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陌生的聲音,燕南晚和燕南晨都是一臉驚詫,對視一眼,準備隨時跑。
“不知閣下是何人?”燕南晨道。
只聽見聲音,卻一直沒有見到那人。
燕南晨話音落下許久,也不見那人出來。
燕南晚道:“閣下既然一直在此等着我們,不出來見一面是何意思?”
“還是一樣的伶牙俐齒。”那人說着就從裡面走出來。
兩人瞧着眼前的人,燕南晨一臉驚詫,燕南晚只是有點意外。
“南晚,他是……”
燕南晚瞧着人,笑了笑:“先皇的哥哥,也就是薛延的父親。”
燕南晨瞧着,真是太像了,完全就是同一個人。若不是燕南晚與他說這是先皇的哥哥,他怕是都要以爲先皇還沒死呢!
男人看着燕南晚,笑了起來:“我叫薛遇。”
“你怎麼出來了?”燕南晚一臉漠不關心的樣子,“還以爲你要一輩子待在暗室裡呢!”
薛遇聽着她這話就來了氣:“你不是說要帶我出去嗎?你自己都差點死了,還怎麼帶我出去!”
“我這不是沒死!”燕南晚走進大堂,也不管椅子上的灰塵,直接坐下,“而且我看你自己也跑出來了,也用不着我去帶你出來。”
“你這丫頭!”薛遇瞧着燕南晚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原本想好的話都沒法說出口,急的在大堂裡走來走去的。
燕南晨也從薛遇的震驚中晃過神來,與燕南晚一樣走進大廳的椅子上坐下,悠哉悠哉。
薛遇原本以爲燕南晚不急,至少還有個燕南晨,沒想到這兄妹兩人沒有一個着急的,竟然都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他耐不住性子了,走到燕南晚身邊,雙手叉着腰,瞧着她:“你難道不報仇嗎?”
燕南晚掀了一下眼皮,笑着道:“京中不是有人幫我報仇嗎?我急什麼?”
“有人替你報**你親手報仇是不一樣的。”薛遇不依不饒的勸着。
“有什麼不一樣的?”
“那人都要死的,你讓他老死和你親手殺了他,是不是不一樣?”
燕南晚聽着這話,臉上露出幾絲深思,過了半晌,道:“你說的對,既然都是死,爲什麼還要報仇呢?”
薛遇想吐血,他是這個意思嗎?
他不是這個意思呀!
“你是誠心的吧!”薛遇怒瞪着她。
燕南晨瞧着薛遇這幅樣子,想笑卻又覺得這個時候笑有點不好,只能低下頭,垂下含着笑意的眸子。
燕南晚一臉無辜:“我只是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我現在考慮還要不要報仇。”
薛遇雙手叉腰:“你簡直要把我氣死。”
燕南晨起身:“南晚,我們來這裡還有事。”
“對,先辦正事。”燕南晚點頭贊同,跟着起身。
兩人就當薛遇不存在一般,越過他往外走。
薛遇瞧着兩人壓根沒有搭理自己的意思,喊道:“你們倆到底是個什麼意思?”他有些着急了。
燕南晨溫溫道:“沒什麼意思,我們還有正事,您老人家隨意。”
老人家?薛遇低頭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燕南晨,撇了撇嘴,確實老了。
他不過一個低頭的時間,燕南晚與燕南晨已經走得有些遠,薛遇立馬跟上,他來等着這兩人可是有大事要做的,不能把正事忘了。
“臭丫頭等等我。”
燕南晚一臉的不耐煩,瞧着薛遇:“你有事就說,沒事就別跟着我們了。”
薛遇最初想找到燕南晚與她做交易,之所以一直不說也是在等着,等着燕南晚主動說,他以爲此時的燕南晚一定會四處尋求人的幫助,可是他好像算錯了。
燕南晚壓根就不準備和他合作,甚至看見自己還有點不耐煩的樣子。
一時間,薛遇覺得自己再不說不要說佔上風,連眼下這個合作的機會都沒有,急忙開口:“我來等你,是相和你合作。”
燕南晚眉毛一挑:“合作,合作什麼?”
“一起殺了了薛增林。”
燕南晚笑了起來:“可是我不需要你我也一樣能殺了薛增林。”
薛遇聽着燕南晚這話,絲毫不認爲她是狂妄自大,即便是她與燕南晨都被關在了天牢裡,可是燕家的人還是能在薛增林派人去之前安全轉移,就已經說明了她的實力了。
“我知道你的實力,可是若是加上我的,豈不是更容易得手。”薛遇勸着。
燕南晚看了眼身後的院子,道:“你先告訴我,你在這院子裡發現了什麼?”
她知道薛遇一定已經搜查過這個院子了。
薛遇撇了撇嘴,十分嫌棄道:“什麼也沒發現,我找了兩天一夜,連個有價值的東西都沒看見。”
燕南晚點頭:“好,我和你合作。”
薛遇倒是有點懵了:“這麼快就決定了?”
“難不成你剛纔在騙我?”
薛遇急忙搖頭:“當然沒有,我說的都是實話。”
“那就行了。”顯然她一點都在意。
燕南晨瞧着兩人,溫溫的笑了起來:“既然查完了,我們就回京城。”
薛遇倒是摸不着頭腦了,原本兩人是來查看城主府的,爲什麼他說了什麼都沒有,兩人就再也不查了呢?
“你們真的不決定再看看了?”薛遇忍不住問道。
燕南晚翻了個白眼,道:“怪不得你當不上皇帝,就你這心思能活下來已經不錯了。”
薛遇聽着她這話,一張臉氣得通紅,可也知道她說的很對,一時間連句話都找不到懟回去了。
“你不會還想着殺了薛增林,然後自己當皇上吧?”燕南晚此時纔想起來要問他這個問題。
薛遇從來沒想過要自己當皇帝,但還是看不過燕南晚如此瞧不起他的樣子,道:“我自己當皇帝有什麼不好的嗎?”
“你還是識相點,不要當皇上的好。”燕南晚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薛遇,“你如果當了皇上,以後薛延給你收拾爛攤子非是累死。”
提起薛延,薛遇臉色變了。
“你怎麼了?”燕南晚看他臉色不對勁。
燕南晨瞧着,扯了扯燕南晚的衣袖,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