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王,禾芊郡主。”燕南晚被薛延抱着,走進院子,瞧着坐在院子裡愁眉不展的兩人,她笑了起來,揶揄道,“二位今日看起來並沒有什麼興致呀!”
趙禾芊此時心中無比的嫉妒燕南晚,她身邊有那麼多優秀的男子,個個對她都是死心塌地的,還有一個疼愛她的哥哥,和燕南晚比起來,自己真是倒黴透頂了。
“燕姑娘是腿殘了嗎?幾步路也要人抱着!”趙禾芊語氣十分差。
說完之後,趙禾芊就後悔了,她何時變成這般模樣了,瞧着別人過得好,自己竟然如此嫉妒,想一個妒婦,說話都如此毒辣了。
燕南晚壓根沒放在心上,只是淡淡一笑,道:“薛延吃飽了撐的,我讓你化化食。”讓後她拍了拍薛延的手,輕聲對他道,“沒事,我自己可以走,你放我下來。”
薛延看着到了地方,纔將燕南晚放下來,可人還是時刻守在她身邊。
趙王壓根沒在意兩個小女子之間的拌嘴,只是看着燕南晚與薛延,開門見山的談正事:“燕姑娘與薛公子今日來找我們不知所謂何事?”
薛延淡淡瞥了眼趙王,沒搭理他。
燕南晚笑了笑道:“也沒什麼要緊事,就是來看看趙王與禾芊郡主與我們有沒有什麼話要說,畢竟兩位在東宮裡住的有幾日了,這幾日沒有人來打擾二位,想必二位也該想清楚了。”
“燕姑娘這是在威脅本王?”趙王怒了。
燕南晚還是笑意盈盈的:“雖然我稱您一聲趙王,但是您自己要有自知之明,您早已不是趙王,甚至可以說是朝廷的欽犯,爲何還是沒有一點兒意識呢?”
趙王對朝廷欽犯這個身份是深惡痛絕的,先皇在位時,他與先皇雖算不上是真正的知己好友,但也是相互敬重的,先皇對他還是十分尊敬的。
可如今先皇一死,他就變成了朝廷的欽犯,還是被人趕盡殺絕的那種。
“趙王難道還沒有想好嗎?”燕南晚道,“若是趙王想不通其中的利弊關係,不妨我與趙王分析一二。”
趙禾芊瞧着趙王逐漸失去的信心,急忙道:“燕南晚你休要胡說,我爹爹自然有我爹爹的考慮,用不着你來指手畫腳。”
燕南晚一副我正在努力思考的樣子,片刻之後,瞧着趙禾芊,道:“禾芊郡主說的是,趙王畢竟活了這麼大年紀了,自然分得清其中的利弊關係,想必心中還有一些疑問。其實,我心中也一直有些疑問,既然如此,我今日就替趙王問個清楚。”
“燕姑娘有何疑問?”趙王冷眼睨着燕南晚,“你的疑問又與我有何干系!”
“到了這個時候趙王還在維護自己的女兒,看來趙王是真的很愛禾芊郡主。”
薛延一直站在旁邊,一句話不說,也絲毫不關心三人之間的談話,只是看着燕南晚,怕她不小心,也怕她話說多了,累了。
燕南晚一直被薛延這樣瞧着,有些好笑,她偏過頭來看着薛延,眨了眨眼,笑了起來:“你來幫我問?”
薛延點了點頭,扶着燕南晚走到石桌邊的石凳上,自己先坐下,然後拉着燕南晚坐在自己腿上,開始一本正經的望着趙王與趙禾芊問話:“趙禾芊是不是出賣了趙王,告訴了薛增林趙王有一支軍隊,還說了趙王與晚兒又交易?”
燕南晚嘴角猛的一抽,這人問起話來都是如此直接的嗎?
趙禾芊聞言,變了臉色,雖然她在極力的保持鎮定,可是眼中的慌亂還是出賣了她。
薛延沒這個耐心等着趙禾芊慢慢反應,又道:“是不是你嫉妒晚兒,那個時候以爲晚兒死了,你就想着要害死晚兒身邊的每一個人,所以你就是不想讓我們得到你爹的軍隊。”
趙禾芊還想裝,可是瞧着燕南晚與薛延那幅胸有成竹的模樣,知道自己裝不下去了,也不想再裝了,索性承認道:“沒錯,都是我告訴薛增林的,都是我做的,這一切都是我做的。”
薛延壓根就沒有看她,望向懷中的燕南晚道:“問完了,確實是她做的。”
趙禾芊瞧着薛延對自己一副愛答不理,瞧不上的模樣,心中更加生氣,以前她是萬衆矚目的,整個京城的男子談起自己來都是讚賞的。
那個時候燕南晚是京城貴婦人愛的,可是她是京城所有貴公子愛的,京城中的男子都說她禾芊郡主生的美,若是誰能娶到一定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可是眼下,她變成了什麼?喪家之犬一般,處處被人嘲笑着。
“燕南晚,你別得意,你以爲薛延從一開始就是喜歡你的嗎?”當初薛延對自己動心,她不是不知道,只不過那個時候她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陶蕭北身上,壓根就不會喜歡薛延,“我告訴你,當初薛延是喜歡我的,整個京城的貴公子都知道,當初那個風流不羈的七皇子對我是一見傾心的,若是我當初答應的,現在也不會有你什麼事了!”
燕南晚沒有絲毫動怒的跡象,只是淡淡的說着:“那還要多謝禾芊郡主當初沒有答應,不然我也不會遇上薛延了。只是禾芊郡主一直在說,當初薛延對你是一見傾心,那禾芊郡主知道薛延喜歡你什麼嗎?”
趙禾芊驕傲的擡起頭,對上燕南晚的目光,笑了:“燕姑娘莫不是傻了,薛公子就是這兒,燕姑娘直接問薛公子不是更好嗎?”
“既然禾芊郡主想聽薛延親口說,”燕南晚望向薛延,笑了,“那你就親口再與禾芊郡主說清楚。”
薛延摸了摸燕南晚的頭髮,笑的又寵愛又無奈,擡起頭望向趙禾芊時,眼中已是冷漠,道:“禾芊郡主,實不相瞞,我當初看上你的只是你的外貌。我這個人年少時最是喜歡看美人,而你恰好也就符合了我當時的審美標準,所以多看了你兩眼。若是對你造成了什麼誤會,那真是我的不對了。”
“薛延,你什麼意思?”趙禾芊不相信,薛延對她絕不會如此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