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完全被這一幕震住了,怎麼可能小辣椒也出現了!這裡到底是哪裡?陳曉唸的出現,以及其他人的出現讓我被接憧而來的事情徹底擊昏。
在鏡頭閃過時,我一直緊緊盯着屏幕希望能在出現那個鏡頭,讓我失望的是新聞聯播居然播放完了,快速的換臺想找到一切和我當初有關的證據,卻除了那個背影外什麼也沒發現。
這更加讓我升起了回到城市的念頭,前線除了這些個士兵就是那些噁心的使徒,這麼呆下去天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
“看的怎麼樣?”一個聲音在我身後傳來。
我猛的回頭,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眼鏡男居然靠臥室的沙發上抽着煙,現在可以肯定眼鏡男現就是一個精神分裂。
拉開了與對方的距離,他當時抓住我所表露出的力量還讓我記憶猶新,唐戰已經說過放我回去了,我不相信眼鏡男會有什麼出格的舉動,現在完全是防止被他陰了。
“閒着無聊,看一看還是不錯的。”我說。
眼鏡男哼了一聲,吸了口煙說:“你我都清楚,你不是這裡的人。”
我心裡一驚,他是怎麼發現的?這時眼鏡男笑了笑:“不用緊張,就算不是又能怎麼樣,是我自己太過大意了。”
“你是說死去的三隻使徒?”我問。
“他們不只是使徒,更是我的家人,本來我可以完全寫入到屬於他們的記憶,都是你破壞了!我現在找不到證據,不過你放心,我會殺了你的。”眼鏡男說的很隨意。
“這是唐戰的意思?”我盯着眼鏡男的雙眼。
“不是,我自己的意思,不過他不會反對的。”
他胸有成竹的樣子讓我很不舒服,我說:“如果你沒有別的事,這樣擅自進入別人的臥室可是很不禮貌的。”
“我只不過是想看看你。”
“看完了?那就請滾吧。”我一點不客氣。
眼鏡男聳聳肩,轉過身在正門走了出去,我站在剛剛他坐的沙發旁,輕輕的用手掌摩擦了一下沙發的表面。
就在我將手掌托起時,一根兒極其細小的銀絲被我握在手中。好奇的來來回回撫摸了一遍,銀線看起來很像頭髮絲,但眼鏡男可是短髮,而且還有着自來卷。
不管怎麼樣,這個東西一定是眼鏡男留下的,我可不認爲一個對我有敵意的人,會給我留下點什麼好禮物。
就當我剛想扯斷銀絲時,卻感覺這玩意兒我不用力還真扯不斷。是在無奈警惕我激起了戰神光,隨着力量的增強,那根兒極其細小的銀線傳出一聲清脆的響聲,淡藍色的光芒在銀線當中射出。
我愣了半晌,這個叫老何的眼睛男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我感覺他來到這兒不可能安了什麼好心,又在房間裡找了一會兒,除了銀線沒再發現什麼奇怪的東西。
唐戰明明今天就可以放我走,如果說他是關心我,那可打死我也不信,眼鏡男忽然出現,這裡面必然有着點事兒。可我只是個小蝦米,對於唐戰這種大人物來說應該沒什麼用纔對。
凌紀?這兩字浮現在我的腦海裡,唐戰嘴上說知道我不是凌紀的人,現在想想很有可能他是想試探我。腦子瞬間開竅了,我本來對他們來說沒什麼值得關注的,除了戰神光的先天,剩下的就是凌紀了,唐戰說到底是在意我的凌紀的身份,試探我以後眼鏡男才選擇了提取戰神光。
這種情況很像普通人那種越想要什麼卻又裝作一切都無所謂。現在給我透漏出了另一個信息,今天晚上對於我來說是一場生死的選擇,如果我達不到對方的預期,或許等待我的就是死亡,這也解釋了爲什麼眼鏡男會那麼的胸有成竹。
靠在臥室的牀上,按照我猜的做,應該問題不大,唐戰既然以前和凌紀交過手,必然吃了對方的虧,否則凌紀也不可能直到現在還這麼神秘了。
按照目前的發展形勢,我只需要儘可能的表現出戰神光,不管我怎麼否認,唐戰也會把我當做凌紀的人,今晚估計就那最後的測試。
我的戰神光在變異後,需要實打實的殺戮,沒有鮮血補充,那種體力絕對不是我能承受的住的。在腰間拿出了那把和騎兵對砍時的菜刀,在認識了小辣椒以後,我發現自己現在對菜刀有着一種特殊的情懷。
將菜刀放在枕頭下面,現在只剩下等着那些人的出面了,我裝作睡覺的模樣,一直在閉目養神的過程中忽然感覺身上的有一點癢癢的感覺。
眯着眼,看向胳膊的位置時,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被銀線所纏繞住!我明明記得房間所有的位置我都找遍了,那個銀線已經不存在了纔對。
在右手手腕剛被纏繞住的時候,左手的位置也開始浮現了一條銀色的細線,這時已經不能耽擱了。猛坐起身,剛想掙扎的時候,雙腿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被銀線悄無聲息的綁住。
“唐戰,你特麼到底想幹什麼!”我大喊着。
左手拼命掙扎,而憑空飛起的陰線彷彿有了生命一般追逐着我的手臂。從始至終外面沒有一個人進來,手伸入到了枕頭下面,抄起了菜刀就劈砍向那飛舞的銀線,讓我感覺震驚的是菜刀在與銀線碰觸時那種碰撞的聲音彷彿砍到了鐵器一般。
現在最難的事情就是戰神光居然失靈了,那團銀線好像對我有着天生的剋制,除了沒有被束縛的左手還勉強能釋放出一點紅光外,全身其他的地方好像在自己的身體被隔離了一樣。
“次奧你祖宗,給我滾出來!”我大吼着。
揮舞的左手讓銀線始終無法固定住位置,但其他幾個部位的銀線卻越來越緊,現在給我的錯覺就是在堅持一段時間,自己的手腳肯定會被切斷了一樣。
嘶吼的過程中,手腕已經被勒出了血痕。現在這種情況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唐戰給我的不可能是個死局,他是想要我證明自己是凌紀,或者不是。
我停止了掙扎,閉上眼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想象着當初在腦海裡纏住母蟲的紅繩,可現在閉上眼,除了一片無盡的紅色外,根本感受不到任何的東西。
手腕上猶如斷裂的疼痛,讓我有些着急了,紅繩到底是什麼!如果說是主神代碼,那這個東西就是我在外界帶來的,他和魂族的石碑完全沒有任何的關係,現在必須搞清楚是主神代碼消失了還是隱藏在了我的身體裡。
我在內心當中不斷的吶喊着,這一刻我甚至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我不甘心,想離開這個地方找到能夠回家的路,這個條路不在13區,不在外界袁家,他只是我內心當中一份割捨不斷的情感。
這份不甘心喚醒了我內心當中某個熟悉的東西,在主神代碼出現的一剎那,我終於明白,它也和我一樣有着相同的執念,或許主神代碼本就是一個有着生命的機器。
同樣的不甘和執念讓我腦海裡紅色緩緩的壓縮變成了一條細長的紅線,在紅線出現的一剎那,手和腳踝部位的痛感隨之消失,我睜開眼發現那纏繞我手腕上的銀線被細細的紅色所包裹着。
與此同時我恢復了全身的力氣,在地上站起,當我每走一步的時候,手腕上的銀線開始一點點斷裂,藍光剛剛出現就被紅光完全吞沒。
而當所有的銀線全部斷裂後,我的手腕再次感受一陣劇痛,接着那消失很久的主神代碼開始一點點浮現出了我的皮膚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