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王氏再婚

等着趙墨被婆子撈起來的時候,早已是臉色煞白,哆嗦着脣瓣。

玲瓏立即脫下了自己的外套給趙墨披上。

“側妃娘娘,奴婢已經是派人去請府醫了,側妃娘娘你還好嗎?”看着趙墨面無人色,玲瓏心中不禁擔憂不已。

此刻趙墨的腹部早已是疼痛不已,只是她在水裡掙扎了好一會兒,此刻還驚魂未定,所以還沒有感受到腹部的疼痛。

稍稍地緩過了一會兒,卻是漸漸感受到了腹部處的異樣。

“玲瓏快請太醫來,請太醫,快。”趙墨驚慌對着玲瓏道。

三皇子府也是有府醫的,只是給看一些小毛病,也以便發生別的事情可以及時地處理一些事,然後等着太醫再來看,而太醫因爲在太醫院裡,便是立即去請來也是要路程的。

可是趙墨隱隱感覺到,她必需地讓醫術好的太醫來看看,因爲她越來越清晰地感覺到肚子中的疼痛,她不該有什麼僥倖,此刻趙墨早就後悔了以身來犯險。

“是,側妃娘娘,奴婢這就去稟告皇子妃和三殿下。”要請太醫還是要皇子妃的對牌或是三皇子的同意纔可以去請的。

玲瓏說完話便是起身朝外跑去,卻是在半路的時候恰巧砰到了往這邊來的三皇子和三皇子妃。

玲瓏如見了救星一般,對着三皇子和三皇子妃就是砰砰地磕頭,將方纔的事情娓娓道來。

三皇子聽完後,眉頭死死地擰在一起,對着身邊的侍衛吩咐,“你去請江太醫過來,快一點。”

對於這個孩子,說不看重是假的,畢竟若是趙墨這個孩子生下來,便會是父皇的皇長孫,到時候便是父皇也會對自己看重的,所以三皇子不希望有什麼意外。

玲瓏一聽卻是以爲三皇子是在乎趙墨纔會如此,所以心中歡喜無比。

三皇子帶着皇子妃朝那湖邊亭走去,卻是見到趙墨如落湯雞一般瑟瑟發抖地窩在春分的懷裡,而張玉茜如失了神一般站在那兒。

三皇子上官恆臉色不是很好看,卻是走了過去。

趙墨見到上官恆不禁眼睛一亮,隨即卻是十分傷心地落淚,看着上官恆楚楚可憐。

上官恆見此,心中不禁有些柔和了一些,脫下自己的外袍給趙墨披上,隨後將趙墨打橫了抱了起來。

“墨兒,本殿送你回閒雲院。”上官恆溫和道。

而後大步朝趙墨的閒雲院走去,經過張玉茜身邊的時候,並沒有多看張玉茜一眼。

卻是驀然走到半路的時候,趙墨蒼白的小臉不禁更加的蒼白,就像透明瞭一般,趙墨感覺到好像有什麼東西自她的身體裡流了出來,雙腿間的異樣更是令趙墨驚心不已。

趙墨無助地抓緊了上官恆的胸襟,驚恐道:“殿下,墨兒的小腹處好痛,殿下救救孩子,救救他。”

聽着趙墨的話語,上官恆心中也是一驚,驟然感覺到自己手觸到的地方帶着一縷的粘稠還有血腥味,再一低頭看了眼地上,自己走過的地方竟然滴了好幾滴的血。

“府醫呢?快叫府醫過來,若是墨兒的孩子有什麼事情,你們全都陪葬。”上官恆說着話,更加大步地朝閒雲院急奔而去。

三皇子妃看了眼嚇得面色蒼白的張玉茜,對着身邊的婆子道:“將張側妃一起請到閒雲院去。”

張玉茜聞言,瞪大了眼看着三皇子妃道:“不是我,是趙側妃自己掉進湖水裡,皇子妃你要相信我。”

三皇子妃憐憫地看了一眼張玉茜,她自然是知道不是張側妃推的,她沒有看到事情的經過,卻是知道趙墨那不安分的性子。

更何況張側妃纔剛來三皇子府,怎麼會去在她還完全不熟悉的情況下去動手呢?

但是那又能怎麼樣呢?通過方纔下人的稟報,衆人都認爲是張側妃推的趙側妃,便是殿下可能也是已經是相信了。

更何況看着方纔趙側妃的模樣,只怕那個孩子是保不住了。

“本妃相不相信你已經是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要殿下相信。”三皇子妃同情道。

張玉茜張了張嘴,到底是沒有再說什麼,只得同三皇子妃一同去了閒雲院。

此刻閒雲院的主院裡,自房間中端出來一盆盆血水,三皇子面色難看地站在院子裡聽着趙墨自屋子裡傳來的痛哭聲。

上官恆背在身後的雙手不禁緊緊地攥在了一起。

還沒有到閒雲院,趙墨身上的血便越流越多,等府醫到的時候,說孩子已經是流掉了。

現在不過是在給趙墨清理乾淨。

他登向那個位置的籌碼就這樣少了一個?

越想三皇子越是不甘心。

此刻見到三皇子妃和張玉茜一同進來,看到張玉茜一臉忐忑的樣子,三皇子上官恆的怒火就越加地旺,大步流星過去就給了張玉茜一個耳刮子。

“賤人,才進府就跟對本殿的小皇子下手?是誰給你的膽子?”

張玉茜被打的小臉偏向了一邊,等着再回過頭的時候,卻是那被打的那一邊臉正映着五根手指印呢。

張玉茜摸了摸被打的有些麻木的臉頰,頓時委屈不已,明明她什麼也沒有做,爲什麼就認爲就是她推了趙墨?

“殿下,不是我,是趙姐姐自己掉進湖中的,我的丫環小梅、春柳都可以作證。”張玉茜心中憤怒無比,卻還是解釋道。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上官恆將目光落在了小梅和春柳的身上,示意她們是否看見了?

小梅見三皇子竟然打了她家小姐,當下心中便是害怕不已。

春柳更是不敢瞧三皇子一眼,從趙側妃的孩子沒有保住的時候,就註定要人來背這個鍋了。

更何況當時兩個主子走的近,她們這些丫環都是遠遠地跟在身後,根本沒有瞧清到底找側妃是怎麼掉進湖中的。

更何況當時離趙側妃最近的可不就是自家的張側妃嗎?

所以到底張側妃有沒有推,她也不敢保證。

當下便將自己所見的事情實話實說,不敢隱瞞半點。

小梅倒是替了張玉茜說話,卻是被三皇子踹了一腳,因爲她不過是自己猜測,並沒有瞧見。

張玉茜扶着小梅,眼神冷冷地看着三皇子上官恆,心中諷刺無比,昨晚還和自己纏綿悱惻的男人,今日便是對自己無情,現在她也看出來了,三皇子上官恆不過是想找個發泄的人。

而她恰好便是這個讓她發泄的人。

“我最後再說一次,人不是我推的。”張玉茜看着三皇子上官恆說道。

上官恆瞧着張玉茜高揚的下巴,還敢頂嘴,做錯了事情,卻是還來狡辯,上官恆對最爲厭惡的就是這一類的女子。

“很好,很好,今後你便留在自己的院子裡。”上官恆冷笑着道。

又對着三皇子妃和一衆下人道:“你們誰也不準放她出來,本殿要看着她什麼時候悔過什麼時候再放她出來。”

“是,殿下。”三皇子妃輕聲應道。

一衆下人也是忙不迭失的附和着,立即便有識趣的婆子將張玉茜架了下去,小梅眼淚汪汪地跟在身後,只是當着三皇子等人的面不敢哭出聲來。

“殿下,側妃那邊都處理好了,只是············”春分出來對着三皇子上官恆道。

臉上掛着一抹擔憂,欲言又止。

“有什麼就說,何必吞吞吐吐的!”三皇子不耐煩說道。

本就無辜失去一個籌碼,這讓三皇子的心情怎麼會好?

春分不敢再拖拉,立馬倒豆子一般一口氣說完了。

原來趙墨得知失去孩子之後,便是已經是失去了精神,此刻半死不活地躺在牀上。

而春分出來稟報無非是希望三皇子能夠進去勸勸趙墨。

只是此刻的上官恆卻是沒有一點的去安慰趙墨的心情,在心中也是隱隱對趙墨是有這責怪的。

若非趙墨出來,也就不會有這麼個事情,要是趙墨安安靜靜地呆在自己的院子裡,這個孩子也就好好地。

“苒月,回端苒院。”三皇子對着皇子妃苒月道。

“你們好好照顧側妃就是。”臨走前,三皇子到底的還是對着春分等人吩咐道。

等着三皇子和皇子妃離開後,春分這才進了屋子。

春分挑了簾子進了屋子,便是見到玲瓏紅着眼眶守在趙墨的身邊。

而趙墨則是目光無神地躺在牀上,眼睛一動不動地盯着牀頂。

玲瓏捻着帕子擦了擦自己的眼角,哽咽着道:“側妃你先喝口藥好嗎?”這個剛剛小產了,太醫吩咐了一定要按時喝他開的藥,可是側妃現在一動不動的,便是餵了藥,也是不肯張開嘴嚥下。

這口如何是好?要是不喝藥如何能夠恢復好身子?

玲瓏不住地勸着話,可是趙墨卻是如沒有聽到一般。

玲瓏聽到腳步聲,轉頭看去,見是春分,便問道:“殿下呢?”

不是讓春分去請殿下進來的嗎?怎麼不見殿下進來。

春分低着頭支支吾吾,“殿下吩咐咱們好好照顧側妃。”至於別的,即便春分沒有多說,玲瓏也是能夠猜到殿下定然是離開閒雲院了。

趙墨聽着春分的話,眼睛動了動,隨後沙啞着嗓子對着玲瓏道:“扶我起來。”

玲瓏聽到趙墨的話很是驚喜,立即小心地將趙墨扶了起來,春分又給趙墨墊了一個軟枕在身後靠着。

趙墨瞥了一眼玲瓏手上的湯藥,啞着嗓音道:“把藥拿來。”

“是,側妃。”玲瓏立即將瓷碗遞給了趙墨,藥已經是不燙了,趙墨一飲而盡,藥的苦味令她好看的眉頭皺了皺,春分立即端了一碟蜜餞給趙墨。

趙墨捏了一顆放在嘴裡,這才舒展了眉頭。

手卻是不自覺撫上自己的腹部,卻是發現那裡是平坦的,不再是隆起的。

這纔想起,她的孩子是真的沒有了。

趙墨心中後悔不已,她不該那以身去犯險。

很快趙墨便將自己的錯歸在了張玉茜的身上,都是張玉茜的錯,若不是她,她的孩子是不會掉的。

張玉茜是害死她孩子的兇手,她要爲她的那無辜的孩子報仇。

趙墨心中的恨意如野草一般瘋狂地生長。

“春分,殿下對張側妃怎麼處置的?”衆目睽睽之下,張玉茜推了自己的罪名是逃脫不掉的。

春分打了一個哆嗦,不看去看趙墨的眼睛,“王爺禁了張側妃的足,說是什麼時候認錯什麼時候放她出來。”

“呵,我的孩子才換來一個禁足?殿下怎麼能如此輕易地放過那個賤人?”趙墨冷笑道。

玲瓏和春分將頭低的更加低了,不敢去應聲。

玲瓏卻是知道這落水一事,是自己側妃偷雞不成蝕把米,但是現在側妃明顯是將事情推在了張側妃的身上了。

但是這樣的事情,自己想想也就是,可是不敢當着趙墨的面說。

趙墨玉貌花容的臉上露出一抹惡毒的笑容。

“你們兩個給我吩咐人好好地照顧照顧張側妃,可是千萬給伺候好了。”趙墨特意咬重了‘照顧照顧’這個四個字,相信玲瓏和春分定然會領會自己的意思。

“是,側妃放心,奴婢一定會通知下去,會讓張側妃每天都生活在水生火熱中的。”

玲瓏殷勤地諂媚道。

“很好,銀子在梳妝檯上,需要多少自己去拿。”趙墨心中恨毒了張玉茜,所以只要能夠讓張玉茜生活的痛苦,她就高興。

至於銀子,只要她儘快養好身子,再奪得殿下的寵愛,一切都會有的。

玲瓏聞言頓時一喜,有銀子辦事自然是事半功倍。

連連謝過趙墨,拿了五十兩銀子便出去辦事去了。

於是乎張玉茜吃晚膳的時候,便是已經是領略到了在三皇子府失寵的日子是什麼樣子的。

院裡的下人只餘下張玉茜自己從張府裡帶來的丫環小梅和小菊,其他的下人卻是都被撤走了。

而她的院子卻是被兩個粗壯的婆子守住了,不讓張玉茜出自己的院子。

飯菜從原先的白飯蔬菜,到清粥小菜,再到稀得可以照出人影的白水粥,到了最後竟然是直接給了餿了的食物,而且衣裳什麼地也是要自己清洗,沒有人還記得還有她們這麼些人。

張玉茜的小臉很快瘦得只有巴掌大,她不能出去,但是小梅和小菊卻是要出去領飯菜什麼的。

可是沒有少受人欺負,小菊最終卻是投奔了趙墨那邊去,只餘下小梅一個人伺候張玉茜。

原本就是受盡欺壓的張玉茜,在小菊的背棄後,更是如壓了稻草的駱駝。

張玉茜心中難受不已,更是後悔不已,在每一個日夜裡她對於趙涵彥的思念更加的清晰和濃烈。

張玉茜不止一次地再想當初爲什麼自己要放棄趙涵彥?

若是有如果她不會再放棄,她已經是知道錯了。

這樣想着,日子在張玉茜的後悔中過去了,秋季離去,入冬了天氣漸漸寒冷了。

三皇子府所以的人都已經是開始穿上冬衣了,可是唯獨張玉茜的院子好似被人遺忘了一般。

張玉茜和小梅還穿着剛入府從張府帶來的秋裝,凍得瑟瑟發抖。

便是她們蓋的錦被也是秋季的被子,根本御不了寒。

尤其糟糕的是,她們的院子裡還沒有發放銀絲炭,便是一塊普通的炭也沒有。

因爲寒冷,張玉茜便讓小梅和自己一起睡一張牀,將兩張秋耳被蓋在一起都是還能夠感覺到冷。

夜裡的寒風吹得呼呼作響,小梅在灌了暖水壺,抖了抖身上的寒氣,這才進了屋子,將暖水壺塞進張玉茜的被窩中,哈着手,給張玉茜掖緊了被子,這才自己躺在一邊。

想着外面的天氣,只怕過幾日是會更加的寒冷,她們這樣始終不是辦法。

便想着開口勸一勸張玉茜。

“小姐,要不寫封信給夫人吧,讓夫人給點銀子,咱們也好過冬。”自從小菊背棄了側妃後,小姐便不肯讓自己再稱呼她爲側妃,而是讓自己喚回她小姐。

若是小姐能夠寫信,到時有了銀子便可以讓皇子府裡的下人給她們送點厚衣服和炭過來,這個冬天也就會好過一些了。

更何況現在還沒有下雪便已經是這麼寒冷了,若是下了雪,那她們鐵定會凍成冰棍的。

張玉茜主動牽起小梅的手幫着她搓搓手,讓她的手暖和一點。

“小梅,我不會寫信的,自我離開張府便已經是和他們沒有關係了,所以我便是凍死了也不會寫信回去。”

張玉茜想起自己的父母便是數不盡的恨意,她受的苦越多便是越恨張御史夫婦。

還有趙墨那個賤人,她陷害自己,讓自己過的這麼般豬狗不如。

小梅張了張嘴,到底是沒有再勸。

只是心中卻是在爲她們的將來擔憂,她沒有想着去背叛張玉茜,她這條命便是張玉茜當初在街上看她可憐買下來的,所以她會一輩子跟着小姐的,即便是死也是願意。

這樣想着便是沉沉地睡了過去。

張玉茜見小梅睡着了,便也將暖水壺往小梅的那一邊放了放,這才睡下。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來的時候,張玉茜悠悠轉醒。

有些冷,便想着起牀活動活動,也不至於太冷了。

由於小梅睡在牀邊便輕聲喚道:“小梅,起來了,小梅,起來了。”

卻是不見小梅應聲,甚至是連動一動也沒有。

張玉茜心中微驚,輕輕地伸手推了推小梅,卻是發現小梅的身上滾燙不已。

張玉茜連忙將小梅掰過來一看,見她緊閉着眼,額頭卻是滾燙滾燙的。

張玉茜的心中頓時慌亂不已,小梅一定是着涼了,一直以來從廚房領來的食物都只顧一個人吃,每次小梅都是隻吃一點,都留給了自己。

在寒冷的冬季沒有足夠的食物,沒有足夠的保溫措施,也就不怪小梅會病倒。

她就這麼一個忠心的丫環在身邊了,她不能夠讓她有事,對了,只要看了府醫就會好的,找府醫,她得幫小梅找府醫。

張玉茜爬了起來快速地穿了衣裳,又將被子都給小梅蓋上,又拿來櫃子中所有的衣裳給小梅蓋在上方,這纔出了門,朝院子走去。

“張側妃請留步,這外面你不能出去。”兩個守院子的婆子見張玉茜行色匆匆要出去,急忙攔住了。

“小梅病了,麻煩兩位媽媽行行好,幫忙請一下府醫過來,玉茜感激不盡。”張玉茜皺着眉對着兩個婆子祈求道。

“不好意思,老奴們只負責看院子,不得離開半步。”其中一個婆子板着臉道。

她們可是收了趙側妃的好處,要守好張側妃的院子。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小梅真的病的很嚴重,若是沒有府醫看是不行的,算我求求你們了,你們的大恩我一定銘記在心。”張玉茜放下所有的尊嚴對着兩個婆子懇求。

“一個丫環而已,死了也就死了,側妃何必如此勞動大架,外面風大,側妃娘娘還是進屋去吧。”那個交爲矮胖的婆子,剔着牙說道。

早上她剛啃了個豬蹄,到現在還塞牙。

“許姐姐說的是,看側妃這個柔弱的身子骨,小心一會兒風大,將你吹走了,到時候殿下還得問老奴們罪呢,爲了你的安全你還是回屋去吧。”高胖的婆子看着矮胖的婆子笑着道。

話語中盡是嘲諷。

氣得張玉茜瑟瑟發抖,這些個刁奴,看她不受寵竟是如此地折辱自己。

“我求你們了,我這兒還有一個翡翠鐲子,給你們,求你們幫我請府醫過來了。”張玉茜爲了小梅的命,終是忍下這口氣,從自己的手腕手褪下如今唯一值錢的物件,塞給那個較爲高胖的婆子。

高胖的婆子墊了墊手裡的翡翠鐲子,又見那沒有雜質便是是上好的鐲子。

高胖的婆子這才笑着道:“如此老奴便勉強收下吧,那媽媽我就當日行一善吧。”說着不顧那矮胖婆子不贊成的眼神,便是應下了。

張玉茜狂喜不已,連連道謝。

“好了,老奴這就去請,側妃娘娘還是先進去等着吧。”

說着便扭着肥碩的屁股朝外走去。

“我就再這兒等就好,辛苦媽媽了。”張玉茜欣喜道。

小梅這下有救了,真好。

那矮胖的婆子依然守在院門口,不屑地撇撇嘴。

話說那高胖的婆子出了張玉茜的視線,便是躲到一旁的角落風吹不到的地方,從自己口袋裡摸出一把瓜子來,一個一個地磕了起來。

等着磕好了一把瓜子後,見時間差不多,這才扭着水桶腰朝張玉茜的院子走去。

張玉茜望穿秋水地看着遠方,等待着那個胖婆子。

終於張玉茜的視線裡出現了一抹褐色穿着褙子的高胖婆子的身影。

張玉茜高興不已,卻是慢慢地張玉茜的笑臉僵在臉上。

因爲她並沒有看到府醫的身影。

卻是又在心中安慰自己也許那府醫晚一會兒到。

等着高胖的婆子走近了,張玉茜便是迫不及待地拉着婆子的手急切道:“府醫呢?可是說了何時來?”

那婆子一把揮開張玉茜的手,道:“府醫剛好被趙側妃叫了去了,不在呢。”

她說被趙側妃叫了去也不過是隨口扯的一個慌,她根本就沒有去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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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玉茜再次拉了那高胖婆子的手道:“那你就再去趙側妃的院子裡請啊,她總不可能一直讓府醫呆在那兒的。”

高胖的婆子見張玉茜不識相,一把推開了張玉茜,嗤笑道“喲,張側妃你臉可真大,還敢和趙側妃搶人?滾····滾·····老孃可是跑不動了,除非你再拿點值錢的來,老奴倒是可以考慮再跑一趟。”

那高婆子得意地笑道。

張玉茜指着她們的手不住地顫抖。

她算是知道了,她們根本就是在炸她最後的財務,也根本沒有幫自己請府醫。

那矮胖的婆子見那高胖的婆子話有些過了,便是給她使了一個眼色,示意她適可而止。

那高婆子卻是不以爲意,一個失了宸的妾而已,還能將自己怎麼了?現在還不是連自己一個下人都不如?

張玉茜最終失魂落魄地回了屋子,看着小梅越來越燙的身子,氣息也是越來的越落。

張玉茜痛哭不已,都是她沒有用,不然就不會連自己的丫環都護不住。

張玉茜的眼中迸發出強烈的恨意,這才個狗眼看人低的下人,還有趙墨這個罪魁禍首。

她不爭不搶,他們卻當她軟弱可欺,誰都來踩一腳。

張玉茜握緊了拳頭,看着小梅因爲燒紅了的臉和緊閉的雙眼,她知道沒有大夫看,小梅根本活不了。

張玉茜輕輕地拿起一旁的另一個枕頭,緩緩地放在小梅的臉上,眼淚如水一般流不住。

“小梅,對不起,是小姐我沒有用,看着你痛苦我更痛苦,你放心地去吧,我會給你報仇的,我會讓這些害死你的人,一個一個地下去陪你,不要怪我,小姐我都是爲了你好。”

說着話,手中的力氣慢慢地加重,將小梅的口鼻捂得死死的。

因爲不能呼吸,小梅的手腳開始亂揮亂蹬,小梅驀然睜開眼睛看着張玉茜一臉猙獰地捂着自己。

小梅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看着張玉茜,眼中寫滿了爲什麼?

看着小梅的樣子,張玉茜害怕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將整個枕頭壓在小梅的臉上。

可是自己卻是不敢去看小梅。

在感覺到小梅沒有動靜的時候,這才輕輕地移開了枕頭,便見到小梅眼睛突大正看着自己,人去沒有了聲息,張玉茜啊地一聲,嚇得後退了幾步。

嘴中念念道:“是趙墨和那些踩高捧低的下人害死你的,小姐我是爲了不讓你多受罪,你要明白,對就是這樣的,是那些個賤人害得你的。”

張玉茜這樣想着心中頓時也就安定了很多,而後將那被子拉高蓋住小梅的臉,這纔在椅子上坐下。

自己該怎麼得到三皇子的注意?

如今在三皇子府,只有得到了三皇子的寵愛,她才能將這些個仇人一個個地踩在腳底下。

有了目標,張玉茜的心頓時安定了下來。

彥哥哥不是我不等你,而是環境逼人,你放心我永遠最愛的還是你,等到我有能力了,已經會努力去和你在一起,到時茜兒便是不會再去放棄你。

其實張玉茜的內心深處不過是不想再受苦了,可是她卻少一個藉口,只有小梅死了,她才能給以復仇爲藉口再去博得三皇子的寵愛。

········································

這邊趙悅和上官宸正在將軍府幫着王若惜和方羽籌備婚禮。

熱熱鬧鬧的,明日便是王若惜和方羽大婚的日子。

由於是二婚,王若惜便是不想大辦,只是想着請幾個較好的人家過來吃頓喜宴也就是了。

對此方羽是完全沒有意見,只要能夠娶到王若惜他就心滿意足了。

而且他現在不做暗衛了,他現在的身邊是王家的一名遠房表親。

與王家喜樂融融的氣氛不同,此刻的趙家簡直的綠霧蒙照啊。

趙明笙得知了王若惜即將成婚的消息當即便是怒火滔天,尤其是不知道從哪裡得知王氏還是懷着身孕要嫁給別人。

更是令趙明笙感覺頭頂綠帽,簡直有種要將人撕碎了衝動。

若不是趙老夫人攔着趙明笙早就提刀去了將軍府。

“笙兒,母親問你,你老實回答,王氏那個賤人肚子的種懷得可是你的?”

趙老夫人神情嚴肅道。

趙明笙一臉地陰鷙,想起和王氏和離親歡好過兩次(其實都是方羽的藥讓他產生的幻想。)

便是確定道:“是兒子的。”

只要一想到王氏是要帶着他的種嫁給別的男人,他就淡定不了。

趙老夫人得了確定的答案,心中也有了數,想起趙家子嗣少的原因。

“絕對不能讓王氏那個賤婦嫁給別人,既然她懷的是我趙家的子孫便,是不能讓咱們趙家的子孫將來認別人做祖宗,笙兒你一定要阻止。”

“將王氏接過來吧,給個貴妾的身份吧,老身也就不計較她還要再嫁之事,到時候好好地將孩子生下來,老身親自教導,免得被王氏帶歪了。”趙夫人想起趙悅和趙涵彥都是忤逆之極,便是不願意再讓王氏教養孩子了,免得禍害了。

“母親不說,我也正有這個意思。”趙明笙氣得都有些肚子疼了。

實在是太可惡了,等着王氏生下孩子後,定然要好好地教訓一番,看她還敢不敢紅杏出牆,竟然還敢想着嫁給別人,真是氣死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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