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納,你是怎麼做到的?!”以後維納乃可以增加一個稱號「奇蹟的策劃者」了。
維納看着漸漸遠去的被圍毆(誤)的戈薩,聳聳肩:“吶,很簡單。讓食弎通知一下精靈族的長老,戈薩在破壞環境。”
——原來計劃的核心是這麼單純的情況?
一剎那間,我覺得我被徹底的騙了。
“那我們這樣走了……沒關係嗎?”
我還想看結局啊口胡!會留下終身的遺憾吧喂!
“反正想要的已經拿到手了嘛~”在精靈族名爲生命果實的特效藥下,諾茵娜的病情得到了很大的好轉。
“作爲微妙的謝禮……”我用一種大概是哭笑不得的表情——看了一眼諾茵娜身後幾麻袋的瓜果。
諾茵娜一邊大嚼,一邊不帶沒有任何奇怪的表情撇撇嘴,“對我的選擇不滿意?”
本着不吃白不吃的想法,我也隨手拿出一個啃了起來:“雖然我們只是提前讓他們意識到了一下事態的嚴重,因爲他們明顯是被利用了嘛。我們只不過是幫着類似NPC的存在們翻了下案……”
“雖然我們這裡也的確沒有人可以用弓,”維納挑挑眉毛,示意我們注意一下瓦多拉的弓箭手們,“但是給瓦多拉的話,也算是不錯的裝備了吧?”
“那爲什麼不給他們?”我疑惑,看着諾茵娜伺機把挑完了剩下的水果放回空間容器。
“憑什麼給他們?”——針對這一點,利斯特倒是提出了非常尖銳的反問。
——好吧。請容許我解釋一下現在的狀態。
我們滿頭霧水的到達卡波,在對周遭情況知之甚少的情況下貿然出發;雖然沒有損失但仍然被打劫了,還被仍在了隨時面對着被噶費吃到的危險地草原上;而好心收留我們並且一路帶我們去巴斯克拉的,就是瓦多拉。
——真是的,我可不是恩將仇報的魅惑貓啊。——不,即使是魅惑貓不也是被感動之後,變成了爲主人拼命的可愛的黑羽川嗎?
於是,至少還存在着大約一立方厘米的良心的我反駁說:“不管怎麼樣,人情應該還是要還吧。”
“話是這麼說,但是我們幫他們復仇了呢……咳咳。”純粹是被嗆到的諾茵娜咳嗽了兩聲,接過利斯特遞過來的水喝了兩口,“不過水果真的很好吃嘛。”
——唔,不愧是沙漠水果,的確又甜又多汁,爽滑的口感清涼的讓人無法想象呢。比起菲羅子,更多了幾分甜蜜的味道,的確是讓人讚不絕口的極品零食。
……咳。
“不過這麼說的話,別人對現在的情況一無所知?”
因爲即使是我,都不瞭解就在幾十份證之前發生的事情的真相。至於流浪瓦多拉,大概還只是矇在鼓裡吧。
“吶,可以這麼說,”維納相當巧妙地迴避了準確情況,“‘除了我們以外的人一無所知’。”
——真是的,維納吊胃口的習慣是什麼時候徹底養成的?一般這種角色最經常在話說出口之前被獵奇死的。
“嗯哼?”不過維納含糊其辭的解釋倒是讓諾茵娜燃起了興趣,揪着辮子問:“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我還什麼都不知道呢。喂,你們該不會之瞞着我吧?”
看吧,這就是維納的話的討厭之處了。到底是哪個“我們”啊,嚴格的算,就連我都一知半解,臥病在牀的諾茵娜和照顧諾茵娜的利斯特知道的也不比我多多少;
——那最後豈不是變成單數詞了?
——不,如果算上看似脫離計劃但實際上幾乎是執行了整個計劃的食弎,維納口中的“我們”實際上是指他和食弎兩個人吧。
純屬閒着無聊的分析讓我更深刻地認識到了維納的狡猾,那是介於腹黑和天然黑之間的圓滑地帶,好像還沒有炸熟的夾生土豆一樣,沒人能斷定是“不能吃”還是“會增加體重”。
不過,面對着諾茵娜單純而又好奇的目光——也就是所謂傲嬌雙辨的殺貓目光,維納最終敗給了一臉“不實話實說的話你就會死的很慘”的表情的利斯特。
“吶……食弎,你來解釋一下吧。”維納轉頭看着食弎說。
隨即又聳聳肩,“嘛。我也不是不想解釋,只不過解說這種事情一旦滲入個人感情就會變得麻煩,交給食弎反而更容易弄清楚真相。”
——喂喂,“真相”……你以爲這是什麼事情啊。
“知道了。”於是,食弎點了點頭,開始了語速驚人的講解。
——在新房監督的動畫間插入的閃爍的文字配音化一樣的速度下,我們聽完了食弎的講解。
整個事件如同我想象的一樣簡單,但是卻集合了出乎意料的巧合。
按照正常的時間書序羅列,應該是這樣的:
首先,維納基於報仇心理想到了一個有趣的計劃,於是大致的構思之後就開始執行。這個計劃是:讓精靈村掀翻戈薩。
然後,他先把這件事告訴了食弎,問她——“有什麼讓精靈長老信服的東西,對吧”——用如字面一樣驚人的肯定語氣。
在食弎點頭之後,就讓她在覺得魔法陣的執行差不多的時候詢問戈薩有沒有阻止的辦法,被否決之後去找精靈長老,告訴他戈薩正在破壞環境。
把這些告訴完食弎,就來找到我和利斯特,讓我們加入計劃——不,我們的加入也是計劃的一部分。所以,在我們同意之後,他就毫不猶豫地展開機關的設計。
打倒戈薩的辦法很簡單,就是用他所不知道的削弱公式——也就是什麼什麼頻波來打壓他的實力然後讓精靈們對付他。
至於數據的獲取,維納根本沒有想任何的辦法。只是簡單地讓我們想辦法。這是最大的隨機性之一,因爲連我們能否順利想出辦法都無從得知。這讓我不得不佩服維納不知道該是相信我們還是自信好的性格。
然後,就如同我所看到的,食弎向戈薩發出問話之後就去找到了精靈長老。然後稍微證明了一下自己——用惑籬來表示自己貼近自然的屬性。
再之後,精靈長老確定了生命之樹的細微能量波動之後立刻開始阻止戈薩完成魔法陣,同時某個神奇的機關發動,麪包熟了——啊不,數據取得成功,戈薩的實力下降74.?%,然後……就沒下文了。
嗯……到底是百分之多少來着的?
啊,總之,之後我們便無法再妨礙他們代表自然懲罰戈薩,被象徵性的塞了點兒東西就被驅逐了。而瓦多拉則是連象徵性的東西都沒給,基本上就被趕出去了。
——不過,雖然沒辦法看到結尾,不過復仇的感覺就是好啊XD
“下一站是哪裡?”離開了精靈村之後,再想找到住宿的地方大概就很辛苦了。這種時候最好做好無數天的露宿的準備。
“克魯峽谷。不過還有很久纔會到,因爲沙漠可是個很大的概念哦。”潔駕着噶費後退了幾步,朝我們笑着說。
“我知道……”一想到要在這樣的烈日和風沙下生活那麼多天,就立刻提不起幹勁了啊。
蔚藍的過分的天空下是黃金一樣閃耀的沙子……要是真的是金子就好了啊。我摸着腳下被叫做“骨岣”的噶費,嘆氣。
嘛。話說噶費這種生物,雖然野生的很危險,但是一旦成爲了坐騎,倒是相當的舒服和方便呢。
“啊,對了。沙漠中,不會有魔獸之類的存在嗎?”按照設定,一般的旅行都是“打怪——升級——再打怪——再升級”的狀態,但是我們這裡卻根本沒碰上過什麼危險的狀況。雖然多數是因爲瓦多拉優秀的防範措施,但是感覺還是少了什麼呢。
聽到我的問話,潔像看着問1+1等於幾的小學生一樣看着我,“怎麼可能到處都有魔獸。我們可是按照危險程度最低的路線走的,尤其是沙漠,越深生活的生物就越恐怖,這時候當然要一萬個小心地避開啊。”
——啊啊,就是挑着不會有魔獸分佈的地方,然後只選擇自己能力範圍之內的怪物解決,真是老道的想法。不過,虧我還很期待冒險的說。
“年輕的冒險者總是會充滿精神,但是我們雖然不算很老,但是也脫離了會幹賠本買賣的年紀了。”潔的臉因爲逆着光,看起來好像在閃爍着什麼一樣,雖然說出來的話一點都不激勵人心——不,甚至是偏向消極的一邊。
“也是呢。”我也沒再說什麼,因爲充滿精神與元氣的年輕的冒險者——就在我身後啊。
如果噶費不吃麪包,那麼就會吃甜瓜麼?
其實……這是一個很深刻的問題啊wwwww