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先入屋,在外面說話豈不自失身份?”司馬子彝笑着把琮迎進太玄殿,然後竟然是要讓琮高居皇位。
“這卻使不得。”琮拒絕,坐於皇位右下方,張巨先坐於皇位左下方,而司馬子彝似乎是不情願的坐於皇位之上。
司馬子彝滿臉慚愧,說道:“小子不才,竟是在大師面前高居皇位,當真該死。”他說着該死卻是沒有一點動作。
“無妨。”琮哪裡看不出司馬子彝的裝模作樣,只是沒有必要現在就挑明,“不知道司馬子彝殿下要我過來所爲何事?哦,還有張巨先先生。”
“說來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事。”張巨先站起來,走到大殿中央,先是向司馬子彝拜一拜,然後微笑着對琮說道:“只是陛下豔羨先生的實力,哦,當然是醫術,所以特別在太玄殿擺下只有我們君臣三人的宴席,可見陛下對先生的敬重!”他把“陛下”“實力”“醫術”“君臣”幾個詞語說得特別重,顯然是故意的。
“原來如此。”琮淡然的點點頭,表示自己知曉,輕輕抿了一口桌上的清茶,淡香繚繞,“好茶!”
“這是小子專門琮咸寧搞過來的新鮮寧湖鳳華。”司馬子彝笑道。
“殿下倒是有心了。”琮裝出一抹淡然的笑容,放下手中的茶,“寧湖鳳華真正的滋味不知殿下知道幾分?”
“還望大師賜教。”司馬子彝說道,心中卻不以爲然,一個醫師哪裡有機會喝到只有各國皇室纔有的寧湖鳳華?
張巨先也是坐了回去,等着看好戲。
“這寧湖鳳華最是清雅,附庸風雅的人絕難以品味,所以,這寧湖鳳華最好是配上唐國革窯燒製的新革瓷小杯。”琮端起茶杯,侃侃而談,“我看殿下這裡備着的應該都是晉國特窯燒製的舊特瓷小杯,不配寧湖鳳華。”
他淡淡開口,把自己知道的所有關於寧湖鳳華的知識全部說了出來,雖然並不全,但也夠震撼司馬子彝和張巨先的了。
要知道,琮認識李青萍後可是狠命的學習了許多貴族的知識,把雜學幾乎接觸了一遍,如果這都沒有辦法糊弄過去,琮只能承認自己見識淺薄。
然而,很顯然,司馬子彝和張巨先都是被琮震驚了,也同時意識到一個問題:琮的背景,恐怕不簡單。
這就讓他們感到有點棘手,同時這也是琮的目的所在。
但司馬子彝哪裡肯善罷甘休,心裡想的是,只有死人才不會透露出什麼。
因此,他決定對琮下手。
可是,做這種事,要麼神不知鬼不覺,要麼就要有合適的理由。
司馬子彝自信做不到神不知鬼不覺,所以,他就必須有下手的必要理由,而這個理由,由自己說了算。
“大師知識淵博,小子不及。”司馬子彝感嘆道,“果然是大師,果然沒能難得住大師,我原本以爲大師久居山林,要借這一番讓大師知道些人間須知的東西,未曾料到大師竟是如此知曉,倒是小子莽撞了。”
“卻也無妨。”琮擺擺手,一副超脫俗世的模樣,“只是,說這些的時候,你還在想着怎樣的折磨我吧。”
“大師說笑了。”司馬子彝頭上冒出了冷汗,擠出一抹難看的笑容,張巨先也好不到哪裡去,低下頭,不讓琮看見自己的面目表情。
“哦~我說笑?我可從來都不說笑!”琮站起來,“屏風後面的刀斧兵,你們還不出來?!殿門外也還有些練氣士吧?我親愛的殿下?”
“這都是誤會,誤會!”司馬子彝連忙賠笑,他可不想死在琮的手上,“你們還不快出來給大師道歉!”
“誤會嗎?”琮在嘴裡嚼着這個詞語,眼神裡滿是譏諷,“你是怕死吧。”
十幾個司馬子彝培養出來的死士齊齊跪在琮的身前,道:“大人,此事乃是我們自作主張,與陛下無關!”
“哦~那你們說我該怎麼辦你們?”琮把選擇權交還給死士。
“願以死謝罪!”
“那死吧。”琮毫不在意的說道,對上死士們意外和冷漠的眼神,眼睛裡飄過戲謔的笑意。
死士們二話不說,拔刀自刎。
“好了,司馬子彝殿下,張巨先先生,你們也可以上路了。”琮一揮手,空間一陣波動,激起司馬子彝與張巨先身上的銀針,於是,二人七竅流血,暴斃!
“這是你們自找的。”琮喃喃道,神情裡並沒有慚愧的存在。也對,如果不是司馬子彝與張巨先妄圖控制琮,哪裡會引火燒身?
琮走出太玄殿,遮住刺眼的陽光,眼看向遠處,白雲悠悠,藍天依舊,卻在大殿中血腥不息。
他慢慢走下臺階,由中央大道走向宮門,一步一步,不徐不疾,倒是有醫道大師的派頭,侍衛宮女,無一敢攔。
不多時,宮門已在眼前,禁衛攔住他,問道:“大師這是哪裡去?”他在司馬子彝把琮請到行宮的時候見過琮。
“陛下需要一些東西,我去準備。”禁衛自然不疑有假,當即就把琮放出了行宮。
永康城,不可多留。
琮自是要快些離去,卻不想這時候虛帝給他的玉佩起了反應。
“她在永康?!”琮發現玉佩並不像虛帝說的那麼簡單,這塊玉佩還可以指示位置,虛帝妻子虞俟淑的位置。
“忠人之事!”琮一咬牙,決定先要完成虛帝交給他的任務,哪怕自己陷入危險。
這纔是他。
他根據玉佩旋轉的方向行走,而玉佩竟然越來越紅,越來越熱,似乎就要爆炸,直到琮看見了驚愕的虞俟淑。
玉佩飛起,撲入虞俟淑的懷中,彷彿是找到母親的孩子。
“是你?!”果然,琮想的不錯,虞俟淑就是他在掌山遇見的女子,那個絕色的女子。
虞俟淑收起眼中的訝異,向琮問道:“是她讓你來的?”他臉上帶着面紗,說話的時候吹動,面紗上似乎滾起波浪。
“沒錯,是他讓我來找你。”琮點點頭,自然知道虞俟淑嘴裡的“他”是什麼人。
“虧他還記得我。”虞俟淑自嘲的搖搖頭,“他竟然還能想起來有我這麼個人?不容易。”
話語裡滿是嘲諷,卻又滿含深情,有些矛盾,卻又讓人覺得分外合理。
“他很愛你。”琮的話一出口,虞俟淑身體一震,眼中竟然閃起淚光。
......
......
“你知道些什麼?”虞俟淑不看琮,手卻握緊了玉佩。
“這裡也不是個說話的地方。”琮看了看四周不時射過來的目光,眉頭一皺。
虞俟淑點點頭,道:“跟我來。”
二人快步來到城外,躲進樹林中。
琮說道:“你真不知道虛帝對你的感情嗎?”
“他對我有什麼感情呢?”虞俟淑搖搖頭,可眼裡的淚光卻暴露了他真實的想法,“我不配……”
“哪裡有什麼配與不配?”琮對虞俟淑的話很不滿,“從來沒有一個人會比另外一個人優越,從來沒有聽說大帝不可以與比他修爲低的人相愛。就看你敢不敢!”
虞俟淑被他說的一愣,卻也沒有話語反駁。
“快些離開吧,我殺了司馬子彝,留在這裡是有危險的。”琮說道,就要離開。
聽見這話,虞俟淑卻是笑出了聲:“你倒是說說自己會有何危險。”
“我殺了司馬子彝,豈會無人想要殺我?你真是不明事理!”琮這時候感覺虞俟淑似乎腦子有問題,竟然連這些也不知道。
“司馬子彝身爲叛賊,如今已死,誰又肯自願來幫他呢?就算肯來,哪個又敢明目張膽的來殺你?”虞俟淑笑着,走到琮身前,“即便是刺殺,他又該如何確定你的位置呢?所以說,你並沒有想像中那麼危險。”
琮聽完,尷尬一笑,撓撓頭,明白了過來。
“那你現在去哪裡?”琮向虞俟淑問道。
“我暫且跟着你,我想很快朝道就會來找我了。”虞俟淑靠近琮,笑着說道。
“……也只好如此了。”琮想了想,事實也是如此,也就答應下來。
“我們去哪兒?”琮想來喜歡尊重別人的意見,所以,他就向虞俟淑問道。
“隨便了,”虞俟淑無所謂的笑了笑,“我看你身上沒有靈力波動,想來是沒有修煉,那麼,你倒不如先是按照武者的方法來訓練一下你自己。”
“這倒是個好辦法。”琮略一思考就想通了關鍵,“可是,該怎麼辦呢?我是說,該怎麼訓練呢?”
“不是有我嗎?”虞俟淑笑着,但爲什麼琮感覺那笑容有些不懷好意?
“那我們先離開永康吧。”琮對虞俟淑說道。
虞俟淑點點頭,然後拉住琮的手臂,只是轉眼就到了……不知道哪裡。
這是一片山林,樹木遮天蔽日,山脈綿延不絕,只是,這是哪裡?
琮不知道,虞俟淑也不知道。
最好,虞俟淑好像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後說:“就在這裡訓練吧。”
琮還有什麼好說的,自然是同意了。
武者與練氣士分開是在煉體境界之後。
煉體境界後,武者依舊煉體,而練氣士就開始練氣,即是說,武者由外而內,練氣士由內而外。
琮原本已經是兩次煉體,虞俟淑卻要他走一條完全不同的道路,這道路就是:以重壓煉體魄,以攻擊煉防禦,以威勢煉筋骨。
說起來只有十八個字,但是當琮真正開始訓練的時候,才發現這十八個字到底是怎樣的恐怖!
虞俟淑似乎完全知道琮到底掌握着怎樣的術法,所以,她的訓練都像是刻意安排的。
針對軒轅帝之劍三式,琮每日都需要儘自己最大努力去拔劍、揮劍、收劍,盡最大努力去讓這些動作變得流暢,直到自己筋疲力竭。
這屬於“以重壓煉體魄”中的一個環節。
針對農皇的千鈞式、無缺式、帝身式三大身法,琮在經過劍三式的訓練並且恢復以後,需要衝擊一個瀑布。這瀑布水量之大簡直超乎想象,琮現在猜想虞俟淑把他帶到這裡不是意外,是她故意爲之。這瀑布,正合一句詩:“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
這同樣屬於“以重壓煉體魄”的一個環節。
針對農皇的虛影式,琮在午飯過後必須在虞俟淑僞帝的氣息之下堅持一個時辰,鍛鍊自己的靈魂。
虞俟淑說過,這個世界上沒有專門鍛鍊靈魂的功法,這是一個很大的缺陷,因此她現在就要爲琮填補這個缺口。
這是“以威勢煉筋骨”的一個環節。
而針對虛帝的那些術法,虞俟淑並沒有提供具體的訓練方法,因爲虛帝的那些術法要求很深的“道悟”,也就是對大道的領悟。
五日後,清晨。
林霧剛剛散去,金黃色的陽光還有些柔弱,山林間卻已經飄蕩起一陣粗重的喘息,彷彿已經是到達了自己的極限。
這喘息聲一經響起,竟然是沒有一頭野獸敢於靠近,隱隱有些懼怕。
“琮,繼續!”虞俟淑的聲音明明是很柔弱,卻偏偏被琮聽出了鐵血的味道,倒也有趣。
“我明白!”琮繼續拔劍、揮劍、收劍,他明明已經是很累了,可這一番動作下來,竟然是行雲流水,沒有絲毫阻塞之感,連虞俟淑都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也是個好苗子。
虞俟淑暗暗想到。
待到終於筋疲力盡,琮才能停下來歇一口氣,卻不敢坐着,只能來回走動,連一口水也不敢喝。
不多時,疲勞感已經差不多退卻,他看向虞俟淑,虞俟淑點點頭。
兩人一起來到一處瀑布腳下。
這瀑布……怎麼說,大可滅城,絕對沒有誇張。
其水勢之洶涌,水量之澎湃,估計古今罕有。這般水量,差不多一年成湖,三年爲海!
但是奇異的,瀑布之下只有一個水潭,堪堪容納了瀑布的墜落,實在詭異非常。
“去吧。”二人誰也沒有深究這裡的奇異情況,只是把這裡當做訓練的場所。
當然,這只是表面上看來。
琮踩着突出水面的巨石,注意着巨石上的青苔,防止自己滑倒。片刻後,轟鳴聲再一次衝擊他的耳膜,讓他的耳朵出現了一陣的耳鳴。
他卻豪氣叢生。
“來吧。”他低聲喃喃。
“來吧!”他高聲呼喊。
這一刻,他的聲音似乎都可以蓋過瀑布的轟鳴。
他闖入瀑布之中,不停的被逼出,又不停的深入,同時不停的受傷,不停的流血。
但是,大帝路上,這都算不了什麼。
畢竟,爲了成就大帝,有的人可是死過了……
虞俟淑有些欣慰,也有些感嘆。
大世,到底要到什麼時候?
......
......
晉國,咸寧。
“陛下,太后,趙王司馬子彝反叛並且攻佔永康城,是一大患,不治不可。”天寧殿中,一位大臣出列上奏。
“孤何嘗不知?只是那司馬子彝同汝南王司馬子翼疑似夥同,一人東起,一人北起,咸寧實在腹背受敵。”太后垂簾聽政,聲音裡聽不出擔憂,但她的心裡想必是極度不安的。
“臣有一話,不知當說不當說?”東海王司馬元超出列說道。
“但說無妨。”太后說道。
“方纔臣收到快馬來報,說是趙王司馬子彝在永康被刺身亡,同時被刺的還有張巨先。”司馬元超彙報道。
“當真?!”太后抑制不住自己心裡的興奮,差點跳起來,但她的表面功夫還是比較到位的,所以也就沒有被大臣們看出端倪。
“應該是錯不了,畢竟是軍國大事!”司馬元超說道。
“如此甚好!”太后話語中終於帶上了些許欣慰與激動,卻並不明顯,讓司馬元超有些失望。
“司馬元超。”太后呼喚道。
“臣在。”司馬元超連忙下拜。
“汝貴爲太宰,今次讓你去收復趙王領地,可有怨言?”太后下令道。
“臣不敢。爲國盡忠,臣之榮幸。”司馬元超回答道,只是他心中想的是什麼卻無人知曉。
“很好!”太后點點頭,又呼喚其他大臣,直到佈置好她所認爲必須完成的任務。
“退朝。”太后宣佈。
太后回到自己的寢宮,看着跟來的兒子,說道:“陛下,不是孤願意坐在那裡,而是不得不。你的父皇去的早,今是隻留下我們兩個面對強大的世家門閥,太過困難。孤想的是,再停一些時間,等一切安定下來,孤就把朝政還給你。”
“母后,朕知道。”十一歲的皇帝司馬正度說道,“當今正是內憂外患之際,兒臣沒有能力對抗那些世家大族,還需要母后出面,說來是兒臣虧欠母后的多。”
“我兒……”太后忽然間就熱淚盈眶,“你放心,母后一定交還給你一個強盛的大晉!”
“母后,那朕先回宮了。”司馬正度告退,太后坐在牀上,眼裡冒着寒光。
翌日,天寧殿。
“衆卿,趙王司馬子彝已經伏誅,司馬子翼也已經四面楚歌,可是,就孤所知,河間王司馬文載早已心生反叛,必以雷霆手段將其制服,方保咸寧無恙。”太后娓娓而言,“衆卿以爲如何?”
大殿一片安靜,沒有一個人說話,片刻後,司馬元超出列說道:“太后,臣等都是知道河間王司馬文載早有反叛之心,但畢竟是沒有證據,想要控制他也沒有個理由。”
“是嗎?”太后點點頭,“司馬元超,安撫好永康後看來還要你作爲御使前往河間王封地一趟,儘早解決這個麻煩。”
“敢不從命!”司馬元超立即答應下來。
退朝後,有太監來報:“太后,齊王求見。”
“齊王?讓他進來吧。”太后只是略一思索,就讓齊王進來。
齊王司馬景治,是先皇兄長的嫡長子,承襲了父親的爵位。
司馬景治走進太后的寢宮,拱手拜道:“臣參見太后。”
“免禮。”太后端坐上位,“賜座。”
“謝太后!”司馬景治直起身,坐到一旁。
“不知齊王來找孤所爲何事?”太后開門見山問道。
“首先是要看望太后,畢竟我父母雙亡,和我父王同輩的只有叛賊和您……”司馬景治還沒有說完,太后打斷他說道:“我不喜歡你說的這個並列。”
司馬景治連忙起來告罪,太后說道:“無妨,哀家知道你是無心的。”
“謝太后!”司馬景治拜過後才又坐回自己的座位。
“太后,我是來向您表達善意的。”他看了看周圍的宮女。
“你們都下去吧。”太后向寢宮裡的太監和宮女下令。
太監和宮女退下後,太后向司馬景治問道:“齊王,說吧。”
司馬景治站起來說道:“我可以幫助你對付司馬子翼和司馬文載,但你也應該拿出相應的誠意來,不然……”話不說完,意思已經非常明確。
“只有齊王你一個嗎?”太后問道。
“東海王司馬元超不是很願意爲你付出一切嗎?”司馬景治嘲諷地看着太后。
“你!”太后忽然有些怒不可揭。
“好了,我就直說,不僅是我,CD王,長沙王,楚王都有這樣的想法。”司馬景治說道。
“他們?!”太后一驚。
“是不是對自己的地位有些擔憂了呢?我親愛的太后。”司馬景治輕浮的笑道。
“你膽敢如此無禮!”太后更加憤怒。
“何必這麼激動呢?”司馬景治不以爲意的一笑,“你還不是換了一個又一個的丈夫,還氣死了先皇嗎?現在還勾搭上我的叔叔東海王司馬元超,攻擊倒是不淺!”
太后怒急攻心,竟是口中溢出了鮮血,不過她沒有聲張,司馬景治更加不會說什麼,太后寢宮就這麼安靜下來。
“我明白了。”太后這樣對司馬景治說。
“最好不過。”司馬景治笑着離開了咸寧,但是,他離開的第二日就發生了一件改變晉國大勢的事:河間王司馬文載被刺身亡!
司馬景治當然知道這和自己沒有多大的關係,可還是有不少的目光投射到他的身上,讓他很不爽。
回到自己的封地後,他先是詢問了自己的盟友,也就是另外三王,但是敢在現在“出來玩”的,都是些心裡深沉之輩,哪裡會告知你真實情況,哪怕是盟友。
很快,在太后和東海王的運作之下,趙王司馬子彝和河間王司馬文載的封地收歸國有,妻子流放,百變充公,基本上也就是所謂的抄家。
很快,齊王司馬景治、CD王司馬章度、長沙王司馬士度、楚王司馬彥度宣佈擁護中央政府,正式對汝南王司馬子翼宣戰。
同時,太宰、東海王司馬元超率領大軍兵臨晉國東境,準備與汝南王司馬子翼交戰。
就在局勢快要明朗之刻,咸寧發生了一件驚天之事。
太后,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