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荷華把槍放在一旁,站起身來,邊撿槍邊說道:“看這情形,應該是獅猿獸中的一部分造反,想要推翻他們那個主上的統治。這雖然我們沒有太大關係,但這種情形之下,我們還是要儘快撤離。”
雨漳點頭,來到蘇荷華身旁,說道:“但是,我們要怎樣離開呢?”
蘇荷華搖頭:“我不知道。我們現在距離營地還有很遠,所以我們要儘快趕回去通知。”
雨漳問道:“營地在哪裡?我們這樣跑回去來得及嗎?”
蘇荷華把機槍揹負於身後,收拾之中抽空說道:“不試試永遠不知道能不能到達,所以說,走吧!”
她跑起來速度是真的快,雨漳還沒有反應過來她就消失在黑暗之中——當然,雨漳也沒準備追上去,畢竟,就他看來,蘇荷華只是做無用功。
他不是不想救那些可敬的軍人,只是,就以他的力量,又能做什麼呢?過去了也不過是負擔。
所以說,他還有更好的目的,或許,他們會因此得救。
......
......
城摞城到底是如何形成的呢?
現實中是因爲黃河,可是這裡是虛界,是一個完全不同於地球的地方,雖說與地球同根同源,或許用一個不恰當的比喻就是“源於生活而高於生活”。
虛界的基本構成與地球是一樣的,也就是說,這裡必然是有着一個由某些力量構成的屏障,阻止城市的毀滅,而這種力量,應當是那位主上所擁有的——只要有人觸動屏障,那位主上應該就會現身。
只是,自己的父母當真是拿什麼獅猿獸嗎?
獅猿獸?
雨漳頓住腳步,剛剛事情發生太急,他沒有反應過來,這時纔想到,他之前所見,明明是額頭王字的虎猿獸!
看來這中間又有隱情,或許,叛亂的是虎猿獸而不是獅猿獸,只是,一切都在迷霧之中看不清,再怎麼猜測也沒有用。
在他看來,那屏障只怕是在城外不遠處......
這想法剛剛具現爲行動,就有虎猿獸攔住了他:“怎麼,殿下這猶如喪家之犬一樣是要去幹什麼?”
是庫爾!
想必剛剛它一直在旁邊窺視他們二人。
雨漳還要故技重施,庫爾卻是說話:“不用再做無用功了!人類稱爲獅猿獸的東西確實是沒有視力,可是我們虎猿獸可不一樣,我們並沒有他們那樣的聽力,可是,我們的視力也是正常的,剛剛不過是爲了避免那個人類的統領發現纔出此下策!”
“是嗎?”
清冷聲音在這邊響起,而後礦燈亮起,照射虎猿獸眼睛,槍口冒火,庫爾慘叫一聲跳下城牆,末了還和別的反派人物一樣喊句狠話:“你們等着!”
雨漳卻站在原地淡然吐槽:“爲什麼不是‘我一定會回來的’?”
雨漳拍掉落在身上的彈殼,看見那廂少女掏了掏耳朵,顯然就這樣不帶耳塞開槍還是有點難受。
他開口問道:“你怎麼又回來了?”
她第一次沒有聽清,等他問到第二遍纔回答:“營地距離這裡還是比較近的,所以說我回去通知後發現你沒有跟來就又回來了。”
雨漳不知說什麼好,半天擠出一句話來:“我們的營地在哪裡?”
她並沒有正面回答,反而是問道:“你覺得我們爲什麼要在這裡駐紮?而且還不是反抗不祥的前沿陣地?”
雨漳對虛界的瞭解實在不多,所以也不太明白。
她回答道:“這個虛界雖說是公開的,但是最重要的進入方法掌握在國家手中——你要知道,每一個虛界的進入方法是不一樣的。如果有人跟你說什麼某個虛界一次只能進入一部分人,那不過是他的方法有問題,按理來說一次性進入的人數是沒有限制的。而國家在2000年發現在這個虛界之中存在着某種類似蟲洞或者灰道的現象,於是派遣軍隊駐紮並且定期有一些專業人士前來探查。”
雨漳這才明白爲何國家爲何會與那什麼主上談判,只是,他還有不明白的地方,正準備問,蘇荷華過來說道:“我們回去軍營說話,這邊不是太安寧。剛剛我們軍方高層通知了所有人回守營地,就看最後的勝者對我們人類的態度了。”
他們二人一路無話,很快來到少女說是南大門之上,只見少女向前走兩步,身體就要消失不見,雨漳連忙跟上,少女提醒道:“不要四處亂看,他們說如果迷失在這裡會很麻煩的。”
於是,他閉上眼跟着她跑過這一段路,出來時還沒停下腳步就聽到威嚴聲音:“你是什麼人?”
蘇荷華拉住他,他順勢停住腳步,睜開眼,終於見得路燈,不由得覺得親切,而身前正有兩位士兵看着他,他連忙解釋道:“我叫雨漳。”
蘇荷華也在一旁幫襯:“他是跟着我來的,而且是司令員吩咐我把他帶過來的。”
士兵讓開道路,讓他看到前方房屋——
平坦的道路,明亮的街燈,整齊劃一的營房,還有正在操練的士兵。
蘇荷華放開雨漳,走在前面,說道:“你跟我來,司令員要見見你。”
雨漳收回目光:“司令員......要見我?”
蘇荷華輕輕一笑:“怎麼,緊張了?”
雨漳搖頭:“緊張倒是不緊張,只是不明白司令員爲什麼要見我。”
蘇荷華道:“想那麼多幹嘛,反正馬上就知道了!”
他們二人很快來到營地旁邊的平房外,蘇荷華說道:“這裡是集體宿舍,司令員也住在集體宿舍裡,和政委、副司令他們一起,這會兒他們可能都在裡面,見到他們你可不要緊張啊。”
雨漳點點頭,而後蘇荷華敲響房門:“報告,雨漳帶到!”
房門打開,開門人三十歲上下,一身迷彩軍裝,沒有能夠顯示他軍銜的地方,蘇荷華見了連忙敬禮:“司令員。”
司令員笑了笑,拉住蘇荷華:“你這小姑娘,我都說了,不管是誰,只要進了這個房子就是平級,就不要敬禮,你怎麼不聽?”
蘇荷華“狡辯”道:“我還沒有進屋子嘛!”
司令員和屋子裡某些人同時大笑,然後他把蘇荷華推進屋裡:“進屋去吧,你伯父可是有點想你了!”
蘇荷華乖巧的進入房間,而後房間裡傳來笑聲。
司令員的目光這時轉向靜立的雨漳,出聲問道:“你就是雨漳?”
雨漳點頭:“我就是雨漳。”
司令員說道:“你進來吧。我們有些事情要好好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