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那麼激動,老同學見面而已,不介意我坐坐吧。”李龍笑着說。
李龍當初險些要了我的命,今天他的出現讓我心裡有些警惕,但既然是寧老發話了,想必應該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
“坐吧。”我說。
李龍將三瓶二鍋頭放在桌子上,他對趙博說:“咱們寢室拜把子,我算是老大,今天這頓飯我請客。”
“李公子請客當然求之不得。”趙博話裡有些帶刺。
李龍笑了笑,坐在了椅子上後,他將三瓶白酒全部打開,分別遞給了我和趙博,接着他說:“咱們寢室八個人,除了你我外有三個是13區本地人,有兩個是臉譜,咱們兩個應該算的上是紈絝子弟。”
“你變了李龍。”趙博忽然說。
李龍搖了搖頭:“我沒變,只是你們太慢了,一個攝影棚兩個世界,我在裡面想到了很多,坦白說和六兒還有你的感情,我李龍敢發誓絕對沒有摻假。”
“但你差點殺了六兒,就是你不對。”趙博一字一頓的說。
我看得出趙博眼神裡的怒氣,現在的他好像時刻都準備要對李龍進行攻擊一般,看着二人劍拔弩張的樣子,我猛的幹了一大口二鍋頭,隨後重重的砸在桌子上喊:“都特麼別墨跡,喝酒!今天誰先倒下誰是孫子!”
在13區學校的時候,我親手瞭解了李龍,那就說明了我自己的站位,如果面臨生死的情況,我就一定會殺了李龍來保全自己,那既然這樣李龍要殺我也就沒什麼能讓我想不開的。
二鍋頭還是我所熟悉的52°,我那猛幹了一口後腦子頓時有些眩暈,藉着酒勁兒我喊:“都給我喝了!”
模糊中我注意到二人看了我一眼,均猛的幹了一大口,見二人完事後我又端起酒瓶,連續三口下肚,二鍋頭已經見底,那種灼熱的感覺燒的我很難受,但是心裡卻有着一種說不出的舒暢。
打開了話匣子,我們誰也沒談那生與死恩怨,就像在學校一樣嘮哪個姑娘長得漂亮,哪個老師特別討厭。
白酒喝完了,又在燒烤這兒要了點啤酒,最後喝的我有些斷片,我只知道自己是被人拖着走的。
模糊中感覺自己胃裡一陣翻騰,趴在牀邊吐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現在竟然在一間賓館裡,而我身邊竟然躺着一個裸/體女人!
吐了幾口後我發現自己居然也是一/絲/不/掛,我心裡以爲這肯定是他們兩個誰沒醉最後給我找的特/殊/服務,感覺胃裡不太舒服,身上的酒味也很重,我光着身子晃盪的走進了衛生間。
打開淋浴頭清洗身體的時候,我不斷回憶着昨天的事兒,當時雖然喝的很多,但是喝酒前的事我還是記得的,李龍和趙博不和,雙方好像都有什麼特別的秘密瞞着我。
想來想去就是想不通他們會有什麼理由瞞我,這時衛生間的門開了,那名女子徑直的走了進來。
“孫寧寧,怎麼是你!”我驚呼着。
對方此時眼神沒了上次我見過時的呆滯,看起來像是恢復了神智,她幽幽的說:“我怎麼了,你很不喜歡見我麼?”
我對她確實很無感,孫寧寧有好幾次差點給我害死,見到她我敬而遠之還差不多,不過我記得在李龍實驗室的時候,那11個與我發生關係的女子全部變成了乾屍,怎麼孫寧寧卻一點事兒沒有。
“滾出去。”我淡淡的說。
孫寧寧雖然語氣有些不情願,但還是離開了衛生間的說:“真是的,昨天晚上要人家的時候怎麼不是這樣的。”
我沒理她,只是自顧自的沖洗着,做完了這一切後我出了衛生間見到孫寧寧正穿着三點式坐在牀邊吸着煙。
想到了前幾日怪異的現象我說:“你在無人區給我留的信息是什麼意思,讓我小心什麼?”
“現在沒事兒了,你不用小心了。”孫寧寧平淡的說。
她的態度變的很快,而這可能也和她善變的性格有關,就像是一旦你認爲自己已經對孫寧寧瞭如指掌的時候,那就是大錯特錯,就像我就吃過這個虧。
“那天在實驗室裡我們發生了什麼?”我問。
可這時們開了,有人說:“那天發生什麼可以讓我來給你解釋。”
“你是誰!”看着推門而入的中年人。
中年人兩鬢斑白,長着一雙虎目,看起來讓人有種不怒自威的感覺,中年人對我伸出手說:“你可以叫我趙叔叔,我是趙博的父親趙建輝。”
“三大股東者?”我問。
對方點了點頭說:“沒錯,寧老的意思讓我來打造包裝你,所以我也想見見和寧老有着血統關係的人到底是什麼角色。”
“什麼角色?”我反問。
“在我眼裡,你們都是小角色而已,我知道你和博兒關係不錯,我們家老二哪裡都好,就是太重情。”趙博的父親說。
“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我指着孫寧寧說。
趙博的父親坐在房間的沙發上說:“沒錯,這個人是我跟臉譜要的,李龍昨天給我送到這裡,來之前我已經讓他把精神催眠藥劑給解除了。”
我忽然明白爲什麼現在的孫寧寧看起來正常了很多,趙博的父親繼續說:“我這次來第一是想看看你,第二是想讓你們做一次炒作來增加知名度,這一切都是寧老給我交代的。”
“你和寧老什麼關係。”我盯着趙博的父親那雙渾濁的雙眼說。
“寧老的身份特殊,不是你這種小人物可以知道的,就算你是他外孫又能怎麼樣,說到底也不過是13區逃出來的黑戶而已。”
趙博父親從始至終都顯得特別的輕蔑,在他心裡對方壓根就沒把我當回事,但既然李龍和趙博都是和寧老一夥的,那爲什麼會出現一家想要保我命,一家想要害我命。
“你要不是趙博的父親,我想我的拳頭一定會非常喜歡你的臉。”我盯着趙博父親說。
他的輕蔑行爲已經給我惹怒了,現在我是光腳不怕穿鞋的,就算我真揍你了,你能把我怎麼樣,充其量在大逃亡時給我使個壞,何況在大逃亡中,我是否能活下來還是兩說呢。
“你放心,別看我老了,像你這種毛頭小子還是進不了我的身的。”趙博父親顯得一點也不低調。
對方繼續說:“我將孫寧寧帶來的目的只有一個,加重你的們的知名度和合法性,本來13區已經被摧毀,你們就算僥倖逃出來也只能算是倖存者,而倖存者也不能逃脫聯邦法律的制裁,所以我需要你們來製造輿論。”
“怎麼做?”我問。
趙博父親說:“很簡單,你和孫寧寧結婚,剩下由我來操辦。”
“不可能!”我異常堅決。
雖然這一切是假的,但是要讓我跟這個蛇蠍女子結婚那簡直是對我的一種折磨,最讓我受不了不是她和很多男人有染,而是孫寧寧那種毒辣而無所顧忌的性格,大逃亡只能活一個,真要和她結婚,我還得時刻提防着她。
“由不得你選擇,要麼結婚,要麼去死。”趙博父親的態度也很堅決。
門此時再次被推開,趙博也有些搖晃的走了進來他說:“六兒,是你昨天開的賓館麼?”
“爸.”趙博接着一愣。
趙建輝冷哼了一聲:“要不是我給你們拉回來,現在估計還在大馬路睡覺呢,真不像話。”
趙博就像一個犯了錯的孩子一樣身材筆直的站在一旁,他一言不發,給我的感覺趙博好像在心裡很畏懼他的父親,不過這樣也讓我回憶起他曾經所說爲了我跟家裡決裂的事。
“你跟張偉好好談談,如果不接受我的建議,那我只好去找寧老談談在換一個支持者了。”趙建輝說完就開門離開。
趙建輝走後趙博撓了撓頭說:“沒辦法,從小我見他就緊張。”
“你父親讓我跟孫寧寧結婚,這絕對不可以。”我沒顧忌在一旁緩緩穿衣的孫寧寧,而是實事求是的說了出來。
“你聽我父親的吧,他整個人我瞭解,說一不二,如果你和孫寧寧結婚了,他就有辦法讓你們走到檯面上,奪了個冠軍以後你的身份就是透明的了。”趙博顯得比我還激動。
“真搞不懂你爹到底是怎麼想的,就算沒有孫寧寧,我也不會那麼早死的。”我有些無奈。
趙博這時卻說了一個讓我們兩個同時沉默的話:“李龍走了,在房間登記沒有找到李龍的名字。”
“到底李龍是怎麼回事?昨天那麼好的機會他居然沒殺我。”我有些疑惑。
趙博說:“機會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隻有一次而已,李龍當時錯過了解剖機會,那就應該不會再對你不利,何況寧老已經發話了。跟孫寧寧假結婚,聽我父親你是不會錯的,難道你想13區的人都像條老鼠一樣生活麼?”
穆雷的失蹤,還有很多我可能熟悉的人,現在都在像只老鼠一樣躲藏,如果我能出現在這種大熒幕上,一定會解開誤會,並且讓他們走向臺前就是我的想法,但是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既然寧老讓我來參加,那就絕對不是單單一場而已。
想明白後,我說:“我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