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拉着她:“喂,你不準備帶我出去看看?”
“我帶你出去看看?”燕南晚眨了眨眼,無語的笑了起來,“這密道是你告訴我的,你還需要我帶你出去看看?”
“我沒出去看過,自從去了那地方,我來過最遠的就是東宮了。”他低着頭,看起來十分可憐。
“今日我有事,改日再帶你出去玩。”燕南晚急着去辦事,只能如此先和他說着。
男人雙眼冒光,興奮的點頭。
燕南晚瞧着他這幅樣子,莫名覺得有幾絲可愛,笑了笑:“你回去吧!”
說完,燕南晚飛身走了。
男人在原地又站了會兒,瞧着燕南晚離去的身影,滿眼的豔羨。很快臉上又染上一抹陰沉,看着東宮,眼底都是恨意。
當年,這東宮是他的,皇位也該是他的,可是就是那個看起來無慾無求,不爭不搶的人搶了他的皇位,奪了他的愛人,讓他只能一輩子躲在密道不見陽光。
這一切,他都記着,記得清清楚楚,以後他一筆筆的都要討回來。
燕南晚出了東宮,便聽見街市上沸沸揚揚的喧鬧聲,轉身又看了眼寂靜冷清的東宮,笑了起來,時候也到了,是該解決的時候了。
回了賞雨樓後,其他人都已經回來了,都在大堂裡等着,看見燕南晚回來後,齊齊起身。
燕南晚將玉瓶扔給竹三,看了眼天色:“成希,你隨我出去一趟。”
“老大去哪兒,我也想去。”李光急忙跟上。
“你老實待着,今兒晚上誰也不許出去。”
燕南晚說完,帶着成希就離開了賞雨樓。
李光哼哼了兩聲,全是不滿:“老大怎麼帶着那個悶葫蘆出去了,一點也不解悶。”
豐索看着他,道:“李光,你今兒晚上就乖乖在賞雨樓待着,小姐說了誰也不許出去就一定是有大事發生,你不要出去惹是生非。”
“你才惹是生非呢!”李光不耐煩的說道。
竹三打開玉瓶瞧着裡面的藥,果然是他要的:“暮書和我去藥房。”
“好,師父。”暮書又叮囑着豐索,“你看着他,千萬不能讓他出去給小姐惹事。”
燕南晚和成希出了賞雨樓,到了城東的護城河邊。
成希瞧着:“樓主,這不是七皇子約您來的地方嗎?”
“是不是他還不確定呢!”燕南晚冷笑一聲,“一會兒注意點。”
燕南晚原本沒有多少懷疑,可是方纔在密道里見了那個男人,那個人分明是易容的,所以她懷疑今兒晚上來送信的凌聲也是個被易容的人,把她引過去,怕是要殺之而後快了。
她倒要看看到底是誰?
兩人又在護城河邊站了一會兒,一個小女孩哭着跑過來,拉着燕南晚的手,可憐巴巴的:“姐姐,我的燈籠掉河裡了,你幫幫我,好不好?”
燕南晚看了眼身後的護城河,裡面的確有不少燈,她笑着問:“哪盞燈是你的?你告訴姐姐,姐姐給你弄上來。”
小女孩指着河裡的一盞荷花燈:“那盞是我的。”
在燕南晚轉身之際,小女孩眼神突變,袖子裡冒出一把匕首,往她身上刺。
成希看見時已經來不及了:“樓主,小心。”
燕南晚一掌推開小女孩,纔沒讓自己受傷。
在小女孩過來時,燕南晚就已經察覺出不對勁了,方纔也只是想看看她到底耍什麼花樣。真是令人意外,背後之人竟然派了一個小女孩來刺殺她。
成希急忙跑到燕南晚身側,緊張的問:“樓主,你怎麼樣了?”
“沒事,我沒受傷。”她望向對面站的的小女孩,“說吧,是誰派你來的?”
“哼,你這個壞女人!”小女孩的眼神極其犀利,完全不像是個八九歲的孩子,“你死不足惜。”
“我害過你?”燕南晚懵了,她雖然不是什麼善人,可是也不至於害這麼小的一個孩子吧!更何況她若是對誰動手,一定是那個人先惹了她。
“是你殺了我爹爹和孃親。”
燕南晚更懵了:“你爹爹和孃親是誰?”
“你怕是沒機會知道了。”一瞬間四周涌出了一堆黑衣人。
燕南晚瞧着領頭的人,一眼就瞧了出來,是在鳳城的那個老大:“好久不見,別來無恙。”
“沒想到燕大人竟然還認識我。”
“自然,過目不忘。”
黑衣人笑了:“那希望你死了後也能記住我。”
燕南晚也笑了:“誰死誰活還不一定呢!你也要記清楚我的樣子。”
“那就看看吧!”黑衣人大手一揮,十幾個黑衣人齊齊涌上來。
熟悉的陣法,燕南晚瞬間渾身迸射出凌冽的氣勢:“竟然是你。”
“對,一直都是我。”黑衣人索性也不躲藏了。
“所以,你的目標一開始就是我?”燕南晚問。
“不,我一開始還挺欣賞你的,想娶你。”黑衣人搖頭,一副嘆息的樣子,“可惜了,你被七皇子娶走了,娶走了也就算了,你竟然還幫着七皇子。所以,我們註定站在了對立面。你,必須死,七皇子,也必須死。”
“現在說這些你不覺得太早了嗎?”燕南晚看着不遠處的火把,眼底染上一層的笑意,鳳蘭果然沒讓她失望。
一陣腳步聲,夾帶着呼喊聲:“快,人在那裡,抓賊了,抓賊了。”
黑衣人回頭看了眼不遠處跑過來的衙役,臉色大變:“撤。”
“想走,你也太小看我了!”燕南晚騰空而起,“成希,鳳蘭,攔住他。”
成希和鳳蘭飛身而起,三人將黑衣人死死攔在中央,十幾個黑衣人又將三人死死圍在中央,最外面一層是大理寺的衙役。
如此一鬧,動靜都大了起來。
這條路是出宮必經的道路,此時,宮宴散了後,各大人都往府裡趕,正好路過,瞧着一羣人圍在中間,頓時覺得架勢不對,都不敢上前。
薛延正準備去與燕南晚約的地方,凌聲急急來稟報:“主子,燕大人在前方被一羣人攔住了。”
“怎麼回事?”薛延急忙掀開車簾,下了馬車,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