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晚羞紅了臉:“和我沒關係,我纔不賠。”
薛延低低笑了兩聲,瞧着她紅通通的小臉,整顆心都軟化了。
街市上的商販行人們瞧着兩人的模樣,各執一詞,議論起來。
“七皇子和燕大人和好了,看着真是幸福。”
“七皇子不是新娶了皇子妃,配不上燕大人。”
“燕大人乃女中豪傑,七皇子就是個紈絝子弟,配不上燕大人。”
“七皇子可是在西北賑災有功,這一年多又將西北治理的井井有條,我看兩人就是絕配。”
“……”
燕南晚聽着這些議論,笑眯眯的看着薛延:“紈絝子弟,說的真對。”
“配不上燕大人。”薛延附和着她說道。
“知道就好。”燕南晚傲嬌道,“以後不準在別人面前說我是你女人。”
薛延十分配合的點頭:“我就說我是男人。”
“你……”燕南晚說不過他,哼了兩聲,手在他腰間掐了一把,吭哧吭哧不說話了。
過了一會兒,她忍不住了,扯了扯薛延的衣裳,問:“乾州那裡好玩嗎?”
“好玩,好玩得很。”薛延一雙桃花眸染盡了笑,望向懷中正擡眼看他的她,“好玩得我都不想回京了,各種好吃的,特色的風土人情,還有各色美人,可比京城好玩多了。”
“哦。”燕南晚悶悶的應了句,一臉的頹喪氣。
薛延瞥見她臉上的頹喪氣,笑出了聲。
燕南晚撇了撇嘴:“有什麼好笑的!”
“我笑我懷裡竟然抱着一個大醋罈子。”薛延低頭,在她臉頰上吻了一下,“乾州再好,可沒有你,也留不住我。就如同這京城,無論我多厭惡,可有你,我終歸都要回來的。”
燕南晚愣住了,呆呆的看着他,她從未懷疑過他對自己的感情,可從未想過這感情竟然是如此深?
他說:乾州再好,沒有你,也留不住我。京城再不好,有你,我終歸都要回來的。
薛延眉眼含笑:“傻了,嗯?”
“薛延……”燕南晚雙手緊緊的圈着他的脖子,臉埋在他胸口處。
如果在他給她親手做包子時,她心中還有些動搖與他重新在一起,那麼現在她比任何時刻都堅定,要與他重新在一起,好好渡過餘下的日子。
薛延道:“再叫一聲,我喜歡聽你叫我名字。”
“薛延,薛延,薛延,薛延,薛延……”她叫個不停。
薛延笑着:“好了,好了,我聽見了,不叫了,一會兒嗓子啞了,我心疼。”
“以後你想聽我也不叫了。”燕南晚矯情道。
走到城門口,燕南晚從薛延懷裡擡起頭,看着城門口站着的張禹和一行衙役,拍了拍薛延的手:“你放我下來。”
薛延也看到了城門口站着的人,想着這一年多燕南晚辦案時身邊都跟着張禹,心裡莫名一陣不爽,瞪了眼張禹,纔將燕南晚放下來。
被瞪的張禹一臉莫名,不直達自己哪裡惹到了這位七皇子,走到燕南晚面前,看了眼她身邊的薛延,小心翼翼道:“大人,七皇子。”
燕南晚道:“我找了兩條狗過來搜查碎屍,你仔細看着點兒。碎屍一事已經在京郊外的幾個村子引起了不小的恐慌,這件事必須快點查清楚。”
張禹詫異:“大人,您已經知道了?”
“你也知道了?”
張禹點頭:“我也是今早上才聽說的。”
燕南晚揮了揮手:“趕緊去查吧!”
張禹帶着一行衙役,牽着兩條狗,還有竹山和暮書,四處尋找碎屍去了。
燕南晚與薛延並肩走在後頭,兩人誰也不說話。燕南晚在尋思着這碎屍一事是如何傳到周圍的幾個村子去的,而薛延正琢磨着挑個良辰吉日再娶一次燕南晚。
有了兩條狗後,碎屍很快找出來不少,竹三看着這些碎屍,讓暮書着手拼湊起來,加上帶回大理寺的那些,確實是一個完整的屍體。
“這是什麼?”暮書拿着樹枝戳了戳雪地上的一塊碎屍,發現上面隱約有着黑色花紋圖案,“師父,你來看看。”
竹三聞言,走過去瞧着。
燕南晚與薛延聞聲,也跟着過去了。
“看其他的碎屍上有沒有。”燕南晚道。
衙役一番巡視下來,搖頭。
燕南晚問:“帶回大理寺的那些上面有嗎?”
竹三道:“沒有。”他蹲下身體,拿起那塊碎屍,放在手裡,仔細端詳了一番,“這塊好像是脖子鎖骨處,這個花紋圖案我好像在哪裡見過。”
“柳村,林嵐。”燕南晚冷聲道。
竹三恍然大悟:“是,就是她,在她脖子處確實有這麼一個圖案。”
“死的是男是女能看得出來嗎?”
竹三蹙眉:“死的是個男子,可林嵐是個女子呀。”
燕南晚道:“將碎屍帶回大理寺,你去找鳳蘭問問,林嵐是鳳城人士,興許鳳蘭對這些圖案有了解。”
暮書看着那些圖案發怔,半晌後道:“小姐,少夫人好像也是鳳城人士。”
經她一提,燕南晚也記起來了,當初韓雨瀟自報家門時,就說了她是鳳城人士,當時她琢磨着如何對付陶蕭北就沒將這事放在心上。
暮書看着燕南晚,欲言又止。
“想說什麼說。”燕南晚看她,“什麼時候也學了這個壞毛病!”
暮書不確定道:“我好像在少爺的衣服上看見了這種花紋圖案。”
燕南晨的衣服都是韓雨瀟親手做的,所以上面的花紋圖案也是出自她手。
燕南晚當即叮囑一羣人道:“這件事不許到處亂說。”又對張禹道,“你和竹三暮書將這些碎屍送回大理寺。”
張禹頷首。
薛延握着燕南晚的手:“我陪你回燕府。”
燕南晚點了點頭。
無論這件事是巧合還是有人蓄意而爲,她都該仔細查查韓雨瀟的來歷與背景了。
當初她瞧她大家閨秀的做派,又是哥哥親自帶回來的人,就沒有查過她的來歷。按眼下來看,似乎並不簡單。
薛延捏了捏她的手,拉回她的沉思:“燕公子是個心思通透的人,看人不會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