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上官宸並沒有陪着趙悅,對於上官宸爲何沒有陪着自己,趙悅心中隱隱也猜測出來,只是有些不大習慣,便讓青柚留了一盞燈,自己躺在牀上數着綿羊。
上官宸當夜讓阿大將周湘香苑子裡的那些丫環婆子一個個地拷問了一番,便是那文娘也被上官宸命令抓了起來,對於文孃的背叛,更是令人厭惡。
阿大更是沒有想到文娘竟然如此大膽竟然勾結了周湘香去給王爺下藥,若不是文娘,周湘香根本就不會得逞,而王爺對於一些暗衛的遺孤平日裡也是很是照應,可是沒有想到文娘卻是給他死去的兄弟抹黑。
地牢裡,阿大便無表情地讓手下對着碧溪等人一個個地用刑,文娘縮在角落裡,看着周湘香身邊的丫環一個個身上再也沒有一塊好肉的時候,文孃的心中才開始止不住的後悔,爲什麼自己會和周庶妃的人合作?
若是她能夠隱忍一些,也許便也沒有這麼一回事了。
現在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可是該如何是好?
文孃的心中不由雜亂無章,尤其是聽着那丫環因爲受不住刑,尖叫哭喊的聲音響來,更是令文娘恐懼不已。
就怕那炭火一會兒就用在自己的身上,文娘情不自禁地打了一個哆嗦。
大護衛應該會念着死去的相公的好吧?只要求得大護衛想起死去的相公,看在死去的相公的面子上,想來不會太過爲難自己吧?
這樣想着文娘不禁稍稍安了安心。
一番刑具下來,碧溪、碧水與另外兩個小丫環倒是把能吐出的東西都吐了出來,只是不外乎不過是一些周湘香爭風吃醋的事情,倒是沒有什麼有用的。
而那福嬤嬤與紫衫等人卻是吐出了一些比較有價值的東西。
起先紫衫和福嬤嬤兩人仗着是皇后身邊的人,並不畏懼阿大的等人的審問,可是在看到阿大讓暗十將燒紅的炭放進紫玉和房嬤嬤的衣裳裡的時候,聽着烤肉“滋滋····”的聲音,還伴隨着一股烤肉的香味,聽着紫玉和房嬤嬤的因爲被綁在那刑架上而動彈不得,只能哀嚎不已,若不是因爲被綁着,想必紫玉與房嬤嬤早已經是痛的打滾了。
紫衫和福嬤嬤的眼中更是難掩恐懼,既然敢這麼做,想必便是這件事不好了解了,那怕她們是皇后娘娘身邊的人,在這黑暗的地牢裡,皇后娘娘如何能夠及時救得了她們?
她們明白她們若是不交代,想來也是會同紫玉與房嬤嬤一般。
只是交代了難道就能夠活命?
尤其是紫衫的心中更是躊躇,她已經是將蠱交給了那人,一個媚藥已經是讓宸王震怒不已,不惜與周皇后對上,若是再有一個蠱,她怕宸王會將她直接大卸八塊。
所以她不能招,紫衫看了福嬤嬤一眼,將自己的意思傳達給福嬤嬤。
福嬤嬤心中一驚,但是卻是明白紫衫的顧慮是對的。
所以只要將那媚藥的事情認了纔是,其他一點兒也不能招,尤其是那個蠱的事情。
紫衫等人想得很美好,想着扛一扛便過去了,卻是不知阿大他們都是出自幽冥谷,幽冥谷的手段,可不單單就是這麼一點,現在不過是冰山一角。
上官宸坐在一旁的圈椅上,將底下人的表情反應都收入在眼底,銳利的視線自紫衫與福嬤嬤的身上掃過,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
還敢耍花樣!呵。
懶洋洋道:“停。”
上官宸的話一出口,那邊便是已經停了下來。
上官宸慵懶地換了一個姿勢繼續坐着,懶懶地倚在椅子上。
“將那兩個換上去,阿大你親自來。”
感覺到上官宸的視線落在自己的身上,紫衫和福嬤嬤同時打了一個寒顫。
該來的還是來了,只要她們咬定了只有那媚藥的事情,想來最終還是能夠好一點的。
暗十將紫玉和福嬤嬤放了下來,而紫玉與房嬤嬤早已是沒有了行走的力氣了,軟綿綿地滑在地上。
暗十一手一個如拖死狗一般將紫玉和房嬤嬤拖回牢裡。
文娘瞧着紫玉和房嬤嬤出氣多進氣少的樣子,便是害怕不已。
接着便有蒙着臉的暗衛將紫衫與福嬤嬤綁在方纔綁紫玉等人之前的刑架上。
而後恭敬地退開,卻是一個個眼神閃閃發亮地看着準備動手的阿大。
畢竟平時這種小時可是很少能夠讓阿大親自動手。
看着阿大拿起一旁刑具中的一種,那是一把鋒利的刀,刀鋒帶着一個一個的小圓圈,卻是又鋒利無比。
看得一旁的暗衛們心頭火熱不已,就如狼一般盯着紫衫與福嬤嬤,看得紫衫和福嬤嬤二人驚悚不已。
阿大板着臉,聲音冰冷道:“此刀名爲剔骨刀,卻是經過改良版的,上方的小圈孔,便是在刀入體內,再次拔出來的時候,卻是能夠帶出來一股股如噴泉一般新鮮的血液,馬上便能讓你們體會那**的滋味。”
聽着阿大令人毛骨悚然的話語,紫衫和福嬤嬤驚恐地瞪大了眼,看着如鬼魅一般緩緩走進的阿大。
“我說,我說,求求你不要殺我。”福嬤嬤眼看着阿大的刀就要落在自己的大腿上,頓時便慫了。
卻是聽阿大道:“先讓我放一刀血再說。”
這些宮中的老貨,就是喜歡敬酒不吃吃罰酒,要是不給點顏色,她就不知道花兒爲什麼這樣紅?
阿大下手極爲乾淨利落,不知他何時鋒利的刀已經是刺進福嬤嬤肥厚的大象腿裡了,當阿大拔刀出來的時候,只聽“噗!”一聲,自那福嬤嬤的大腿處,噴出八處小洞似的噴泉,溫熱的血液噴了紫衫一身,立即便聽到福嬤嬤殺豬一般的叫聲來。
紫衫愣愣地看着福嬤嬤大腿處的鮮血不要錢似地噴涌而出,濃濃的血腥味,令紫衫不適地胃部一陣翻滾。
“好了,你可以說了,我說三個數你若還是不說,我便在你另一隻蹄子上也給來一刀,配一對。”阿大面無表情地盯着手裡的剔骨刀,刀上光滑,地沒有一絲血跡。
福嬤嬤留了一大灘的血,一向紅潤的臉色早已是迅速慘白了。
聽着阿大的話,不禁覺得腿上的傷更痛了,當下真的是隻求不要再來一刀了。
她一直以爲她對皇后娘娘很是忠心,哪怕在這些拷打面前,她也是能夠挺過去的。
可是現在她是真的疼了,她真的怕了,她發現她一點兒也不勇敢,這些勇敢的事兒還是交給年輕人去做吧。
“我說,我說。”福嬤嬤忙不迭是地應聲,生怕晚了一步就會再捱上一刀。
她一把年紀了,真的頂不住。
“福嬤嬤,你可是要考慮清楚再說。”紫衫意有所指地看着福嬤嬤說道,怕福嬤嬤說出什麼不該說的事情。
“聒噪。”上官宸掃了一眼阿大。
阿大心領神會,立即從一旁的刑具中挑出了一個鮮豔的瓷瓶,而後掰掉瓶塞,在紫衫落出一截白皙的手腕上輕輕地倒了一些液體。
只看那液體在紫衫的手腕處冒出了絲絲煙霧,而紫衫開始發出了慘叫聲。
只見那煙霧開始在侵蝕着紫衫那白皙的手腕,一點點的冒出鮮血,一點一點第腐蝕着那細嫩的皮肉。
“啊···········你給我用了什麼?······················啊················”
紫衫面容扭曲地慘叫不已。
福嬤嬤看着紫衫發出的慘叫,突然覺得自己的大腿好似也沒有那麼疼了。
看着紫衫的手腕開始露出森森白骨,最後卻是連骨頭也被腐蝕掉了。
福嬤嬤心中一個咯噔,那是············化骨水?
福嬤嬤的額角浸出密密的汗珠,看着紫衫痛的眼睛都紅了。
最後眼睜睜地看着紫衫的那截手腕以下的手掌啪嗒一下掉落在地。
至於下一屆空蕩蕩的袖子。
紫衫看着自己的手被腐蝕掉了,當即兩眼一翻昏了過去。
也不知是因爲太疼了暈?還是接受不了自己的手掉了暈?
“你可是要不要試試?”阿大冷漠地看着福嬤嬤道。
福嬤嬤艱難地吞嚥了一口口水,急忙搖頭,“不用了,不用了,不管你想知道什麼?奴婢知道定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阿大看了一眼上官宸,見上官宸給了自己一個滿意的眼神。
這才問道:“給王爺下藥,是誰的主意?”
福嬤嬤眼神微閃,但是最終還是道:“是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老奴也是逼不得已的,可千萬不要怪罪自己啊。
上官宸雖然心中早有猜測,卻是在聽到是周皇后的那一刻眼底的厭惡還是一閃而過。
看來周皇后是真的這些年皇后的位置坐的太穩了。
“將你知道的都招來,否則,我不介意將你的兩隻手也給你斷了,就如那個丫環一樣。”阿大口中的丫環是指的紫衫。
“是,是,老奴不敢耍花招。”福嬤嬤道。
當下便將周皇后對於周湘香說的話一字不落的說了出來。
“你是說,周皇后給了你們一隻蠱?”上官宸原來懶洋洋地倚在椅子上,可是在聽到福嬤嬤說周皇后交給了周湘香一隻蠱,便不再淡定了。
“回王爺,是的,後來周庶妃又將蠱交給了紫衫,後來的事情,老奴就不知道了。”福嬤嬤深怕上官宸不信,當下表情很是認真地道。
“阿大,給本王潑醒,必須問出那隻蠱的下落。”上官宸對於那隻蠱不敢掉以輕心。
“王爺,放心。”阿大應聲道。
讓暗衛取來一桶辣椒水,而後舀起一大葫蘆,對準了紫衫那斷掉的手臂潑下去。
紫衫頓時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不由倒抽了一口氣,斷臂處的疼痛再加上辣椒水,可想而知。
“那隻蠱在哪裡?”阿大直接開口問道。
紫衫掀了掀眼皮,冷笑一聲,卻是不再言語,阿大眯了眯眼,頓時又將紫衫的另一隻手上的手指一根一根的砍斷。
地牢中迴盪着紫衫淒厲的慘叫聲,令碧溪、文娘等人不禁抖了抖身子。
若是她們受了紫衫那樣的刑法想來也是頂不住的,不想紫衫的骨頭竟然這樣硬,也不怪乎皇后會看重紫衫。
最後阿大將紫衫的腳趾也都砍了,紫衫多次暈過去卻是都沒有招一句話。
阿大看了眼上官宸,見上官宸點頭,拿出一瓶藥來,在紫衫的傷口處灑了些許,卻見紫衫的斷腕出迅速地生起了乳白色一挪一挪的小蟲子,正在貪婪地吸食着紫衫的精血。
看着自己的手腕上生出了蟲子,又癢又痛,紫衫痛苦不已。
那種癢,癢到骨血中了一般,痛的感覺卻是令自己好似整個內臟都跟着痛,簡直生不如死。
“殺了我吧,殺了我吧。”
紫衫痛苦不已地吼道。
“想死可以,先說那隻蠱,若是不然你便在這兒慢慢等着這些嗜血蟲將你啃光吧,大概還需要一天的時間吧。”
上官宸臉上露出一抹邪惡的笑容。
“那隻蠱,我已經是交給別人了。”紫衫咬着脣瓣道。
“交給誰?”阿大問道。
“誰?哈哈·············一個··········我也沒有見過的人。”紫衫有些得意道。
“你若是再耍花樣,便留着你在這兒慢慢等死吧。”阿大的冷漠的眼中,殺意涌現。
聽着要讓自己慢慢死,紫衫打了一個激靈,她不怕死,但是這個嗜血蟲卻是一個可怕的玩意,令她只想求個痛快。
實在是太過痛苦了,如今她也算完成皇后娘娘給的命令。
“我沒有耍花樣,皇后娘娘只是讓庶妃將蠱帶回府中,而後把蠱交給我,可是庶妃卻是不知,這個蠱是需要我來轉交給他人的,而我昨夜便將蠱交給那個人了,但是那個人卻是很小心,將身子藏在夜色中,我並沒有看清他的模樣。”
紫衫回憶起昨晚的事情說道。
她根本就沒有機會接近王妃,也沒有機會下蠱,所以纔會將蠱轉交給她人來完成。
“可知是男還是女?”上官宸眼中泛着冷光。
“雖然她極力掩飾,但是我看聽得出來,那是一個年輕的女子。”紫衫回憶着道。
她自己都要死了,哪裡還有心思顧全他人,她只求速死。
“阿大給本王查,一定要查出來。”上官宸冷着聲音如萬年冰封的冰窖一般冷地令人打心中發寒。
“是,王爺,那她們?”阿大掃了一眼地牢中的人。
“往前如何,現在還是如何。”上官宸聲音中泛着冷意,這些個人全都是周皇后的爪牙,還留着做什麼?
“是,王爺。”阿大領着命令道。
文娘似乎是感知到了什麼,跪行着過來,哭道:“王爺,大護衛,文娘是一時喝了**湯,纔會做出糊塗的事情來,饒了文娘這一次吧,求求王爺和大護衛看在死去的先夫上,饒了文娘着一次吧。”
說着抱住阿大的腿,哭的梨花帶雨。
上官宸掃了阿大一眼,那一眼很明顯,當初上官宸便說過文娘這個女子不安分,若非阿大看着死去的兄弟份上,才求得王爺將文娘留下來,文娘又如何能夠留得下來。
如今文娘做出背主的事情來,阿大心中也是說不出的難受,因爲便是他也無法保全文娘,想起那個去死的兄弟不禁感到一些傷感。
阿大握緊了手中的拳頭,一點一點地將文孃的手扒開來,而後道:“文娘,你太讓人失望了。”
文孃的心在阿大一點一點地掰開來涼透了,她不想死,不想死,她還年輕。
“大護衛,你忘記當年怎麼答應先夫的?你說過會照顧好文孃的。”
文娘說着話不禁滑下淚水來。
阿大皺着眉頭不說話,上官宸看了眼阿大,似笑非笑地。
看得阿大心中驚了一下,但是阿大還是對着上官宸跪下道:“求王爺留她一命,算是最後一次看在大勇的份上。”
“最後一次,若是今後還和這個女人牽扯不清,別怪本王不替你與王妃說情。”上官宸看着阿大玩味道。
阿大和自己說想要娶小悅兒身邊一個叫紅橘的丫環爲妻,自己是一早就知道阿大的心思,就是沒有想到阿大這小子竟然這麼快就追到了,是是有些意外的。
只是看着阿大老是被文娘因爲這大勇的事情被牽扯着,上官宸知道依照小悅兒的性子定然是不會放心將那小丫環許配給阿大的。
怎麼說阿大也是跟了自己這麼多年,如今阿大遇到自己喜歡的女子,上官宸自然是願意成全阿大,只是阿大這個樣子,上官宸才提醒。
阿大心中一個激靈,頓時想到他的小紅橘,他可不想讓小紅橘產生誤會。
上官宸沒有多說什麼,便離開了地牢,留下阿大等人將這些人處理了。
而誰也沒有看到紫衫低垂着頭,她的嘴角揚起一抹詭異的弧度。
她沒有告訴上官宸,那個蠱是對趙悅使用的,只是說是對上官宸使用的,所以上官宸纔沒有及時回到心悅苑,阻止趙悅。
而這也是令上官宸後來後悔不已的事情,也因此才讓小悅兒和自己分開了好一段的時間。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阿大雖然沒有要了文孃的性命,卻是將文娘毒啞了,將文娘連夜送到了莊子上了。
其餘的人卻是都沒有留下性命來,而是做成了被盜匪襲擊斃命的樣子來,而後在第二天的時候出現在荒野。
而周湘香更是直接又被送進那乞丐的房間,直到最後半夜時分纔將周湘香放到了城門口被做成是匪徒劫色又滅口的模樣。
上官宸出了地牢後,先是讓暗二暗中查那個和紫衫接頭的女子,而他帶着阿大等人連夜出成去與暗九會和,佈置一些東西,令周湘香的事情看起來更像是意外。
······························
趙悅躺在寬大舒適的牀上卻是如何也睡不着,阿宸不在身邊總是感覺少了點什麼。
起身來倒了一杯茶水,坐在窗邊的炕榻上,倚在將茶飲完,看了一眼沙漏,也不過三更天。
“來人。”
雖然他們的屋裡不需要人守夜,但是在隔壁的耳房卻是有人當值的,以保證在主子需要的時候,能夠第一時間聽到主子的吩咐。
“咯吱。”青檸舉着燈籠過來。
“王妃可是有什麼需要?”青檸問道。
“青柚呢?”趙悅見是青檸過來,不由開口問道。
“回稟王妃,青柚姐姐白天當值,今晚是奴婢和青果守夜,青果守上半夜,奴婢守下半夜。”青檸低眉順眼道。
“哦,去小廚房吩咐廚娘下碗麪過來,再燉只雞,等着王爺回來的時候給王爺也下一碗雞湯麪來。”
趙悅吩咐着道。
“是,王妃,奴婢這就去。”青檸乖巧地應聲道。
很快去了廚房吩咐廚娘。
小廚房的廚娘們也是晚上也是留了兩個人當值的,以免主子餓的時候沒有人做飯。
所以青檸到了小廚房的時候,廚娘便是知道主子是有吩咐了。
“青檸姑娘來了,不知可是有什麼吩咐?”孫廚娘笑眯眯着眼說道。
青檸笑着道:“王妃想着吃碗麪,然而再殺只雞燉上,一會兒給王爺回來了下碗雞湯麪。”
“這個好辦,我這就揉麪,柯家妹子,你來洗把青菜香菇過來。”孫家的對着鄭家的道。
“好嘞。”,柯姓廚娘笑着,應聲。
不一會兒,一碗麪便是好了,熱氣騰騰的,看得人很是有食慾。
“青檸姑娘,麻煩你給王妃端過去,這鍋裡還給你留了一點兒,一會兒若是有空了便過來吃。”孫廚娘笑着道。
“多謝,那我先走了。”青檸端着面往主屋走去。
而後這孫廚娘看着青檸離去,卻是突然捂着肚子,皺緊了眉頭道:“柯妹子,我突然肚子好痛,想着去趟茅廁,這邊你先看着可好?”
看着孫廚娘臉色都有些發白,柯廚娘連忙擺手道:“你快去吧,這邊有我看着就行了。”
“那好,那我便先去了。”孫廚娘說着話,捂着肚子走了。
等到了宸王府一處偏僻的茅房處,孫廚娘這才直起了腰,臉半點看不出蒼白的樣子,而她一向老實的臉上此刻卻是揚起一抹得逞,對着暗處的一抹聲音恭敬道:“奴婢已經是將蠱揉進面裡了。”
那隱在黑暗處的一抹人影,此刻緩緩地走了出來,“很好,接下來你就不必管了。”
“是,紅紗姑娘放心,只是,我,那個解藥,你看是不是?”
孫廚娘諂媚地笑着道。
她被紅紗餵了毒藥,所以不得不聽從紅紗的指使,爲了她的命,還有她兒子的命。
“拿着吧。”紅紗隨手拋來兩枚藥丸給孫廚娘。
“多謝紅紗姑娘,多謝,多謝。”孫廚娘接了藥,立即服下一枚去,一枚小心地放進懷裡,卻是忽略了紅紗眼中的那一抹冷意。
“紅紗姑娘,你說那個蠱揉進面中,會不會被熱水燙死?”孫廚娘得了解藥,不由開口問道。
若是那蠱被燙死了,那就太好了,這樣她也就不算是謀害王妃了。
紅紗嘲諷地看了眼孫廚娘,嗤笑道:“這個不是你管的。”
燙死?呵,根本就不可能的。
“是,是,是奴婢多嘴了,奴婢這就走。”孫廚娘看着紅色的鬼魅般的笑容卻是不禁心中害怕,心想還是快一些走吧。
“一路好走。”紅紗諷刺地看着孫廚娘的背影,話語才落下,卻是見孫廚娘腳步一頓,口中噴出一口血來,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扭過頭看着紅紗,來不及發出半個音節卻是已經是倒地身亡了。
紅紗伸手從孫廚娘的懷中取出方纔那一枚藥丸,而後將孫廚娘扔進茅坑裡,做成失足掉進茅坑的樣子。
這才離開朝夜色中去,她要去和尊者報告一切都已經妥當了······················
而那邊趙悅方纔將一碗麪吃完,上官宸便是回來了。
趙悅又讓青檸去小廚房給上官宸盛雞湯麪。
一回來便能見到自己的妻子,還能吃上一碗熱湯麪,上官宸卻是滿足不已。
“爲夫準備着給咱們的皇后娘娘送一份大禮,過幾日就有好戲看了,今晚,咱早點歇着吧,天亮後還是要去看看岳母大人人的。”上官宸抱着趙悅往大牀走去。
對於上官宸準備的大禮,趙悅沒有細問,想來也是夠周皇后受的就是。
於是兩人並沒有做什麼旖旎的事情,只是安安靜靜地睡了一覺。
次日,林管家準備了滿滿一大車的禮品,都是實打實的物件,讓趙悅與上官宸帶去將軍府。
尤其是適合孕婦用的,趙悅更是拿了一大堆,準備給自己的母親送去。
上官宸卻是一點兒也不心疼,還幫着趙悅挑了好一些,若不是趙悅阻攔,估計他們到午後也出不了門。
只是心中還是對上官宸有此孝心感覺很是滿意。
對於城門口由周湘香引起的轟動,上官宸與趙悅只當不知道,一路由阿大駕着馬車往護國將軍府去。
但是當馬車來到了將軍府大門後,卻是被堵在外圍進不去。
將軍府外圍着很多的百姓。
趙悅撩開簾子一角見百姓圍着,將軍府門口議論着什麼?
“去打聽一下,可是出了什麼事兒?”趙悅對着隨車的青霜道。
青霜點頭,往人羣裡去,不一會兒便再次從熙熙攘攘地人羣中鑽了出來。
“回稟王妃,是純郡王妃帶着純郡王世子來將軍府提親,被將軍府拒絕了,純郡王妃拿出了萱表姑孃的荷包來,所以這才················”
聽了青霜打聽來的消息,趙悅恍然大悟,這是個純郡王妃可就是萱表姐前世的惡婆婆嗎?
竟然這一世還在打萱表姐的注意。
趙悅立即讓阿大將馬車趕進去,一看到宸王府的馬車,百姓們紛紛不由自主地避開一條路來。
很快純郡王妃也見到了這邊的動靜,微微吃驚。
------題外話------
今天更的早哦,明天也是大概這個點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