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嘛嘛,即使剛剛已經在沙維塔度過了大概半個多月的時光,可到現在依然是學園祭的第三天,而已。
“那麼忽略時間膠囊,以及那充滿吐槽的尋寶活動,咱們現在幹嘛?”我懶洋洋地趴在桌子上打哈欠,回頭問,“不可以浪費大好時光來着的。”
“可是剛剛經歷過尋寶,已經是身、心、俱、疲吶~……唔,痛!”諾茵娜也百無聊賴地在牀上打滾,一不小心撞到了坐在牀邊的維納和利斯特(這是我的牀不是會議室啊乃們都下去啊口胡!)。
維納輕笑不語,而跟進來的墨斐用看似憂鬱的姿勢打盹中。
靜。
“——我說一個個不要一句話也不說啊你們!”諾茵娜忍不住拽着辮子,“美好的學園祭可是我們難得的休息日啊!”
“事實上不是每週日都不是溜達魔法街就是在牀上悶一下午麼……哈……”我繼續哈欠而不忘吐槽(喂)地趴在桌子上。
……不過話說,你們幹嘛一個個霸佔着我的牀害我想打盹都要在桌子上啊!
正在我糾結的時候,帕露雅推門而入:“哈羅,大家好啊~你們都很閒嘛。陪我打水母怎麼樣?就是那個‘無限速打靶’。”
往門後一看,還有順路跟來的塞浦路斯和羅德。
——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們怎麼會毫不猶豫的也一腳踏進我的屋子啊明明很大的屋子都快擠滿人了還有那是單人牀不要在上面打滾啊諾茵娜!
我一邊在心裡進行混亂的吐槽一邊腹誹。
“那是什麼?”打滾打夠了的諾茵娜坐起來,好奇地揪着辮子看着帕露雅問。
帕露雅推推難得處在下巴上面的大眼鏡,“‘·無限速打靶· !幫捷克叔叔把飛舞在空中的水母打下來!’,是個輕鬆的小遊戲,而且獎品也很多,比如上次買的精靈封印水晶。不過話說回來,明明你們那邊的時間只是兩天吧?在這裡被無限擴大了呢。”
“對啊,”我接口,“好像有一次華洛還說是兩天,根本騙人嘛。”
維納搖搖頭,“不,其實是因爲絕對時間吧。空間系擁有固定,甚至延長某空間時間的能力,所以很多空間魔法師都愛用絕對時間當單位。”
“絕對時間是什麼?”我充當問號寶寶。
維納忍不住過來無奈地敲敲我旁邊的桌子,“歷史課那次基本沒人聽懂的講解……你自己都濫竽充數還得到表揚了呢。果然轉頭就忘啊!”
我無視維納的無奈,繼續趴着:“我對我的記性擁有絕對的自信——即使只是在上一秒發生的,我也有把握把它忘記!”
“——完全用錯方向了吧!”坐在旁邊的牀上的諾茵娜黑線。
“脫線什麼的,也沒什麼啦。”我伸了個懶腰,“比如一會兒叫性一會兒叫名什麼的,米斯德那孩子在魔法音樂課的時候被我折騰好幾次。”
“怎麼折騰?”諾茵娜好奇。
“就是一會兒叫米斯德一會兒叫奈奈荅唄。”我抿抿頭髮轉身坐起來,扶着椅背說:“好像那時候有一個奈奈苔的,爲了避免叫混,熟悉的不熟悉的都叫他米斯德。”
諾茵娜繼續黑線:“所以,你實際上就是在以捉弄他爲樂吧!”
“我一開始就說是折騰他嘛。”我撇嘴。
“我說你們兩個別聊了,該走了。”羅德在外面朝我們喊。
我站起來,順手紮上頭髮,然後被諾茵娜毫不猶豫地抓着衣袖走了,同樣被拖着的還有明明走在前面但是被諾茵娜託順手於是也帶上的帕露雅。
走到依舊熱鬧的廣場,於是發現左上角有個巨大的標語:·無限速打靶·幫捷克叔叔打水母!
……真是意外的好找啊Orz
“有很多水母哦。”頂着“捷克叔叔”名頭的萬聖節南瓜“捷克”對我們笑眯眯地說。
——原來所謂的捷克大叔就是Jack-o-lantern,Stingy Jack嗎?!
雖然很想吐槽,但果然還是淡定吧……
就這樣,我們走進了用墓碑圍起來的場地(喂),仰望頭上飛舞着的巨大水母。
“用各自的魔法打就可以了哦,一個小時打個夠!”捷克這麼對我們說。
我看看周圍廣闊的莫名其妙的草原,突然想起:“對了,這是上次我們野餐的地方?”
“好像是有這麼回事。”帕露雅戴着已經滑下了一半的眼睛說。
諾茵娜重重點頭:“對啊,上次言靈課卡多奇帶我們在這裡野餐來着的!”
“不過那時候沒有墓碑。”維納微笑。
“別提這個!”諾茵娜又往後縮縮,嘟囔:“真是的,幹嘛一定要拿墓碑圍起來呢……”
然後,她爲了發泄恐懼,瘋狂地用空刃,結果天空中無數水母噗噗應聲而落,天空中還飄出了華麗麗的分數。
好有愛啊~我一邊感嘆,一邊也用糟糕的魔控力發出漫天大大小小的空刃,結果有一個差點異化成空破——原來我是危險人物嗎口胡!
再回頭,利斯特撿起一個水母就咬下去,然後失望地嘀咕:“切,橡膠的。”
……我說那不能吃吧啊啊啊啊啊……
忙碌了好久,我們周圍堆了大團大團的眼睛蚊香狀的水母。
“給你,獎勵,15個南瓜頭。”捷克咧咧他南瓜頭上刻出來的嘴,帶着一個詭異的微笑走過來遞給我15個橙色的迷你南瓜,每個大概只有指甲那麼大,“用來踩碎或者墊桌角都是很好的水果哦~”
——誰告訴你南瓜是用來踩碎和墊桌角的啊喂!
“算了吧,華洛不是說會有混合各種文化的學園祭讓學生們感覺到熟悉的節日氣息嘛。”維納聳聳肩,“看那邊,還有摩洛哥風格的披風賣呢。其實是很希望營造出像聖誕節一樣宏偉的、迎接新年的節日吧?”
的確,因爲不知道哪裡的學生什麼時候會有怎樣的假日,所以聖多利亞只是單純的把所有的假期時間用一個定式連接起來——即,不管你是什麼時候使用徽章都會連接到這裡的時間軸。
大概每個學生都有詳細的檔案,在當初的新生報名的時候,就似乎有很厚的資料了。然而再多資料也不可能所有的世界的節日都放假,所以乾脆以聖多利亞的風格讓無法迴歸自己世界的學生們狂歡呢。
“所~以~啊~”諾茵娜突然從旁邊冒出來,拽住我和維納的袖子,“雖然很無良的剝奪了很多休息時間,但實際上,我們的學校還是很偉大吧?”
“——不要說的好像聖多利亞很偉大你就很偉大的樣子。”
“喂,我的口氣是在這麼說嗎?”
“理所當然。”
“阿、阿諾……”
“喂怎麼會是理所當然我這麼偉大地人!”
“——已經使用偉大自稱了!”
“誒、我說……”
“哪裡有?我剛剛說話了嗎?”
“那怎麼可能沒有對吧?”
“雖然不太想提醒……但是你們倆似乎無視了帕露雅?”
我回頭,驚:“帕露雅你一直在旁邊嗎?”
諾茵娜(驚×2):“原來你一直在啊。”
“她這種可有可無的人其實不在也沒關係。對吧?剛剛有誰在這裡麼?”維納毒舌。
這孩子每次見到帕露雅都這樣,可憐的帕露雅。
不過話說,“你有事咩?”
帕露雅點點頭,眼鏡下滑到了一個詭異的程度,但是卻沒有掉下去,“那個……按照我的計劃接下來想回去班裡幫工……”
“幫工?”
“是、是這樣的。因爲班裡還要有東西賣,又正好是我們佈置的,所以想回去看看。”
想起來了!上次我們還把教室弄得一團糟呢,然後一放假就忘得一乾二淨……
看着周圍,基本也都纔想起來面目全非的教室。我忍不住吐槽:“我覺得我們愧對那可憐的教室……”
“哪裡有,我們可是裝飾的很漂亮。”主要出主意的諾茵娜立刻反駁,“就算是亂七八糟也是我們的心血嘛。”
——所以纔不要逃避現實地回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