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聞言,眼中迸出更強烈的殺意與求生欲。
薛延笑着開口:“凌安最近的連環殺人案兇手就是你吧!”
黑衣人不言,直接動手,手中的刀直直的向薛延襲來。
薛延躲得快,也不攻擊,一直躲着黑衣人的招式。
黑衣人見此,心中越發怒了起來,手上的動作也越來越快,招式越來越狠辣。
怒氣越大,招式越狠,速度越快,就容易出錯,薛延等着就是這時候,看準了時機,他一腳踹在黑衣人腹部,黑衣人不敵,摔倒在地。
薛延緩步往黑衣人面前走,黑衣人半起身,刀撐在地上,支撐着身體,看着薛延緩緩走過來,想奮起反抗,腹部實在是疼的根本起不了身,眼看着就要被薛延抓住,黑衣人擡起刀,自盡了。
“該死!”薛延低咒了一句,方纔只差一點就抓住活人了。
他蹲下身子,掀開黑衣人臉上的面紗,陌生的面孔,搜了搜身,什麼都沒有,準備起身時,手襲向他的脖子,扯開衣裳,果然又看見了熟悉的花紋圖案。
又是鳳城城主,最近還真是陰魂不散!
燕南晚不知薛延追着黑衣人去了哪個方向,先回了蘭府。
薛延扔了斗笠,帶着黑衣人的屍體去了府衙,正碰上知府大人從首富府裡回來,衙役們還帶着家丁的屍體。
知府大人瞧見薛延,大驚,迎上去:“七皇子,深夜來此,不知所謂何事?”
薛延將手中的黑衣人屍體扔到知府大人腳邊,揚了一下頭:“兇手。”
知府大人和一衆衙役都愣住了,低頭看了眼躺在地上的屍體,這就是連環殺人的兇手?
薛延風騷的掀了掀自己的頭髮:“今兒本皇子與知府大人在街市上逛着,聽聞城東住着首富,本皇子就想着也許兇手會去,也就去了,沒想到還真被本皇子撞上了。”
知府大人頓時汗顏起來,他們抓瞭如此久都未瞧見兇手的人影兒,這七皇子頭一天來凌安就抓住了兇手,真不知是他們太無用,還是七皇子太能幹。
薛延又開口:“本皇子與他交手時,他不敵本皇子,自盡了。”
“原來如此,辛苦七皇子了。”知府大人這才從震驚中回過神。
薛延理了理衣袍,轉身:“時候不早了,本皇子也累了,回去了。”
知府大人拱手恭敬道:“七皇子走好。”
一旁的衙役走上前,看着地上的屍體,問:“大人,這屍體如何處置?”
知府大人對着衙役的頭打了一巴掌:“當然是帶進府衙,明日向全城百姓公佈,兇手抓到了。”
“是是是,屬下這就去,這就去。”衙役忙不迭道。
知府大人瞧着薛延離去的路,重重的嘆了口氣,他還真是小瞧了七皇子。
翌日,凌安城樓上掛着黑衣人的屍體,下方貼着告示。
數日來,讓整個凌安城人心惶惶的連環命案終於結案了,也讓整個凌安的百姓都鬆了口氣,跟着鬆了口氣的還有知府大人。
今兒一早知府大人就去了蘭府,說是要給薛延慶功,聽着這說辭,薛延連面都沒露,直接讓小廝給知府大人傳了話,推辭了他的好意。
說辭無非是他生性不羈,不喜這些繁瑣規矩,知府大人聽着,倒覺得自己太庸俗,與鳳蘭作別後,訕訕的離開了蘭府。
待知府大人走了,薛延打算與燕南晚好好逛一逛凌安,兩人穿戴整齊,用過早膳後,準備出府。
鳳蘭與兩人說了幾個凌安的好去處,也就不準備打擾兩人。
可就有那些不長眼色的。
管家從府外進來,說是府門口有人來拜訪,指名道姓的要見燕南晚。
燕南晚愕然,她在凌安並不識得任何人。
“將人請進來。”鳳蘭對管家道。
立馬有小廝帶着人進來了,未聞其人先聽其聲:“老大,我來了。”
燕南晚聽着這聲音,太陽穴突突直跳,這人怎麼來了,不是讓他在京盯着花晨嗎?
“你怎麼來了?”
“她來了,我就來了。”李光一撮山羊鬍,賠上他那討好似得笑,怎麼看怎麼滑稽,“我可是很聽老大話的,一路跟着那婆娘來了凌安。”
“你不跟着她,來這兒幹什麼?”
“那婆娘在睡覺。”
李光左一句‘那個婆娘’,右一句‘那個婆娘’的的喊着,燕南晚已經不敢在想起花晨那張臉了,打斷他道:“你就不怕她睡醒了跑了?”
李光嘿嘿笑了兩聲:“老大放心,我在她沐浴的水中加了些特製的**,一個時辰之內不會醒過來的。”
“你來找我有事兒?”
李光正色道:“老大,我是來向你稟告這個婆娘這幾日的行動的。”
薛延握着燕南晚的手,微涼,他道;“去屋裡說。”
鳳蘭帶着幾人進了正屋,讓人端了幾個火爐子上來。
幾人圍着火爐子坐在一起,燕南晚手冷,放在火爐子上烤火,問:“說說她這幾日都做了什麼?”
提起花晨,李光立馬露出一臉的嫌棄:“老大,這婆娘簡直太狠了!我瞧着那丞相府的公子對她是真好,這婆娘竟然爲了自己活下來出賣了丞相府的公子。”
薛延沉聲道:“蕭北出事了?”
李光搖頭:“暫時沒事。不過,他若是不早點離開這婆娘,遲早把自己的小命搭上。”
燕南晚望向薛延,說了自己的猜想:“也許陶蕭北並不像他表面上看起來那麼清心寡慾,不理朝政。”
“你是說他的一切都是僞裝的,他背後也有人?”鳳蘭問。
燕南晚想點頭確定,但又礙於沒有確鑿的證據,怕薛延聽了不高興,只能換了種婉轉點的說法:“目前只是猜測,至於真假還有待查證。”
薛延臉色越來越沉,聽着燕南晚的話後,他心底也漸漸升起了幾絲懷疑,在五皇子的事情上,他就動作連連。雖然讓人看着是被逼的,可整個京城沒有誰能逼着他做什麼!
李光又道:“昨兒夜裡她不知得了什麼消息,連夜往凌安趕,我也就跟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