……
想到那種可能,鳳璽身上的寒涼再次濃重了幾分,殺氣奔騰,席捲這遮天蔽日的高牆。
“……熱!”
顧流離閉着眼睛,喃喃的吐出一個字,身子一軟朝着風璽撲了過去。
沒有再猶豫,他一把抱上她朝着房間走去。
來到房間,他把她輕輕的放在牀上,剛要起身,一雙手臂忽然就勾住了他的脖子,一個翻身,將他嚴嚴實實的鉗制在了身下。
她一雙旖旎的眸子帶着一道迷濛,就這樣灼灼的看着他,然後,一把拽住他的衣服。
只聽見“撕拉”一聲清脆的響聲,鳳璽的衣服被她硬生生的扯了下來,目光掃過男人如玉的肌膚,她瞳孔輕輕縮了一下,然後,飛快的俯下身。
即將敲門的齊厲和齊刃忽然就頓住了,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茫然的扭過頭看着那道緊閉的大門。
如果剛剛沒有聽錯……那是……
主子的嬌喘麼?
此時此刻,齊厲和齊刃的內心幾乎是崩潰的,所以,主子就要在今夜失去清白之身了麼?
而且,最重要的是,主子居然會是下面的人。
有什麼比這個更能打擊人的。
“進去麼?”齊刃一臉複雜的盯着門,沉重的吐出兩個字。
“能進麼?”齊厲一臉斟酌,萬一進去之後發現主子其實是願意的,那主子會不會怪罪他們。
“我有點怕。”剛纔主子那一聲壓抑的低
吟明明就很享受,其實,他更願意是自己聽錯了。
“別怕,白天不做虧心事,晚上……不吐葡萄皮!”
齊刃:“……”
“難道不是晚上不怕鬼敲門麼?”
齊厲:“……”
倆人靜靜的盯着門,說不復雜那是假的,說不焦慮,那是假的。
此時,他們對顧流離的怨念簡直跟黃河之水一樣的滔滔不絕,如果不是他,主子至於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麼?
鳳璽雙手不由自主的抓緊了身下的被褥,任由顧流離……
忽然之間,她動作一頓,偏頭看了一眼窗外,喃喃的吐出兩個字,“齊刃……”
門外的倆人幾乎是風一般的迅速飄走。
鳳璽眉頭一皺,整個人如同被當頭潑了一桶冷水,心彷彿在瞬間被人狠狠刺了一下,疼的難受。
她在意亂情迷之時,叫的人居然是齊刃!
冷着一張臉,他忽然擡起手,一下子敲上她的脖子,然後,顧流離就暈了過去。
起身,他命人擡來冷水,之後冷着一張臉將她放了下去,在撒上藥粉。
他是喜歡她,但是,卻不想被她當成別人,更不想在這種情況和她……
直到後半夜,顧流離的藥性終於才滅跡了下去。
帶着一身溼氣,他大步走了出去,天際已經慢慢的泛白。
他忽然發現,自己好像從來沒有像今天一樣的煩躁過,有種想要毀滅天下的衝動。
顧流離,她眼睛瞎了麼?居然會喜歡齊刃那種貨色!
……
顧流離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睡在鳳璽的牀上,茫然的盯着牀頂,她眨了眨眼睛,一臉的懵逼。
所以,昨夜,在最後關頭那個男人忽然把她敲暈了!
明明都快成功了好麼?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就是到嘴的鴨子忽然飛走了,沒有之一!
不過……
顧流離臉上一變,忽然想到一個很嚴肅的問題,鳳璽,該不會是……不舉吧!
臥槽!
不行,得去問問,這種事絕對不能馬虎,雖然他就算是不舉她也不可能看不起他,最多的就是重新找一個男人而已。
她覺得,司馬賦長得也是很好看的,最重要的是身材好!
齊刃和齊厲一夜未眠,大清早的便來到鳳璽的院子,剛一進門,就見他孤身一人坐在院子裡,周身籠罩着一股落寞的氣息,好像一夕之間失去所有的人。
倆人對視了一眼,在心裡哀嚎了一聲。
果然啊……
主子果然被顧流離給欺辱了,看着模樣,就跟被侮辱了清白的女子一樣。
倆人悠悠的嘆息了一聲走了上來,“主子。”
聽見聲音,鳳璽眉頭微微一皺,擡頭,朝着他便看了過來,當看到齊刃的時候,那雙眼睛裡清晰的迸發出一陣殺氣。
齊刃心驚膽戰的看着他那恨不得將他殺死的表情,臉上扯出一抹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主,主子……”
“滾。”薄脣輕啓,他淡淡的吐出一個字,卻含着一抹清晰可見的怒氣還有隱忍的殺氣。
倆人沒有敢在逗留,飛快的離開,心裡的悲傷已經快要逆流成河了。
齊刃一臉的懵逼,他怎麼覺得,主子看向他的眼神十分的不友善,難道是因爲他們昨夜沒有進不去救他?
顧流離過來的時候一眼便看到了坐在桌邊一臉陰鬱的殺氣。
她大步走了過來,在他對面坐下。
“咳!”
鳳璽:“……”
男人靜靜的看着前面,並沒有因爲她的那聲咳嗽而看她一眼。
見此,顧流離又大聲的咳了一聲,效果卻一般,與第一次沒有什麼區別。
見此,顧流離抿了抿脣,悄悄的湊了過來,“鳳璽啊,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比如說……”她眼睛掃過他……道,“某些隱疾。”
男人目光如炬,卻沒有看她一眼,只是低着頭看着前面。
見他沉默,顧流離不由得一陣痛心疾首,果然猜對了。
難怪他一大早就會來這裡一個人暗自神傷,對於一個男人來說,這的確是難以承受的巨大傷害。
“你好好休息哈,我先出去一趟。”
看着她走出去的背影,鳳璽手下的大理石桌悄無聲息的裂開了一條縫。
昨晚在緊要關頭,她迷離時叫的名字居然會是齊刃。
直到現在,他依舊沒有從哪個巨大的打擊裡回過神來。
……
夜幕漸漸的來臨,濃重的黑夜就彷彿潑墨一般重重的揮灑在天際。
此時,千蒼鬱的院子裡燈火通明,兩道黑色的影子忽然躲在院子外的樹梢上,鬼鬼祟祟,其中一人眼睛裡帶着一層兇光。
看着把自己包得密不透風一看就是要做壞事的某人,冥傾月臉色有幾分難看。
“大學士,你大半夜的把我弄來這裡到底想做什麼?”
“你等等,彆着急,馬上就有好戲看了。”
話音剛落,她身子猛地躥了出去,飛快的擊倒門口的侍衛,接着,她拿出事先準備好的藥,戳破窗戶吹了進去。
這藥無色無味,藥性卻是猛烈異常。
她從來都不是一個好人,更是睚眥必報,千蒼鬱竟然敢三番五次的挑釁她,那就得承受住後果。
還有……
冥傾月!
她視線涼薄的看向樹上的男人,脣角緩緩勾出一抹冷佞的笑。
她這人吧,不但討厭自尋死路的人,尤其討厭吃裡扒外的人。
不消片刻,顧流離便聽到了裡面傳來的動靜。
“滾,給本宮滾出去!”
“哐當”一聲響,裡面的丫鬟侍衛全部跑了出來,而顧流離早已經回到了原來的地方。
冥傾月好奇的看着下面,眼裡閃過一抹疑惑,“喂,你做了什麼,東吳儲君看起來怪怪的。”
“你很好奇?”
看着她那雙充滿了邪肆的眼睛,冥傾月眼皮忽然跳了一下,心裡生出一抹不好的預感。
剛要走,脖子便傳來一陣疼痛。
擡起手,他僵硬的摁住脖子,接着,從上面抽出了一根明晃晃的銀針,擡頭,他不可思議的看向顧流離,“你……偷襲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