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掌櫃的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凌聲推開酒樓的大門走了進來,大堂裡沒人,只聽見二樓傳來聲音,他徑直上了二樓。
隨着又推開雅間的門,瞧見的便是掌櫃的帶着兩個小二苦苦勸着李光,讓他閉嘴趕緊走的畫面,聽着掌櫃的說連酒錢都不要了,只希望李光趕緊走。
凌聲嘴角猛的一抽,真想知道這個李光說了什麼,讓掌櫃的連酒錢都不要了,還口口聲聲喊着大爺,只想讓他趕緊離開。
掌櫃的聽着雅間的門被推開,一愣,瞧着凌聲的裝扮,以後是新皇派來抓他們的,急忙解釋:“大人,我們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說,您可千萬不能抓我們呀!”
李光瞧着凌聲時,酒已經醒了一大半,笑了起來:“沒想到還真有人來。”
“趕緊和我回去。”凌聲道。
掌櫃的這才明白了,原來凌聲不是來抓他們的,而是要帶這位大爺走的,他立馬激動了起來,看着凌聲就像是看着救命的活菩薩一般:“大人,你趕緊將這位大爺帶走,我求求你了。”
凌聲聽着掌櫃的話,眼皮直跳,這個李光到底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讓掌櫃的這麼怕他?
“快點跟我回去,你老大還等着你。”凌聲覺得只有這樣說,李光纔會乖乖跟他走。
果然,李光聽到燕南晚,立馬問道:“我老大讓你來的?”
凌聲點頭。
雖然燕姑娘是想自己過來,但是他來了也是一樣的。
“那還等着幹什麼,趕緊走呀!”李光的酒甚至不知道什麼時候醒的,走路穩穩當當的,絲毫沒有剛纔醉的不省人事的樣子。
掌櫃的看着李光那副樣子,想着這人真是難纏,希望下次再也不要遇見他。
他如此想着,剛走出雅間的李光回過頭來笑眯眯的看着掌櫃的,道:“掌櫃的,你這裡的酒喝着不錯,下次我還來。”
“大爺,您想喝什麼,我派人給您送過去,不用您親自來。”掌櫃的苦哈哈的笑着。
他是真怕了李光,只希望他今日走了,以後再也不要來了。
“那好呀,以後你每日派人送一罈好久到春風樓去。”李光笑了。
凌聲推了他一把:“趕緊走。”又對掌櫃的道,“不用理他,他有病!”
“你纔有病呢!”李光不滿的說道,他還想說什麼,就被凌聲拉着快速的離開了酒樓。
出了酒樓,李光看着街市上的情形,心裡頭疑惑,不等他問出來,凌聲就解決了他的疑惑:“所以,你現在是不是能走快點了?”
李光道:“知道了。”
說完,運着輕功往春風樓去,將凌聲遠遠的落在後面。
凌聲看着他的動作,想罵人!
不就是輕功比我好一點兒,至於如此顯擺嗎?遇到就知道逃命的人,哼!
春風樓中,薛延與燕南晚剛吃過飯,李光就到了,隨後凌聲也跟着來了。
燕南晚瞧着李光,有些詫異:“你竟然還真的來了?”
“不是老大你叫我來的嗎?”李光起先還有點不解,隨後想到肯定是凌聲那個傢伙怕他不來,所以纔有了那番說辭,就是來騙他的!
“凌聲,我跟你拼了!”李光嚷嚷着就要衝向凌聲。
“好了,別鬧了!”燕南晚冷聲道,“我聽說薛增林從皇宮出來了?”
凌聲點頭,面色嚴肅:“說是去看各府的大人,隨行的還帶了不少御醫。”
“他這個時候出來到底是爲了什麼呢?”燕南晚不解。
薛延笑了笑,道:“自然是以身爲餌,想將我們引出來,然後一網打盡。”
“可是,他如此明目張膽就那麼肯定我們會上當?”李光越發不解了。
燕南晚腦子裡忽然靈光一閃:“完了,肯定是想把他引出來!”
“誰?”薛延不知道除了他們還有誰和薛增林作對。
燕南晚瞧着薛延,眼中一片糾結,她雖然答應了那人,不將此事告知薛延,可是眼下情況緊急,若是不說,怕薛延以後肯定會恨她一輩子。
“薛延,我要去辦一件事,你和我一起去吧!”燕南晚決定還是帶上他,這件事遲早他都會知道,早知道總歸比晚知道要好些。
薛延笑着點頭:“當然好了,我巴不得時時刻刻與你在一起。”
“老大!”李光大約也猜出來了一些,不贊成。
燕南晚眼神堅定:“這件事就這麼決定了,你和凌聲帶着一些人儘量拖住薛增林一會兒,我這邊處理好了之後會讓人給你們送信。”
李光知道燕南晚的性子,無奈的點了點頭:“老大,你小心些。”
凌聲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事,但看着燕南晚與李光臉上的沉重也知道不是什麼好事,還有可能與自家主子有關,他想問,又不敢問,只能與李光一起去辦正事。
“走吧。”燕南晚嘆了口氣,握着薛延的手,低頭看了眼兩人握在一起的手笑了起來。
薛延感覺到燕南晚主動握着自己的手,心裡美滋滋的,他們好像又回到了以前,這種感覺真好。
兩人喬裝打扮了一番離開了春風樓。
燕南晚帶着薛延來了東宮,兩人翻牆進了東宮。
“我們來這裡做什麼?”薛延納悶。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燕南晚知道一時半會也解釋不清楚,他們也沒有多少時間了。
薛延越往東宮裡走,心中的不安越大,總覺得一會兒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
他拉着燕南晚的手:“晚兒,我們不進去了,好不好?”
燕南晚看着他,搖了搖頭,堅定的說道:“薛延,有些事情原本早就該告訴你,可是我一直覺得只要我瞞着你,你也會就不會那麼難受了。可是,這是你的事,你有權利知道,是非黑白也許不那麼重要,可是血緣至親很重要。”
是的,這是她最看重的,也是她一直努力守護的。即便後來燕城義也許是恨透了她,可是她不後悔,即便是知道了結果,她也會這麼做,因爲那生她養她的親人。
“血緣至親?”薛延聽着這幾個字時,腦子裡像是一道閃電劈過,他停滯了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