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娉婷一邊說着話,一邊提着裙裾進屋來,走到阮嬬雲的身邊,幫着阮嬬雲輕輕地按揉肩膀。
阮嬬雲聽到趙悅以後會騎在她的脖子上去,頓時陰沉着臉了,彷彿是已經看到趙悅騎在自己的脖子上頭,耀武揚威的場面了。
怒拍桌子,“她敢!”
阮嬤嬤在阮娉婷進來的時候,就退到一邊去了,也看出來阮娉婷含有挑撥的意思。
看阮嬬雲正在氣頭上,阮嬤嬤很聰明的沒有上前去。
跟在阮嬬雲身邊這麼多年,阮嬤嬤這點眼力還是有的。
阮娉婷見自己成功地挑起姑母的怒火,心中暗自得意。
“姑母,方纔表哥爲了那個女人,還不許婷兒跟着進表哥的院子呢,姑母,表哥是不是不喜歡婷兒?”
阮娉婷嘟着小嘴委屈問道。
“你這孩子說得什麼傻話,你表哥自然是喜歡你的,現在不過是暫時被那個女人迷住了眼,纔看到不到婷兒的好,等你表哥看明白了自然是會喜歡你,何況還有姑母和姑父一起給你做主呢。”阮嬬雲拉着阮娉婷的手語重心長說道。
阮娉婷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婷兒,你先回去好好地休息一下,一會兒打扮地美美地,一起去前廳吃飯,姑母我去看看你姑父回來了沒有?”阮嬬雲拍了拍阮娉婷的小手說着道。
阮娉婷,一聽阮嬬雲說要去看一看姑父回來沒有,便是知道姑母定然是要去告狀,也好,最好讓宴上的時候,讓姑父給那個女人一個好看。
於是乎,阮娉婷很是乖順地點了點頭,這才彬彬有禮地離開去。
等到阮娉婷出了解語院後,阮嬤嬤這才低低說道:“王妃,方纔娉婷公主的話存了那麼一絲挑撥之意。”
阮嬬雲如何不知阮娉婷是在挑撥自己,但是自己只要一看到自己的兒子爲了那個一個婦人,就來威脅她這個生母,她就很不甘心。
“我自然是知道,那點手段還不夠在本王妃面前耍弄。”
阮嬬雲說道。
自己這個侄女就是被寵壞了纔會這麼地沒有頭腦。
若是不王爺說要用這個侄女與南疆聯姻,她也不會這麼大老遠地將她哄了來。
阮嬬雲對着阮嬤嬤說道:“嬤嬤,幫我梳個精緻一點的髮髻,一會兒我去見王爺。”
“是,王妃,老奴給王妃梳個靈蛇髻可好?”阮嬤嬤詢問道。
“嗯,要戴上王爺送我的珠花。”阮嬬雲說道。
只要自己戴着王爺送自己的珠花,王爺定然是能夠感受到自己對他的在意。
阮嬤嬤笑着應下。
不一會兒,就打扮好了,一襲秋香色纏花樹枝錦衣褙子,內着月白色長袖衣裙,褙子的領口、袖口、衣襬邊,用白色的兔毛鑲邊,看起來很是暖和的感覺。
脣色上的口脂是,鮮紅色的,眉梢微勾,媚眼如絲,整個人倒是看起來格外的妖嬈。
阮嬤嬤又給阮嬬雲披上一件墨綠色的大氅,這才扶着阮嬬雲朝着攝政王的院子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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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頭,沈言帶着趙悅進了寒星院,又看過了東廂房後,便是將趙悅安排在東廂房住着。
東廂房也是很大的,東邊爲暖閣內室,中間是用來待客的,西北是個小書房,裡面還擺了一張美人榻。
屋子裡收拾的還是蠻精緻的。
沈言帶着趙悅看了一圈後,便是對着趙悅道:“悅兒你先住着廂房如何?”
趙悅其實無所謂住在哪裡,原本沈言要把主屋讓給她住,她卻是拒絕了,原本她今天住在沈言的院子中就夠張揚,就夠人議論了,要是再佔了人家的主屋,這不是明白地招人恨嗎?
所以她還是拒絕了。
現在看着廂房倒是不錯,雖然比起別院住的小,但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好。”趙悅便是點了頭應下了。
沈言便是讓艾葉將趙悅的行禮放下整理好,然後又看着趙悅問道:“你看看可是還缺一點什麼?我讓人取來。”
“不用了,你還是去看看攝政王妃吧,看她氣得挺狠的。”趙悅對着沈言說道。
她不是好心要替那攝政王妃說話,而是她不想和沈言相處太多。
看着院中各種異樣的眼神,好似她與沈言怎麼樣了似的,真是件讓人心情不悅快的事情。
沈言想起之前阮嬬雲的事情,沈言真是覺得自己的母妃很是過分。
所以他是不會去認錯的。
“沒事,你先挑幾個丫環留着你這邊伺候。”沈言說的話的時候,已經是對着院中的丫環婆子招了招手,讓人上前來給趙悅挑選。
趙悅看了一眼這些人,都是攝政王府的人,她知道里面的人都是那攝政王妃挑選的人,依照先前攝政王妃對她的態度,這些人她一個也不想要,若是攝政王妃讓她們對着她做點什麼事情,她們也是不會拒絕的。
畢竟她們的命和身家都掌握在攝政王妃手中,便是她想要管教也是不好動手管教的。
“我這身邊有艾葉就是可以了,就是艾葉要辛苦一些了。”趙悅拒絕着說道。
然後又看了艾葉一眼。
艾葉沒有說話,但是心中卻是很驚訝,姑娘竟然還如此信於她?
沈言見趙悅心有顧慮,所以也就沒有再勉強,心想着等着他再調幾個人到趙悅身邊纔是,既然她不敢用攝政王府的人,那麼他給她他的人,總是可以安心一些吧?
而那些站在院子的下人,卻是心想這婦人好不給面子,竟然敢拒絕世子爺,世子爺還處處讓着她。
“好,既然如此便是先這樣定下來,你先休息一會兒,等一下我過來帶你去見父王他們。”沈言說完話,然後就帶着小黃去了主屋去。
好似生怕趙悅拒絕了似的。
不過趙悅確實是要拒絕不想未等她說話,沈言就是已經走了。
只好把剩下的話嚥了回去。
趙悅進也近了屋子後,艾葉便是跟着進去伺候。
只餘下院中的那些奴僕們站在那裡面面相覷,這世子爺都進去了,那麼他們是繼續站着?還是散了去?
最後還是管事婆子去問了小黃,這纔敢讓人散去,做好自己的工作。
下人們下去了,那管事婆子卻是去了阮嬬雲的院子找阮嬬雲稟報,不想阮嬬雲剛好不在,只好回來。
傍晚的時候,沈言過來了,趙悅也剛好睡一覺剛剛起來,穿着一襲家常衣裙,一頭青絲只用一根絲帶鬆鬆地束着,醉顏緋紅,睡眼惺忪地倚靠在軟榻上。
等着沈言進來的時候便是見到這樣一副美人圖,沈言不自然地輕咳一聲。
趙悅這才知道沈言進來了,便是給自己披了一件外套。
這才起身來。
沈言知道她身子一日一日重了,卻是走快幾步想着去扶着一把,趙悅卻是已經自己起來了。
只好訕訕地收回手。
道:“我過來接你去前廳,到時候見一見父王。”
趙悅也正是想要與沈言說這件事情。
“我可以不去嗎?”趙悅看着沈言說道。
沈言以爲她是害怕阮嬬雲,便是道:“有我在,你不用害怕母妃。”
“言大哥,我並不怕王妃,只是我真的不想去。”趙悅對着沈言說道。
難道他不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嗎?
不過是囚犯與牢頭的關係,他帶她去見他的父王是什麼意思?
他又想做什麼?
“你先下去吧。”沈言看着趙悅欲言又止,又見艾葉在一旁,便是讓艾葉下去。
艾葉不敢違背,自然是恭順地退出去。
沈言這才說道:“悅兒我做地這麼多,不過是想要你名正言順地嫁給我,如今我有了屬於我的身份,難道還配不上你嗎?”
趙悅聽到沈言的話已經是驚得說不出話來了。
他竟然還想要自己嫁給他?
這怎麼可能呢!
“沈言,你難道不知道我懷中別人的孩子?我已經是嫁過人了,我也不可能捨棄這個孩子的。”趙悅看着沈言堅定地說道。
沈言握住了趙悅的手,認真加固執地說道:“這些我都知道,我也可以都不在乎,只要你嫁我,只要你!”
“難道你還感受不到我對你的愛嗎?我帶你回王府來,就是想要名正言順地娶你,十里紅妝,至於你嫁過人,還懷着孩子,我都已經是說服我父王了,他都允許我娶你了,悅兒,你難道不感動嗎?”沈言一瞬不瞬地看着趙悅說道。
趙悅這下是真的怒了,即便沈言是蒙着面紗,但是她還是被沈言的話氣得渾身發抖。
“沈言,不,我該叫你上官言吧,你說你愛我,可是從始至終你對我坦白過嗎?便是你的身份,我也是到了今日才知道,你說你要娶我,可是你問過我的意見了嗎?你說你說服你父王了,難道你父王同意了我就得嫁給你嗎?你還問我感不感動?你將我擄來,將我當犯人一樣軟禁着,你覺得我會快樂嗎?上官言你的愛太過自私了,我趙悅要不起。”趙悅看着沈言,不,該是喚上官言了,鏗鏘有力地質問道。
趙悅的話就如一桶冷水一般將上官言澆了一個透心涼。
她竟然說他的愛太過自私?
她到底知不知道他爲了和她在一起付出了多少?甚至是威脅着自己府父王都是做出來了。
而她竟然說要不起!
她將他置於何地?
上官言握住趙悅的手不由地手勁加大,欺身而上,趙悅不由自主地後退一步,而上官言在趙悅後退一步的時候,便是上前一步,直到將趙悅抵在了身後的多寶閣上,令趙悅再也後退不了半步。
上官言盯着趙悅看,看得趙悅心中都有些發毛了。
她有些後悔,她是不該和上官言撕破臉的,現在若是上官言做點什麼瘋狂的事情,她根本無力反抗。
趙悅心中害怕,只是臉色卻是越發的面無表情,一雙眼睛更加地冷,而手卻是不由自主地護住了自己的肚子。
“你就如此嫌棄於我?就那麼稀罕上官宸嗎?悅兒,我是不是對你太過縱容了?”沈言盯着趙悅一字一句說道。
趙悅在聽到上官宸三個字的時候,心臟不規率加速地跳動了一下,卻是心中迷惑,上官宸?好熟悉的名字,他是誰?他和自己是什麼關係?
爲什麼上官言要這樣說?
上官言一直都在看着趙悅,見她竟然這個時候還有心思神遊,頓時更加的氣了。
一把捏住了趙悅纖細的脖子,迫使着趙悅看着自己,眼眸中的人也只能是有自己的人影。
趙悅手不由自主地擡起來想要推開上官言捏住自己手的大掌。
但是男人的手力哪裡是女人能夠比的。
更何況上官言還是習武之人,就更別說能夠掰開上官言的手了。
雖然上官言捏住了趙悅的脖子,但是並沒有要掐着的意思,只是迫使她看着自己。
上官言一手扯掉蒙在自己臉上的面紗,一張英俊的容顏頓時一覽無餘,只是可惜的是,那俊美的左臉卻是印着五根手指印,雖然抹了藥消了一些,但是卻也不影響他的俊秀。
感覺到手裡肌膚的細滑觸感,此刻離得越近才越看到趙悅臉上嬰兒般細膩的皮膚,真是好的沒有法形容,上官言的視線不自覺地落在趙悅那紅潤的櫻桃脣瓣,不自覺地滾了滾了喉結。
原本他只是想要給她一定警告的,沒有想到這麼近的距離倒是讓他險些把持不住了。
女子身上淡淡的馨香不斷地侵襲着上官言的嗅覺。
上官言忍不住對着趙悅紅脣落了下去··········
趙悅驚得瞪大了眼,眼看着對方就要親上來了,心中急,又想要扭過頭去,但是脖子卻是被上官言固定住了。
趙悅一急頓時擡了手對着上官言抽過去。
上官言好似早就意料到了,竟是空出一隻手來,握住了趙悅的手腕,將她的手置於她的頭頂上。
差點就要親上了,上官言卻是突然一聲悶哼,不自覺地弓下身子,捂着下身,面露痛苦。
趙悅在上官言鬆開手的時候,就已經是趕緊跑到門口去了,一臉警惕地看着屋子中因爲痛苦而弓着身子的上官言。
“趙悅,你這一腳可真狠心!”趙悅俊朗的臉微微扭曲着看着門口的女人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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