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6 給戰神的聖旨,盛寵奴妃,五度言情
原來思念真的那麼深,兩人在一起的時候未曾有絲毫察覺,如今被迫不能在一起了,才夜夜想起他安靜的氣息,想得難以成眠。
也才發現就算兩人在一起什麼都不說也不做,他看他的書,她做她自己的事情,如此的日子也是溫馨而安逸的。
只是可惜,這樣的日子再不會有了。
輾轉多時才累極進入夢鄉,一夜,就在這樣的寧靜中度過。
第二日天剛亮的時候,逸王府裡來了一大批從宮裡來的人。
爲首的那人雙手捧着一面聖旨,神采飛揚地走在隊伍前,一羣小太監跟隨在他身後,每人手裡都拿着些什麼,還有人擡着一些箱子。
之後便是十幾個打扮嬌俏,一身綾羅綢緞金叉玉環的妙齡女子。
她們邁着碎步走在小太監們的身後,人人臉上一副羞澀的模樣,那模樣真是比花兒還嬌比芙蓉還美。
那些妙齡女子的身後便是行裝嚴謹的侍衛們。
這樣一隊人馬,少說有百來人,他們一大早天還未亮便從皇宮出發,走了近一個時辰才趕到這裡來。
當聽到桂公公高呼聖旨到的時候,早已收到下人通知的沽誼嬤嬤在下人的攙扶之下匆匆趕到前院去迎接,與沽誼嬤嬤一起趕到的,還有逸王府的總管、年過四十的呼延馳。
呼延馳和嬤嬤齊步向前,在桂公公的跟前跪了下去,齊聲道:“恭迎桂公公。”
桂公公見到兩人,臉上那些傲氣才總算散去不少,他笑盈盈道:“皇上有聖旨給戰神將軍,麻煩總管請將軍出來接旨。”
呼延馳和沽誼嬤嬤互視了一眼,心下皆是一顫。
呼延馳擡眼看着桂公公,訝異道:“公公確定這聖旨……是給將軍的嗎?”
“自然是給將軍的。”桂公公點了點頭,堅定道。
過往他們有聖旨來都是總管和嬤嬤一道出門迎接,之後把公公迎到王爺的晨風閣裡。
想要讓王爺到前院來接旨,只怕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桂公公也知道王爺素來傲慢,哪怕皇上親臨他也不見得會親自出門迎接,更何況只是一道聖旨?
大家也都習慣了,他也從不覺有什麼。
不過,這次竟然是要給昨夜剛到的戰神,此舉,不由得讓兩人暗吃了一驚。
呼延馳扶着沽誼嬤嬤站了起來,才向桂公公點頭道:“那有勞公公隨在下到望月閣走一趟,將軍就在望月閣裡。”
按道理來說,他鄰國一個將軍在他們皇朝接旨。該是要親自出門來迎接的,哪怕桂公公留在原地等他來接旨也不爲過。
但或許是有了逸王爺這個先例,對於住在逸王府裡的戰神,連帶着大家也把逸王的那份傲氣安在他的頭上來了,只當他也是這麼傲慢慵懶的人。
因而,對於要親自去望月閣宣旨,桂公公也不覺有什麼,當喜愛舉步跟隨他們一道往望月閣而去。
他的身後,那一大隊人馬也一起跟隨着。
一行人浩浩蕩蕩進入望月閣,讓原來安靜清幽的庭院頓時熱鬧了起來。
早有下人匆忙趕來,向戰傾城稟告說有聖旨到,傾城也只是從容不迫地起牀梳洗,在下人的服侍下換過乾淨的衣裳,才邁着緩慢的步子來到院中。
呼延馳和沽誼嬤嬤早就領着桂公公來到庭院,看到戰傾城出門,呼延馳迎了過去,恭敬道:“皇上有旨,請將軍到前院去接旨。”
戰傾城點了點頭,舉步向前院走去。
雖說兩國國君不一樣,他也並非是東楚皇帝的臣子,但兩國是盟國,一直以來交情不錯,來往也是不斷。
戰傾城並不是第一次到東楚皇城,從前他也曾受邀到這裡來做客,甚至曾經出兵幫助東楚平定邊境小國的侵擾動亂。
對西楚的百姓來說他是東楚的戰神,是東楚的護國大將軍,卻也是他們西楚百姓的好朋友。
早在他們到達皇城之前,逸王爺和戰神一道回京的消息已經朝堂上奔走開來,朝中重臣都有收到消息,也在暗下里準備着會見這個鄰國大將軍。
這回,就連皇帝也親自下旨命人送東西過來,日後其他皇族中人甚至臣子們對這位戰神,想必更爲重視。
戰傾城邁着悠閒的步子,緩慢地來到桂公公跟前,單膝跪下。
雖然這個跪姿並不算恭敬,也是有幾分藐視皇權的意思,但他畢竟是軍中之人,常年在沙場上征戰,對朝堂上這些繁文縟節怕是也不太瞭解。
因此桂公公也不與他一般見識,更何況對這個鄰國將軍,他心裡也是有幾分忌憚的。
若他沒猜錯,只怕這回自己後腳剛離開逸王府,其他朝中各個勢力的人也會派人送禮過來。
戰傾城背後所擁有的是西楚大部分的軍力,他們東楚朝中的幾大派想要在站穩腳,就得要找到強大的靠山,而戰傾城無疑便是他們最好的選擇。
若能得到他的支持,以後在朝堂上相爭便是容易得多。
皇上也是考慮到這一點,所以早在兩天前就叫人準備好大禮,讓他今晨一大早匆忙趕來,趕在其他人之前先見一見這個將軍。
見他已經在跟前單膝跪下,桂公公翻開聖旨,尖聲尖氣卻又認真地宣讀了起來:
“朕得知戰將軍如今暫住在逸王府邸中,因此特命人送來問候之禮,他日將會在宮中設宴邀請將軍一洗風塵……”
唸完這些,公公垂眼看着傾城,笑盈盈道:“皇上聖言,剩下的旨意將軍可以站着旁聽。”
“謝過。”戰傾城向他拱了拱手,長身立起。
他站了起來之後,跪在他身後的呼延馳與沽誼嬤嬤也都一同站起,依然安靜在他身後守着。
桂公公又念道:“賜將軍滄海夜明珠五顆,千年人蔘十株,岱巖雪山雪蓮十株,黃金三萬兩……”
後面的全是御賜的一些名貴之物,等他念完下來,戰傾城明顯有幾分不耐。
見他目光散漫,注意力並不在自己身上,桂公公輕咳了一聲,朝身後的女子招了招手。
那十來個面容絕佳的女子施施然走到他的身後,人人臉色緋紅,目含春光,對這個傳說中的戰神、也是她們將來的男主人傾慕不已。
桂公公笑道:“快見過將軍大人。”
十幾人齊齊向戰傾城半跪了下去,傾身行禮道:“見過將軍。”
傾城也只是擺了擺手,對皇帝的意思已經明瞭。
但見他目光傲然,眼底閃過不耐,冷聲道:“謝過東楚皇上美意,東西留下,這些美人請公公帶回去,在下無福消受。”
衆女子一聽,頓時嚇白了一張張臉容,所有人全都低垂頭顱,一臉哀傷。
桂公公幹笑了兩聲,才又陪笑道:“將軍,她們都是皇上特意送給將軍的美人,這美人已經送出門,若是將軍要退回去,只怕……”
“只怕什麼?”戰傾城俊眉一挑,滿面不耐。
桂公公又道:“只怕她們回去之後命運堪虞。”
人已經被送出,卻又被送回,只能說這些人都入不了將軍的眼,被退回的美人只能爲奴爲婢,再沒有機會可以服侍主子。
戰傾城對他們這些禮節自然不在意,他擺了擺手,漠然道:“那便讓她們到膳房去做事吧。”
膳房離正廳有點距離,只要別總在他眼前晃來晃去,讓周圍空氣帶上讓人發膩的脂粉味,他可以眼不見爲淨。
他的話,讓那十幾個女子人人臉上變色,不由得都委屈了起來。
想她們在宮裡也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美人,卻不想來到這裡,竟然被分派到膳房做事。
膳房,那是奴婢纔會去的場所,但將軍的話已經出口,其他人也不能有任何意見。
聞言,呼延馳招來下人把這些女子往膳房領去,至於到了膳房之後該讓她們做什麼,那便是嬤嬤的事情。
沽誼嬤嬤調派了身邊一個老嬤子,向她打了個眼色之後,老嬤子也跟隨下人到膳房去了。
待他們走遠之後,桂公公才吐了一口氣,看着戰傾城時眼裡已多了幾分誠惶誠恐。
他從一旁小太監捧着的錦盒裡取出一面令牌,雙手恭敬地遞到戰傾城面前,溫言道:
“將軍,這是聖上特地讓奴才送給將軍的行走令,擁有此令牌的人可以在皇城任何地方隨意行走,哪怕想進宮也可隨意。”
戰傾城的注意力總算落在他身上,垂眼看着他手中的黃金令牌,他拿在手裡掂了掂分量,不由得眉心微蹙。
份量有點重,若是讓女子來使用,似顯得太粗糙了些。
他瞟了桂公公一眼,問道:“這種行走令可有同類小款的?我的意思是……個子小一點,輕巧一點,拿起來方便些。”
桂公公睜大了一雙震撼的眼眸,盯着他搖頭道:“將軍說笑了,行走令在整個東楚只有三面,哪來的同款小號?”
再說,也不過是個小令牌而已,對於一般男子來說,完全不覺得拿起來有任何不便,只要往腰間一別,或是往懷裡一送,要帶着它出門也是方便得很。
戰傾城不再說話,隨手把令牌收入懷裡,看了眼陸陸續續把東西往庭院裡搬去的人羣,視線最終落在呼延馳身上,一絲不耐:
“接下來的事勞煩呼延總管爲我處理,我先回房歇息了。”
趕了數日的路,又受了這麼重的內傷,哪怕在車上養了數日,身體還是有幾分倦意。
想着九音這會也該在房內歇息,他也沒想這麼早去找她,只好自己多歇息些時辰,養足精神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