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將她往懷裡拉了拉,低頭去親她。
燕南晚感覺到兩腿之間有什麼硬硬的東西抵着她難受得很,不滿的蹭了蹭。薛延倒吸一口涼氣,輕輕咬着她的嘴脣,聲音暗啞:“真是磨人。”
“主子,出事……”了。凌聲一句話未說完整,瞧見牀上的兩人,急忙背過身,又覺得不對,幾步跑到寢殿外,順手關上門。
燕南晚聽着聲音,急忙從薛延懷裡退出來,想下牀找衣服換上,才記起來她除了一身夜行衣,就是裡衣了,又退回了牀上,在被子裡輕輕踢了一腳薛延:“我沒衣服。”
薛延因了凌聲忽然進來,臉色不怎麼好,如今瞧着她這一副討喜的模樣,忍不住笑了起來:“沒衣服,就不穿了。”
“薛延,你……”
“好了,不逗你了。”薛延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對外吩咐,“去找一套女裝給皇子妃。”
凌聲聞言,應了一聲,急忙跑了。至於出了什麼事,眼下都不重要,先伺候好主子和皇子妃纔是大事。
換了衣服,又幫着薛延穿好了衣服,走出寢殿,到了院子裡,便瞧見早已準備好的早膳。笑着跑了過去,坐在石凳上,想動筷子又訕訕的收回了手,轉身去看後頭慢悠悠走過來的薛延。
薛延將她的動作都看見眼裡,笑了起來,真可愛呀!
走到石凳邊坐下,看着燕南晚,笑了笑:“餓了,怎麼不動筷子?”
燕南晚也跟着笑了起來,拿起筷子,津津有味吃了起來。
薛延瞧着她吃的高興,心情莫名的也好了起來,醒來第一眼就能看見小貓兒真好,只是他們之間真的能一直如此嗎?
不在意的笑了笑,搖了搖頭,想那麼多做什麼,把握眼下才最重要。
凌聲候在一邊,瞧着主子心情不錯,走上前,恭敬道:“主子,出事了。”
“出什麼事了?”薛延睨了他一眼,“一大早擾人清夢,說說看到底是出了什麼事?”
凌聲被噎了一下,燕南晚也跟着噎了一下,偷偷看了一眼薛延,繼續低頭用早膳了。
“主子,程孝和舉家發配塞外的路上遭到人刺殺,出了程凝芝外,一家人都死了。”
“程凝芝呢?”薛延臉色沉了沉。
凌聲垂首,如實道:“不知道,還在查。”
燕南晚聽着,放下了手裡的筷子,蹙了蹙眉,問:“可查出是何人動的手腳?”
凌聲搖頭。
“晚兒有什麼想法?”
“程凝芝挺狠的一個人。”燕南晚說完,笑了笑,又拿起筷子繼續吃了起來。
薛延也跟着意味深長的笑了起來,對凌聲揮了揮手:“繼續追查下去。”
凌聲拱手,下去了。
用過了早膳,燕南晚看着薛延:“我真要回燕府了。”
“好,我送你回去。”
“你後背上的傷還沒好,我自己回去就好了。”
薛延燦爛的笑了起來:“晚兒總算是知道心疼我了。”又接着道,“宮裡待着着實悶人,我與你一起出去,正好出去轉轉。況且這青天白日的你總不能翻牆出宮,若是被人看見了,問你何時進宮的,是不是又麻煩了?”
燕南晚聽着他的話,想了想,也是,最終點了點頭:“那好吧!”
薛延吩咐小太監準備了馬車,兩人坐上馬車,一路暢通無阻出了宮。
到了京城的街市上,燕南晚微微掀開車簾,想起這次翠紅院裡的事兒,心裡頭有了些想法:“你一會兒要去哪兒?”
“沒地方去,想賴着你。”薛延笑了笑。
燕南晚看着眼前這人,皺了皺眉:“你先去翠紅院,我一會兒過去。”
“不怕我被裡面的女人迷了魂兒?”
“求之不得。”燕南晚冷睨了他一眼,“你若死在女人牀上,我幫你收屍。”
“那我也要死在你牀上。”
燕南晚不搭理他了,看了一眼前頭的小巷子,對馬車外的車伕道:“前面小巷子停一下,我下車。”
下了馬車,燕南晚徑直往院子裡走,進了一家成衣鋪,換上一身男裝,身上也沒帶銀子,索性將頭上的珠釵當做抵押了。
出了成衣鋪,她往翠紅院去了。
薛延先到了翠紅院,水娘見了,急忙迎上來,笑的諂媚:“喲,七皇子您可終於來了,姑娘們可都想死你了。”
“我也想姑娘們。”薛延笑的放蕩不羈,擡步往二樓走,“老地方,將我的心肝兒們都叫過來。”
“好嘞,您等着。”
雅間裡鶯鶯燕燕將薛延圍在中間,又是喂酒,又是剝葡萄送到他嘴邊的。
燕南晚進來便瞧見這樣一幅場景,眉頭跳了幾跳,走進來關上門,坐在一邊,瞧着薛延。
薛延見她進來了,將身邊圍着的女子都推開,笑着湊了過去:“我們就是開開玩笑。”
“讓她們都出去。”
“出去。”薛延掃了一圈女子。
其中有一個女子不死心,走到薛延面前,往他懷裡蹭:“七皇子,奴家伺候的不好嗎?”
燕南晚站起身,拉着女子的胳膊,直接將她丟了出去,眼神掃了一圈屋裡的女子,女子們紛紛往外走。
薛延瞧着,貓着嘴笑了起來。
“品味真差!”燕南晚冷哼一聲。
“好,我品味差,不如晚兒幫我找兩個姑娘?”
燕南晚對外喊着,水娘一會兒就過來了,看見她,忙笑了起來:“南公子來了。”
“將我贖回來的那些女子都叫來。”
水娘看了看薛延,見薛延點頭了,她才笑着道:“我這叫去替您叫來。”
一羣姑娘,跟在水娘身後,款款走了進來。
燕南晚瞧着一羣女子,仔細看了看,個個長得都不差,也難怪水娘能把她們買下來。瞧着水娘要出去,燕南晚清了清嗓子:“水娘也留下,我有事與你商量。”
水娘頓了頓,後沒聽見薛延發話,便也留了下來。
“你們可願跟我離開翠紅院?”
忘語看着燕南晚,滿臉驚喜:“南公子果真願意收留我們姐妹?”
燕南晚點頭:“自然,但你們除了翠紅院以後就是我的人了,萬事都要聽我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