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屏住呼吸,現在手裡雖然沒有什麼武器,但對方畢竟只有兩個人,真要拼命的話我還是很有勝算的。
但當對方一點點靠近的時候,我身邊居然站起了一個十歲上下的小女孩,她顫抖的從模型堆裡走出,而且我注意到她還看了我一眼。
我對她做出了一個“噓”的噤聲手勢,小女孩對外面二人說:“我是來給媽媽找藥的,但是我打不開們,剛剛看你們凶神惡煞的以爲是來抓我的,我就躲在這裡了。”
“別害怕,叔叔是來抓壞人的,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小魚兒,叔叔你們剛纔說外面的混亂是你們製造的?”小女孩兒有些天真的問。
我注意到那兩個中年人立刻不說話了,兩個人誰也沒有回答小女孩兒的話,就在這時其中一人忽然猛的一把抓起小女孩兒,猙獰的說:“不要怪我們,上頭有規定要秘密進行,要是大家都知道了,我們就會受到懲罰,所以只能對不起了。”
小女孩哇哇的哭起來,她邊哭邊喊:“叔叔救我,叔叔救我!”
“叔叔?”那人有些疑惑。
就在對方眼看就要動手的時候,我抓起了身後的假肢就衝了上去,在對方毫無反應的情況一下擊中了對方的面門。
隨後連貫性的一腳踢中了另一人的下/體,兩人蹲在地上掙扎着,我踩在其中一人的臉上問:“說吧,這一切到底怎麼回事,否則我現在就弄死你們。”
“你是張偉!別殺我,我們也都是聽外面人的,他們讓我們製造毀滅前的混亂,爲此增加遊戲的觀賞性,我們也是迫不得已啊。”男子哀求着。
他們兩個本就是外面流放進來的犯人知道的信息有限,而且該知道的事錢雅麗和小辣椒都對我透漏的差不多了,這兩個人對我也就沒什麼作用。
“好,我放了你。”我笑着說。
兩個人連忙道謝的時候,我語氣一橫:“我放你們下地獄!”
手中堅硬的假肢被我一下一下拍向了對方的面門,飛濺出的鮮血噴灑在我的身上,直到那人已經分辨不出模樣的時候,我再次跑向另外一人。
連續兩次殺後,我對那驚恐看着我的小女孩說:“害怕麼?不害怕就帶我去救你媽媽。”
擊殺兩個人的時候我感覺到了一絲快感,如果說這快感到底是因何而來,我猜應該是仇恨。
小女孩兒木訥的點了點頭,我將房間門打開探出頭看了眼,走廊裡這時一個人沒有,我怕耽擱時間就將小女孩抗在肩上跑了出去。
出了大門發現還有人在不斷的向醫院趕,這時我正好看到了一個人在車上下來後沒有熄火,在對方跑向醫院的時候,我帶着叫小魚兒的小女孩兒就上了車。
發動離開的時候,小魚兒看着我說:“叔叔偷東西是不對的。”
“叔叔這叫借,一會兒我帶你去救你媽媽。”
開車我第一時間想到的是港口,當初我在裡面出來的時候記得還有一些藥品,在房間裡看到小魚兒的時候,我承認自己被感動了,尤其是當我知道父親母親居然都是假的時候,看到小魚兒的隻身一人進入醫院,我覺得自己應該幫幫她。
這種情況應該在城市裡還有很多,既然我能力有限就想着幫一個是一個。
三十分鐘後我開車到了這座無人的港口,憑藉着記憶再次到了那座集裝箱旁,帶着小魚兒將集裝箱打開後,裡面的東西還和我走之前一樣。
看着擺放的藥品名稱,我將那些能用到的東西全部裝在了車裡,可就在這時那間病牀下的一張紙條引起了我的注意。
打開紙條上面有着一副我所熟悉的筆跡“趙博!”
“六兒,這是我託人送進來給你的,你要相信我,哥們永遠當你是兄弟,當初我是抱着玩一玩的態度參加了,但不知不覺中就將自己真正當做裡面的人,你我之間的感情是真的,我拿你當朋友,最後因爲家族上的事,我不得不離開了這裡,但是六兒,你要知道這個遊戲的殘酷性就是這樣,外面有很多人都在看你們的生死爲樂。回去後我在外面試着過救你們爲此和家族爆發了衝突,不過現在我已經有了進展,你放心過不多久我會派人過去,你只要保證自己活下來。出來以後我請你去最好pub喝最烈的酒。”
我將是這張紙條攥碎,冷哼着:“這算什麼?道歉信麼?那這裡其他死掉的人怎麼算,我會出去找你的。”
“叔叔你剛纔好嚇人,你是壞人麼?”小魚兒睜大眼睛看着我。
我摸了摸她的頭告訴她不是,我說自己是超人。
上車的時候,我粗略的看了一眼,所拿到的藥品青黴素站了很多,還有一些我不知道名字的包裝。
但想到了錢雅麗所說青黴素應該有效果,但應該就錯不了。
小魚兒告訴我她的家在西郊的一棟回遷樓裡,我開着車向西郊去的時候看到了街道上此時已經空無一人,到處透漏着破敗的樣子,便利店幾乎被搶空了,穿過超級市場的時候看到還有一羣人蒙着面在超級市場往外跑,直到後面的壓根就已經不蒙面了。
到了西郊的時候發現馬路上已經開始有人倒下,瘟疫這個時候已經快到了發作的時候。
小魚兒的家和我住的房子差不多,都是那種20多年的老樓。上了二樓小魚兒在脖子上拿出鑰匙打開了房門。
一股子臭味兒傳來,小魚兒說她母親就在臥室的牀上。
跟着她我走了過去,剛進房間的時候我將小魚兒的眼睛擋上:“別看了,你媽媽不在,應該已經出去了。”
我強忍着自己的情緒,那個女人身體至少中了十幾刀,房間和冰箱凌亂的樣子分明是剛剛來過搶劫的。
氣溫的不斷升高讓屍體加速了腐化,小魚兒雖然在我手上掙扎,但是我依然抱着她出了房間,將們關上後,婦女慘死的樣子還不斷浮現在我的腦海。
我裝作很平常的問:“小魚兒啊,你家跟誰最好啊,是不是你媽媽串門去了,帶我去看看吧。”
門鎖沒有任何撬過痕跡,而且對方的目的很有針對性,很顯然就是熟人作案,西郊距離城市的邊緣還比較近,這裡交通閉塞但得到的消息確是最快。
“你父親呢?”我忽然想到了就問。
“父親在我剛懂事的時候就不在了,我都有點記不清他的樣子了。”小魚兒思考着說。
聽到小魚兒的話,我感覺到她應該和我一樣,都是在一出生就被註定的人,至於小魚兒母親到底是不是外面的人,我就不得而知了,不過聽小魚兒說她得了瘟疫就應該不是外面的人。
“我們家和隔壁爺爺奶奶關係很好,他們經常幫助我們。”小魚兒說。
在我又詢問了幾句得知這對爺爺奶奶年紀在六十多歲,按照錢雅麗之前的意思,這個城市中一般年紀大的人大多數都是外面被流放進來的人。
每個人本身就有案底,而且還了解外面的事,在見到了方舟計啓動的時,很有可能殺死小魚兒的母親。
我讓小魚兒帶着我去敲門,我坐在門側讓她自己敲門。
不一會兒門開了,小魚兒問:“王爺爺,我媽媽在這兒麼?”
我在門後聽得很清楚,那老頭明顯停頓了一下,接着說:“在,在,在這兒和我老伴聊天呢,你快進來吧。”
小魚兒很天真的就被那王老頭騙了進去,但就在對方要關門的一剎那,我一隻手擋住了大門,平靜的看着面前的白髮老頭說:“我送她來的,不請我進去坐坐麼?”
我盯着老王的眼睛,他的那份慌亂僅僅持續了不到一秒鐘就恢復了熱情,隨後也將我引了進去。
現在我可以肯定一點的是在每一個一出生就會被選中人的身旁必定會有着一羣外面的演員來麻痹他的世界,從而世界觀完全按照這個城市的世界觀而形成,哪怕這一切是假的。
進去後老王很熱情,告訴我小魚兒她母親在和他老伴學佛,一會兒就能出來。
我在老王家不大不小的客廳內來回走着,掃視的看到了放在廚房水盆裡的一把帶血的水果刀。
我笑了,走到小魚兒身前拍了拍她的腦袋說:“小魚兒啊,叔叔的電話忘在車裡了,你能幫叔叔取一下麼?”
小魚兒很聽話的在我手中接過鑰匙,當她下樓的時候,我坐在沙發上看着老王,平靜的說:“說吧,爲什麼要這麼做。”
“不這麼做我們會死。”老王剛剛的那慈眉善目的模樣也一掃而空。
“小魚兒的母親是這個世界長大的人吧。”我問。
老王點了點頭,接着我笑了笑走到了廚房拿起了那把水果刀,一步步的向老王逼近,說:“我剛剛粗略的數了一下,一共13刀,你應該血債血還。”
“早20年你絕對不是我的對手,我在部隊服役過現在受了傷。”老王毫無懼色的說。
我沒給他任何再次說的話機會就將水果刀插入了他的肺部,記得以前看過一部電影說過,如果刀插的夠深,人是不會有痛苦的。
所以我選擇了半刀,12刀我扎便了他的全身,直到最後一刀才捅入心臟。
滾燙的鮮血讓我的心裡燃燒起了一個信念:“殺光所有在城裡的外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