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我竟然會有老婆?不不不……正常來說,只要不挑剔外加自己願意的話,每個發育正常的男人成年後都會有一個OR數個老婆,這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但是……
爲什麼我的老婆會是一個冥鬥士呢?也不對,老婆是冥鬥士也沒什麼,我也不會嫌棄她的職業,但是……還是但是……
但是冥鬥士裡特麼有女人嗎?難道這證明我以後會搞基?搞你妹的基,勞資纔不要搞基呢!勞資要女人女人女人你懂不懂啊魂淡!
“咯繃”一聲,面色猙獰的水鏡將嘴裡的牙刷給咬斷了。
“魂淡啊!幻塔索斯!”水鏡將嘴裡已經掉光毛的牙刷拿出來,呲着牙照着鏡子,不得不說聖鬥士的身體真是結實啊,刷了一個小時的牙,連毛都刷掉了,牙齒竟然沒有被他刷血。
“水鏡,你在幹什麼啊?親一下又不會死!用得着刷那麼久的牙嗎?”幻塔索斯嬌滴滴的聲音裡帶着絲絲隱忍的不滿之情,聽上去格外讓人憐惜。
若是換成另一個男人,想必此時已經撲上去安慰她,只可惜她遇上的是某個分不清楚男女的魔星。
“你還好意思說!”水鏡張開嘴,用比牙醫更專業的手法,一顆顆檢查自己的牙齒,“我纔剛一上島,你二話不說就撲上來,然後拉着我一陣長吻……我去那個,你是男人,我也是男人,誰知道帶不帶愛滋病毒啊?”
“是嗎?我看你剛纔也挺陶醉的嗎?”幻塔索斯一挑眉,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看着鏡中的水鏡,果然如自己所料般紅了臉,笑得越發厲害。
笑聲清脆如銀鈴,雖然帶着幾分毫不掩飾的得意,卻也好聽之極。
“你多想了!我……我纔沒有陶醉呢!我那是吃驚吃驚你懂不懂?我可是中國人,我們中國人可是以‘含蓄’二字爲人生操守的,和你們這些以亂來聞名於世的希臘神明可是完全不同的。”水鏡摸了摸自己燙得可以煮雞蛋的臉,用力擦了擦嘴,深呼吸幾口,好整以暇地抱着胸,轉過頭對着幻塔索斯沒好氣的說道:“所以呢,我剛纔只是吃驚而已,根本就沒有陶醉什麼的!就像你說的,親一下有什麼關係,親一下又不會懷……這孩子哪裡來的?”
水鏡瞪大眼睛看着被幻塔索斯抱在懷裡,正捧着個奶瓶喝的小嬰兒,粉嫩嫩的小臉蛋就像剛出籠的小包子,讓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個嬰兒是哪來的?難道冥王軍或者說是幻塔索斯“姑娘”已經飢渴到連嬰兒都不放過了嗎?
“我生的啊!像不像?”幻塔索斯將嬰兒的臉緊貼在自己臉旁,笑嘻嘻的看着已然石化的水鏡問道。
“你生的?和誰?誰這麼沒有眼光啊?”水鏡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不要那麼酸,但怎麼也控制不住臉上那羨慕嫉妒恨的表情。
可惡!勞資連個軟妹子都沒有,這個死人妖竟然連兒子都有了!魂淡啊!
“當然是和親愛的你生的啊!”幻塔索斯點了點小嬰兒的鼻子,笑着看着水鏡說道。
“別……別開玩笑了!”水鏡揉了揉眉心,無力的說道:“就算我沒學過新出版的小學生雷人性教材,我也看過島國動作柔情片,孩子是怎麼生出來的,我還是懂的。你這套,留着去忽悠我家小雅柏菲卡吧。”水鏡揮了揮手,提着行李向自己的房間走去,開什麼玩笑,就算想把孩子賴在我頭上,好歹你也得是個女人啊。
“我可是神明啊,神明生孩子怎麼能和凡人一樣。”幻塔索斯一邊手持奶瓶,一臉母性的給懷中的小嬰兒餵奶,一邊噘着紅脣嘟囔道:“達那埃不過就是在房間裡淋了一場金雨,結果珀耳修斯就出生了。我們倆至少還接了個吻,生出個兒子有什麼奇怪的?”
“你說的那個叫珀什麼什麼的,他老爸不會是宙斯吧?”水鏡將行李丟到牀上,沒好氣的轉回頭看着幻塔索斯問道。
“咦?水鏡你對我們希臘神話也挺熟的嘛?你怎麼知道?”幻塔索斯抱着懷裡的嬰兒,一屁股坐在水鏡牀上,金色的雙眸裡閃動着好奇的光芒,“明明我記得你每次上希臘神話課最後都會睡着的說。”
“你怎麼知……魂淡!又偷窺我的夢!”水鏡一臉無奈的看着懷抱嬰兒坐在自己牀上的幻塔索斯,雙馬尾的女孩甩着蔥綠色的長髮,無袖的灰色小襯衫前打着一根長長的與髮色同系的領帶,俏皮的短裙和黑色的長筒靴之間那白皙水嫩的大腿,白的讓人忍不住想掐上一把。
“不好看嗎?我看夢裡的小水鏡你似乎挺喜歡的啊?”幻塔索斯掩脣輕笑,從手肘處而下的黑色衣袖,在空中劃出一個漂亮的弧形。
“魂淡你!”竟然變成初音妹子來誘惑哥,而且竟然連聲音都是一樣的。
宅男水鏡默默的將臉撇到一邊,繼續剛纔的話題,“我那不是對希臘神話熟,我只是對宙斯先生熟。你說除了他,希臘神明中,還有誰能做出這種囧事嗎?”
“呃……”幻塔索斯瞬間沉默了。
一時之間,兩人無語,房間裡頓時靜下去,只有幻塔索斯懷裡的小嬰兒不時發幾聲打嗝聲。
“我想說……”感覺到氣氛有些尷尬的兩人很有默契的一起開口,只是話一出口,發現氣氛反而更加尷尬。
魂淡!勞資怎麼會和這個人妖有默契?默你妹契啊!水鏡默默的將臉撇到一邊,他可不要繼續和幻塔索斯一起說“你先說”這等庸俗臺詞,電視劇裡看得還不夠多嗎?
“其實是這樣的,老爸和叔叔最近翻閱過往聖戰的資料……你那是什麼表情?我老爸和叔叔都是工作很努力負責的人,翻閱資料當然是自然的事……發現冥軍這邊經常會發生各種的,非戰鬥的減員,是因爲聖軍方面有一個很恐怖的只有雅典娜才能發揮出來的大絕,叫做……”幻塔索斯認真的表情讓水鏡也跟着緊張起來,雅典娜才能發揮的大絕,我怎麼以前從來沒有聽說過,難道是車田或手代木漏畫了,“這個大絕的名字就叫做——雅典娜的擁抱。”
“噗!”水鏡噴口水,“你說的是那個抱誰誰白的大絕嗎?”水鏡指着幻塔索斯,他當然記得那個大絕,動畫片裡薩莎小朋友硬生生把射手座大叔給抱黃了。
“對!就是那個!”幻塔索斯一臉認真的模樣一點都不像是在開玩笑,“叔叔說了,爲了對抗雅典娜的抱白功能,我們也應該要努力開發潘多拉的抱黑功能……”
“所以……”水鏡一指幻塔索斯,他有種不好的預感。
“潘多拉說摟摟抱抱什麼的,太不符合她未成年人的形象了……”幻塔索斯說到這裡,一把從懷裡的小嬰兒手中抱過奶瓶,狠吸兩口後,又像打針一般將奶嘴對準小嬰兒的嘴紮下去,“她強烈要求開發吻黑功能。”
“吻……吻……黑?如果……如果我沒記錯……”潘多拉今年才五歲吧?作孽啊!你們這羣傢伙到底怎麼帶小孩的?明明我記得以前的潘多拉很純潔的說!
“對!就是因爲她太小了,沒辦法做實驗,所以……只好由我來實驗啦……”幻塔索斯翹起二郎腿,一手輕託下巴看着水鏡,秀美的眉毛微微皺起,粉脣輕啓說出來的話卻讓水鏡冷汗直流,“水鏡,你怎麼覺醒?是不是我剛纔那個吻,吻得不夠深啊?要不……我們再來試試吧?”
“魂淡!我纔不要咧!”水鏡連連後退幾步,身體“碰”得一聲撞在牆上,虎目含淚看着步步逼近的小人妖,臉轉到一邊,認命似的閉上眼睛伸出手,一把抓住幻塔索斯的兩條胳膊。
“水鏡,你也太……水鏡你想幹什麼?”幻塔索斯一臉驚恐的看着水鏡,努力掙扎着想將兩隻手從水鏡手裡抽出來,但此時一切已經晚了。
“迦樓羅振翅(Garuda Flap)!”伴隨着一聲雄渾有力的男子聲音,四夢神之假象者幻塔索斯小姐被迫暫時性的成了一顆人造衛星。
“好高啊!都看不見了!這就是俗稱的‘拍飛’嗎?不過估計一時半會他是下不來了。”水鏡站在房間的正中央,手搭涼棚狀,擡起頭透過房頂上“X”形的縫隙,看着天空自言自語道。
“不過這真是我乾的嗎?簡直像是做夢一樣!”水鏡用力咳了幾聲,彷彿在KTV試麥一般,連聲說道:“喂喂!是我嗎是我嗎?我靠!還真是我!聲音也變了,頭髮……”水鏡隨手抓起一把頭髮,以往如墨般黑亮的長髮,此時正在陽光的照射下閃耀着詭異的藍色光芒。
“呸呸呸!你才詭異!”水鏡連呸數聲,搖了搖頭打開門,準備去盥洗室找面鏡子,只是才跨出那麼半條腿,他就發現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他似乎……好像……被門卡住了。
衆所周知,由於《冥王篇》是《聖鬥士星矢》的最終章,也是車田在畫了NNN件各式各樣鎧甲之後的大成之作。
本着越畫越好越畫越精美的原則,《冥王篇》裡各色冥軍的冥衣那是覆蓋率要多高就有多高,線條是要多複雜就有多複雜,翅膀什麼的更是花樣精美而且絕不重複。
哈迪斯那誇張的髮型、精美的鎧甲、十二對華麗麗的翅膀,更是稱得上車田的顛峰之作,相對於連個翅膀都沒有的海皇來說,別說是冥王大人,隨便派個三巨頭都能秒殺他。
這麼說吧,要是聖戰比賽的內容是比鎧甲的華麗程度,冥王軍早已統治大地久矣。
水鏡左右看了一眼,和米諾斯還有拉達曼迪斯那類似鳥的翅膀不同,迦樓羅的翅膀是一片片如扇狀打開,發着幽暗紫光翅膀呈圓弧狀翅尖向上延伸,如同兩個半圓般護衛在冥衣兩側,鋒利的邊緣閃着冰冷的光芒,看上去很漂亮很華麗很具攻擊,但也很讓新任天雄星大人擔心自己起飛時,逆向生長的翅膀,會不會因爲風力太大給吹歪了。
水鏡笑着摸了摸頭,雖然看不見,但不妨礙他準備無誤的摸到帽子上那兩個尖尖的長角,估計了角和門的高度之後,水鏡心裡微微有些得意,“還以爲就李寧阿迪穿了之後有性早熟的功能,沒想到冥衣穿了還有長高的功能。看來這次我最少有一米八以上,魂淡聖鬥士們!看你們還敢笑我是個矮冬瓜。”
水鏡微笑着彎下腰,側着身子走出房門,來到盥洗室裡那面巨大的穿衣鏡前,看着鏡中的身穿冥衣,長得和正太版的自己有六分相似的年輕男子,感慨道:“很好很好!長得還是挺不錯的,而且還是很有幾分像我的嘛。不知道我長大後,是不是就是這樣子的?”
水鏡扭扭手扭扭腳,對着鏡子不停的擠眉弄眼,他對自己現在的樣子實在是滿意極了,高大帥哥實力過人,簡直是帥哥中的帥哥,偶像中的偶像,也難怪那個死人妖纏着自己不放,合着是捨不得放棄自己這個潛力股。
當然如果非要在他說不足之處,那到也不是完全沒有,比如……
“真奇怪了!迦樓羅不是思密達同學他舅,也就是金翅大鵬鳥嗎?爲什麼會頭上會頂兩牛角呢?”水鏡將臉湊到鏡子前,斜眼向上瞄着自己的頭盔,不放心的用手摸了摸,邊摸邊嘀咕道:“一隻鳥卻長着兩牛角,這像什麼話?這不成了……”
長着牛角的鳥人!
水鏡心裡一驚,史昂和雅柏菲卡所說的殺死前任巨爵座和殺死他的人,不就是一個長着牛角的鳥人嗎?難道……他們說的是……
“我……”水鏡看着鏡中的自己,像又不像自己,雖然帥氣了一點,邪魅了一點,陰森了一點,但怎麼也不像個變態殺人狂啊。
而且還要殺雅柏菲卡,他怎麼可能下得了手?水鏡已經算過了,在冰地獄殺掉老瓶子後,就已經有十分的DKP,那麼接下來就只要殺九個黃金就行了,而這一屆的黃金有十三個,他完全沒有必要也沒有理由殺雅柏菲卡,大不了再隨便殺點青銅白銀什麼的,也就湊夠一百分了。
水鏡決定找一個擁有歷次聖戰記憶的人來問個清楚,“幻塔索斯幻塔索斯,你在哪裡?”水鏡走出盥洗室,看了看大廳完好無損的屋頂,“不會吧?這麼久了還沒掉下來?他到底要到什麼時候纔會掉下來啊?”
水鏡揉了揉額頭,他忽然想起一個更嚴重的問題,在《聖鬥士星矢》的動畫片裡,天雄星在被鳥哥秒掉之前還是很拉風的,因爲他有一個很能唬人的技能——那就是把人丟到空中以後,會在地上畫一個大叉,然後用又酷又拉風的口氣說,“三秒鐘之後,這裡會成爲他的葬身之地。”
水鏡一直以爲這個唬人技能是迦樓羅振翅(Garuda Flap)自帶的,只要自己一覺醒成天雄星,在使用了迦樓羅振翅(Garuda Flap)之後,腦子裡會就自動計算出對手落地的時間和地點,但現在看來似乎好像不是那麼一回事啊。
別說自動計算出對手的落地時間和地點了,現在你就是給自己一臺電腦,他也計算不出,至少現在打死水鏡他也算不到幻塔索斯會掉到……
事情回到十秒鐘之前,驚覺迦樓羅振翅(Garuda Flap)不自帶裝逼功能的水鏡,正站在大廳裡仰面看着天花板,眼白上翻手指亂掐不知道在算些什麼。
這時,屋頂忽然被人自上方,以大力撞開破開一個洞,陽光透過年屋頂的洞灑入大廳,落在還沒在思考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的水鏡身上,而與陽光一起落入大廳的紫色人影,不偏不倚正好砸在水鏡的臉上。
有詩曰:天上掉下個幻妹妹,似一塊隕石落地來。只道她外表是女內爲男,卻原來內褲竟是粉紅色。
“水鏡少年……”
“什麼?”
“你流鼻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