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侵陵對“監視”反而更有興趣:“細細說一下美國人的監視是怎麼回事,還有,我們這裡應該沒有吧?”
雨塞晚聽到支侵陵這樣語氣,不禁皺起眉頭,反而楊坎水沒有意外:“看來老領導是認出我了。老領導不要擔心,我們在這裡談話很安全。”
支侵陵笑道:“雖然你有很大變化,但畢竟也在我手上呆過很長時間,怎麼能認不出來!我記得你當年建國成了大校,然後就沒了消息,原來是幹這種工作去了。”
楊坎水道:“沒辦法,我是真的閒不下來。”
而後,支侵陵向雨塞晚介紹道:“這是我的老部下,抗戰時就跟我一起,渡江的時候被調走了,大校軍銜,這個工作結束說不定就是少將了。”
又向楊坎水道:“他應該就不用我介紹了吧?畢竟,當年帶他參觀延安也有你一份!”
楊坎水和雨塞晚起身見禮,而後楊坎水道:“既然老領導您剛剛問了,我也不妨告訴您。其實,在FBI,爲了防止探員泄露秘密,探員身上都有一些裝置可以竊聽探員的講話,甚至有人說探員身上的裝置中有些裡面有着烈性炸藥,具體情況不得而知。不過,在美國時候我們見到了一位華人科學家,他幫我們擺脫了這種東西,讓這種裝置傳輸回去的都是無意義的話,而我們則是幫助他回國。至於來到這裡後,則有人不停用望遠鏡監視外出人員,觀察在他們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支侵陵點頭,而後問道:“剛剛李樺的犧牲他們也看到了對嗎?他們什麼反應?”
楊坎水皺眉:“李樺犧牲?老領導,你在說什麼啊,李樺在你們之前回到基地的。”
支侵陵和雨塞晚大驚:“怎麼可能?!你莫不是在開玩笑!”
楊坎水察覺出癥結所在,問道:“老領導,你們剛剛遇到了什麼?”
支侵陵道:“我們剛剛見到了不祥,是李樺犧牲自己救了我們。”
不祥?!
楊坎水大吃一驚,沉默片刻而後道:“這樣說來,李樺回來後的行動舉止實在奇怪,都沒有和我說發生了什麼就躲進屋裡,緊閉大門。”
話說到這裡,外面突然傳來慘叫聲音,基地頓時嘈雜起來,夾雜許多“fuck”“asshole”之類不堪入目、不堪入耳詞彙,雨塞晚和楊坎水也就沒有翻譯給支侵陵聽。
不多時,就有一道聲音傳來:“Calm down.What just happened here?Who can tell me?(鎮定下來。這裡剛剛發生了什麼?誰能告訴我?)”
是麥克。
雨塞晚翻譯給支侵陵聽,而楊坎水則是輕聲道:“我出去看看。”
而後開門走出去,片刻後聽到他聲音:“What happened to the body on the ground?Is there a riot?(地上的屍體是怎麼回事?發生暴亂了嗎?)”
麥克聽起來非常暴躁:“What are you guys doing out here?Do you want anything in charge of the FBI?(你這傢伙出來幹什麼?你想要讓FBI負責嗎?)”
而後就是低聲交談,夾雜許多地方口音,雨塞晚聽不太明白,也就只得等待楊坎水回來。
只是未曾等得楊坎水回來,卻聽得屋外零星槍聲以及“stop”聲音不絕,還有李樺英文名字夾雜其中,他二人全是緊張起來,對視一眼,覺得情況有些不妙,雨塞晚說道:“剛剛他們喊着一個名字,聽起來應該是李樺的英文讀法。看來情況十分不妙,進入不祥還有活下來的可能嗎?”
支侵陵搖頭道:“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形,我現在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楊坎水這時推門進來,回身合上門,眉頭緊鎖,向他們二人說道:“事情有點不對勁,李樺對美國佬出手了。”
雨塞晚豁然起立:“你沒看錯,當真是李樺?!”
楊坎水點頭:“我真的是看清楚了,那就是李樺,不過狀態非常不對!還有,你們確定你們遇到的那個人是李樺嗎?”
“什麼意思?”支侵陵皺眉,“還有不是的道理嗎?”
楊坎水咬牙,許久才說道:“實際上,我一直在懷疑李樺到底是不是他自己,我不確定他還是不是一個人!”
支侵陵瞬間領悟楊坎水話中含義:“莫非......他在美國的時候去過不祥之地?”
楊坎水點頭:“沒錯。他是瞞着我們去的,或者說是瞞着所有人。當時我還以爲是上級命令,可是,當上級要求我關注李樺的時候,我明白,事情已經不一樣了。可能,他已經把不祥帶了出來!”
支侵陵連忙道:“那我們快離開這裡,就憑我們幾個根本沒有辦法對付他的。”
三人都做好離開準備,李樺突然推門而入,面帶笑容問道:“你們要去哪裡啊?爲什麼也不通知我?”
支侵陵道:“李樺,實在是上級剛剛有命令,我們不得不離開。”
李樺臉上浮現譏諷神情:“原來我封閉了這個小小的世界你也還能聯繫到你們的政府啊......你們還真是厲害啊......”
支侵陵看他道:“原來你已經完全投入邪神的懷抱了嗎?”
三人也是慢慢退到窗邊,隨時準備破窗而出,李樺卻是笑道:“不要想着逃跑,畢竟,這裡可以說是我的世界,你們不可能逃脫的!”
楊坎水舉槍:“你到底是什麼東西?你根本不是李樺,也不是所謂的投入邪神懷抱!”
李樺笑容邪魅:“我啊,我的存在可不是你們這種蟲子可以理解的,還有,你們的玩具也根本對我沒有任何傷害。”
說着,楊坎水手中槍支由中央折斷,李樺卻並沒有立即殺害他們,而是感嘆:“你們人類的神話倒有意思,不過就算是巴德爾,最後還不是被米斯特汀擊殺?”
而後看着三人:“臣服於我,或者死亡。”
雨塞晚和楊坎水不知如何抉擇,支侵陵卻是眯眼說道:“我想,被封印了幾千幾萬年的你並沒有殺死我的能力吧?否則,用得着和我們廢話嗎?”
李樺蹙眉:“人類,我給你存活的時間可不是爲了讓你頂撞我!”
等片刻,並沒有任何事發生,李樺登時煩躁:“怎麼回事?爲什麼會沒有作用?”
支侵陵看着他:“一個失敗品還要冒充邪神,實在可笑!”
他趁機向二人使眼色,二人明白,破窗而出,他也緊隨其後,徒留下李樺叫喊:“爲什麼?!”
他們一舉逃出很遠,不見光芒之後,雨塞晚才喘息問道:“剛剛是怎麼回事?”
支侵陵嘴角勾起笑容:“那是因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