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府門口燕城義帶着燕氏、燕南晨、鳳蘭,還有一衆小人等着兩人從馬車上下來,結果兩人遲遲沒有動靜。
凌聲走近了馬車,又喊了一聲:“主子,燕大人帶着人在府門口等着呢。”
燕南晚推了他一把,將他推開,似是不滿,又狠狠掐了他一把,笑了笑,理了理衣袍,彎着腰掀開車簾,準備下馬車,薛延快她一步,下了馬車,手伸到燕南晚面前,壓低了聲音:“晚兒應該不會讓燕大人擔心吧!”
聞言,她端着溫婉賢淑的笑,伸出手放在他手上,下了馬車,與他站定時,身體微微往前一擋,重重的踩了他一腳,臉上笑意盈盈:“七皇子也是識大體的人。”
他握着她的手,牽着她府門口走,笑着道:“我向來是個混不吝的人,但晚兒若是想讓我識大體,我便識大體一次。”
燕城義與燕氏看着兩人手牽着手,和諧共處的模樣,心裡頭也高興,迎了過來:“七皇子,七皇子妃。”
燕南晚眉頭幾不可見的皺了皺,薛延笑着道:“岳父大人不必如此生分,晚兒是您的女兒,回來燕府,便沒了什麼皇子皇子妃,大家也不必如此拘禮。”
燕南晨道:“爹,快讓人進去吧!”
燕城義忙點頭:“好好好。”在前頭帶路。
燕南晚掙開薛延的手,挽上燕氏,笑着與燕氏說話。
薛延瞧了瞧,笑了笑,跟在燕城義走在前頭,進了燕府。
進了大堂裡,燕城義問了前日夜裡遭刺客的事,得了薛延的回答,心裡也跟着鬆了口氣,又囑咐了兩句。
燕南晚瞧着這一羣人相談甚歡,自覺插不上嘴,便悄悄拉着燕氏的手,低聲道:“娘,我們去後院,與你說說知心話。”
燕氏點頭:“老爺我帶着南晚去後院說說話。”
燕城義望向薛延,等他發話。
薛延邪肆的笑着開完笑:“岳母可要好好看着晚兒,這幾日在府中學的可不乖了。”
燕氏笑了起來:“若不是七皇子寵着她,她也不能學的如此囂張。”
“娘,你別他瞎說!”燕南晚拉着燕氏的胳膊,恨恨的刺了薛延一眼。
燕氏帶着燕南晚去了後院,娘倆兩人在屋裡聊着閒話。
用過晚膳後,薛延起身告辭,準備回皇子府。
“我不回去。”燕南晚緩緩道。
一羣人將目光都落在她身上,燕城義與燕氏都是一臉不解,唯獨燕南晨抱着雙臂,一副看戲的姿態,薛延卻是一臉無奈。
燕城義問:“爲何不回去?”
“我想留在燕府幾日,陪着孃親,和哥哥說些話。”
“這……南晚,你這……”燕氏說了半天,也沒說出什麼來。
薛延走到燕南晚身邊,攬着她的腰,看着衆人道:“既如此,我與晚兒便住在她之前住的院子裡。索性我是個閒散皇子,無事可做,陪着晚兒。”
燕南晚意外,靠在他懷裡,小聲道:“你捨得將你的美嬌娘獨自留在府裡?”
“我的美嬌娘我正抱在懷裡。”抱着她,“岳父岳母,我帶着晚兒先歇息去了。”
他攬着她的腰,熟門熟路的往她的小院走。等離了幾人的視線,他索性直接抱起她,低頭看她:“留在燕府也好,我與晚兒重溫舊夢。”
燕南晚雙手圈着他的脖子,聽這話,立馬想起成親前一夜她纏着他的事,臉躁紅,硬着頭皮道:“我和與你哪裡有什麼舊夢!”
“有沒有,等我帶你重溫了便知道了。”
他抱着她,加快了腳步往院子裡走,推開門抱着她往牀邊走。
燕南晚閉着眼,等他將她放在牀上後,急忙扯過被子,將自己裹得緊緊的,冷眼看着他:“你若是敢動我,自明日起,我便讓你一輩子見不到我。”
薛延的動作一停,自然知道她說到做到,笑了笑,老實的躺在牀外側:“睡覺!”
閉着眼,躺在牀上,心裡頭鬱悶。成親後,還不如不成親時,眼下連親親抱抱都沒了,想了這麼久的洞房,更是妄想。
第二日,燕南晚起牀後,徑直去了鳳蘭的院子,薛延跟在她身後,是不滿卻不敢多言。
他知道她生氣,只想着只要她能消氣,她想怎麼折騰便怎麼折騰,想怎麼羞辱自己便怎麼羞辱自己。反正是自己的娘子,如何做,他全都當做是閨房情趣。
鳳蘭瞧着燕南晚與薛延來了,溫笑着問:“用早膳了嗎?”
“還未,想吃你做的。”燕南晚道。
“先坐一會兒,我現在去做。”
薛延聞言想起在大牢裡,燕南晚做的飯菜,便饞了起來,這隻小貓兒不僅讓他失了心,丟了魂兒,連胃口都被她養叼了。
“你如此瞧着我作甚?”燕南晚被他看的渾身不自在。
薛延笑眯眯道:“我在看晚兒是不是勾人的狐狸精變的,不然怎麼會將我拿捏的死死的。”
燕南晚端起茶盞,不屑道:“說狐狸精變的,你府裡的那位纔是吧!”
“晚兒,我和說句實話。”
她看着他神情認真,眼神真摯,蹙了蹙眉:“你想說什麼?”
“我與晚兒一樣,都是第一次。”
“什麼意思?”
他忽的笑了起來,湊到她面前,吻上她滿是疑惑的大眼睛,很快離開:“意思就是你還沒有男人,我也還沒有女人。”
“你滾!”燕南晚被他說的臉色通紅,捏起拳頭狠狠的錘了錘他,“下流胚子!”
他握上她的拳頭,瞧着她:“不如讓我成爲晚兒的男人,晚兒成爲我的女人?”
鳳蘭端着膳食從小廚房裡出來,聽着薛延的話,眼神閃了閃:“早膳好了。”
燕南晚掙開他的手,斂了斂神色,望向鳳蘭:“京中待着無聊,不如我們去凌安?”
“好,我正準備明日回凌安,不如你與我一起?”
燕南晚點頭:“你回凌安有事?”
鳳蘭溫溫笑了笑:“在京中住了這麼久,覺得也未有什麼有趣的,便想着還是回凌安好。”
薛延聽着,心底隱隱有些高興,這人總算是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