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聲杯子碎裂的聲響如同驚雷一般炸響在樑喬笙的耳旁。
還未等她反應過來,就看到靳東閣猛然起身朝她撲了過來,嘭!一聲悶響,他將她重重推倒在了沙發上。
在那突如其來的衝擊下,使得樑喬笙的腦袋都有片刻的眩暈。
脖頸間溫熱的呼吸讓她感覺到一陣麻癢,他身上的酒氣濃烈,那炙熱的身體和着那酒香,讓她止不住的皺眉。
“靳東閣,你說過你不會碰我的。”樑喬笙的手狠狠掐在了靳東閣的臂膀上,將他的衣袖都抓得有些變形。
她的聲音帶着微微地顫抖,卻又是那麼軟弱無力。
她不明白,爲何靳東閣單單只是抓着她不放?
每天她幾乎都能在最新的報刊雜誌上看到靳東閣無數的花邊新聞,每一次他身邊都是出現的不同女人,或是美豔的超模,或是上流的名媛。
他的人如同他的桃花眼一般,惹了情債無數,卻又總是片葉不沾身。
圈裡的人都知道,靳東閣不碰不乾淨的女人。
難道是得不到的纔是最好的嗎?樑喬笙有些無力的閉上眼。
她甚至有些自暴自棄的想着,是不是隻要讓他得逞了,他就不會再對她如此咄咄逼人。
她真的已經受夠了。
忍受夠了這種提醒吊膽的生活,不就是一張膜嗎?有什麼好矜持的。
她忽然想起她那嗜賭成性的母親的話。
她曾經指着她鼻子說,一千萬讓你去跟個男人,你有什麼可委屈的,要是老孃年輕個二十歲,這種好事巴不得趕上去。你就沒那種矜持的命,矜持這個詞是給那些千金小姐用的……
一想到這裡,她就止不住的犯惡心。
她怎麼會有這樣的母親。
真是夠了。
咬着牙,閉上眼睛,半晌卻發覺靳東閣沒有動作。
他的呼吸在她的頸項間溫熱而有規律,髮絲些許挨着她的臉龐,有些微癢。有些疑惑的皺了皺眉,動了動腦袋,有些艱難地讓自己的頭從他肩膀處移了出來。
一側頭,纔是看到。
靳東閣睡着了。
他閉上眼睛,消去了那副狠戾的模樣,安靜得如同童話中的王子。
褪去一切僞裝的他,就這麼安靜的挨着樑喬笙睡着了。
呼吸纏繞間,距離近在咫尺。
樑喬笙想起身,卻是怎麼也推不動靳東閣。
想手腳並用的掙扎,可是又怕動作大了將他給吵醒,若是吵醒了,那絕對是得不償失了。
直到此時此刻,她纔是覺得是慶幸的。
剛纔那番自暴自棄的想法果真是腦子犯迷糊了。
樑喬笙,你一定要做最好的自己,不要被他人給左右了。
她在心中默默地如是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