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的對話可以感覺出彼此的關係看樣子很熟,現在我終於明白爲什麼田先生很少下樓,他的武裝力量被分散,除了自己手上三成的力量以外,其他的全部掌握在這18個人手裡,而且聽幾人談話的意思,是田先生一手解決的食物問題,並且這套工序他誰也沒教過。
“小夥子,聽說你是外面的人,我叫陳十三,二團的團長,那位叫籍封,是三團的,你旁邊的那個是一團武傑,外面的世界到底什麼樣啊?。”陳十三的話引起了其他人的共鳴。
我說:“與這裡差不多,只不過外面的社會要比這裡快很多,他們的經濟發展也很快,你們這裡屬於被隔絕的地方。”
十七人不斷的問着我關於外面世界的各種信息,甚至他們還拿出了一些電影明星做比較,不過我知道他們說的人,那都是已經死掉了很多年的明星。
“現在外面最火的人是王曉紅,聽說她以前是田先生的外甥女,你們很熟麼?”我試探的問。
在我話音落後本來還熱熱鬧鬧的飯桌忽然變得沉默了,隨即籍封站起身,面色嚴肅的說:“我還有事。”
緊接着陳十三,武傑也都相繼離開,他們的手下自然也隨着自己的領導離開了餐廳,自己坐在餐桌上看着上面剩下的的食物,我對門外的小跑喊:“進來坐。”
小跑連忙跑到我身邊:“怎麼了?”
“坐下一起吃。”我很自然的說。
誰知小跑忽然跪在地上哭了,他哀求着說:“大哥,求您了,我真不能吃,沒又允許和恩賜,我擅自吃了食物會死的。”
小跑的話也透漏出了這裡的殘酷性,沒有辦法我只好自己慢慢的吃着,四下無人的時候,我將剩下的半個饅頭帶着回到了賓館。
在我剛準備進房間的時候小跑直接坐在了我的門前,我問:“這是幹什麼?”
小跑告訴我是田先生交代的,現在他就屬於我的私人秘書,我說什麼,他就得做什麼。
對於田先生的霸氣我是真沒轍,小辣椒卻好像成爲了這裡一個不能提的話題,我問過小跑,對此他也是連連搖頭,進房間的時候發現陶漫漫正在趴着窗戶,她就像一隻困在籠子裡的小鳥一樣。
“想出去?”我說。
陶漫漫連忙從窗臺下來,有些拘謹的跑到我身邊,緊張的說:“沒,沒,只是好久沒有看到陽光了。”
“給你吧,饅頭在這裡很難獲得吧?”我說。
接到我半個饅頭的時候,陶漫漫哭了,她雙手捧着那被人咬過的饅頭看起來情緒非常的激動,她聲音顫抖的說:“謝謝,你知道這個饅頭有多珍貴麼?在這裡像我們這種非戰鬥人員在沒有獎賞的情況下吃饅頭是要被分屍的。”
“這麼嚴重?”我驚奇的問。
陶漫漫咬了口饅頭說:“不過我是你的人,你給我的東西叫賜予,他們就不會過問了。”
饅頭被陶漫漫吃出了山珍海味的感覺,半個饅頭她很快就吃完,看到她臉色開始發青,顯然是被噎到了。
我走上前用力的拍他的後背,隨後又遞給了她一瓶礦泉水。
陶漫漫緩了老半天,緩回來了以後,她拉着我的手說:“謝謝,非常謝謝,我已經好久好久沒有吃過真正的糧食了。”
我將桌子打開,在裡面拿出了那一袋子黑褐色的餅乾,放在鼻子聞了聞,味道是腥的,上面的碎渣告訴我口感一定非常的差。
“要不要出去走一走。”我問陶漫漫。
她連忙點頭,隨即我給她找了一件男人的衣服穿上後,我們兩個出了門,現在田先生的陣營裡明顯分化的很嚴重,三大團長壟斷了絕對的戰鬥力,他們手下各個連長都沒有任何的發言權,現在我需要接近鬼頭。
帶着陶漫漫從電梯下樓的時候,客廳內擺放着一排排空蕩的籠子,那些被鎖着的女子應該都是被拿去和王瘸子交換了,我對小跑說:“你先回去休息吧,我自己想溜達溜達。”
“張先生,這..”小跑有些爲難。
我讓他放寬心,保證有什麼事我負責他才肯離開我身邊,和陶漫漫走在大街上的時候,發現很多人都若有若無的躲着我。
我走到一夥手拿槍巡邏的少年說:“你知道金宇在哪麼?”
“金宇去和清掃隊出去打掃了。”男子說完就快速跑開。
這讓我有些不理解,我也不吃人,不至於那麼恐怖吧?其實我想找金宇是因爲他們是田瓊的人,如果接近鬼頭必須得要一個理由,貿然去的話肯定會讓人誤會。
忽然我想到了鬼頭在陽臺種植的藥品,隨即我對陶漫漫說:“一會兒裝毒、癮發作的樣子沒有問題吧?”
陶漫漫表示這些他們以前都學過,帶着陶漫漫我們兩個直接去了市府大樓,進入大樓的時候直接被三名持槍男子截住。
“這裡是禁地,沒有允許不得入內。”
“我想見鬼頭,告訴我他我叫張偉是田先生身邊的人。”我說。
對方上下打量着我,沉默半晌後讓我等一會兒,十分鐘左右的時候,對方從樓上跑下來,對我說:“老大現在在天台,他讓你們上去。”
進入大樓時四周顯得很空蕩,偶爾能見到零零散散的青年在走廊裡悠盪着,剛走到三樓的時候陶漫漫顯得很緊張,走廊傳來了撕心裂肺的嘶吼聲,這聲音有男也有女。
我們一路上到了頂樓,在樓道里看到一排排男女蹲在牆角,而鬼頭自己則拿着皮鞭子,挨個人猛抽着。
“鬼頭。”我打了聲招呼。
對方回過頭盯着我說:“什麼事,田先生要你來的?”
我裝作很爲難的樣子說:“哥,真的有事,你看看能不能單獨聊聊。”
在我的堅持下鬼頭跟我一起到了樓梯的拐角處,起初我想過暗殺鬼頭,但是以這裡複雜的情況,我要是真殺了他,保不準哪天就會有人弄死我。
到了僻靜的地方我說:“鬼哥,我那個妞犯了癮,能不能給點,我這裡有個稀罕玩意兒,你看看可以麼。”
說着我將那張在大逃亡時候的卡牌遞給了鬼頭,上面雖然沒有信號,但是電子設備下,摁上去還是會切換地圖。
“這是什麼?”鬼頭驚訝的說。
“外面世界的東西,雖然沒什麼用,但是在這裡絕對獨一無二。”我恭敬的說。
鬼頭年紀與我相當,本就是年少熱血的階段,對於恭維和奉承的話大多數比較受用。看到他愛撫着的樣子,我就知道這裡面有門。
但沒成想他鼓搗了一會兒居然還給我,嚴肅的說:“田先生有規定,藥品是不能擅自交易的。”
“我沒說交易,給我一點吧,你懂得這些東西確實很不錯的。”我小聲說。
鬼頭沉思了一會兒後,上下打量我:“田先生派你來監視我的?”
“絕對不是,今天我來求鬼哥您的事兒可千萬不要告訴田先生。”我有些哀求。
這時那男子立刻笑了,隨後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好說,咱們都是兄弟!”
出了樓道他沒有直接帶我上天台,而是去了衛生間,我看他將衛生間的吊頂拆開,隨後往上一爬,拿下來一小包,遞給我說:“拿着吧,田先生那邊有什麼情況記得通知我,如果你敢說出去,我保準你離不開賓館半步。”
鬼頭的話裡帶着威脅,我裝作興奮的捧着這包毒、品,在剛準備離開的時候我說:“對了鬼哥,你認識王曉紅麼?”
“認識啊,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鬼頭奇怪的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