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4 是嫂子,還是音兒?
由於近期訪問壓力過大,數據同步過程中可能會閃斷,如果你發現頁面打不開,刷新一下就可以了.
聲音是無比溫柔的,可話語裡頭那份邪惡與殘忍卻讓九音從頭到腳整個人冰冷了起來。
這個人不是滄海,他只不過是一個與滄海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兩個人怎麼會長得那麼相似?
視線在他臉上掃過,一寸一寸、仔仔細細地掃過,卻又找不到哪裡有戴着人`皮`面`具的痕跡。
她閉了閉眼,平順着呼吸,淡言道:“你把我帶到這裡來究竟想要做什麼?”
“你是我的娘子,我不把你帶回來,難道‘交’給那些人嗎?”
他在‘牀’邊坐了下去,探出大掌想要去觸碰她的臉。
九音卻吃力地伸手把他的掌推了出去,沒想到他竟然真任由她把自己推開,眼底也沒有任何不悅:“娘子,爲什麼忽然對我疏遠了起來?”
“你究竟是什麼人?”九音擡眼看着他,平靜問道:“你不是滄海,你是誰?”
“我就是你的夫君滄海,你在說什麼呢?娘子。”這次不顧她的反抗,大掌直接落在她的臉上。
九音推出去的力道如同不存在那般,心裡有幾分不安,可臉上還是平靜的表情,她不動聲‘色’拉起蓋在身上的錦被擡頭看着他,淺笑道:“滄海不會這樣的,滄海討厭我討厭得不行。”
“他會討厭你?”說完這話才忽然驚覺自己說錯了話那般,他收回大掌,忽然朗聲笑了起來:“你這丫頭……有意思!怪不得他會寧願放棄一切也要守着你。”
“你究竟是誰?”既然他已經承認自己不是滄海,這下也該告訴她自己是什麼人了吧?反正她現在落在他手中,‘肉’在砧板上,想要逃根本沒有這個能力。
更何況見他剛剛這麼一出手,便也知道這男人必然內力深厚,想要從他身旁逃出去根本不可能,別說現在傷成這般,就算自己身子完好無缺也做不到。
那男子依然淺笑着,笑了好一會才忽然正‘色’道:“你不記得我了嗎?嫂子,我是你的小叔子。”
其實,九音已經有幾分猜到了,她在他臉上是真的找不到半點易容的痕跡,如果說這張臉本來就是他的,只能說是滄海的雙胞胎兄弟,沒想到果真被她猜到了。
“我忘了從前的事,但我可以告訴你,我和滄海沒有成親,我不是你的嫂子。”
她愣是從他的言語中聽出了他對滄海那一點敵意,兩兄弟之間究竟存在着什麼深仇大恨?但不管他們的怨恨爲何,這一刻對她來說他只是敵人。
“你已經和他成親了,你怎麼就神經這麼大條,連自己的夫君都不記得?”男子不以爲然道。
九音的小手微微緊了緊,又不自覺拉緊了的錦被,她和滄海成親了,她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哪怕在幻境中她也沒看到自己和滄海成親的那一幕。
更何況當初風辰夜強迫她的時候她還是第一次,她不可能與滄海有太過於親密的行爲。
“你不相信?”男子挑了挑眉,忽然傾身向前向她靠了過去:“你和他真的成親了,他是你名正言順的夫君,而我,是你的小叔子。”
他的臉離她太近,不到一指的距離,從他身上呼出來的氣息灑落在她臉上,不像旁人一般熱熱的,卻是極度冰冷。
九音確定不是自己心裡作用,他呼出來的氣息真的是冷的,剛纔觸碰自己臉的時候那隻大掌也沒有半點溫度,這個人一身邪魅,與滄海正氣浩然的氣息截然不同,簡直是差天與地。
“你叫什麼名字?”她沒有逃開他的親近,只是安靜看着在自己視線裡無限放大的那張臉,平靜道:“既然我是你的嫂子,你如此接近我,對得起你大哥嗎?”
“你終於承認我這個小叔子了嗎?”她的話並未讓他避開,反倒讓他一張臉更貼了過去,竟以額尖與她的前額緊貼在一起。
這麼近的距離,連彼此的心跳也都聽得清清楚楚,可九音心裡沒有半點‘波’瀾,只是想着如果他等會真的發起了難,自己究竟要怎麼應對?
令她絕望的是,在這種情況下自己的反抗對他來說根本是多餘的,他一個手指頭都可以把她掐死。
“滄海在哪裡?”她終於還是忍不住別過臉,躲開他的氣息,這邪魅到令人不寒而慄的氣息薰得她心裡一陣堵,實在不好受。
“他在哪,你不是應該比我更清楚嗎?你與他不是一直都可以心靈‘交’匯嗎?”
九音微微怔了怔,想回眸看他,可他靠得這麼近,自己的臉若是轉回去,一定會與他的薄‘脣’貼在一起。
這男人哪怕長得與滄海一樣俊逸,可卻不‘迷’人,他的氣息太可怕,讓人只想遠離,半點都不想靠近。
“我忘了過去的事情,過去所有的一切。”她平靜地道:“我現在與他也做不到心靈‘交’匯,我根本沒這個能力。”
“看出來了。”他伸手,食指從她的‘脣’`瓣上劃過,片刻之後總算遠離了她。
當他退開之後,九音只覺得整片天空頓時明亮了起來,連呼吸都順暢了些,他的靠近讓她極度氣悶,差點呼吸不過來了。
“爲何這麼怕我?我們可是一家人,對了,若你忘記過去的事,大概也忘了我叫什麼名字。”
九音不說話,靜待他說下去。
那男子又往前半分,他一靠近,九音只覺得身上的‘雞’皮疙瘩全都在一瞬間豎了起來。
她現在身上可是沒穿多少衣裳的,爲了方便上‘藥’,琉頤和紅淚只給她披了一件薄薄的睡衣,幸而這個石室點了暖爐,穿得這麼單薄也不感覺到冷,可在這種情況下與一個陌生男子貼得這麼近,心裡還是會有幾分不安。
那男子這次沒有靠得太近,只是微微靠近了兩分,長指在她臉上慢慢劃過。
“我叫五洲。”他笑道:“我現在該稱呼你嫂子,還是像從前那樣叫你音兒?”
九音擡眼看着他,平靜道:“隨意。”
“不如還像從前那樣叫音兒吧,你本就是我的音兒。”
一句話‘弄’得九音無比緊張了起來,這句話太曖`昧了,她分明是他的嫂子,既然是他的嫂子,又如何是他的音兒?
“怎麼?覺得奇怪嗎?如果不是大哥橫刀奪愛,你早就是我的人。”五洲一直淺淺笑着,這一刻的心情似特別愉悅那般。
九音沒有說話,努力調整着自己的呼吸,也讓自己不安的心稍稍安定了下去,自己過去居然與他們兄弟倆有這麼多的糾纏,可自己卻一點都不記得。
那這一回,這個五洲把她帶來這裡,究竟想要做什麼?
“你是如何把我帶到這裡的?”她問。
五洲淺淺笑着,那一笑風華瀲灩,果真與滄海有着一模一樣的容顏,果真是極度‘迷’人,但他始終沒有滄海那種讓人如沫‘春’風的感覺。
這個五洲‘陰’氣太重,尤其九音還能隱隱從他眉心看到一股烏黑之‘色’。
她小手一緊,忽然問道:“你和魔教的人究竟有什麼關係?皇城之外那批血奴是你馴養出來的嗎?”
“你不是說你已經忘了過去所有的事了嗎?你能看得出我身上有魔氣?”他自問道行已經不淺,他身上所有屬於魔教的氣息在數年之前已經被他壓了下去,一般人根本感覺不到。
九音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也不知道如何去回答,能看出來只不過是憑意識的,根本不是說她有什麼能耐。
五洲的目光從她臉上移開,沿着她的頸脖一路往下,脖子上還有被‘抽’`出來的鞭痕,上頭的皮‘肉’被‘抽’得有幾分模糊,幸而他的‘藥’還不算差,傷口已經結疤了,若是能好好養着,將來這身子還是能恢復過來的。
“被打成這樣,當真可憐。”他又伸手,但這次不是去碰她的臉,而是直接落在她的衣襟上,慢慢把她的領口拉開。
九音倒吸了一口涼氣,沉聲道:“五洲,我既然是你的嫂子,你就不能對我如此無禮。”
“我有承認過你是我的嫂子嗎?我說了,你是我的音兒。”手上的動作依然沒有停頓,依然慢慢把她的衣襟拉開。
九音沒有阻止他,是因爲明知道自己根本阻止不來。
衣襟被拉到肩頭處,他的長指在她的鞭痕上緩緩撫過,每觸碰一下,九音都疼得撕心裂肺的。
傷口是結疤了,可身上的劇痛還在,離她受傷也不過只一日不到的時間,想要完全好起來那是不可能的。
五洲一邊搖着頭,一邊嘆息道:“這嬌`嫩嫩的身軀竟然被打成這樣,那一羣該死的賤奴,我一定不會放過他們!”
九音還是沒說話,用力咬着自己的下‘脣’,哪怕他鋒利的指甲在她傷口上不斷拉出疼痛,她還是死死咬着,不哼一聲。
五洲的目光像是藏着無盡的憐惜,又像是蓄着令人猜不透的寒意,一下一下輕輕撫過她的傷口:
“疼不疼?音兒?你從小到大嬌生慣養的,什麼時候受過這種苦?告訴我是哪個該死的太監下令打你的?我去爲你把他撕碎……不對,我把他帶回來撕碎在你眼前,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