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喬笙想起那天酒吧的事情,聲音頓時不自覺的低了下去。
“可是你爲什麼故意不告訴我你認識靳東閣?”
顧西冽輕輕哼了一聲,“我從來沒說過我不認識靳東閣,一切都是你自己主觀意識的判斷,這叫臆想。”
樑喬笙被揶得半天說不出話來,“哦。”
她沉默着跟隨着顧西冽的步伐,坐上了他的車,腦子混沌一片,完全失去了任何思考的能力。
顧西冽輕車熟路的將樑喬笙送回了家,老舊的公寓到處都顯示出破敗的氣息。
樑喬笙下車後纔是驀然想起,“你爲什麼知道我住哪裡?”
顧西冽將車鑰匙遞給她,“你的簡歷上寫得清楚明瞭,而我的記憶一向很好。”
樑喬笙將車鑰匙握在手中,微微皺起了眉頭,似乎有哪裡不對啊!
“啊,我的車。”
她坐着顧西冽的車回來,完全將她自己的車忘在了腦後。
顧西冽神色淡漠,“我不想再坐那輛會擠死我的車,以後你就開這輛車來接我,這是身爲下屬的基本規則。”
“可是我的車……”樑喬笙欲言又止。
在他眼裡是破車,可是於她來說可是個寶貝疙瘩。
“我想不會有哪個小偷這麼沒水準竊取那輛車,所以在工作期間你就開這輛車。”顧西冽說得不容反駁。
樑喬笙一想也有道理,於是便不再質疑。
黑暗的巷道里,只有悽清的月光當做照亮的明燈,時不時一隻流浪的野貓躍過。
樑喬笙從沒覺得這條路如此讓人難受,她也是個愛美愛面子的女孩子,可是今天一而再再而三的被顧西冽撞到不堪的一面。
她實在不想讓顧西冽知道她居住的地方,如此破敗之地,簡直與顧西冽格格不入。
走了幾步,忽然有黑影衝了出來,眼看就要撞上樑喬笙,顧西冽眼疾手快將她拉着後退一步。
“把錢拿出來。”刀刃泛着森寒的光,喝得醉醺醺的男人一臉陰狠的看着樑喬笙與顧西冽。
樑喬笙眨了眨眼,他們這是遇到搶劫了嗎?
幾乎是下意識的,她側頭看向顧西冽,那是如此信任的目光。
顧西冽連眼神都沒變一下,下巴微擡,無形中有了一股懾人的氣息,在這逼仄的空間裡讓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搶劫的醉漢愣了愣,拼命搖了搖腦袋,一邊晃動着手上的刀一邊強撐着聲音道:“把錢拿出來。”
顧西冽連話都沒說一句一步上前,一腳就踢上了醉漢的胸膛,那狠絕的力道讓樑喬笙都有些發顫。
他的大衣因爲他的動作獵獵作響,細碎的發微微晃動,露出耳垂旁的黑濯石耳釘,在月光下折射出斑駁陸離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