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1 嫁了個有錢人
見風慕瑾已經把心思又放在各地送來的書函上,九音幽幽嘆息,從一堆賬冊裡取出一本,細細翻閱了起來。
這一翻,竟讓她發現了一個天大的秘密!
原來她的夫君瑾王爺並不是一個悠閒的人,他的忙碌比起逸王爺或許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居然是個鹽梟!
依她所看到的賬面來推算,這個鹽梟只怕在整個東楚的勢力也不少,甚至,就連西楚也有他不少的生意。
她一直‘揉’着漸漸酸澀起來的太陽‘穴’,這賬冊是越看越讓人驚心動魄。
她運氣真好,居然嫁了個超級有錢的主,可是,她橫看豎看,不管怎麼看都看不出瑾王爺是那麼有錢的人,他的錢究竟都‘花’在什麼地方去了?怎麼從來沒聽他提起過?
風慕瑾雖然一直在專心看書函,卻也注意到她時不時拿怪異的目光看自己,他執筆回了一封信函,把信紙折起收好後,才側臉對上她的目光淺聲道:“怎麼?是不是被嚇到了?”
九音誠實地點了點頭:“確實被嚇到了,你居然是個這麼有錢的富豪。”
“我沒什麼錢。”他攤了攤手,一臉無辜:“別以爲嫁了個有錢人,我的家產絕對不如四皇兄,別見利忘情。”
“可你……”九音額角一黑,主動忽略掉他調侃的話,視線落在賬冊上,絲絲納悶。
除非這賬冊是假的,否則,他絕對是她認識的人當中最有錢的一個。
當然,皇帝不算,更何況她也不算認識了皇上,不過見過一面而已。
風慕瑾依然淺笑着,對上她好奇的目光,他無奈道:“這些年是賺了不少錢,不過,至少一半都‘花’出去了。”
“你不會在外頭包`養了數千美人吧。”這句不過是玩笑話,她很清楚他絕對不是這種人,更何況她今日才確定瑾王爺直到現在還是個雛兒,他包`養美人用來做什麼?
“我把一半的身家都捐獻出去了。”他淡然回道。
九音心頭一震,整顆心頓時軟了下來。
原來瑾王爺還是個深藏不‘露’的大善人,一半的身家捐了出去,這些年他到底都捐了多少?依她從賬冊上所看來的,他所賺的錢少說可以買下一個不大不小的國家。
動不了東楚這種大國,買個羌蕪小國總是可以的。
“你的錢都捐到哪裡去了?”
“這事,你得要問無忌的妹妹才知道。”
九音額線一緊,無奈道:“你不會把錢直接‘交’給旁人,讓他們對外捐贈,自己卻從不過問吧?”
風慕瑾的笑意裡有那麼幾分尷尬,躲過她詢問的目光,他點頭看着剛打開的書信,笑道:“當然也存了一些,改日我帶你去看看。”
去看看!這傢伙還偷偷存了個小金庫不成!不對,怕是大金庫,能看的,規模絕對不小。
不過,她很好奇他所說那位無忌的妹妹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居然可以把錢財全都‘交’給人來對外分發,他對人家的信任可是超出了她的想象。
“那……無忌的妹妹叫什麼名字?她現在在哪裡?”她好奇道。
“她一直爲我掌管着組織的生意,人也在皇城裡,只是我甚少見到她。”看完書信後,他又拿起筆在空白的信紙上默默寫着些什麼,一邊寫一邊淡言道:“她叫無憂,你若想知道她在哪,最好問無忌。”
無憂,名字聽起來‘挺’不錯,像是個溫婉可人的姑娘,不過,能爲他經營這麼大一筆生意,又絕對不是一個天真爛漫的小姑娘能做到的。
“她今年多大了?”她忍不住問道。
風慕瑾微微思索了起來,片刻才道:“大概十八`九歲了吧,這事你還得要去問無忌。”
九音真要被他打敗了,連人家的年齡都記不住,竟可以把這麼重要的事情‘交’給人家來打理,這瑾王爺,他究竟是太容易相信人,還是說他對自己的眼光真這麼有信心?
“那無憂她……”她眨了眨眸子,又忍不住問道:“她成親了嗎?家中可還有其他人?她平時都住在哪?”
“你還是問無忌吧。”他眼角都沒擡一下,隨意回道。
九音不再問了,知道從他口中大概也問不出些什麼,不是他關心的事情,他從不在意。
她又翻着賬冊,一頁一頁翻看了起來,越看越覺得自己真嫁了個非常了不起的夫君,雖然這夫君是假的,但在面子上也總有幾分自豪。
有錢,長得又帥,‘性’情又溫和,完全沒有一點臭脾氣——這一點比起逸王爺來要可愛多了,若不是從小中了劇毒,身子有那麼點令人堪憂的地方,這瑾王爺絕對是整個皇城最值得‘女’子傾慕的白馬皇子、夢中情`人。
因着他的溫潤與和氣,比起那脾氣暴躁、硬得如石頭一樣的逸王爺不知道要好太多,這絕對是所有‘女’人夢寐以求的金龜婿。
她在愁着究竟什麼姑娘才配得上他們家風度翩翩、瀟灑多金又溫柔如水的瑾王爺,在納妾這事上,她必須要認認真真好好給他把關。
這麼好的男人,絕對不能‘交’給俗氣的‘女’子去糟蹋,要是那‘女’子脾‘性’差一點或者暴躁一點,不知道以後會不會欺負她的慕瑾。
一想到如此可愛又純真的瑾王爺將來會被其他‘女’人欺負了去,心裡便頓時起了幾許莫名其妙的怒意,她怎麼能讓他受半點委屈?
不行,在爲他納妾這事上,她一定要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煉就一雙火眼金睛,絕對不能讓可惡的姑娘平白鑽了空子走進他的生活,毀掉他美好的人生。
於是,爲了這個問題,素來對任何事情不怎麼在意的九音陷入了萬分的苦惱中,想了一晚上還不知道究竟什麼樣的姑娘才能配得上他們家瑾王爺,想來想去也想不出來一個結果。
在鳳盟裡認識的姑娘,要麼高傲自負、脾氣暴躁,要麼就是貪慕虛榮、虛僞得很,還有一些雖說‘性’情`人品都還不錯,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總覺得她們和風慕瑾走在一起又是那麼的不相配。
想來想去,便又想到自己身邊的那幾個姑娘。
如畫是最善解人意的,讓如畫留在風慕瑾身邊似乎也是很好的人選,可是如畫心裡喜歡的是逸王爺,留一個不喜歡他的姑娘在身邊,哪怕她這一生盡力伺候着他,她也覺得委屈了他們家瑾王爺。
青瞳又似乎粗`魯了些,萬一伺候他的時候‘弄’疼他,或是偶爾吵起來一句不合拔劍傷了他怎麼辦?
紅袖喜歡着青衣,更不可能。
至於惠兒,她大大咧咧的,心無城府倒是個純真的姑娘,可是,瑾王爺又是個懶得多費心思的人,做他的王妃將來要應對的人多不勝數,要處理的關係也複雜到令人難以想象,放着惠兒那樣一個完全沒有半點心機的人在他身邊,真能好好守護他嗎?
她覺得很玄乎。
想來想去還是找不到適合的人選,所以在沒有爲他找到好的伴侶之前,還是得要自己在他身邊好好守護着,否則一不小心,這麼一塊美‘玉’被塵埃污染了去,可怎麼辦?
……
忙活了一整日,總算把所有該做的事情都做完,兩人離開書房,會偏廳用膳。
風慕瑾在陪九音用過晚膳,轉眼不見了人影。
九音回了寢房沐浴更衣後,便一直坐在軟榻上看兵書,隨便等待他回來。
可是等來等去,等到夜已深,還是沒等到他進‘門’。
如畫一直在一旁伺候着,九音看書,她便做着些針線活兒,往常總是要等到瑾王爺回來後,她纔會離開回自己的房間歇息。
可今夜瑾王爺卻一直未歸,等到最後,九音也有點急了,看如畫時,如畫正巧在擡頭看自己,九音問道:“有沒有聽他說過今夜有什麼事情要做?”
如畫自然知道她所說的“他”指的是誰,她搖了搖頭,溫言道:“這種事情姑娘應該比我更清楚纔對。”
直到現在,她對九音的稱呼還像從前一樣,還在喊她“姑娘”。
九音‘揉’了‘揉’眉角,不知道那傢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換了從前,若是有事出‘門’或者夜裡不歸總會提前告訴她的,可今夜他竟一聲不吭跑了出去,直到現在還沒回來。
她就像個留在家裡等着自己夫君返回的娘子一般,越等越心急,最終她從軟榻上翻了下去,套上靴子往‘門’外走去。
見此,如畫忙放下手中的針線,緊跟在她身後出了‘門’:“姑娘,外頭風大,還是先回房吧,我替你去找王爺可好?”
九音擺了擺手,不以爲然道:“這七月天的就是有點風又有什麼?”
出來透透氣不準比一直悶在房內還要好,反正這風也不會涼到哪去。
遠遠看着走廊一端有兩個婢‘女’端着茶點走過,九音向她們招了招手,兩人遲疑了片刻,便快步來到她跟前,輕聲行禮道:“王妃。”
九音微微頷首,看着她們所捧托盤上的茶點,訝異道:“這茶點要送到哪裡去?”
整個逸王府裡就她和風慕瑾兩個主子,這麼晚了,茶點不是送給她的,那自然是送給瑾王爺的。
看來,兩人知道王爺在哪裡。
每天一萬二,妹紙們,月票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