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冷溶月俏臉含煞,一半是羞的一半是惱的。
“不放。”君無忌摟得更緊,緊緊的,恨不能將冷溶月塞進他的身體裡。
冷溶月掙了兩次,沒有掙開,也安靜下來靜靜的趴在君無忌懷裡,任他抱着。半晌的沉寂過後,冷溶月聲音也軟下來,“放開。”
“不放。”
“身上太髒,我去洗洗。”
“哦。”
君無忌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放開冷溶月,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屏風後。
須臾,水聲響起,君無忌有些心癢難耐的翻身下牀,剛走了兩步,冷溶月的聲音從屏風那端傳來,“不許偷看。”
君無忌停腳,目光在屋內打量了一翻,正要飛身躲到懸樑上去,冷溶月的聲音又傳了過來,“若是被我發現你偷看,以後我都不會再理你。”
這句話徹底的制止住了君無忌,君無忌悻悻的翻身重新躺到牀上,百無聊賴的盯着屏風,恨不能盯出兩個洞來。淺薄的月色將冷溶月的身影影影綽綽的投射在屏風上,擡手,抹胸……每一個動作都隱約可見,帶着魅人的誘惑,將君無忌的目光緊緊的定在了上面。
清洗乾淨,正準備穿衣裳的冷溶月突然頓住,眸光在屏風上輕輕掃過,臉上染上一層紅暈,眉目流轉間無限風情傾瀉。素手一揮,幃簾層層落下,阻斷君無忌的目光,擡手衣裙迅速穿到身上。
穿戴好,進到裡間,君無忌的眸光如火般落在冷溶月的身上。避開君無忌的眸光,冷溶月站在牀前三步外,“你,也去洗洗吧。”
君無忌不動,冷溶月微微凝眉擡眸朝他看去。
“無情,你真好看。”君無忌翻身下牀,朝冷溶月走來。
冷溶月不自覺的後退了一步,站住腳跟,平靜的看着君無忌。君無忌走到冷溶月的面前,伸手將她摟進懷裡,在冷溶月看不見的角落,鳳目中閃過一絲堅定。須臾,彎腰抱起她放到牀上,拉過錦被給她蓋好,“你先睡,我出去走走。”
冷溶月只是靜靜的看着他,並不說話。君無忌低頭在她額上落下一吻,轉身走了出去。月光將他的影子拉得長長的,有一部分落到牀上,冷溶月伸出手摸上去,影子漸漸的走出她手的範圍,隨着君無忌消失不見。
第二天凌晨,冷溶月睜眼,便看到坐在牀沿的君無忌。“你剛回來?”
君無忌嘴角微揚,將冷溶月從被子里拉起來,“無情,你起來看看,我給你準備了一份禮物。”
禮物?冷溶月翻身下牀,任由君無忌拉着她。穿過三層幃簾,冷溶月的目光落到花廳中央放着的那個半人高的木箱上。“打開看看。”
冷溶月走到木箱前,擡眸看了眼君無忌。在君無忌期待的眼神注視下,打開了木箱。木箱一打開,金黃一片。裡面別無他物,唯有一樣——金條。整整齊齊的金條堆了滿滿一箱。純淨的顏色看着就讓人打從心眼裡歡喜。
冷溶月擡眸,“你整晚不睡,就是去準備這個?”
“無情你不喜歡嗎?”
冷溶月頓了一下,點點頭,“我很喜歡,謝謝你。”
“只要無情喜歡,本公子便將這天下的所有金子都拿來送給無情。”君無忌神色真摯,眉目堅定的許下承諾。
冷溶月眉眼彎彎,“好。”
“白衍,白衍……”
君無忌合上箱子,看向門口。
東方澤抱着一匹顏色素雅的錦緞衝進來,一進屋便心有餘悸的拍着胸口說道:“臥槽,這死老頭真下的了手。”
將手中的錦緞扔給君無忌,這才擡頭看向兩人。“爲了這匹錦緞,我家那老頭子差點殺了我,白……白衍,你的嘴……哈哈哈哈哈哈哈……”東方澤一手指着君無忌一手抱着肚子,笑的東倒西歪。
君無忌旁若無人的將錦緞收好,回眸看向東方澤,“太難聽了,閉嘴。”
東方澤雙手捂嘴肩膀一抖一抖的,眼睛在冷溶月與君無忌身上轉來轉去。冷溶月瞥了君無忌的嘴脣一眼,麪皮一紅。君無忌的嘴脣有一塊明顯的微腫還有牙印,那是昨晚她咬的,紅紅腫腫的看着就引人無限遐想。
冷溶月暗瞪一眼君無忌,君無忌十分無辜的伸出舌頭舔了舔微腫的嘴脣,他怎麼知道過了一夜還沒有好?
“不行了不行了,本公子要長針眼了。”東方澤大聲怪叫。將逐月與明心都給引了進來。逐月剛進屋,便見一個物什向他飛來,順手接過,便聽見君無忌的吩咐,“將這個給霓裳閣,兩日後本公子要見到完好的衣裙。”
“是,屬下這就去辦。”逐月擡眸掃了眼冷溶月,順帶掃向自家王爺,目光在君無忌嘴脣上微微一頓,立刻紅着臉錯開目光匆匆便出了門。
隨後一步進來的明心看着逃似的逐月,疑惑的問道:“逐月又犯什麼錯了麼?”漫步進屋,又見到趴在門上,雙手捂嘴,肩膀一抖一抖的東方澤,奇怪的問道:“東方公子這是怎麼啦?”
東方澤目光悄悄瞥向君無忌,見到他殺人的目光,緊緊的捂着嘴,一張臉憋得通紅的使勁搖着頭。
“小姐。”連續遇到兩個怪人,明心將目光看向冷溶月。看向冷溶月時,又習慣性的瞥了眼君無忌,一看之下臉色便立刻一紅。
這個時代的人本來就很早熟,十七八歲便到了成親的年紀。明月明心比冷溶月還要稍大一兩歲,雖沒有人教導,但該懂的還是全都懂。這些日子以來,冷溶月與君無忌時時都在一起,連晚上也是同塌而眠,雖看得出來冷溶月還是完壁之身,但君無忌那嘴上的傷……實在是太過引人遐想。
冷溶月又瞪了眼君無忌。君無忌無辜的摸摸鼻子,清咳一聲,說道:“昨晚上被蚊子咬了,有什麼可奇怪的?說不得今晚你們也會被蚊子咬上一口。”
他不說話還好,一說,東方澤立刻大笑出聲,指着君無忌的嘴笑道:“該是多大的一隻蚊子才能咬成這樣呀。”
“東方公子還想要比試比試嗎?恰好我今天的心情有些不好,正適合比武。”冷溶月在最初的羞澀過後很快便平復下來,前世什麼沒有見過?只是區區的咬破嘴脣而已,有什麼好害羞的?拿出匕首,在手中打着轉,目光平靜的看着東方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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