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無歡這麼一嗓子吼下來,花樣美男和風清歌對視一眼,然後不約而同的走開了。
“喂,你們幹什麼去?”葉無歡一下子愣住了,也太不把她放在眼裡了吧,難不成把她打一頓就完事了。
士可殺不可辱。
“洗洗準備吃飯吧,看看你弄得跟個髒猴子似的。”瞟了她一眼,風清歌一臉的鄙夷。
“哼”花樣美男只是從鼻子裡發出一道重重的冷哼,“將她丟到池子裡好好泡泡,瞅瞅她那個鬼樣子,看着就讓人生氣。”
一聽這話,葉無歡登時怒了,“你還有臉說我?我招你惹你了?”
“你給我閉嘴,一會再收拾你。”衝着她揮揮拳頭,似乎再也不想看她一眼,花樣美男大踏步的走開了。
“誰怕誰啊,走着瞧。”看着自己灰撲撲的身上,葉無歡惡狠狠的說道,一會定讓他好看。
“小姐,跟奴婢來吧。”就在這時,一個小丫鬟走了過來。
“那個大暴龍每天都這樣嗎?”葉無歡低聲問道,爲什麼她總覺得那個死男人只是針對她呢。
“您說瀾少啊。”小丫鬟啞然失笑,“小姐以前不是就愛和瀾少打打鬧鬧的嗎?”
“以前?我和他?”葉無歡驀地瞪大了眼睛。
什麼情況?
“只是小姐有好些日子不來了,我們都很擔心呢,還好今天小姐又出現了。”小丫鬟由衷的說道,看的出很高興的樣子。
“哦,那個我前段時間出了點事情。”葉無歡一臉訕訕的說道。
說話間,她們已經推開了一扇門,“小姐,裡面就是溫湯,奴婢就在外面候着。”
“那個……你叫什麼名字啊?”葉無歡撓了撓頭,可任憑她想破腦袋,仍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奴婢春花。”
葉無歡險些噴了,她很想問問是不是還有叫秋月的,可最終還是忍住了。揮揮手,示意她出去後,她自己慢慢的走了進來。
裡面是一個很大的池子,池子裡有股股熱氣一浪一浪的涌來,看起來就像是現代的溫泉一樣,可是與溫泉稍微有點不同的是這裡有一股淡淡的藥香。
雖然滿腹狐疑,可是看着之前風清歌也沒有反對,想來也不會有什麼害人的東西,再看看自己弄得一陣塵土,再加上汗,她皺了皺眉頭,隨後將外袍解下來隨手一扔,自己就跳了進去。
登時,一股暖暖的熱流將她層層包裹起來,在水中游了幾圈,她舒服的發出了一聲喟嘆。
在相隔不遠的另一間屋子裡可就沒有這麼輕鬆了。
兩個均是風華豔豔的男子面對面的坐着,一個面色凝重,一個神色慵懶。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花樣美男沉聲問道。
“就是你看到的那個樣子。”事到如今,風清歌已經接受現實了。
不管怎麼樣,只要她還在就好。
“你沒覺得她怪怪的嗎?還什麼蛋白質?那個臭女人,我真想一把捏死她算了。”花樣美男的臉上表情很猙獰。
“你捨得嗎?”風清歌笑笑,很惆悵的樣子。
“就那個禍害
,弄死了也省的她危害人間。”說完,花樣美男仰頭灌下了一杯水,可就算茶水冰涼也依然沒能澆熄他心頭的煩躁。
“行了,嘴硬什麼?”風清歌翻了翻白眼。
“別說了,就跟你捨得似的,我要是真弄死了她,你第一個給我拼命。”叩擊着桌面,花樣美男死死的盯着對面的門,恨不得在上面戳幾個洞出來,“看她那樣子不像是假的。”
“真的也好,假的也罷,她該想起來的必須得想起來。”說這話的時候,風清歌的語氣異常的堅定。
許久,花樣美男慢慢的收回了目光,似是不經意的轉動着手中的杯子,“其實吧,她這樣也挺好,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何必再記得,又不是什麼開心的事情,能忘了不是更好。”
“安瀾”,風清歌的目光一凜。
“吼什麼吼?老子是給你們吼着玩的嗎?”安瀾回瞪他。
“在她記起所有之前,你最好管住你的嘴,否則我饒不了你。”風清歌沉聲說道。
“懶得理你們這些狗皮膏藥的事情。”將茶杯隨手往前一推,安瀾站了起來,“老子回去補覺去,老子是瘋了纔會這麼急急忙忙的趕回來。”
“祝你能睡個好覺。”風清歌不懷好意的說道。
“什麼意思?”安瀾的心中突然警鈴大作,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沒什麼意思。”聳聳肩,風清歌一臉的無辜。
“神經病。”皺皺鼻子,安瀾轉身向門口走去,剛一打開門,就看見一排銀針“唰唰唰……”的朝着他面門襲來。
擡起頭,就看見對面的女人笑顏如花,正斜坐在走廊的臺子上笑的那叫一個千嬌百媚,“小瀾瀾,幹什麼去啊?”
“小……小瀾瀾?”安瀾就像是見鬼一樣的看着她,臉色越來越綠了,“該死的,誰準你這麼喊的?”
“那要不……小安安?”看着自己圓潤的指甲,葉無歡笑的更加的恣意。
“葉無歡,老子看你今天就長了一副欠揍的樣。”
不知道爲什麼,看着她現在這副死樣子,安瀾就覺得氣不打一處來。以前可都是他欺負她的,如今,她居然也開始反抗了。
不行,都趕緊把她鎮壓下來。
“來啊,有本事再大戰三百回合,老孃一定會讓你跪地求饒的。”這一次,葉無歡做好了十足的準備,她就不信,十八般武藝全都用上,她弄不死他。
“好男不跟女鬥,懶得搭理你。”翻了翻眼皮,安瀾意外的不理她了。
他想了,反正來日方長也不急於這一時。
“哈哈,老孃就知道你沒種。”似乎早料到他會這種反應,葉無歡狂妄的笑了。
牙齒緊咬着下脣,安瀾轉過頭恨恨的看了風清歌一眼,“趕緊把這個死女人帶走,老子一點都不想看到她。”
“好。”這一次,風清歌倒是難得的順從,起身,走了出去。
那端,葉無歡還在叫喊着。
“行了,走吧,要不然我可真幫不了你了。”走到她身後,風清歌笑着說道。
“走開,你這個叛徒。”一把推開他,葉無歡沒好
氣的說道,就知道男人是最靠不住的動物了。
“聽說城南德福樓的蟹黃包子不錯,這個時候去的話時間剛剛好。”風清歌狀似隨意的說道。
下一刻,就看到面前的人影不見了,“走啊,你還等什麼呢?”
“哦,我突然想起還有些事情要做。”風清歌一本正經的說道。
“風清歌,你去死。”一把拖起他的胳膊,葉無歡拽着他向前跑去。
“沒用的女人,一籠蟹黃包子就打發了,不幸,不幸啊。”仰頭看看蒼天,安瀾搖搖晃晃的推開門走了進去,“三天之內,任何人不得來打擾。”
車子一路晃晃悠悠的出了無歡山莊,看着那龍飛鳳舞的四個大字,葉無歡覺得甚合她意。
恩,夠狂妄,夠大氣。
“那四個字是我寫的?”看了一眼側躺在那裡閉目假寐的某人,葉無歡試探性的問道。
“哦。”風清歌懶懶的應了一聲。
“恩,果然像是我的風格。”葉無歡點了點頭。
環顧四周,這才發現無歡山莊其實距離皇城並不遠,就在東山之下,她記得尉遲瀚鈺的別莊好像是在另一個方向。
想到尉遲瀚鈺,她的心中忽然悶悶的。
都好幾天了,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或許今天應該去找如風問問。
察覺到氣息有變,風清歌忽然睜開了眼睛,也將她眼底的一絲落寞盡收眼中,“怎麼了?”
“沒什麼。”葉無歡搖了搖頭,“對了,我以前是不是得罪過安瀾?”
“爲什麼這麼問?”風清歌不解的看着她。
“直覺,你也知道女人的直覺一向都是很準的。”葉無歡很認真的說道。
“如果說你曾經將他看光光算得罪的話,那應該是吧。”風清歌的話剛說完,就看到葉無歡的眸子登時瞪大了,“真的假的?我怎麼不記得了?”
天吶,真難想象他光光的是什麼樣子的。
會不會讓人流鼻血?
不知爲何,腦海中突然浮現出尉遲瀚鈺沐浴的那一幕,只覺得鼻子一熱,她連忙側開了頭。
“你連我們都不記得了,這些事情當然更不會記得。”風清歌淡淡的說道,從初時的驚訝到現在他已經慢慢的接受了。
“呵呵”葉無歡笑了笑,除此之外,她真不知道自己能幹什麼。
車子平穩的向前行進着,靠在車廂上,葉無歡微閉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在經過一處狹窄的山路時,風清歌忽然直起身,然後一把將她按在了懷裡,下一刻,一支箭挾帶着歷歷風聲呼嘯着射在了車廂上。
“赤風”,風清歌沉聲喊道。
“是,主子。”隨後,就看到赤風向箭發來的方向追了出去。
“出什麼事了?我發現自從來到這個鬼地方後我就特別倒黴。”葉無歡小聲的嘟噥着,似乎哪裡都透着奇怪,像是很多人都想置她於死地。
“沒事,有我在呢。”風清歌的話還沒說完,忽然看見從四周的山坡上奔下來許多黑衣蒙面手持大刀的人,頃刻間的功夫就將馬車團團的包裹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