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瑾冷冷地嗤笑一聲,“哼,那些所謂的大臣,終日都琢磨着如何往上爬,巴不得別人倒黴,不是他們在背後出力還能是誰?”
“這些人太可氣!我們與他們無冤無仇,井水不犯河水,他們居然這樣!”徐子墨憤憤不平。
“何必與這種人置氣?”徐若瑾不屑道,“生氣傷的是自己的身體,划不來。”
“二姐你說吧,接下來怎麼做?我都聽你的。”徐子墨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不忿,堅定地看着徐若瑾道。
“你什麼也不用做,安心打理好靈閣,剩下的交給我。”徐若瑾到。
徐子墨皺眉,下意識就要反駁。但是被徐若瑾瞪眼制止。
“你方纔不是說要聽我的?這麼快就不作數了?”徐若瑾問徐子墨。
徐子墨無法反駁,說出去的話總不能翻臉不認。
無奈,徐子墨只好點頭答應下來,“好,我聽二姐的就是。”
徐若瑾的臉色緩和下來,“我要說的都說了,時辰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
徐子墨眼裡還帶着擔憂,但仍是強忍着沒有說出口。
“放心,我可是你二姐!”徐若瑾自信地笑道。
徐子墨一直緊繃着的心絃,因爲徐若瑾簡單的一句話放鬆下來。
對啊,這個人是她的二姐,從小到大都無所不能的二姐。
徐子墨的臉上總算也露出了笑意。
徐若瑾就是有這樣的魔力,能讓人不自覺安心。
徐子墨不自覺地胡思亂想,自己上輩子到底是積了什麼德,這輩子有一個這麼好的姐姐。
徐若瑾當然不知道徐子墨心裡在想什麼,她隨意叮囑了徐子墨幾句就離開了靈閣。
郡主府。
徐若瑾前腳進了郡主府的大門,屁股都還沒坐熱,後腳宮裡就送來了帖子。
春草拿着帖子來呈給徐若瑾看。
“郡主,宮裡派人送來的。”
徐若瑾瞥了一眼,“看來是定了日子。”
說罷,徐若瑾伸手接過帖子,打開迅速掃了一遍。接着就把帖子扔到一旁,一副全然不在乎的樣子。
春草和銀花對視了一眼,都看不出徐若瑾的神情是什麼意思。
二人都有些緊張和忐忑,她們雖然瞭解不多,都也知道徐若瑾對此事有些發愁。
徐若瑾察覺到二人小心翼翼的視線,不由有點想笑,“和我猜的一樣,宮宴定在了後日。”
春草深吸了一口氣,“後日?這麼快……”
“嗯。皇上如今倒是轉了性,動作快了不少。”徐若瑾的語氣帶着一絲嘲諷。
春草什麼也沒說。
方媽媽這時走了進來,正好聽到徐若瑾的最後一句,不由微微皺眉,小聲提醒道:“郡主。”
徐若瑾卻並不在意,看到方媽媽來臉上露出笑容,“媽媽你來了。”
“郡主方纔的話,切莫再說。”方媽媽道。
“無礙。別說這裡只有我們幾個人,就算是當着皇上的面,我也敢這麼說。”徐若瑾淡定道。
若是這話換了別人來說,少不了要被嫌棄裝蒜。但由徐若瑾說出來,沒有人會質疑。
“現在的皇上不再依靠四爺,反而覺得他是絆腳石,百般懷疑。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道理,一國之君卻不懂。”徐若瑾頓了頓,臉色也越來越冷,道:“他做出這般讓臣子寒心的事,難道還要我感恩戴德不成?”
方媽媽沒有說話,因爲徐若瑾所言非虛,句句都是事實。
“不值得爲這種人生氣。”徐若瑾壓下心裡的怒氣,冷靜之後又道:“我雖無意順着他的命令,但我卻不得不爲樑大將軍和樑夫人考慮。”
方媽媽輕輕嘆了口氣,“老爺和夫人還不知道此事,郡主,要不要派人去中林縣送個消息?”
徐若瑾沉思片刻,搖了搖頭,“不妥。”
方媽媽不解。
“皇上的性子,多半已經加派人手監視郡主府,有一點風吹草動都會傳到宮裡。”徐若瑾道。
方媽媽很快明白過來自己剛纔一時衝動,很有可能會給郡主府招來大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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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若瑾好像看穿了方媽媽的心思,道:“媽媽別多想。這消息想送也不是不能,只是風險太大。我還拿不定注意到底冒不冒險。”
方媽媽看徐若瑾秀眉微蹙,就轉移了話題,“郡主,那帖子上是如何說的?”
“後日,瑜郡主和小縣主一同參加。”徐若瑾重複了一遍帖子上的內容。
方媽媽聽後神情更加嚴峻,“您和小主子一同進宮?”
“嗯。”徐若瑾安撫方媽媽,“有我在,不會有事。”
方媽媽安心些許,但還是忍不住叮囑起來,“進了宮中,郡主千萬要收斂些,遇到不忿之事也儘量忍耐,給皇上一個面子。”
徐若瑾聽到這裡卻是忍俊不禁,“媽媽,怎麼讓你說的,我成了就會發脾氣還不講理的人了?”
方媽媽看到徐若瑾笑,也跟着放鬆些許,“老奴不是那個意思。”
“我自然知道。”徐若瑾點頭,“總之,媽媽我答應你,我肯定不會主動找麻煩。”
言外之意,若是有人不長眼敢找她的麻煩,那就不要怪她不講情面。
方媽媽伺候徐若瑾許久,還能不知道徐若瑾這話是何意?郡主從來都不是吃虧的主。
只是宮宴那樣的地方,方媽媽想想都覺得頭痛。徐若瑾如此強硬,她也不知是該慶幸還是擔憂。
“媽媽,你幫我去把二嫂找來。”徐若瑾想到了一個主意。
方媽媽沒有多問,就應聲出門去了。
很快,花氏被方媽媽帶着匆匆來到郡主府。
花氏還不知發生了何事,聽說徐若瑾找就急忙趕了來。
興許是察覺到氣氛有些緊張,花氏也不自覺吞了口唾沫,看着徐若瑾,“怎麼了四弟妹?”
“二嫂,有件事我要請你幫忙。”徐若瑾直截了當道。
花氏詫異地愣住了,以爲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啊?要我做什麼?直說。”
徐若瑾懶得再重複一遍,“二嫂不必多想,這個忙你一定能辦到,對你來說一點也不難。”
但徐若瑾越是這麼說,花氏越是覺得不對勁。
那邊徐若瑾還沒說是什麼事,這邊花氏已經開始胡思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